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际会五台山 - 游记攻略 - 8264户外手机版

  游记攻略
  
        第四天,黎明也离开了。我们和演屏师父合影留念。走的时候,眼看着黎明都已经哽咽了,我的眼泪也盈满眼眶。一位老居士阿姨,拎着一袋水果,用我们听不懂的方言,絮絮叨叨地告诉黎明什么,估计是嘱咐她水果路上给孩子吃,猜的。还匆忙跑回去取来红花油让她带着路上擦。黎明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哗哗流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还止不住的泪水。       到底是为什么呢?让我们在短短几天时间里都会积淀如此深的机缘,发自内心地感觉不舍离去,感到这个远离了世俗烟火的地方,晨钟暮鼓之中,深深铭刻下了我们看不到的什么牵挂。       也是从这一天,我开始画佛像了。其时小卫已经在高高的架子上画过一天了。我爬上并列在她另一侧的铁架子时,她微笑着说:感觉有人陪我了。别说,高度不一样了,感受也截然不同。我甚至对于将自己置于这个轻易不会被人看到的高度和角落,非常向往也很是满意。这样多好,虽然并没有分隔出什么空间,可是当你坐在上边,感觉是置身于一个更加幽暗安静的小宇宙里了。      刚开始,几乎不敢乱动,一动,架子就会轻微摇动,有点心惊。坐久了,就很快习惯了。不仅安然端坐,嫌铁架子硌得慌,小赵给我递上来一个拜垫,我还敢坐在拜垫上。要知道,这是大殿里最高的一个铁架子,比小卫那个还要高二十厘米左右吧。而且,画菩萨头部的时候,我还时不时地站起来画呢。呵呵,不恐高就是潇洒吧?
  
       左边那个是我,右边这个画五尊佛像的,是小卫。来个她和小赵的合影吧,别说,在这个高度画画,自己都觉得自己能文能武艺高人胆大的呢,嘿嘿。就是时间太短,若画上一年半载,估摸着我们就能练出飞檐走壁的功夫来,若一世如此呢,只怕是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亦可乎?
  
        不得不说, 师父们都是心灵手巧的人,就连这些铁架子,也是他们一根一根铁管一块一块铁网拼出来搭起来的。我在寺中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在画画,没怎么四处走动看师父们劳作。我走后,海深姐在群里发了几张她拍的师父们劳动的场面(师父们做饭场面也是她拍的,我不敢,总觉得怕打扰师父们。)她由衷地说:真是奇怪,师父们好像什么都会做呢!我能说,看到那位大师父开拖拉机,我很不严肃地想笑吗?罪过罪过。佩服师父!这是真话!
  
        这是我坐在架子上画画的时候,回头看到佛堂,以及佛堂里演屏师父和小赵坐在拜垫上在促膝谈心。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画面,心里特别的温暖和感动。没有理由,怎么分析都不知道,是为什么。那种感觉,比在家还要亲切轻松,没有一丝一毫的烦恼与杂念,只觉得心里充满了喜悦。        演屏师父对于我徒步大朝台的事还是很赞许的,估计因为这条路线还是比较艰苦的。所以,他不止一次地跟人说起我大朝台的事。以至于后来有个广州来的女孩和她老公跟我说起要去朝台,我刚说了一句:是啊,我才从那回来。她就说:对啊对啊我知道啊,演屏师父跟我们说了。哎哟,师父,我很不好意思的。嘻嘻。大朝台是奔着五百年修行使劲呢,不过大朝台的修炼,与寺中浸染在梵音中又是不能相比的。如果说,在大朝台路上,是用自然风云清露涤洗自己的身心,那么,来到寺中的这段时间,就是骨子里熏陶了一些此生抹不去的体悟。不能说,不能说,只因自己也无法捉摸。
  
      我画的是坐在架子上最方便画的那尊佛像。第一天一整天,都只是完成了描线的过程。描线真的很累,对我来说,毕业二十多年并没怎么碰画笔,童子功都要废了。加上线描讲究的是一气呵成的那种刚柔并济类似内功的手劲,屏息凝神,尚且容易失神泄劲,心不静的话,简直画不下去。小卫在画佛像之后勾线的时候,就有一句绝妙的表达,她叹息一声,说:这勾线勾的,简直要勾死我了。哈哈哈!小赵就安慰我说:勾完线就成功一半了!
  
      第二天,将用铅笔描好的佛像,又用勾线的毛笔描了一遍,之后才开始上色。画佛像的第二天,就是完成了描线、头部和上半身首饰部分。
  
       我们的画友群最初只有三个人,后来,三个人变成了几十人。都是互相呼朋引伴约来接力的。欣谚也在之后离开了寺里,但是把她的友人海深姐引来了。临走的时候,欣谚和常瑞住持合了影。常瑞师父如果在世俗生活中,也是一个帅气的年轻人。实际上,庙里的师父们很多年纪都不大,但是为什么他们如此安于安静清苦的出家人生活呢?这实际上,一直是我比较想知道答案的一个问题。我想,除了他们个人各自不同的一些想法,佛法的感召力,是最重要的因素吧。      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在禅寺最后两天里,是我和海深、林颖在画壁画。一天晚上,演屏师父来看我们时,年轻俏皮的林颖就问了师父为什么出家。听演屏师父说,他从前年轻时候(现在按照世俗来说也只有四十岁左右吧)工作也蛮好,工资也很高,可以说也是过着很多人羡慕的生活。可是,他就是觉得不快乐,对世俗生活缺乏热情。从小,他就很喜欢去寺庙,当时他常去的寺庙里的一个老师父就对他说过:你将来跟我出家吧。年幼的他还回答说:我才不呢。后来,因为工作关系(与工程有关),他有段时间经常在寺院中住,他说,一进寺院,就觉得欢喜。平时身体不好,进了寺院什么毛病都没有了,而且觉得快乐,觉得对寺院中的一切事务和活动都有热情去做,也都愿意去做,也喜欢把自己感悟到的道理讲给信众听。后来,很自然的,他就决定出家了。        他说:对我来说,出家不是出家,是回家。      乍一听到这句话,我真的很想哭。因为这句话直接慑住了我内心最深切的感受,我觉得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句话超越了一切的解释,无论是立足于现实的解释,还是形而上的解释,都不如这一句话来得恳切和实在:出家,就是回家。       我们问是不是亲人很难接受?他说,是啊,一开始肯定不行啊,父母都不愿意,而且也不舍得,经常来看他。好在兄弟姐妹多,时间久了,老人也就想开了。他说:我那时候总劝他们,你们希望儿女什么?不就是希望他们快乐吗?我出家,我就感到快乐,我每天都觉得很快乐。这不好吗?       因为碧霞禅寺虽然历史悠久,但是寺庙规模并不大,不在台怀镇内,游客稀少,所以香火钱比较稀少,他们在寺外还有田,老居士阿姨给我们吃的没有农药化肥的嫩黄瓜,以及寺中做斋饭的菜蔬,都是来自于那些田地。这几年寺庙的修缮劳动,也是他们自己动手,必需的时候才找工人。演屏师父说,对他们来说,金钱是没有什么概念更没有占有欲的,他说,募集的香火钱多,寺院就多修建一点,钱少就少建一点。还是自身的修行最重要,其他的顺其自然。有时候家人要给他钱,信众给他钱,他都说不需要。生活可以自给自足,只是在建的寺院需要钱。寺院中的那些功德碑,就是施主们募捐的记载。别的东西他们都看得很淡的。       说到这点,其实也很有趣。因为禅寺的设施设备还是挺现代化的,我看到师父们应该都是有手机的,他们也上微信,演屏师父就跟我们说过,他有时候看到微信里有好的文章,也是看的,觉得有道理的他也给我们讲。在饭堂里,我看到了烹制斋饭的油烟机、烤箱等,就在那几天,还看到几个师父抬进饭堂一个大包装箱,后来小赵告诉我,那是师父们从网上买的消毒柜。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身穿僧衣的师父们拆那个大包装箱的时候,我就是忍不住想笑。有时候我也会想,现代化的生活和开放式的时代背景,会不会对师父们的修行造成干扰?欣慰的是,看到他们早课的严谨有序的仪轨,包括用斋饭时候肃穆端严的氛围,我坚信碧霞禅寺的师父们是能够在纷纷扰扰的现代因素冲击中保持修行者该有的心境的。
  
     在寺中出出入入的流浪猫咪,见人并不惧怕,但是也不与人亲近。你招手时候,它喵喵地呼应两声,摇摇尾巴,上下扫视着我,并不过来。我如果慢慢走过去,它就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漫不经心地要走。你若是转身要离开,它就又停下来,再喵两声,眨着眼看你,可是你想凑过去,它照例转身溜溜达达走开。       画友在群里说:寺里的猫跟人不亲呢,想撩~~~~喵,可是它不理你。
  
     画中的菩萨,嘴角含笑,俯瞰众生。在坐在大殿中潜心描摹的几天中,心也一点一点在一片寂静中沉淀得越来越深。         唯一一次我们一起出去放松一下,是在师父们为来到寺中的施主办祈福法会的时候,因为要回避,我们就出了大殿,早就听画友们念叨寺外的河边有很多石头,幸运的话,可以捡到奇石哦。我一向是喜欢石头的,只是每天沉浸在壁画里,无暇顾及出去散心的事。这天的雨后,我们相约来到寺外小河边,边走边观察河边的石头,有没有自己心仪的图案和颜色。别说,虽然是很普通的石头,不过,小惊喜还是不断的。没一会,就捡到好几块的喜欢的小石头。因为雨渐渐大了,我们只好回去了。刚走了没几步,那块石头好像是特意在路上等我一样,就那么出现在我眼前,居然是路面正中间,没有别人看到,就在我眼前的路面上端端正正地看着我。石头不小,分量很重,一只手举着还挺吃力的。我说:这就是我的了。
  
       没什么特殊的,很简单朴拙的样子,嗯,咋说呢,五官端正浓眉大眼吧。呵呵。后来我发到微信群中,一个群友说:我们那里很多哟,都叫这种石头“黑白两道”。哦?居然还是个蛮霸气的名字呢!嗯!我喜欢!小赵告诉我,可以放在装饰架上,石头上可以摆放人物之类装饰。我说,可以摆个小和尚的趣像。小赵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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