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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行天下
本帖最后由 时速60码 于 2019-11-22 14:26 编辑


去年饮恨平阳中,
今朝归山啸春风。
风沙雪月六千里,
又揽西国景万重。


一年一次的远行,在中断了一年又一季之后,终于得以延续——八哥又上路了:一人一骑,初试一带一路。

骑行轨迹



小鬼子石田裕辅在他的《不去会死》里面有这样一段记载:在骑行了两年零五个月之后,突然像是失去了行走的动力。于是他觉得,曾经非常态旅行如今已经变成了常态,每天只是茫然地踩着自行车,日子开始变得单调和无聊。要为惰性的日子注入活力,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头扎入原来的常态的世界里,那便是再投入到工作中去……
      
这些年来,八哥一次次远行的动力,其实与石田裕辅一样,因为八哥也觉得,人们每天处在相同的环境里,面对着同一群面孔,周而复始地重复着简单而忙碌的工作,思考着狭隘而又迫切的生计问题,会慢慢变得懈怠、变得颓废、变得无聊,即便是幸福而多彩的生活,也会悄悄地失去光彩。



幸运的是,八哥能够从容地在常态非常态之间交替存在。当宅在家里久了,朝九晚五、油盐酱醋的日子便自然变得平淡——而成为一种常态之后,便又开始怀念和憧憬着外面的世界——行走在陌生的路上,每天面对着陌生的环境,浏览着千百张陌生的面孔。

因为陌生,八哥不需要带着文明的面具、不用穿着“隐身”的外衣,自由自在地做一个任性而真实的自己;因为陌生,而更能体会到人与人之间坦诚相待的真诚与友善;因为寂寞,而使人与人之间更渴望彼此的关怀,尤其怀念和珍惜亲情的存在;因为孤独,使八哥对每一个陌生人都充满感激,哪怕路人给予的一瓶水、一个微笑、一次指路,或者一个鸣笛致意……或许这些都微不足道,但给八哥这样一个贫瘠的灵魂——所带来的精神上的感动,远比物质上的给予要珍贵的多。

行程总结:

一是关于自己的。

与两年前的长途(尤其高原骑行)相比,体能明显退化,更容易疲劳,疲劳后也更难得恢复,于是不得不服——自己真的老逑了!

当然,并不是只有“退步”的,比如,以往每次上高原,都会发生不同程度的高原反应,尤以今春的“川西九日自驾游”的路上在新都桥的高反最为严重,而这次的甘南和若尔盖高原的骑行,基本没有任何反应和不适。

二是关于社会面貌的。
         1、社会进步。

无论是新疆还是甘肃,无论是农民还是牧民,生活水平和文明素质都已达到一个很高的水平;农牧区的公共设施非常现代和齐全,网络和电视信号沿途基本无缝覆盖。机械化给新疆农村生产带来了极大便利,比如,几乎所有的耕种和收割,都是用机械(拖拉机、各种收割机、播种机)来完成的。路途常常看到一块数百亩甚至上千亩的地里,只有两三个人在驾驶着拖拉机拖着功能不同的机械在播种或者收割,包括收割玉米、打包牧草、收取瓜子等等。最神奇的是收取葫芦瓜子和打瓜瓜子的方式:大型拖拉机拖着一台“长满牙齿”的滚轮械,在瓜地里逐序“碾压”一遍,就把瓜子分离出来了。

新疆之行给八哥另一个最大的认识是,新疆建设兵团的功绩巨大,不禁感叹:当年毛***的屯垦戍边战略真是一个伟大的创举,可谓一举三得:一,与北大荒一样,使全国解放后,忽然没有仗可打的大军有了一个安身之所和用武之地。二,开垦和开发了自古都是“鞭长莫及”的蛮荒之地,强化了对边远地区的实际控制和有效管理,
使新中国的可利用(包括耕种)的土地面积大大增加。
        2、信息化。
       十年前,八哥天真地想:将来出门旅行,如果能不带现金就好。这个愿望竟真的实现了。两年前的西藏之行,微信支付虽然已经比较普遍,但偏远和偏僻地区还无法使用,要么是没有网络信号,要么是商家还没有接触过手机支付。


而本次长途骑行所经之地,都完全可以不用现金,无论多么偏僻的地方,无论什么类型的商家和普通百姓(甚至包括乞讨者),都可以用手机支付和收款。

网络化带给农牧民的另一个便利是联产联销,这一点在河西走廊最为普遍:玉米、辣椒、洋蒜等等,都是合作社统一收购,集中外运……
         3、治安。这是八哥感受最深的方面,也是八哥受惠最实际的方面。“新疆的治安是全国最好的”自不必说、有目共睹。“中国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家”——八哥尽管只出国过一次,但这次“维回羌藏六千里”的骑行之后,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这一点。整个行程中,八哥从没有——也不用担心被偷被抢被敌视等等任何安全问题,接触到的人尽管不是全都友善、礼貌,但绝对没有感受到有一点敌意。八哥裸车逛街的时候,从来不锁自行车,丢在一个位置,逛一圈回来,单车安然无恙……
        4、城镇面貌。

这包括两方面的,一是硬件的,无论是新疆还是甘南牧区,城镇(乡镇和县城)都新楼如林、公共设施齐全(包括休闲、教育和体育设施)。二是“软件”的,能够体现市民素质的重要标志,非城市交通秩序莫属,八哥所经之地的每一座县城,交通设施都很完善,交通秩序非常好,没有哪一个城市不比家乡的小城高一两个等级。关于这一点,八哥感慨颇深:八哥真的很自卑而愤慨,一个堂堂县级市,一个有源远历史和深厚文化底蕴的古城,尽管已经高楼林立,可在“软件”方面怎么就“不学无术”、毫无进步——甚至在退步呢?相比之下,简直可以用“脏乱差”来概括。八哥想:家乡的父母官们真该出门看看外面的世界,找找自己的差距……


十一点半坐上客车,午后一点半到达成都茶店子客运站。手机导航骑往成都站(实际上就是成都北站)。天气还如同初秋,满街的单衣短袖,八哥竟没有一件合适的干净单衣穿着回家。

两年的光景,成都大街上竟新添了宽阔的、四通八达的自行车道,真好!

又累又饿又渴,骑了三四公里,路过一个黄焖鸡煲仔店门口,一闪念间停下来,吃了一份黄焖鸡煲仔加两碗米饭……

找到北站托运大楼营业部门口,两个工作人员模样的男子一本正经地说:“托运吗?来来来,跟我走,往前一百米。”

见他手上握着对讲机,以为真是托运部工作人员,便跟着他走。忽然想起两年前在北京西站差点被“黑托运”忽悠的事情,立刻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也干着同样的勾当。
来到他们的门前一看,居然堂而皇之地打着“铁路小件托运”的招牌。不过八哥已确定他们就是“黑托运”——冒充铁路托运部门接单,转手到其他快递或物流公司,从中赚取差价。

八哥转身就走,那家伙还想忽悠,八哥底气充足,以一副老江湖的口吻鄙视地质问他:“我要的是中铁快运,你这是个毛的中铁快运?”他立刻蔫了……

重新回到中铁快运营业部,工作人员很周到地帮忙办理手续、打包行李。意外而纠结的是,整个孝感地区的中铁快运点都已经取消,意味着行李不能直接寄到安陆。八哥叫操作电脑的工作人员将托运地填为“广水”,显示为“广水(武昌)”,不确定能否在广水取件。最后八哥说那就填“随州”试试,终于成功了。就是说,回家后,还要驱车近百公里去随州火车站取单车和行李。

办完托运手续,才午后两点多钟,距夜里11:50的火车还有九个多小时的时间。连续几天没洗过的骑行服装和一身臭汗,自然不可能在候车室呆下去,急需找一个钟点房洗个澡、换一身干净衣服,然后好好睡一觉——如果能睡着的话。

可能是心情太急的原因,懒得花心思到处去找,车站门口有手举“住宿”牌子的妇女,明明知道她们可能是掮客,还是糊里糊涂地住到了距火车站几公里外的公寓楼。好在他们包接包送,价格也在可接受范围内,至于真正的房东能从掮客手中获取多少,八哥不得而知,也毫不关心。感兴趣的是终于能够洗个澡、睡个觉,换一身干净衣服——这就足够了。

睡了短暂的一个小时,几乎可以听得到自己的鼾声——实在太疲劳了。

醒后一身舒畅,头脑清醒,终于可以理清头绪完成“维回羌藏六千里”行程中最后一篇日志。

晚上八点,离开旅馆,找到川菜馆,吃了此次行程中最后一顿饭——回锅卤肉加啤酒。

夜里十一点五十,准时踏上回家的火车。

岷江峡谷风光:







沿途羌寨:




汶川县城:




10月18日   晴
骑行线路:茂县——汶川。44公里。
汶川——成都(坐车)



        昨夜住的客栈位置在岷江桥头,坐在三楼房间的床上,就可俯瞰街景和对岸巍峨的九鼎山,这感觉很不错。小城精致靓丽,如“养在深闺的小家碧玉”,只是八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时间和雅兴在此小住。不过仅这一晚的停留所获得的印象,就如同“一夜情”般的美妙。尤其昨晚找到江对岸一家正宗的川菜酒楼,花32元钱吃了一个正宗的水煮肉片,把茂县县城的带给八哥的感觉,以“吃”的方式而更具体化……

夜里做好打算,决心今天起个早床,赶在午后一点之前骑到96公里外的映秀镇,这样才来得及乘车到成都,赶在中铁快运下班之前将单车和行李托运出去,并坐当夜的火车回家。怕错过了时间点,半夜打开手机设了闹钟。

今早六点一刻闹钟响了,可是窗外还漆黑一片。等天亮了、退了房、吃完早点,还是到了七点多钟。不过比计划晚了半个小时出发已经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回家”一旦进入正式程序,便多一公里也不想骑了,正如34天前迫不及待、奋不顾身地踏上征程一样,此时是迫不及待、以逃离的节奏踏上回家的路。当机决定只骑到44公里外的汶川就结束行程。两年前的G317骑行也是怀着同样的心情、提前在同一个地点——汶川客结束骑行。

早晨茂县城外的雪山:




坪头羌寨:



回头再看一眼茂县县城:




八哥为了追求“非常态”的生活而踏上征程,连续一个月的骑行,将曾经的“非常态”又变成了“常态”:每天孤独而执着地重复着几件简单的事情:骑车、拍照、写日志、找旅馆、找饭吃……到今天已过去一月零三天,不算长——八哥却已感到疲惫,心心念念的“外面的世界”开始变得“也不过如此”,再骑下去,可能会让快乐的旅行变成了悲壮的流浪;不算短——对曾经“常态”的油盐酱醋、与妻儿厮守的生活,已感到陌生和遥远,于是怀念和憧憬来得悄然而深重;一个月前让八哥激情澎湃的远行,已经变得索然,连写日志也开始失去耐心和信心,很多该写的和不该写的内容,只能暂用省略号遮掩和替代……

八哥知道,又该转换“非常态”的生活了,那就是回家……

沿途风光:







茂县县城风光:


站在旅馆房间窗前,就可欣赏县城风光:


街拍:







羌族妇女:




地震给叠溪古镇造成的灾难:“……从此,这个地处青藏高原东部边缘的川西北叠溪羌城,这个自古就是地处兵家必争之地的叠溪重镇,在大地巨大颤动的一瞬间消失了……

“人们很难相信,这个建制于唐朝,已有一千多年历史的边塞重镇,这座有过繁荣昌盛的历史,也经历过战祸兵燹的古城,竟是如此轻易地就在那白色地光闪过的一瞬,随着山摇地动、飞沙滚石,被生它养它的地球母亲张开大嘴吞食了下去。从此,地图上再也找不到它的名字,而中国强震分布图却为它沉痛地画上了一个红色的大圆圈。

“山崩了,地裂了,城陷了,人亡了……千年积累顷刻之间全毁了。这次地震有感范围北至西安,东到万县,西抵阿坝,南达昭通。北京,南京地震台及世界绝大多数地震台——大阪、孟买、哥本哈根、汉堡、巴黎、突尼斯、悉尼、多伦多、渥太华、檀香山等地也都接收到了这可怕的地震波。这是近代四川境内损失最惨痛的一次地震,它在人类的历史上留下了极为恐怖的一页。……


总之,今天一路的风景非常丰富、多彩、壮观。而今天的落脚点——茂县县城,则是一路风光的又一个精华,甚至算得上是整个行程中的一个亮点:崭新如洗的楼林、纤尘不染的街道、方方正正的羌寨;哗哗的岷江穿城而过,两岸外的大山不仅仅是高耸入云,山腰上也飘荡着厚重的云雾,八哥在几十公里外就看见了。住到县城后到太阳落山,云雾还在山腰飘荡,十分神奇,又十分梦幻……

如果说前几天甘南和若尔盖高原的骑行是眼在天堂身在地狱的话,那么今天的骑行则是眼在天堂身也在天堂。只是汽车太多,而大部分路段很窄,完全没有路肩(实线外的部分),不得不在行车道上骑行,身后的汽车要么减速,要么占用对方的车道来超越八哥……所以骑行非常危险,尤其是过隧道……

岷江峡谷风光:










原计划今天只骑一百二十公里到两河口歇脚,可是归心似箭,禁不住野心勃勃,便直接骑到了茂县,并打算明天用半天时间骑到映秀或者汶川,然后直接坐车到成都。
       156公里的骑行里程,刷新了“维回羌藏六千里”行程中骑行距离最远的记录,但论强度或者说疲劳程度,还不如前几天在高原上骑行八十公里。这有几个原因:一是海拔从川主寺镇的3040米,下降到茂县的1500米,全程绝大部分路段都是下坡。二是几天的高原骑行,身体已基本适应了在缺氧状态下正常“工作”,今天忽然海拔下降,给氧充足,使体能明显有一个提升,所以越骑到最后,状态反而越好。

今天的风景:川北与川西的地貌极其相似,山是像样的山——高耸入云、重重叠叠;谷是像样的谷——幽深绵长、大气磅礴;水是像样的水——岷江浊流滚滚、奔腾咆哮、一路如影相随;林是像样的林——密密层层、铺天盖地……如此长而深的峡谷八哥曾经见识过很多,比如川西的色曲河峡谷,所不同的是,这次是在初冬的季节,山林无花,却秋色斑斓,比花开的季节更加绚丽多彩;而入冬后雪的频繁光顾——尤其昨夜一场雪,使岷江河谷两岸的雪山绵延不绝,在阳光映衬下显得极其壮观……
        一路风光无限,自然景点无数,其中最让人感到震撼的莫过于叠溪海子。让人感到震撼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叠溪海子绝无仅有的湖光山色,还有70年前那场震惊中外的大地震。关于叠溪大地震,以下借用一些网上资料加以描述:

震前异象:“犬哭羊嘶,蛇出鼠惊,乌鸦惨啼,母鸡司晨。

地震时间与烈度:“19338251550分,震级 7.5,震源深度为6.1里。”

地震经过:“天空中发出霹雳一声巨响,大地开始猛烈地摇晃,地中发出巨大响声,与地面隆隆之声相混合。风沙走石滚滚而来,人们的耳、眼、口、鼻均被尘土所塞,满眼迷离、不能远视;只见近处地皮到处裂开了大缝,忽开忽闭;大地向下倾陷,人在地上一步不能移动,意志全失。持续了一分钟之久,地壳停止摇晃,但四周巨大的隆隆声仍持续不断,沙石继续飞扬。三小时后尘雾稍歇,方可辩远近,太阳西沉,河山改易,城廓为存。叠溪城中心部分已在几分钟之内几乎笔直地坠落达500―600米。自此这座拥有二百七十余户羌人的古老羌城、历史上重要的军事要塞——古蚕陵重镇,从地球上消失,只剩下一座残破不堪、大部分倒塌了的城隍庙。城隍老爷塑像亦被乱石打得支离破碎,半张庄严的脸庞和一支瞪圆的眼睛被埋在尘土之中。

“大震之后,房屋尽行倒塌。当晚下起了瓢泼大雨,大地还在不时的抖动着,山上巨石还在滚落,灾难还在继续肆虐着大地。幸免于灾难的人们惊慌失措、露宿荒野,在饥寒交迫中挣扎着……

“强烈的地震引起岷江两岸山崩,堵塞河道,形成地震湖。崩塌的山体在岷江上筑起了银瓶崖、大桥、叠溪三条大坝,把岷江拦腰斩断,使流量为每秒上千立方米的岷江断流。截断了的江水立即倒流,扫荡田园农舍、牛马牲畜。”

“经过30多天的倒流,叠溪水位最终超过银瓶、大桥两坝的高度,倒淹了银瓶崖、大桥两坝,使三座地震湖连成了一片。湖水随群山回旋绕曲,逶迤四五十华里,最宽处达四五华里。同时松平沟、水磨沟、鱼儿寨沟等地山崩数处,形成大小海子十一个,叠溪城及附近21个羌寨全部覆灭,死亡6800多人。

“震后一个多月,岷江上游阴雨连绵,江水骤涨,各海子湖水与日俱增。109日下午7时,叠溪海子溃坝,积水倾泻涌出,浪头高达20丈,壁立而下,浊浪排空。急流以每小时30公里的速度急涌茂县、汶川。次日凌晨3时,洪峰仍以4丈高的水头直冲灌县,沿河两岸村庄、集镇尽被洪水一扫俱尽。茂县、汶川沿江的大定关、石大关、穆肃堡、松基堡、长宁、浅沟、花果园、水草坪、大河坝、威州、七盘沟、绵池、兴文坪、太平驿、中滩堡等数十村寨俱被冲毁。都江堰内外江河道被冲成卵石一片,韩家坝、安澜桥、新工鱼咀、金刚堤、平水槽、飞沙堰、人字堤、渠道工程、防洪堤坝等扫荡无存。邻近的崇宁、郫县、温江、双流、崇庆、新津等地均受巨灾。……仅灌县境内捞获的**就达4000多具。叠溪地震和地震引发的水灾,共造成2万多人死亡。”

震后形成的大大小小的海子相继溃决后,只有公棚和白蜡寨两个一大一小的海子保留至今,人们统称它们为大小海子,就是八哥看到的叠溪海子(如图)。

叠溪海子:





叠溪海子南坡的盘山公路:





松坪沟景区入口:


10月17日   多云
骑行线路:   川主寺——松潘县—19—牟泥沟景区(3078)—27—镇江关乡—13—镇坪乡—27—叠溪古镇观景台——茂县,骑行里程156公里。


昨晚住的是川主寺假日酒店
——镇南出口最高大的一家 ,条件自然不错,可八哥还是没有睡好。半夜因为耳朵痒,便取了耳塞,忽听到窗外密集的淅沥声,不仅黯然:九寨沟去不了,难道再骑两天车也不行吗?

早晨起来,雨停了,一夜之间,镇外四周全是雪山——昨晚下了一场雪。山梁笼罩在云中,山腰也云雾飘渺,太阳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态吝啬地射下几缕光线,在远处的雪山和山林上染出几片耀眼的金黄色,于是,八哥有足够的信心相信:今天会是个好天气。

而后来的确是个不错的天气,适合赶路、适合观景、适合拍照。八哥在想:雪后天晴的九寨沟和黄龙,那该是怎样一副美景啊?可惜去不了,只能望着镇外的雪山臆想了。
川主寺镇雪后的早晨:




通往松潘县城的路上:


岷江岸边的松潘县城:


松潘古城:







如果不是因为中途没有补给点和住宿的地方,那么这145公里的路程绝对有必要分两天来完成,唯一的原因就是可以细细品味“净土阿坝”高原的草原风光与藏民族风情。八十公里的草原,二十公里的高原湿地,四十公里的峡谷、雪山森林。可是因为中途没有集镇,所以不得不以赶路的节奏骑行,牺牲了太多的视觉享受。于是便觉得,与骑行相比,这145公里路更适合自驾,因为沿途有不下十处专为自驾游客量身定制的娱乐和休闲的“牧家乐”,包括毡房、骑马、烤肉、特产销售(尤其新鲜牦牛肉),与牧民互动,体验牧民生活,……

几天前就与网友大师兄约好明天在九寨沟“偶遇”。当到达川主寺镇后,突然得知九寨沟的门票需要提前上十天预约,并且只售团体票,不接待散客。现在能够预约到的最早的门票也是111日的,价格涨到四百多元,而黑市价格高达一千多元。就是说明天游览九寨沟的计划被迫取消。黄龙景区的门票,能够预定到最早的也是21号。

不过八哥并不觉得遗憾,因为之前还一直在纠结:九寨沟这么重要的旅游目的地,如果不与家人一起,仅仅自己一个人来玩的话,会是一个不小的遗憾或者是一个缺陷,八哥甚至有犯罪感。这下好了,八哥不用纠结游与不游,老老实实规划着将来与家人一起来逛九寨沟。

去不了九寨沟,忽然感到一身轻松,再骑两天,就可以提前一天完成“维回羌藏六千里”的行程,早一天回家。

沿途地貌:



湿地:


草原与雪山:



森林与峡谷:



沿途部分旅游景点与设施:




红原路口:


川主寺镇随拍:







八哥下榻的酒店:
10月16日   多云
骑行线路::、若尔盖(海拔3406)——班佑村(3484)——姜冬村——红原路口(海拔3850)——川主寺镇(海拔3013),骑行里程145公里。





心里老惦记着今天的行程的艰难,连睡觉也不安稳。下半夜一直留意着窗帘的明暗,当终于缝隙里有了光亮后,起身拉开窗帘一看,天亮了,是个不错的晴天。

迅速穿衣起床准备赶早跑路。藏族房东还在睡觉,八哥把房卡放在柜台上就走了。几天来都是住的臧族人经营的宾馆,一个共同的特点是,他们都不要客人放押金(今天在川主寺度假酒店也一样),这让双方都省事很多。

早晨的若尔盖县成:



蓝天白云下的若尔盖草原:







金色如洗的阳光洒满这座没穿衣服的县城和城外广袤的草原。气温很低,水面都结了一层不算太薄、也不算太厚的冰,路边的灌木林和草原上的牧草都挂着冰凌,在阳光的折射下呈现出一望无际、晶莹剔透的银白……

前天郎木寺镇的司机说,从若尔盖县城到川主寺镇之间有90公里上坡,八哥当时并不相信,以为他与大多数藏族人一样,对数字不太敏感所以不求精准,其实那名司机是回族人。

今天八哥骑了之后,才知道他并没有夸张,而且似乎还不止90公里上坡,只不过坡度很缓。从若尔盖县城到100公里处的红原路口,道路以极小的频度和幅度起伏着缓慢上升,海拔从3400米上升到3850米。仅从这组数字来看,似乎没有什么强度,而实际上八哥骑得非常辛苦,原因是高原上的骑行,要比在低海拔地区骑行多付出成倍的努力。

八哥从一开始就以赶路的节奏来规划,强迫自己每骑二十公里才能停下休息或者补给。骑到一百公里处的红原路口时,已经非常疲劳,双腿酸软无力。万幸的是,过红原路口后,就基本全是下坡。终于赶在下午五点之前到达川主寺镇,比预料的要早到几个小时。能够顺利完成任务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路况出奇地好,没几辆汽车行驶,路面平整而干净,骑了一天,衣服简直还是纤尘不染。

草原风光:





成群的野藏獒:



红军长征烈士纪念碑:



牧场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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