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乎拉苏 - 游记攻略 - 8264户外手机版

  游记攻略
此系列文章不发于朋友圈,只在读者和同事不多的公众号。

去年一年的身体不佳,虽是逐渐好转,仍是残留了更多的病根缠在了身上,每日服的药物又增加了些。今年本想应该逐渐稳住,却是在几周前又多了些问题,现在右手拇指基本丧失了作用,倒是把食指中指练得越发好了,原来不用拇指,生活也不至于影响太大。

唯有一位同事知道我的这个新症,因她也有同样的问题。微信交流中互相有了些心得,短期应该是好不了了,长期却也不清楚是否能有改善。既来之,则安之,来了就来了吧。

还有一位财务处同事,我应该称之为姐,亲戚拉着亲戚算起来,却似乎可以理出一条头绪,真的应是我的姐。我这文章她应看得到,也应知我认了这个姐。这位远方的姐很久前便认识,却不知还有这层缘分。前些日子单位停车场遇到,她看我走路精神且还戴着刚配了不久的运动变色墨镜,笑道:“真看不出你有什么病。”

我也乐于接受这样的话,始终没有间断的锻炼,让我的身体从表象上并不孱弱,甚至应该还是挺结实的。

年初川西萨武神山中途折戟,心中虽是不服,仍是需要重新认知自己的状况。爬那座五千出头的雪山,是为了停了一年的户外极限的恢复,也是为了评估自己的身子。回来后,锻炼继续,三四月份,江南温度尚可,跟着户外团队又爬了周边浙皖几座山,每次总爬升都在一千左右,也就是萨武的爬升高度。虽是海拔相差悬殊,空气含氧量截然不同,在心中总还是过了那道爬升的畏惧的坎儿。

四月底的苏州,已经热的难以忍受,我又是极其怕热的身体,也就是为了这个怕热,曾经全国自驾中,刻意放弃了西双版纳,也从不愿意去热带天堂马尔代夫这样的海岛。适合我的还是雪山,或是高纬度的北方。

三月起的总运动量攒到了一百公里以上,跑量四月份也达到了一百公里。四月下旬,小梨儿说了声她那月跑量只有166公里。口气中便能知道她对自己这个跑量很是不满。曾经珠峰一起的山友,强哥的跑量更是到了一月四百公里以上。

听了后我停了一会:“我每月保证的跑量只有75公里。”这个数据在户外高人那里实在拿不出手,仅是比较平常人多了些而已。

小梨儿的话说完之后的当天晚上便发出一条当日半马的跑量,几天后又是一条全马的距离。震惊于他们的训练,我也没有如此的能力。

“跟不上你的脚步,户外中,能远远看到你的身影那就知足了。”我跟小梨儿说。

2023玉珠峰的雪盲和下山时的幻觉,2024年一年的断续生病,2025萨武的失利。虽是仍旧对雪山高原的强烈向往,我仍是要估算自己的状态,选择一条合适的线路让自己可以完成。新疆或是西藏,总有一条合适。

长久没有离开工作生活之地,对山野的向往也越发积聚。萨武神山撤下来的一刻,曾更自己说,若是此生再也没有能力登山,那么每年,我仍会选一处人迹罕至,远离家乡的地方,一人去住上一段时间。最好是高原,或是天山的山麓之下,抬头便是嶙峋的雪峰,低头也无俗事缠身。

在那样一个地方,冲上一杯淡淡咖啡,微苦的味道,带着清凉的风,盘坐于此,沉静下浮躁的心思。狮泉河、普兰、邦达、库尔勒、民丰、若羌,一处处遥远,我曾走过的城镇在心中流过。

好在,持续的锻炼,户外的拉练,我似乎还应该有冲山的希望,暂还不至于停下脚步。将来的一天,我还是可能会把这样的想法去实现,单纯盘坐静息的难度,应是比每日走上二十公里,爬升一千米更容易些。

前几天,我的学生问:“你会不会出家?”

“若是没有了牵挂,真的有可能。”

为了确保完成,把难度调低,我开始寻找相对较易完成的户外线路。川西、云南有很多类似线路,我更喜欢的却总是西藏或是新疆。便是读的文学作品,这几年也是以这两处的作家为主。

先选择的是天山的喀拉峻大环,这条线极为成熟,户外知名度很高,现在已经到了全程可以不搭帐篷,睡毡房大帐通铺。一百多公里的长度,估算起自己并无多大问题。

我却不喜欢与互不相识的他人一同挤在通铺上,自己搭个不大的帐篷,宁可空间小些,一人有个自己的私密空间。寻及一位领队,人家回了一句:“去托乎拉苏吧,那条线小众,人没有喀拉峻多。”

查了一下那条线路,终点是赛里木湖。十年前的九月,我曾驾车走了万里,到了那里,为了赶时间,一百多公里时速绕了那个高原上的湛蓝的湖。彼时赛里木湖尚无现在热度,全程几乎都没有车子,我也能在那里尽情撒野。

十年之后,重游故地,再看一下这个天山下的上帝的眼泪,飞起无人机,把初夏漫山的绿草红花拍下。

唯有这条线路需要多次涉水过河,这是我以前并未经历,那就正好经历一次,新疆的线路大多需要过河,以后也会有了经验。

报名的时候,领队问了一下过往的户外,听完,他说了声:“这条线走完,你可以走乌孙古道。”

“夏特大北线吧。”我这面捧着手机笑着回答。将来哪条线并不重要,我只想增加自己的经历,既然以前没有涉水过河,那就感受一把。 2025.5.17
背后的疖子没事了吧?好在走线没给您添麻烦,我也长过这个,好久才痊愈,有时还挺疼的
作者文笔功底了得,能走能拍能写,感谢您带来的美景美文,静等更新。
新疆的景色独一无二!
直到最后的赛里木湖,我才知道她为何说了这句话。驼包中,她深藏的一袭白裙,赛里木湖畔,打开了瀑布般的秀发,拿去飞巾,娇艳的面容那一刻的显露,就为了那远山间的深粹的蓝湖准备的。而那时,我并不好意思端着相机跟拍,也就没有了照片。

也不知道古道和他爱人何时起的,千里马也应该很早就起了。户外长线领队除了带队,还要参与后勤,他们的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虽是下着雨,厨房大帐里早就烧好了开水,古道也用炉头把大帐暖了起来。

早饭是奶茶、馕和鸡蛋,还有咸菜。不同地区的线路,早饭会根据当地民俗习惯有些不同。藏区的早饭多是面饼稀饭,那面饼正是藏区牧民经常所吃。这里是新疆,也必然入俗,改成了馕。只是古道准备的馕与市场上买的新疆的馕很不一样,很厚,松软中带着浓浓的蛋香,全不是常见的干干硬硬的馕。

后来古道说,这样的馕是他专门找当地人按照汉人习惯定做,加了很多鸡蛋,而且做的松软。可惜这样的馕市场上见不到,若是要吃到,那必须参加千里马团队,还要让古道跟着后勤方有可能。
我正踌躇今日的行程。去年山梅姐遇到的大雨超出了这次,次日还是冰雹,千里马把队伍停在营地等了一整天。我不确定今日的大雨千里马是否还要拔营继续,昨天的泥泞让每一步都成了煎熬,我甚至想念藏地高海拔,那里没有湿滑的泥泞,只有满山的砾石。昨夜的暴雨,我更担心的是今天及以后两天的过河。五月底,天山山雪大部分融化,残存的不足以诱发大水,能否引发山溪暴涨的只有暴雨了。此行的每一天都需要过河,昨天那条河激流浑浊,千里马也说后面的河都差不多,加上连续大雨和暴雨,那么过河难度可能会大很多。

只是早饭后的当刻,拉开大帐帐门,雨水突然停歇。远处峰峦间烟雾飘动,山云流转,一瞬间一道斜光洒落,把远云照成了乳白。

雨停了。

千里马一挥手:“收拾帐篷,准备出发。”
“带上溯溪鞋。”他又说。这句话让我心中一颤。带上溯溪鞋,意味今天不会再有车子拉我们过河,我们将必须涉水。昨日的河已是激流,今日会成为啥样,我并不知道。徒步到了这里,担心并不起作用,我必须做好心理建设,踏入天山的冰河。

天山河水,从上势下,带着高山的势能和冲力,存在把人冲倒的可能,为了以防河中摔倒,这日我把充电宝放在驼包,不再随身携带。头灯和相机放在背包的顶包最高处,背包中的衣服都用防水袋封好,就是万一进了水,也能保持干燥。一双溯溪鞋放进塑料口袋,挂在背包肩带的锁扣上。

既然真的要过河,那就过吧,这么多女队员都可以,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惧怕,队伍中,还有个让我十分放心的领队——千里马。

十点整,随着千里马再次的一个挥手,队伍向远方开进。

天际之处,层云开裂,阳光喷薄而下。
2025.6.27,一笔写于电脑

托乎拉苏(5.27,拔营)


清晨的山谷,依旧下着与昨日下午相同的大雨,不同的仅是风力小了很多,不过雨水远没有昨天半夜那般骇人。
事先的天气预报是昨天下午开始下雨,晚上阵雨,次日,也就是今天多云转晴。一晚的暴雨我开始担心天气预报准确与否,此刻的营地,没有任何信号,即便是接收信号能力最强的山梅姐的华为,在此处也没有信号。昨天扎营后,山梅姐曾爬到了营地边上的山坡,那里可以收到点信号,此刻的大雨,任何人都没有心思为了信号再次登山。

我手机中下载的是昨日早晨伊宁当地的气象,收不到信号,无法更新,也只能祈祷今日的天气正如预报那样,可以转晴。天气预报后面几天都是晴天,只有行程的最后一天到赛里木湖是阴天。我并不太在意赛里木湖那天的状况,那天徒步已经结束,全程坐车游览,变成了专门的团队游。长线徒步,更在意的必然是徒步的时间,那才是户外的灵魂。
早晨仍没有停歇的大雨,让我十分担心今日及以后两天的行程,我们还有六十公里的行程和将近三千米的爬高。大雨会让一路艰难,还会把一路的风景降到最低,体验感自然也会很不好。曾经的横断山脉的他念他翁,连续多天的大雨,把所有一切打湿,也把我心态走到了几近崩溃。
单姐的搭档文君是个漂亮姑娘,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户外活的都很糙,日晒雨淋,皮肤白皙的漂亮姑娘十分罕见。昨日与她说的话我只记得一句:“赛里木湖那天我要天晴的。”写这个系列文章我曾征求过她的意见,可否放上她的照片。她并无反对,只是挑来选去,相机中并无合适,所有照片都是她用一块黑色飞巾把面孔遮的严严实实。

公用睡袋,我仍是和着速干内衣,等于又添了一层保暖,几乎在拉上睡袋边上拉练的同时,便迅速睡着了。

不知多久,突然惊醒。

惊醒的是外面摧枯拉朽一般的狂风和伴随着天河倾倒一般的暴雨。不知何时,外面的大雨已经变成了如注的暴雨,雨水浇在帐篷上,已经没有了可以分清的滴答之声,就如脸盆持续不断从高处带着强压浇下,帐篷里只有轰鸣。与如此的暴雨一同的是狂风,深夜的风已经彻底撕去了最后一丝温柔,犹如野兽嘶嚎,外帐甚至内帐都在变形,似乎每一刻都可能拔地而且,连同帐篷,我把一起吹飞。

恐怖的狂风和狂躁的暴雨还是一同而来。

帐篷周围,我并没有挖排水沟,也没有工具可以挖。虽然户外经验告诉我野外扎帐篷,最好是在四周挖出排水沟,并把四角每一处都再拉一道风绳。真的户外,我们却从来没有这么麻烦过。我参加的都是商业团队,营地是所有队员帐篷紧挨着,互相可以阻挡风力,真的遇到危险,还可以呼叫领队,因而从没费力去考虑那么多。

今天却是我从未遇到过的大暴雨。暴躁的狂风从外帐帐厅下的缝隙撕裂般进来,再撕扯着内帐。内帐的纱门又毫无阻挡把风力传进来,内帐外帐一同在风雨中飘摇。隐约的雨丝也一同飘到脸上,轻微的水线把我心中对帐篷的信任度进一步降低,深夜的黑暗再又把心中最后一丝残存的希望撕碎。
似乎下一秒帐篷就会粉碎,我也将彻底暴露于寒夜的骤雨之中。

我的佳明手表上有个应急灯,按亮灯,也同时把手表表盘点亮,时间是凌晨两点。戴上头边上的眼镜,手表应急灯亮度很高,瞬间把帐篷内点亮。仰头看去,随着风力和方向的不同,内外账同时内陷,两条十字交叉的帐杆也在风中不停摇晃。

换上枕边的头灯,坐起身。帐篷本身仅是轻薄的化纤织品,支撑住帐篷的是两根很细的铝合金帐杆,四周固定了七根铝合金地钉。是否会吹飞或是吹破帐篷,就是靠着这点轻薄的东西。我开始努力回忆扎帐篷的每一个过程,每一根地钉扎的是否牢靠,帐杆连接处是否稳固。狂风中,我甚至担心已经深埋地中的地钉会被拔起,而只要一根地钉出了问题,整个帐篷便会被摧枯拉朽般倒塌。

暴雨之中,我没法拉开帐门向外张望,那一瞬间便会把帐篷完全淋湿,帐门拉开的缝隙也可能会成为撕倒帐篷的裂口。

四周除了暴雨狂风,听不到周围任何声音,不清楚周围队友是否一样被惊醒,也不知领队千里马可否一同在关注。担心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能做的仅是祈祷狂风暴雨停歇。我又钻进睡袋,希望能依靠自己体重压住帐篷,不至被吹起。
暴雨和狂风每持续十多分钟便会暂停一下,我的希望也会有所恢复,可仅是十多分钟后,暴雨再起,随之的还有变换方向的狂风,如此不停交替。我已在为后续做着思想准备,若是帐篷被吹飞,我就跑到厨房大帐去,最多也就是一身湿透。

顶着头灯,看着随着大风变形的帐篷,两个小时的煎熬后,终于顶不住,扔掉头灯,爱谁谁吧,暴雨中,我又一次睡着。

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的早晨八点,风雨虽是没停,却已变成大雨,风力也小了很多,我的帐篷依旧安然。

后来知道千里马半夜起来,检查了所有帐篷,给两个帐篷地钉压紧,确认都安全才回了自己帐篷。他也告诉我,这样的风雨并不是他遇到的最大。而要是倒帐篷,第一个将会是厨房大帐,那个最高,风阻也是最大,而且曾经倒过。
2025.6.26,一笔写于电脑

托乎拉苏(狂风惊雨夜)


我平日的睡眠整体可以,失眠也是有的,却是偶然,唯有户外通常都很难睡着,帐篷里都要碾转许久方能入睡,雨打霖霖和雪花簌簌特别助眠。
户外多年,最怕的便是下雨。阴雨之中,没了天色也就没了风景,不仅眼中色彩单一,相机更难出片。雨水还会打湿衣服鞋子,降低体感舒适度,泥泞湿滑还会增加线路难度。若是连续几天大雨,山溪暴涨,线路风险度也会明显增加。

山中下雪更是让我惊喜。江南少雪,高海拔山中若是下雪,并没有雨水瞬间打湿的风险。雪花飘零,白色带着本就的浪漫,几乎所有队员都会兴奋异常。夜晚扑簌簌打着帐篷,也不似雨水滴答,心中不知觉就会带着欢喜。

后来却知道相对于雨,领队更不喜欢的是雪。雨水戴着雨衣还能防,溪水涨了也是明的风险,想法渡过就是。雪的风险是隔日后可能会结冰,我所喜欢的又是有些风险的道路,暗冰湿滑,摔倒和跌落悬崖的风险快速增加,若是有马帮相随,马匹也可能坠落。
五月下旬的西天山,两千海拔,温度已不再支持下雪。所知道的是五月初这里下的还是大雪,以至于部分重装队员在最后的果子沟达板无法翻越,临到终点只能选择下撤。
半天的下雨,让我很是难受,夜里十点半帐篷里,外面的雨声催打帐篷,厚重可以抵御零下二十度的睡袋,却让我短暂忘了白天湿衣湿鞋的难受。三季帐外帐透进来的野风,又通过内帐两侧纱帘进了里面,把外面的寒冷也一同带了进来。新疆的纬度和现在的海拔,雨夜山风,更是快速抽低温度。能挡住如此的寒冷,只有睡袋了。

几乎从未谋面的苏州户外团队的灵儿姐在我开始户外时便曾在微信中教过,营地里用暖宝宝塞进鞋子,第二天基本能干。这天并无篝火,烤干不现实,且用火直接烤干会导致开胶,轻则漏水,重则掉底。我后来的经验除了用暖宝宝外,把开水灌倒铝制壶中,塞到鞋子里,也可以起到很大作用。

一路过来,除了鞋子湿透,白天穿的速干裤、一双袜子和一件速干上衣都被打湿。为了出行轻便减重,这次我带的衣物很少,除了营地更换一身干爽之外,行程中只有两套更换,如果下一身再打湿,就没有可以更换的了。这晚,除了鞋子,其他打湿的衣裤也都必须烤干。暖宝宝只能把用在鞋子上,还不确定能不能一定烤干,衣裤和袜子必须另想办法。

晚饭后,我把三个水壶灌满。两个暖宝宝分别塞入一双登山鞋,然后放在帐厅。这次给的帐篷并不大,且是三季帐,并不能完全阻隔外面的风进入,前后两个帐厅空间也比较小,放不下更多东西。以前我会把驼包放在帐厅,这次只能放在内帐中,好在二人帐一人用,加之我又是个小个,空间足够。

三个水壶,一个保温杯晚上喝水和第二天早晨服药之用。帐篷里,全部更换了干爽衣裤和袜子后,我把白天打湿的裤子、衣服和袜子一股脑裹在大水壶外面。大水壶是钛合金制作的军用水壶,烧开的一百度的水温,迅速通过金属表面散发出来。那个小铝壶是骑行专用,长椭圆形,我把它塞到一个登山鞋中,与暖宝宝一同作用。两个发热源一起,那个登山鞋肉眼可见在逐渐干燥。
新疆的高纬度,两千多米的海拔,外面山风山雨相杂,三季帐的外帐并不能完全封闭地面,内帐的两个帐门都是纱帘,寒风突进,帐篷里的温度比起外面,虽然暖和不少,但还是不足以抵御寒冷,背包带挂着的随身的温度计已经显示降到了6°。吃饭的时候,我已经加上了排骨羽绒服,下身也穿了加绒裤,帐篷里,若是不进睡袋,也必须保持这样的穿着。

三个多小时的时差,这里直到晚上十点半,天才逐渐黑了。营地没有手机信号,尘世的繁杂被山野隔绝。雨水拍打在外账,有节奏的声响却似催眠曲一般。一只鞋子已经基本干了,把骑行水壶换到了另一只鞋子中,脱下羽绒服放在一旁,钻进厚厚的睡袋。

千里马通知次日早晨八点半起床,九点早饭,十点拔营,我们有整整十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风声雨声中,渐渐入眠。

2025.6.24,一笔写于电脑

托乎拉苏(烤干装备)


古道夫妻俩用的是户外炉头烧的饭。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长线户外团队用户外气罐和炉头,以往商业队多是携带液化气罐,如此成本可以降低很多。古道用户外气罐烧饭烧水,还把闲置的炉头点燃,给大帐升温,提高队员舒适度。
按照往常惯例,我携带了折叠便携式脚盆。每天长距离行走登山后若是可以泡脚,那是最为舒爽得事儿。这日看到用的是气罐,且不在水源地附近,知道热水来之不易,实在不好意思再要热水洗脚。随身带着牙具和一次性毛巾,野外可以刷牙洗脸便已经是幸福的事儿了。

后勤团队通常都会搭建两个大帐,一个厨房,一个餐厅。这日大雨山风,第二个大帐实在难以搭建,千里马让我们大家用厨房大帐将就一下。将近二十公里路线,一千的爬升后,极端环境里,还能有四菜一汤的伙食,所有队员对此都没有意见。
往常我的出行会带两个水壶,一个500毫升保温,一个1.5升大容量不保温,这次临行前带了三个,又加了一个较小的骑行铝制水壶。带小水壶的目的是为了给可能打湿的鞋子干燥之用,而这个临时的想法,此行中帮助却是最大。
这日半天的大雨,泥泞的道路,虽是没有趟水过河,我的一双户scarpa零重力版外徒步鞋已经全部湿透。这双鞋已经跟了我五年,走了不少线路。时间的长久和曾经极限环境,以及使用中的一些不当,本来基本完全防水的鞋在今天这样的气象和道路中已经挡不住,到营地时,一双鞋已经完全湿透。后面还有三天长距离徒步,湿鞋会极度不适且让脚底打泡,甚至可能诱发失温。我需要在这一晚尽量把鞋子想办法烤干。

发表回复 关闭 发送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复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