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贡嘎:与蜀山之王的邂逅 - 游记攻略 - 8264户外手机版

  游记攻略

(盘盘山营地)

(盘盘山营地)

(盘盘山营地)

而关于睡袋的细节,也是阿朱想要细说的部分。羽绒睡袋保温的主要原理是通过蓬松的羽绒来隔绝睡袋内外的热量传递。而面料的材质可以保证防泼水、快干、耐用等特性。阿朱作为男生,体质上天生要比女生温度更高。在五月初的季节里,G1000的保暖效果睡的阿朱每天都是早上被热醒。原本另外准备的羽绒裤、羊毛袜、排骨羽绒服都没有用上,贴身就是一层基础款保暖内衣。
阿朱仍然记得最开始使用睡袋的时候,因为不会收纳而请求领队协助的窘态。后来随着重装露营的次数慢慢变多。技术才慢慢熟练起来。广州的冬天最冷的时候也接近零度。在一个没有暖气的南方,魔法攻击之寒冰伤害曾经把阿朱冻到怀疑人生,后来本着一物多用的原则。直接钻进黑冰羽绒睡袋里,顿时整个世界就暖和了起来,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冬天长出冻疮了。不过羽绒被子睡久了难免有异味。所以每年收纳进衣柜的时候,最好是先送去干洗店水洗烘干。再进行整理归纳。羽绒服也同理,每年阿朱都要拎着五六个羽绒收纳袋去找干洗店的老板娘,把睡了一年之久的羽绒睡袋洗干净,来年再用。产品的使用心得就暂时分享到这里啦,一些啰嗦的细言碎语,下面是一些旅途中的配图,希望读者可以从图片领略露营和高原徒步的乐趣。

(格西草原)

(格西草原)


|  装备的细节
当我们谈论装备的时候,就不止在谈论装备。谈论的是具体的品牌也好,还是某些约定俗成的习惯也好。你会在阿朱的装备库里看到阿朱的喜好,看到阿朱的细节。

多年的户外生涯,阿朱也依据不同的户外路线。配置了属于自己的装备仓库。而在户外的集体活动中,阿朱发现大家的装备越来越趋同。尤其是是某些细分领域。比如冲锋衣,冲锋裤,来来回回就是在那四大神兽之间徘徊。再夹杂一些”校服“。头灯,也是被两家主要的玩家瓜分。羊毛制品也是,几乎就是zealwood和smartwood的市场。从市场的角度来看,这里有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现实那就是先发优势。国外的登山运动已经兴起过百年,对应的商业市场培育也是一样。不管是日本还是西欧,是美国加拿大。不管是直面市场的品牌,还是品牌身后的材料供应商,都可以拉出长长的一串清单。比如YKK的拉链,Gotex的面料等。都是细分领域的隐形冠军。而反观国内的国产品牌。起步晚,同质化竞争激烈,品牌效应差,利润率低,资本化运作玩家少,材料供应商严重被制约。这些不争的事实使中国出现世界级的户外品牌的时间节点有着太多不可预见的因素。但是辩证法告诉我们要用发展变化的眼光看问题。而我们这些年总是在不断解决问题中发展。在户外这一块市场也是,即便是困难重重。仍然有不少细分领域的中国玩家牢牢占据了国内市场。比如凯乐石的越野系列装备。凯斯Keith的钛系列装备。还有本篇章要介绍的重点:黑冰BLACK ICE。黑冰是羽绒制品领域的绝对王者。从一点就可以看出,在几乎所有的高海拔商业队的装备要求中,为了简单快速的让客人清楚自己应该携带多少温标的睡袋,都是直接标注黑冰的产品编号,比如这一次贡嘎转山,领队就在装备列表里标注了G1000。客人不用再去关注极限温度和舒适温度这些指标,是鹅绒还是鸭绒这些成分的问题。领队也可以不再苦口婆心劝止客人在不知道的情况去买棉睡袋等不符合要求的产品。阿朱想起了市场上流传很广的一句话:一流企业做标准,二流企业做品牌,三流企业做产品。标准的威力在这里一览无遗。当客户的需求不知道如何具体来衡量的时候,直接寻找头部企业的对标产品即可。而当这个市场所有的玩家都在执行这一标准的时候,市场的大小就是头部企业的规模大小。这是资本市场估值的一种经典计算方法。聊回来黑冰,在经由汐颜大神介绍黑冰的朋友痞子之前,阿朱其实早在一八年开始重装户外的时候就已经入手了黑冰的睡袋的产品。G700/E1000这两件产品陪着阿朱走遍了亚丁雪山、梅里雪山、格聂雪山、哈巴雪山等许许多的地方。而后也开始不限于羽绒睡袋产品。包括厚羽绒、排骨羽绒、皮肤衣、蛋槽垫等许多产品也慢慢进入了阿朱的装备库,这里插一嘴。里面使用频率最高的一件产品,其实是皮肤衣。
(梅里北坡的阿朱,白色的黑冰皮肤衣)

阿朱之前在《西南往事与寄托:洛克的脚步》里,细细讲述过山地藏族的房子样式,藏民们又是怎样围绕祖祖辈辈居住的大屋展开生产生活的。房间里面的陈设摆列,日常的起居布局是如何提现藏民对这个多维世界的理解,如何表达他们的信仰。

川西藏族与滇西北的藏族有相似之处也有迥异之处。相比起梅里雪山的富饶物产。川西之地就稍显逊色。从虫草的品质上就可以窥视一二。梅里雪山的虫草收购价大约是川西贡嘎这边收购价的二至三倍。

上图的藏式民宅,灰色的小屋本来应该是容纳马匹、畜牧等的围栏之所。但是现在已经改造成了简单的隔断小屋,阿朱便是在这里住了几日。二楼才是主人家生活起居的地方。有厨房、客厅、主客幼卧室等。民宅外面是围墙,院子里铺平了干净的草皮。低洼处是厕所和水源处。畜牧暂时都在院子一角的围栏里。

而生活起居方面,客栈老板昂让大叔每天的体力劳动不可谓不繁重。依据阿朱的观察,以下的描述可能并不能完整的叙述大叔每天要完成的事项:

要每天准备家畜的草料和加餐。光是有放牧的进食是不够的,草场的承受能力也有;要维持泉华滩的景区秩序,并清扫景区的卫生,客人上山了要在山下留足够的人手以防不测;要和村里的同伴开摩托车去玉龙西沟里采摘虫草,既要攀爬到高耸的草坡上,又要伏下身子细细的寻找;要响应客人的需求,包括但不限于租车、租马。如果自己的马匹不够,还要去村里协调。


(不同的民族,同样的教育经历)

(是一个落落大方的孩子,普通话也说的非常流利)

可以从上面两张图窥视到一个新时代的藏族孩子的成长过程。阿朱相信,塑造国家凝聚力最好的方式就是教育。只有共同的教育才会有共同的价值观,以及团结的未来。

纵观昂让大叔一家人的生活,忙碌但是有条不紊。繁重但是欢声笑语。我们不能仅凭自己的想象就认为藏地同胞还如百年前一样,生活里只有信仰。这一点会在后面的《与藏民王扎西的攀谈》章节里细细阐述。

有时候我们也会开心的问昂让大叔,说大叔你明天穿哪一套服装。因为不同的工作对应不同的服装:在景区维持秩序、村里开会、上山摘虫草、开车去采买或者送客人上山、放养畜牧、打理小院都是完全不同的装束。换的我们一愣一愣的。也给单调的旅途增添了不少的乐趣。大叔很憨厚,经常拎着一桶干净的水,站在你面前。断断续续的说着你们要不要添水。厨房虽然已经被领队们接管,但是还没有通自来水。烧的水喝的水都要从院子另外一个角落里的水管去接取。大叔人高马大,看着我们柔柔弱弱的身躯实在不是干体力活的样子,总是在闲暇之余跑过来给我们的热水壶补水。或者看看菜篮子里的青菜够不够,告诉领队们每天院门口几点钟左右有卖菜的货车经过。憨厚的笑容里,流露出是对我们这些远方的娃儿的关切。像极了我们这些娃儿远方的老父亲。

在村里的时候,阿朱每天的生活作息不可不谓健康到了极致,除了不洗澡。然后就是狂喝热水。生活简单而有期待,每天都在想明天要爬升多少米。估计要是再多住半年,没准和昂让大叔能神同步出很多互动出来,也是蛮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阿朱是一个很心细的人,每天看着昂让大叔和家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村里的时候,抬头是雪山,低头则是生活。而昂让大叔就是藏地生活的最佳注解。想要雪山接纳自己,先让雪山的子民接纳自己。这是一条必经之路。

有点小跑题,让我们重新回到习俗这个话题上来。什么是习俗,是一日三餐,吃喝拉撒,婚丧嫁娶、生老病死。阿朱将以崇敬之心在这一篇章细细讲述多年行走藏地观察并理解的藏地同胞的习俗。

(玉龙西村的藏式民宅:雪琪和韩路)

(玉龙西村的藏式牛栏)


|  让高原接纳自己桔生淮南则为桔,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同样的,这也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但是这一次。阿朱同样赋予了它更多的含义。且听阿朱细细道来。阿朱年幼的时候,便离家远赴北方求学。在遭遇各种不适之后,终于适应了北方的水土,开心的度过了四年大学时光。而后又去到祖国的南大门,并生活至今。跨度之大,非一般孩子所能经历。而在这些年的间歇里,也在西北西南生活工作过。所以阿朱对于异土生活有着异于常人的丰富经验。对于高原来说,虽然条件更加恶劣,更加极端。但是底层逻辑理应是趋同的。阿朱是怎么适应东北和岭南的气候,就应当如何去适应川西、滇西北、山南的气候。只是这个道理最近才想明白。以至于之前的那些年,吃了很多没有来由的苦头。气候,是第一层理解。第二层是关于习俗。这一点也比较好理解。关于藏民同胞的生活习俗,方方面面的传统。那些表面的、深层的、潜意识的行为。都是基于气候这个框架内的行事逻辑。观察、理解、尝试融入他们的习俗是阿朱这些年在藏地行走的目的之一。就如同法国喇嘛夫人ALexandra DaVid-Neel试图将自己的身形伪装成藏族转山的大妈一样。但是时代变迁,阿朱也不需要如同Neel一般通过隐匿自己的外族特征来躲避藏地官军的盘查。阿朱可以大大方方的拥抱自己的同胞。纵然语言交流并不是很流畅。但是我们有同一种信仰,同一面国旗。

(边疆信仰之党徽)

(边疆信仰之党徽)


|  雪线之上

(木曲垭口)

从这篇开始,不再是形而上学的思辨和批判。而是具体的现实问题,欢迎亲爱的读者随阿朱一起转换思路。

阿朱不是纯粹的南方孩子,不会因为看到雪而陷入不可控制的狂热,反而因为早些年在北方的求学经历,而有所畏惧。雪溶解之后并不会消失,而是驻留形成暗冰,踩上去就是一个大跟头。开车也是,遇着就是打滑失控。

走在雪线之上,同样也是一件不太轻松的事情。除了要耗费数倍的体力,也有很多注意事项,这里阿朱单独摘一篇出来也是因为阿朱自己本身做的不够好,想要通过总结来迫使自己下一次再走雪线的时候,能够尽量规避掉这些对于老驴来说是比较低级错误的问题。

足部:因为不知道一脚踩下去,踩到的是水坑还是泥巴,又或者是石头。这个时候鞋子本身的防水性就非常重要。中帮鞋起步,牛皮皮革+V底是基本配置。阿朱这里再次大声呼吁不要相信小H书里说的越野跑鞋翻越垭口,太误导人。只要踩空一次就是湿透。后续处理极其麻烦。有条件的还应当配置一双防水袜,进一步抵挡雪水对足部的侵袭。另外就是雪套,这个也是基本必要配置,可以防止鞋子和裤脚被污泥弄脏,也可以阻挡积雪从鞋子和腿部的缝隙侵袭进来。然后就是冰爪,这个视垭口的坡度而定,此次贡嘎之行,阿朱虽然携带了,但是没用上。

腿部:需要一条硬壳冲锋裤来保证腿部的干爽。不管是在雪堆里开路,还是坐下来休息,软壳裤始终不适合在雪地里长时间作业,这一点毋庸置疑。

手部:阿朱准备了三双手套,分别是极厚的抓绒手套、皮质的工质手套,蕉下的防晒手套。分别应对极端寒冷的早晚和垭口环境、需要操作复杂电子设备的野外环境、太阳暴晒的野外房间。手部的防护尤为重要,因为血液输送和保暖的最远端就是指尖。稍有不慎就极其容易发生意外。务必要重视。

头部:要及时切换鸭舌帽和抓绒帽,再搭配排骨羽绒和硬壳冲锋衣的帽子。大致原则是既要保证头部的温度,不被风吹凉,又要做好排汗,不要捂出一脑门的汗水,影响视线也流失水分。

眼睛:这个要单独摘出来说是因为阿朱本身是一名摄影师,墨镜会严重影响阿朱对光线强弱的判断。所以阿朱背包里虽然永远放着一副墨镜,但是极少启用的原因。不过这个妥协到了雪线之后必须打住。因为白雪对太阳光的全频反射,极其强烈的光源会给眼中的晶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进而加剧晶体的老化,催生白内障等疾病。此外还有做过飞秒之类的眼部手术的朋友,也是需要特别注意。切记尤为需要注意做好眼睛的防护。虽然畏惧强光是飞秒等近视手术出现的低概率后遗症之一,但是相较于正常的视网膜及晶体,手术后的眼睛更加脆弱,需要仔细的保护。

这一篇章纯属于阿朱在雪线上的些细节的碎碎念,所以简短很多,按下不表。


|  行山中的自我

其实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但是不同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户外经验的日渐丰富、自我剖析的逐渐清晰。人的意识会在这些有目的的历练和反省中节节拔高。所以阿朱从来就不吝啬笔墨,每一次在写山的篇章里,都要单独开一章节来描述这一段类似精神纲领的自我思辨。不求完美,但求每一次描述都有所进步。剥离一些昏昧,能够更加的直击本心。

所以问题来了:在山中的阿朱,在千千万万个贡嘎瞬间里的阿朱,找到自我了吗?

想要回答这个问题,需要先回答一个前置的问题,那就是爬山的初心是什么?纵然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答案,又或者有人也不需要这个所谓答案。但是阿朱是有自己的答案的,虽然也是一度在很长时间内回避了这个答案,但终归是需要回溯本源。二十七岁的阿朱人生一片惨淡,重要节点被打乱,面临诸多方面的压力。人生际遇一片灰暗的阿朱在师兄的一次偶然邀约下,接触了户外这一方新的天地。然后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拧巴,都在一次次的登顶中、在一次次的筋疲力尽中消散开来。当然这一过程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无人知晓的状态,阿朱身上藏了太多不愿意与人分享的秘密。但是独自消化又实在是太过于痛苦和扭曲人性,于是寄希望于山野,希望在行山之中完成自我救赎,这就是阿朱爬山的初心。

然后人不可能一直深陷在过去的泥潭里拔不出来。当阿朱洗净身上的泥泞的时候,想要重新整理行囊出发。便又陷入了新的迷惘,爬山究竟是追求的过程?还是追求结果?这个答案在一段时间内来回摇摆徘徊。在追求山川的名气和自虐的程度中、在试图躺平和叠加的电子设备中不断挣扎和呐喊。最终在而立之年的时候,在又一场突变中被动或者主动的找到了答案。

罗翔老师说过一句话:人只能是目的,不能是纯粹的手段。而马克思主义哲学 则认为人是目的也是手段,因为人当然是目的,但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必须把自己当作手段,只有把自己当作手段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人不是纯粹的目的,人必须既是目的又是手段。

从上引申开来的首要问题就是,爬山目的是什么,这就又绕回去开篇的那个问题上了,而已知这个问题已经有过了一次答案,所以作为一个无产阶级无神论者,阿朱最终还是回到了罗翔老师那句话里,人是目的,不能是纯粹的手段。或许在徘徊迷惘的岁月里也曾经把自己当作过一些手段。但是终归要回归现实,回归具体。

这个时候再来看开篇的问题,关于是否找到自我这个问题,就很好拆解了。无论阿朱身处何方,是在神山脚下也好,还是在尘世打滚也好。无数个瞬间组成了一个鲜活的阿朱。读过的书、爬过的山、爱过的人。都在阿朱的心内世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投影。关于自我的定义是自我意志在与电子眼的反复争夺中、是在多次与神山的亲密接触中、是一次又一次对人性的自我批判中逐渐清晰的。它经历了萌芽、毁灭、再萌芽、诋毁、苛责、自我质疑的种种磨砺。而今终于长成了一棵神山下的苍天大树。它的根基在源源不断的吮吸着神山的给养。它的树叶就是阿朱生活中万万千千的瞬间。阿朱无论身处何方,只要回过头就能一眼看到它,树叶上悬挂的许多风铃清脆悦耳。是阿朱无数个心事吹响的交响乐。

这是原计划的行程,可以直面小贡嘎、日乌切、勒多漫因、46号峰、达多漫因、朗格漫因等一众群山。但是因为出发前的半个月,贡嘎都是连绵不断的雨雪天气,本就陡峭的日乌切垭口堆满了厚厚的积雪。人和马帮想要翻越都是无比困难的一件事情。领队们在与村民和马帮反复沟通的情况下,最后迫于无奈只能改道盘盘山垭口,直接进入玉龙西。算是行程中的第一个遗憾。也就是上图中的橙色和黄色路线。难度较小,风景也逊色一些。但纵然是这样子,仍然有许多同伴在4200米的盘盘山营地高反和感冒,这是后话。

而后抵达玉龙西村后,行程也继续在变化中,本来是要通过子梅垭口翻越到子梅村,通过贡嘎沟寻访一下贡嘎寺的。然后再从草科或者石棉出山返回雅安。结果草科的公路一直在塌方,连续塌了好几天。队友们都结结实实的困在玉龙西村整三天,想从贡嘎山区东南方向出山的希望破碎一地,最后走西南角的S215省道,折返到折多山口返回了康定。走出来了一条和原计划完全南辕北辙的路线,也是唏嘘不已。

(原有行程计划)


要理解领队们对于更改行程的痛苦抉择,也要明白行程变更后的几点关键要素。这是本章节的重点叙述内容。

本来阿朱是做好长坡厚雪翻越日乌切垭口的艰辛心理建设的,为了一贡嘎群峰的真容。这一点辛苦自然是应该承受的。但是领队们显然要考虑整体队伍中体力最差的队友们的情况,还有马帮的实际可操作性。阿朱在攀爬盘盘山的时候,看着眼前延伸到远方的日乌切沟。心中其实是非常不舍得,但是这种情绪不应该转化成对队友和领队的不满宣泄,在神山面前,人应当恭敬和谦逊起来。收起自己的贪嗔痴是每一个山友最基本的修行。

山友们经常互相慰藉彼此的一句话:山永远在那里等你。这是我们出发的理由,同样也是我们下撤的理由。就像梅里雪山一样,没有说一次靠近就可以抵止住内心的呼唤,再也停滞不前不再出发的。既然知道以后还是会遵循内心的召唤,再次直面神山的呢喃,又何必执着于当下的一时曲折呢。

以上就是阿朱对此次行程变更的缘由和自我心理建设的过程描述。


|  路线的抉择

神山是有生命的。会呼吸,会眨眼。也会长高,会衰老。只不过这些生命的律动都是以百万年记。而神山的每一次细微的变化,对于蝼蚁一般的人类来说,都是沧海桑田版图变迁的巨大变化。它会雪崩、会地震、会隆起、会随着地壳板块运动而起伏变化。而我们需要极长的拉宽这个时间跨度,以远超人类活动年代的视角,去观察这一切。

以上是承接《电子眼的困扰》,作为《路线的抉择》小篇章的开头,这次贡嘎转山的行程,阿朱就遭遇了路线的多次变迁,既有神山的意志,也有人为的因素。最后的行程如下图所示,进山前后都有较大的偏移。其中缘由,且听阿朱娓娓道来。


(3D轨迹地图)

(原定计划中的日乌切沟和日乌切垭口)

如上图绿色箭头所示,从两岔河切进去左边的日乌切沟,再抵达下日乌切营地和上日乌切营地。休整完毕后出发前往日乌切垭口,翻阅进入莫溪沟营地或者勒多漫因BC营地。然后再从上述两个营地之一出发,翻越玉龙西垭口,抵达玉龙西村。


(贡嘎中部山区十三座主要雪山位置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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