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多出发, 两个半小时后回到了Cheram。
一路频频回望,直到雪山不在视线里。接着真实的穿越一片结界——结界出现在在海拔4200左右(估算),在此之上,晴空万里,天气好得不得了;而穿过云雾,雾气茫茫,黑压压地,地面上还残留着昨夜的雪迹和脚印。
回到Ramche时,Krishna一路小跑,推开门,前天还人满为患的dining room里,现在空无一人,前天和我们一起的两队都下撤了。
我们对视,作哭腔互道:“Mahesh chhaina”(Mahesh 没有,不在)
原来昨夜山下一直下雪,本来今天要上来的两支队伍也在出发后不久折返了。可山上今天的天气却格外的好,一直到近十二点都是清晰的雪山。
旅馆老板说:“他们今早尝试过出发,可遇上了风雪,一小时后回来了。我告诉他们等一等,天气会好的,过两天就会是晴天。但没人相信我,他们的向导一直说这很危险,大家都在9点前便匆忙下山了。”
我问那那队英国夫妇呢?老板说:“他们决定下山后回到Taplajung,再次从北线上山...”听完后,我们面面相觑,都表示无法理解他们的决定——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耗费在海拔3500以下的上上下下。
山里没有信号,几公里之外的事情都无法通知与知晓,相差一天的天气也是天壤之别。哪怕是一路同行的人也就此错开两路,冥冥中,雪山有祂的安排。
下雪其实是个重要的信号,堆积了四五天的云终于在这一天释放,不妨等一等。越是变化莫测的时候,越要冷静分析。这里即是,傍晚时天空洁净,星光点点。
向导大多会在选择时刻做最保险——哪怕是退一步的选择。还好我们前一晚坚持改变了后面的行程:主要由于我们仨个都有许多高原经验,其次是我们遇到过比这恶劣的情况也是多许多,结合情况自行判断。不全盘服从向导的计划,关键时刻还需要结合自己的经验和分析来。如果按照向导原始的计划,我们也是和其他队伍一样,原地等候一天后匆忙下撤。
回到Cheram,回到半现代社会。Ramche的小哥一改昨日放浪形骸,沉默略拘束的坐在客厅的一角,不变的是——酒不离手。长期的高原寒冷与孤寂,酒精已经成为他离不开的糖果,而另一样如影随形的事——咳嗽。传统的石头厨房里,烟囱也是简易的,猛火燃烧产生的烟尘,一部分随着烟囱排出房屋,另一部分顺着呼吸进入身体。昨天到现在,他一直在咳嗽。
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正在搭建的旅馆他说:“这是我哥哥的,明年山上,也要重新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