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地平线——稻城亚丁小转山 - 江西 - 8264户外手机版

  江西

      1933年,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在小说《消失的地平线》中,描述了一个位于喜马拉雅山脉的神秘小世界,那里的人们长寿幸福,和平宁静。首次以香格里拉代表地理位置不详或隐密的世外桃源,一个乌托邦或神话之乡,也象征着一种美好而理想的生活方式,成为了人们追求理想、幸福和宁静的象征。

      出墨脱到波密后,坐了三天卧铺大巴反走318国道,经八宿、邦达、左贡、芒康、巴塘,在一路迷人的秋色中进入四川西部,到达我们此行的第二站——海拔4014米的世界高城理塘。休息一夜,次日继续顶着风雪出发,去找寻消失的地平线、心中的香巴拉。沿途路况极差,猛烈的颠簸下好几次像战机飞行员的弹射座椅一样,人飞起来额头直接撞上越野车顶。

围观欣赏美景

准备好了再出发

点燃,无畏得失,只为那燃烧的旅程

      走上漫长的各种形状的木栈道,同时一直打电话找车来接我们,总算联系上一个开价100的司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前面不远的几里上坡路,此刻对又累又困又冷又饿的我们来说已是几位难以超越的极限,再高的车费也得答应。10点车到,为躲在冲古寺服务区卫生间里避风的我们划上了一个永生难忘的休止符……

在《消失的地平线》中,蓝月谷的静谧与纯净最终消隐于世俗的迷雾,成为人们心中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如今的藏区,商业的喧嚣正如同当年闯入香格里拉的外来者,一点点侵蚀着这片土地上的淳朴信仰。转经筒的声响被交易的喧哗掩盖,虔诚的眸子里映出了物欲的倒影。

人们开始担心,那些世代相传的虔诚与善意,会不会像蓝月谷一样,最终只存在于古老的传说里?但或许,只要雪山的轮廓还在天际绵延,只要玛尼堆上的经文仍在风中低语,这片土地就永远会有人守护着最初的纯净——不让心灵成为下一个消失的蓝月谷,不让信仰沦为地平线上最后一缕褪色的光。

      5000米高之处竟然发现有一只大蚊子趴在刚下过的雪上真是不可思议,大概是被谷底大风吹上来的。

      过了垭口不敢停留休息赶紧下山,回看一弯新月正巧挂在垭口之上。没完没了的下坡路后进入了一片高大的雪松林,林间小路时隐时现岔路也不少,有时出了林子又是一片草地没有路径,但仙乃日就在右前方,比较容易定位,凭借我超强的狗屎运和过硬的方向感,并且提前备好的头灯和带灯泡的手机充电宝,9点多钟成功冲出原始森林来到了仙乃日前的木制观景台,妍妍高兴的欢欣尖叫,我也长出了一口气。

      垭口最后冲刺的一段,爬得太特么艰难了,每一步都累得像快死了,装备也差点准备扔掉了。没有登山杖双手无从发力,恨不得趴坡上手脚并用一起使劲,那一刻想起了儿子的痞子童谣用来描述此动作是多么的恰当:“人狗合一、天下无敌!”无心欣赏壮丽的日落美景,只感觉到暮色快速笼罩下来,天色迅速变暗,心里也越来越急… …

      7点半终于在天黑之前将冰雪覆盖的5000米左右的垭口踩在脚下。垭口处有三喜:一是狂喜,成功登顶;二是大喜,堆了一大堆短棍子可以代替登山杖用在最易受伤的下山路;三是惊喜,妍妍居然没有崩溃,也爬了上来!

      再往下走来到一片水滩,原来是冰雪融化后渗过山石缝隙源源不断地向下流淌。一看时间已近3点肚子早已严重抗议了,连忙支起气罐炉头用冰水煮了一锅板鸭刀削面,此时从山下上来一个重装的哥们,他7点半从卡斯地狱谷上来,并说只此一条路并无去珍珠海的转山路,我判断他一定是没注意到分岔路口。

      快4点钟时间不早了,我收拾行囊接好水杯端着面边走边吃,海拔太高水尽管开了但温度略低,面片粘贴乎乎的也管不了那么多大口大口往下呑。一路下行涉过几处溪流,5点钟来到几座低矮石屋旁一个较隐藏岔路口,我估计过去那哥们由于转山路反折角度大灌木密集而没有看到。从一个冒着炊烟的石屋中藏族妇女那印证我的判断,她说1个小时到垭口再用半个小时下到珍珠海,自信满满能在6点半前赶上最后一班旅游车。返回岔路口等到后面的妍妍,继续向第二个垭口进发。

      真正的悲剧发生了,从马伕口中得知的与想象里完全不同的是,岔路口之后全是上坡路,一个坡接一个坡,而且林间融化的雪水混合着驴马粪便使得小路湿滑粘脚、泥泞不堪,登山杖遗忘在墨脱酒店的我行动艰难、苦不堪言。更要命的是海拔又不断攀升,头晚只睡了4个小时且已高山行进9个小时的我们因为缺氧呼吸困难,全靠嘴喘气,喉咙干渴难忍不停地要找溪水喝,没水就抓把雪塞嘴里止渴。仅背负食物炉具并不重的小登山包此刻有如千斤重负,爬一段路心跳得像打架子鼓一样,连大声招呼一下后面的妍妍,都要头晕心跳缓好一阵子。

      走一阵歇一阵,1个小时之后好不容易拐过2个坡道本以为前面就到了垭口,可到了新的高点后再往前瞧,那一刻我真的差点崩溃了,从来没有过的绝望感!一排耸立的山峰,没有一处低矮下行的谷口,也就是说我们再走几里缓坡后最终必须从其中一个山口翻越。传说中1个小时就到垭口,那只是高山藏民的家常事,跟少睡疲惫饥渴缺氧的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天黑前我们无论如何是下了山了。

      挪到山口下终于找到了三四百米以上高高飘扬着经幡的垭口,我在冰冷的石板上躺了好一会儿,边等妍妍边积蓄体力准备做最后冲刺,心里明白天黑前过不了冰雪垭口的话,温度骤降之下的我们很可能面临更大的危险,必须要翻过去,必须要把妍妍带出去。

      继续往前走,下面又是一个湖叫热松措,与牛奶海不同的是绿色海子周围一圈为黄色,所以显出一种让人觉得颇为诡异的黄绿色,这和前方山下阴森的卡斯地狱谷的气质很是相符,阳光的反射下湖面波光粼粼,象天神洒下的钻石一般很是震撼。

      悲催的是刚拍完海子后单反居然高反甚至造反了,走动中察觉到机器里喀嚓几声响,一检查取景器和显示屏都黑屏无法取景了,此后一直罢工不干,连壮美无比的日落美景也只能干瞪眼,郁闷得我够呛。

     下午2点到达垭口绕过鲜艳的经幡和一座座大小不一的玛尼堆,小路开始分叉,走左手边的到勒西措也叫日生湖,通往云南的泸沽湖,也就是著名的洛克线,妍妍看攻略上说要在马帮协助下走六天完成,从此也在我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去年十月份准备和樊黔从无底湖开条新线走过来再到泸沽湖,走一个环线,但是在梅里北坡开始就一直雨雪天气不停,只好继续推迟到以后再说。

      走右手边的是小转山,前天的积雪尚未融化,需要很费力的寻找行人和马帮的足迹才能缓缓前行。

      下到牛奶海后又欣赏许久,向竟然还穿着短袖的藏族马夫询问转山路线后,在他的劝返下我们依旧毅然前行,开始向第一个4950米的垭囗冲击,越爬越高越来越累,2个临时跟队的很快就转身撤回去了。

      突然身后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震彻山谷,原来是旁边雪山上发生了雪崩,妍妍显然被吓得不轻,说会不会有危险啊。一次比一次响,几分钟的时间,然后就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很多事情原本就可以像没发生过一样,过去了,就放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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