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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一年的身体不佳,虽是逐渐好转,仍是残留了更多的病根缠在了身上,每日服的药物又增加了些。今年本想应该逐渐稳住,却是在几周前又多了些问题,现在右手拇指基本丧失了作用,倒是把食指中指练得越发好了,原来不用拇指,生活也不至于影响太大。
唯有一位同事知道我的这个新症,因她也有同样的问题。微信交流中互相有了些心得,短期应该是好不了了,长期却也不清楚是否能有改善。既来之,则安之,来了就来了吧。
还有一位财务处同事,我应该称之为姐,亲戚拉着亲戚算起来,却似乎可以理出一条头绪,真的应是我的姐。我这文章她应看得到,也应知我认了这个姐。这位远方的姐很久前便认识,却不知还有这层缘分。前些日子单位停车场遇到,她看我走路精神且还戴着刚配了不久的运动变色墨镜,笑道:“真看不出你有什么病。”
我也乐于接受这样的话,始终没有间断的锻炼,让我的身体从表象上并不孱弱,甚至应该还是挺结实的。
年初川西萨武神山中途折戟,心中虽是不服,仍是需要重新认知自己的状况。爬那座五千出头的雪山,是为了停了一年的户外极限的恢复,也是为了评估自己的身子。回来后,锻炼继续,三四月份,江南温度尚可,跟着户外团队又爬了周边浙皖几座山,每次总爬升都在一千左右,也就是萨武的爬升高度。虽是海拔相差悬殊,空气含氧量截然不同,在心中总还是过了那道爬升的畏惧的坎儿。
四月底的
苏州,已经热的难以忍受,我又是极其怕热的身体,也就是为了这个怕热,曾经全国自驾中,刻意放弃了
西双版纳,也从不愿意去热带天堂
马尔代夫这样的海岛。适合我的还是雪山,或是高纬度的北方。
三月起的总运动量攒到了一百公里以上,跑量四月份也达到了一百公里。四月下旬,小梨儿说了声她那月跑量只有166公里。口气中便能知道她对自己这个跑量很是不满。曾经
玉珠峰一起的山友,强哥的跑量更是到了一月四百公里以上。
听了后我停了一会:“我每月保证的跑量只有75公里。”这个数据在户外高人那里实在拿不出手,仅是比较平常人多了些而已。
小梨儿的话说完之后的当天晚上便发出一条当日半马的跑量,几天后又是一条全马的距离。震惊于他们的训练,我也没有如此的能力。
“跟不上你的脚步,户外中,能远远看到你的身影那就知足了。”我跟小梨儿说。
2023玉珠峰的雪盲和下山时的幻觉,2024年一年的断续生病,2025萨武的失利。虽是仍旧对雪山高原的强烈向往,我仍是要估算自己的状态,选择一条合适的线路让自己可以完成。
新疆或是
西藏,总有一条合适。
长久没有离开工作生活之地,对山野的向往也越发积聚。萨武神山撤下来的一刻,曾更自己说,若是此生再也没有能力
登山,那么每年,我仍会选一处人迹罕至,远离家乡的地方,一人去住上一段时间。最好是高原,或是天山的山麓之下,抬头便是嶙峋的
雪峰,低头也无俗事缠身。
在那样一个地方,冲上一杯淡淡咖啡,微苦的味道,带着清凉的风,盘坐于此,沉静下浮躁的心思。狮泉河、普兰、邦达、库尔勒、民丰、若羌,一处处遥远,我曾走过的城镇在心中流过。
好在,持续的锻炼,户外的拉练,我似乎还应该有冲山的希望,暂还不至于停下脚步。将来的一天,我还是可能会把这样的想法去实现,单纯盘坐静息的难度,应是比每日走上二十公里,爬升一千米更容易些。
前几天,我的学生问:“你会不会出家?”
“若是没有了牵挂,真的有可能。”
为了确保完成,把难度调低,我开始寻找相对较易完成的户外线路。川西、
云南有很多类似线路,我更喜欢的却总是西藏或是新疆。便是读的文学作品,这几年也是以这两处的作家为主。
先选择的是天山的
喀拉峻大环,这条线极为成熟,户外知名度很高,现在已经到了全程可以不搭
帐篷,睡毡房大帐通铺。一百多公里的长度,估算起自己并无多大问题。
我却不喜欢与互不相识的他人一同挤在通铺上,自己搭个不大的帐篷,宁可空间小些,一人有个自己的私密空间。寻及一位领队,人家回了一句:“去托乎拉苏吧,那条线小众,人没有喀拉峻多。”
查了一下那条线路,终点是赛里木湖。十年前的九月,我曾驾车走了万里,到了那里,为了赶时间,一百多公里时速绕了那个高原上的湛蓝的湖。彼时赛里木湖尚无现在热度,全程几乎都没有车子,我也能在那里尽情撒野。
十年之后,重游故地,再看一下这个天山下的上帝的眼泪,飞起无人机,把初夏漫山的绿草红花拍下。
唯有这条线路需要多次涉水过河,这是我以前并未经历,那就正好经历一次,新疆的线路大多需要过河,以后也会有了经验。
报名的时候,领队问了一下过往的户外,听完,他说了声:“这条线走完,你可以走
乌孙古道。”
“夏特大北线吧。”我这面捧着手机笑着回答。将来哪条线并不重要,我只想增加自己的经历,既然以前没有涉水过河,那就感受一把。

2025.5.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