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雾2 轮回之咒(注: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 游记攻略 - 8264户外手机版

  游记攻略


第一章:迷雾锁魂


白山的雾是有味道的。

CC 盯着眼前翻滚的白雾,鼻尖萦绕着潮湿的腐叶气,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铜锈味 —— 像极了 1916 失踪那天,黑河岸边的味道。他攥紧手里的军用铲,铲柄上还留着上次进山时磕碰的凹痕,那是在放羊寺门口,为了挡开突然扑来的黑影留下的。

“要走就走,磨磨蹭蹭像办丧事。” 范的声音打破沉默,他把柚子的登山绳往肩上勒了勒,绳子末端的卡扣撞在岩石上,发出烦躁的叮当声。三天前他在警局拍了桌子,对着劝他们放弃的警察吼 “死的不是你兄弟” 时,也是这种暴躁得像要炸开的语气。

可期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滴在冲锋裤上。她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每次回头却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雾。上次在黑河看到 1916 被拖进水里时,她也是这样浑身发冷,喉咙像被冻住的河,发不出一点声音。“我还是觉得……” 她的声音细若蚊呐,“我们不该来的,搜救队都找了半个月了……”

“闭嘴!” 范猛地回头,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柚子是为了救你才被红绳吊在树上的,现在你说这种话?”

“范!”CC 沉声喝止,他看到可期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是那个意思。”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可期的恐惧里藏着愧疚 —— 那天在破庙,是她失手碰倒了香灰炉,才惊动了那个脚不沾地的守庙鬼。

林少突然蹲下身,手指拂过地上一串模糊的脚印。这脚印很新,鞋码和 1916 的登山靴一模一样,只是每个脚印的前端都陷得格外深,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往前拖。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上次在分岔路口看到的血字 “别过来” 突然闪回脑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CC,” 他声音发紧,“你确定那脚印是……”

“不然呢?” 范抢过话头,抬脚踩在那串脚印上,“除了他还能有谁?总不能是山魈穿着他的鞋散步吧?” 话虽刻薄,他踩下去的力道却很轻,仿佛怕真的踩疼了什么。

钟意突然 “啊” 了一声,手里的指南针疯狂旋转起来,指针撞在玻璃罩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这场景和上次在拔仙台一模一样,当时林少还笑着说 “高科技还能被山气干扰”,下一秒他们就在雾里绕了整整四小时,直到看到雪地上那些孩童光脚脚印才惊醒。“它又乱了。” 钟意的声音发颤,指尖冰凉。

hanhan 推了推眼镜,镜片上的雾水被他擦掉又迅速蒙上。他背包侧袋露出半截泛黄的笔记本,第一页记着上次进山的装备清单,最后一行是柚子的字迹:“范的护膝该换了,磨破边了。” 此刻他正用铅笔在新一页画着等高线,笔尖在 “黑河” 两个字上顿了顿,墨点晕开像滴血迹。“根据气象数据,今天的能见度会低于五米。” 他推了推眼镜,“而且气压异常,可能会有小型塌方。”

“所以呢?” 范挑眉,语气里的嘲讽像冰碴,“用你的数据跟山神讲道理?”

“我只是陈述事实。”hanhan 合上笔记本,镜片后的眼睛没什么情绪,“上次我们偏离路线三度,就是因为忽略了气压异常。” 他没说出口的是,昨晚整理装备时,他在范的背包侧袋发现了半包柚子爱吃的柠檬糖,糖纸都被捏皱了。

CC 突然抬手示意安静。雾里传来极轻的 “咔嚓” 声,像有人踩断了枯枝,又像是…… 骨头摩擦的声音。上次在放羊寺后院,他们听到这声音后,就看到了歪脖树上挂着的那件褪色冲锋衣,衣摆下露出半截惨白的手指。

“谁在那儿?” 林少摸向腰间的瑞士军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总觉得这次进山和上次不一样,雾里的影子似乎更浓了,像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伺。

没有回应。只有雾在流动,像有生命般涌过他们的脚踝,带着刺骨的寒意。可期突然抓住 CC 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你看范的脖子!”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范的脖颈上不知何时缠了圈红绳,红绳末端系着枚生锈的铜钱,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 —— 和上次在放羊寺,可期鞋跟挂着的那枚一模一样。

范猛地扯那红绳,绳子却像长在了肉里,越拽越紧。他额角青筋暴起,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嘴硬地骂:“妈的,什么破玩意儿!”

hanhan 的脸色骤变:“别拽!这是‘锁魂绳’,上次柚子说……”

“闭嘴!” 范吼断他的话,声音却有些发虚。他忘不了柚子被红绳吊在树上时的样子,脸色紫得像茄子,脖子上的勒痕和他现在脖子上的红绳位置一模一样。

CC 突然想起柚子日记里的话:“太白山的雾会记住每个迷路的人,红绳是它系的记号。” 他看向范脖子上的红绳,又看了看雾里若隐若现的山路,突然明白他们从踏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走。” 他率先迈步,军用铲在身前开路,“找到他们,或者…… 一起留下。”

范啐了口唾沫,胡乱抹了把脸,把红绳往衣领里塞了塞。可期咬着嘴唇跟上,手指死死攥着 CC 的衣角,指甲缝里的血把布料染出深色的圆点。林少最后看了眼那串被雾气渐渐吞噬的脚印,握紧军刀跟了上去。钟意的指南针还在疯转,像个被吓破胆的孩子。hanhan 走在最后,笔记本上的等高线图被他画得乱七八糟,铅笔尖在 “1916” 三个字上戳出了个洞。

雾越来越浓,连彼此的脸都看不太清。只有范脖子上的红绳偶尔从衣领里露出来,在白蒙蒙的雾里晃出一点刺目的红,像极了上次在黑河水面上,那抹拖拽着 1916 消失的红衣。



第二章:黑河血色缠


手电筒光束在岩壁上剧烈晃动,光斑里突然窜出一抹猩红。那抹红色像条滑腻的蛇,顺着石缝蜿蜒游走,最终悬停在黑河水面上。

“1916?” 可期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她死死攥着 CC 的衣袖,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皮肉里。

血色河水中,1916 正半浮半沉地仰躺着。他湿透的冲锋衣敞开着,露出苍白的胸膛,而那条曾将他拖入深渊的红衣女人,此刻正跨坐在他腰间。女人的长发像墨汁般在水中晕开,红唇贴着 1916 的脖颈,不知在低语些什么。

“操!” 范猛地将登山杖戳进岸边泥地,杖尖深深扎入一块白骨,“那狗东西居然在跟水鬼调情?”

柚子踹了他一脚,登山靴碾过范脚边的碎石:“有这功夫骂街,不如想想怎么把人弄回来。”

“你行你上啊。” 范龇牙咧嘴地揉着脚踝,“上次是谁说黑河的水碰不得?”

“我那是 ——” 柚子的话被一阵诡异的水声打断。河面上,红衣女人忽然侧过头,那张没有黑眼珠的脸正对着岸边。她缓缓抬起手,雪白的指尖朝 1916 的胸口探去,指甲缝里渗出暗红的液体。

1916 突然睁开眼,他非但没有挣扎,反而抬手按住女人的后颈,将她按向自己。两人在血色河水中交缠的身影,像幅扭曲的浮世绘。

“不对劲。” 林少突然按住腰间的瑞士军刀,“他的眼睛……”

众人这才注意到,1916 的瞳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浑浊,眼白上爬满蛛网般的红血丝。他嘴角噙着诡异的微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在回应某种只有他能听见的呼唤。

“哥!”

一声急促的呼喊从队伍后方传来。1917 拨开众人冲到岸边,他背着的登山包滑落在地,露出里面用油布包裹的东西。这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脸色惨白,手指因用力而指节泛白:“我就知道你没死…… 爸说的没错,你果然跟她缠上了!”

红衣女人似乎被这声呼喊惊动,她缓缓沉入水中,只留下一截猩红的衣袖在水面飘荡。1916 像条离水的鱼般剧烈抽搐起来,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向岸边。

范和柚子几乎同时扑过去拽住他的登山绳。两人的手指在湿滑的绳结上撞在一起,范低吼:“往左!”

“你才往左!” 柚子反手打开他的手,“绳结要松了,白痴!”

就在两人争执的瞬间,1916 的身体突然绷直,他喉咙里发出女人般的尖笑,指甲变得乌黑尖利,朝着最近的可期抓去。

“小心!”CC 一把将可期拽到身后,军用铲重重砸在 1916 的手腕上。清脆的骨裂声中,1916 的眼神恢复了一瞬清明:“水…… 她在召唤……”

1917 突然解开登山包,里面露出个锈迹斑斑的铜铃。他颤抖着摇晃铃铛,刺耳的铃声让 1916 剧烈挣扎起来。“这是爷爷留下的镇魂铃。” 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说当年就是用这个,才没让大伯被水鬼拖走……”

钟意突然指向河对岸:“你们看!” 众人顺着他的手电光束望去,只见放羊寺方向飘来无数光点,像提着灯笼的人影在雾中移动。那些光点越来越近,隐约能听见木鱼声和诵经声。

“是那个老婆婆!” 可期捂住嘴,“她不是在放羊寺吗?”

hanhan 突然蹲下身,手指插进黑河岸边的泥土里。他抓起一把暗红色的泥土凑到鼻尖,脸色骤变:“这不是血…… 是朱砂。” 他猛地抬头看向 1917,“你爷爷是不是参与过太白山的祭祀?”

1917 的脸色瞬间变得和纸一样白。



第三章:冰裂大爷海


将 1916 捆在松树上时,范的手指被对方挣扎的锁链磨出了血。柚子递来创可贴的动作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早说过别碰他,被水鬼缠上的人都这样。”

“总不能眼睁睁看他把可期撕碎。” 范粗鲁地撕开包装,将创可贴拍在伤口上,“不像某些人,除了嘴硬啥也不会。”

“我至少不会笨到被红绳绊倒三次。” 柚子踢开脚边缠着的红绳,那些从放羊寺带来的红绳铜钱不知何时缠绕在众人的脚踝上。

1917 蹲在篝火旁擦拭那个铜铃,火光映着他年轻的脸。这个始终沉默的少年此刻突然开口:“我爷爷是守山人。” 他的声音很轻,像怕被什么听见,“民国三十七年,太白山连着死了十七个采药人,最后是爷爷主持的祭祀,才让山里安生了几年。”

他解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刺青 —— 那是个扭曲的山字形图案,周围环绕着波浪纹。“这是山神的印记。” 少年抚摸着刺青,“爷爷说有这个,山里的东西不敢近身。但哥不相信,他说要揭开太白山的秘密……”

hanhan 突然站起身,他指着东北方向:“那边有活物的气息。” 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大学生此刻眼神锐利如鹰,“而且不止一个。”

众人跟着他穿过一片松林时,雾气变得越来越浓。脚下的路渐渐平坦,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当那片被浓雾半掩的湖泊出现在眼前时,可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大爷海像块镶嵌在山谷里的蓝宝石,湖面漂浮着薄冰,冰面下隐约可见游动的黑影。岸边立着间破败的木屋,烟囱里正冒着袅袅青烟。

“有人住?” 林少握紧了登山杖,“地图上说大爷海是无人区。”

木屋的门突然吱呀作响地打开,一个穿着蓝布褂子的老头出现在门口。他手里端着个豁口的粗瓷碗,浑浊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扫过:“迷路了?” 老头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进来喝碗热汤吧。”

这就是老张,一个在大爷海守了三十年的怪人。他的木屋墙上挂满风干的草药,墙角堆着十几个空酒瓶。当老张把姜汤端上来时,CC 注意到他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

“少根手指算啥。” 老张灌了口烈酒,酒液顺着他花白的胡须流淌,“前几年有个教授来考察,非要潜进湖里,结果上来后就像变了个人,整天念叨着湖底有青铜门。”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湖里有东西,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东西。”

柚子突然指向窗外:“那是什么?”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冰面上站着个红衣身影,正是在黑河出现的那个女人。她赤着脚站在薄冰上,脚下的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出裂纹。

1917 的铜铃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嗡鸣。老张的脸色骤变:“镇魂铃?你们是张家的人?”

1917 刚要开口,冰面突然传来巨响。红衣女人脚下的冰层彻底碎裂,她的身影消失在泛着幽蓝光芒的湖水中。几乎同时,被捆在屋外的松树上的 1916 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娘的!” 范抓起军用铲就往外冲,柚子紧随其后。两人冲到松树旁时,只见 1916 的手腕正在渗血,那些血珠没有滴落在地,而是悬浮在空中,像条红色的线连接着湖面。

“是血契。” 老张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手里拿着个发黄的日记本,“民国三十七年那次,也是这样。有人跟湖里的东西定下契约,用血亲的命换富贵……”

日记本突然从他手中滑落,掉在 1917 脚边。少年捡起本子翻开,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老张站在湖边,身边站着个穿红衣的女人,两人中间是个被捆绑的男人。

“那是我爹。” 老张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当年想跟湖神换荣华,结果被反噬了。” 老人指向湖面,“那个红衣女人,是湖神的使者,负责看守契约的人。每六十年要更新一次契约,要是没人续约,山里就会出事。”

冰面的碎裂声越来越密集。钟意突然喊道:“看湖里!” 众人朝湖面望去,只见无数白色的影子在水下移动,那些影子有着人的轮廓,却长着鱼一样的尾巴。

1916 的身体突然漂浮起来,朝着湖面缓缓移动。范甩出登山绳缠住他的腰,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着向前滑去。柚子扑过去抱住范的腰,两人在冰面上划出深深的划痕。

“放手!”1916 突然睁开眼,他的瞳孔变成了诡异的蓝色,“我跟她早就定下契约,谁也拦不住!”

就在这时,老张点燃了一把草药。刺鼻的烟雾中,漂浮的 1916 突然坠落在地。老张解释说:“这是断契草,能暂时切断契约联系。但撑不了多久,契约一旦定下,就像生根发芽,除非一方死亡,否则解不开。”

当众人把 1916 重新捆好时,CC 在木屋的角落发现了个上锁的木箱。老张说这是当年那个教授留下的,里面装着他的考察笔记。

笔记的最后一页画着幅奇怪的图案:湖底有座青铜门,门楣上刻着 “生生契” 三个字。图案下方写着行潦草的字:红衣守契,血祭开门,生者为奴,死者为仆。



第四章:红绳缚魂索


范发现柚子不见了,是在凌晨三点。篝火已经变成灰烬,屋外的雾气浓得像化不开的牛奶。他抓起手电冲出木屋,光束在浓雾中徒劳地晃动。

“死傲娇!肯定又乱跑。” 范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焦急,他踢开脚边的石子,“被山魈叼走才好……”

话音未落,手电光束突然照到前方的树上。柚子被红绳吊在树枝上,那些红绳像有生命般缠绕着他的身体,在他脖颈处打了个死结。更诡异的是,树下站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正用树枝轻轻抽打柚子的脸颊。

“放他下来!” 范的军用铲带着风声劈过去,却穿过了男人的身体。中山装男人缓缓转过身,那张脸赫然是年轻二十岁的老张。

“他是祭品。” 年轻老张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契约需要祭品来巩固,六十年前就该献祭的人,跑不掉的。”

范用军用铲砍向红绳,那些看似纤细的绳子却坚韧无比。他突然想起柚子背包里有把瑞士军刀,那是出发前范硬塞给他的。当范踩着树干爬上去时,他注意到柚子的睫毛上结着白霜,嘴唇已经发紫。

“还活着就吱一声。” 范割断最后一根红绳,柚子的身体重重砸在他身上。两人滚落在地时,范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动了动。

“白痴……” 柚子的声音细若蚊蝇,“谁让你救我……”

“不救你,谁跟我斗嘴。” 范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脱下冲锋衣裹在柚子身上,“下次再乱跑,我就把你绑在 1916 旁边。”

当他们回到木屋时,发现所有人都醒了。1917 正跪在地上,老张用那只缺指的手按着他的头顶。少年的锁骨处,那个山字形刺青正发出红光。

“契约必须更新。” 老张的表情异常严肃,“当年我爹毁约,结果山里死了七十二个人。现在湖神发怒了,必须有人续约。”

1916 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变得和女人一样尖利:“他愿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 1917 身上,少年的眼神空洞,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我愿意续约,为了哥哥。”

CC 突然抓起老张的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照片上的红衣女人脖子上,戴着条和柚子项链同款的玉佩。“你早就认识柚子?”CC 的声音带着寒意,“你们张家到底用他打什么主意?”

老张的脸色彻底垮了:“他是…… 他是当年那个教授的助手的儿子。那个教授当年发现了湖底的秘密,想毁掉青铜门,结果被我们张家阻止了……”

屋外突然传来冰层碎裂的巨响,紧接着是密集的脚步声。众人冲到门口,只见浓雾中出现无数人影,都是之前在放羊寺见过的那些提着灯笼的 “人”。他们沉默地站在木屋周围,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圆圈。

“他们来催了。” 老张瘫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铜钥匙,“湖底有个青铜门,打开它需要张家的血和…… 祭品的记忆。”

柚子突然挣脱范的手,走到 1917 面前:“我跟你去。”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但你得告诉我,我爸当年到底怎么失踪的。”

1917 空洞的眼神闪过一丝波动,他从怀里掏出个褪色的工作证 —— 那是张泛黄的证件,照片上的年轻人笑得灿烂,和柚子有七分相似。

“他不是失踪了。”1917 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在爷爷的日记里看到的,他当年想炸毁青铜门,结果被湖里的东西拖走了……”



第五章:湖底青铜秘


潜入大爷海时,CC 才明白老张说的 “幽蓝光芒” 是什么。湖水像融化的蓝宝石,能见度超过二十米。水下的温度低得刺骨,他的潜水服根本抵挡不住寒意。

他们一共五个人:CC 带着潜水设备,1917 拿着铜钥匙,范和柚子负责照明,老张则在岸边接应。当他们下潜到三十米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湖底沉着一座完整的祭坛,青灰色的石墙上刻满奇怪的符号,和柚子玉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祭坛周围长满了白色的水草,那些水草在水流中摇曳,像无数只挥舞的手臂。

“是古褒国的祭祀坛。”1917 的声音通过潜水器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史书上说,褒国灭亡前,用活人跟水神定下契约,换国家兴旺……”

他们穿过坍塌的石门,眼前出现一条笔直的通道。通道两旁的石壁上布满壁画,画着人们向水神献祭的场景。当柚子的光束照到最深处时,CC 突然停下动作 —— 那里矗立着一扇巨大的青铜门,门上刻着两条缠绕的龙。

1917 的铜钥匙突然变得滚烫,他指向青铜门的锁孔:“钥匙插这里。” 那是个龙头形状的锁孔,与铜钥匙完美契合。

青铜门缓缓打开的瞬间,一股黑色的水流喷涌而出。柚子的光束照过去,只见门后是个圆形的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躺着个男人 —— 正是本该在黑河遇难的 1916。他赤裸着上身,胸口插着根青铜管,管子连接着墙壁上的某种装置。

“哥!”1917 冲过去想拔掉青铜管,却被 CC 拉住。

“别动。”CC 的声音异常凝重,“你看他的眼睛。”1916 的眼睛睁着,瞳孔里倒映着奇怪的符文,他的胸口没有起伏,显然已经没有呼吸。

红衣女人突然出现在石室门口,她缓缓走向石台上的 1916,指尖在他胸口的青铜管上轻轻划过。黑色的水流顺着青铜管流入 1916 的身体,他的胸膛开始微弱地起伏。

“换魂仪式。” 老张的声音从潜水器传来,“用活人的身体承载水神的意识,六十年一轮回。”

柚子突然将潜水刀抵在自己胸口:“放他们走。” 他的声音在水下显得格外清晰,“我来当祭品,你们张家欠的债,我来还。”

范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你疯了?!” 他的护目镜上布满水汽,“你以为当祭品就能解决问题?老东西在骗我们!”

就在这时,1916 突然睁开眼,他的身体坐了起来,胸口的青铜管自动弹出。那些黑色的水流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把长矛,带着风声刺向最近的柚子。

范几乎是本能地挡在柚子身前。长矛刺穿了他的潜水服,带出一串血色的气泡。柚子的眼睛瞬间红了,他夺过范手里的潜水刀,朝着 1916 冲过去。

“够了!”1917 突然将铜铃扔到地上,铃声在水下传播,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声波,“爷爷日记里写了,契约是假的!水神早就被封印了,是张家在利用这个传说敛财!”

青铜门突然开始关闭,黑色的水流变得狂暴。红衣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她的身体在水流中逐渐透明,化作无数红色光点融入 1916 体内。1916 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他看着自己沾满黑色液体的双手,突然抱住脑袋痛苦地嘶吼。

“快走!”CC 拽起受伤的范,“门要关了!”

当他们冲出青铜门时,整座水下祭坛开始坍塌。CC 回头望去,只见 1916 站在石门前,他朝着众人挥手,然后转身跳进黑色的水流中。1917 想跟过去,却被 1916 用眼神制止。

“他要留下。” 柚子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说要毁掉青铜门,终结这一切。”



第六章:无尽迷雾环


回到岸边时,天已经蒙蒙亮。老张坐在木屋门口,手里把玩着那截断指。当他看到只有四个人回来时,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两行泪水。

“我爹当年就是这么被蒙蔽的。” 老张将一个铁皮盒递给 CC,“他以为跟水神定契约能富贵,结果只是被张家当棋子。” 盒子里是一沓泛黄的账本,上面记录着几十年来张家收受的财物。

范躺在睡袋里,脸色苍白如纸。柚子正在给他包扎伤口,动作笨拙却异常轻柔。当范疼得龇牙咧嘴时,柚子难得没有嘲笑他,只是默默收紧了绷带。

“傲娇鬼。” 范虚弱地笑了笑,“下次别这么冲动。”

“闭嘴。” 柚子的声音有点哽咽,“再说话就把你扔湖里喂鱼。”

CC 翻开老张的账本,最后一页夹着张照片:年轻的柚子父亲和那个教授站在大爷海岸边,背景里隐约能看到老张的身影。照片背面写着日期:2002 年 7 月 15 日。

“原来早就注定了。”CC 叹了口气,将照片递给柚子,“你父亲当年不是想炸青铜门,是想关闭它,阻止张家继续害人。”

雾气开始散去,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湖面上,泛着金色的波光。老张收拾好行李,他要带着账本去自首。当他的身影消失在山道拐角时,众人听到远处传来警笛声。

范被直升机接走时,死死抓着柚子的手:“等我回来。”

“谁等你。” 柚子别过脸,耳根却红了,“记得带特产。”

可期突然指着湖面:“看!” 众人望去,只见湖面上漂浮着无数红绳,那些红绳在阳光下渐渐化为灰烬。远处的太白山主峰露出真容,山顶的积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不像之前看到的那般诡异。

hanhan 正在收拾背包,他从夹层里掏出个东西递给 CC:那是片青铜碎片,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这是在水下捡到的。” 他的表情异常严肃,“不是古代的,上面有现代工艺的痕迹。”

CC 的手指摩挲着碎片上的纹路,突然想起 1917 最后说的话:“太白山的雾,每年都会带走七个试图探寻秘密的人。” 他抬头看向身边的五个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可眼底深处却藏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们沿着山路往外走,手机信号在下午三点恢复。新闻推送弹出时,钟意的手指僵在屏幕上 ——“太白山景区发现六具无名尸体,衣物破损严重,初步判断为迷路游客”。附在新闻下的照片里,那六件冲锋衣和他们身上穿的一模一样,其中一件的袖口还别着个熟悉的指南针,那是出发前林少特意挂上去的。

“这不可能。” 林少的声音发颤,他摸向自己的袖口,指南针明明还在,“我们明明都活着……”

“不止这些。” 可期突然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日期是 5 月 8 日,“我们进山那天是 4 月 29 日,按时间算现在该是 5 月中旬了,可日期……”

柚子的脚步猛地顿住。他低头看着脖子上的玉佩,玉佩背面刻着的 “安” 字不知何时变得猩红,像刚被血浸过。“我爸的工作证。” 他突然开口,声音干涩,“1917 给我的那张,发证日期是 2002 年 7 月 15 日,可我记得爸是 2003 年失踪的。”

CC 突然想起老张木屋墙上的日历,停留在 2002 年 7 月,和照片背面的日期一模一样。“时间不对劲。” 他沉声道,“我们可能从没走出过 2002 年的夏天。”

这个念头像冰锥扎进每个人心里。他们沉默地走到景区门口,游客中心的电子屏正循环播放着寻人启事,照片上是七个笑容灿烂的年轻人,正是他们七人 —— 除了已经牺牲的 1917。

“范呢?” 可期突然抓住柚子的胳膊,“新闻里说六具尸体,寻人启事里是七个人,范他……”

柚子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掏出手机想给范打电话,却发现通讯录里根本没有这个名字,仿佛这个为他挡过致命一击的人从未存在过。只有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抓过的温度,提醒着柚子那不是幻觉。

就在这时,hanhan 指着不远处的老槐树:“看那里。”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棵歪脖子槐树上系满了红绳,和放羊寺里见过的一模一样。最粗的那根红绳上挂着枚铜钱,铜钱孔里穿的不是绳子,而是一小截冲锋衣布料,红色的,是 1916 失踪时穿的那件。

树下站着个穿冲锋衣的男人,背对着他们望着景区大门。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阳光落在他脸上 —— 是 1916。他的胸口没有伤口,眼睛里没有诡异的蓝,就像当初在黑河失踪前那样,笑着朝他们挥手。

“他怎么会在这?” 林少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军刀,“他不是该在湖底吗?”

“青铜门没被毁掉。”CC 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握紧了手里的军用铲,“1916 的出现不是巧合,他在等我们回去。”

柚子突然想起范被直升机接走时的眼神,那样坚定,像在承诺什么。可现在,这个人从他们的记忆里消失了,这比死亡更可怕。“我们必须回去。” 他抬起头,眼底的犹豫被决绝取代,“范可能还在山里,1916 知道他在哪。”

“还有我爸。” 他补充道,手指用力按着发烫的玉佩,“老张说他被拖进湖里了,但玉佩在发烫,他一定还活着。”

CC 看向 hanhan 手里的青铜碎片:“这上面的现代工艺,说明有人在我们之后也去过湖底。如果时间真的在循环,我们不打破它,就会永远困在这里,重复被吞噬的命运。”

林少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南针,指针疯狂旋转,最后死死指向太白山深处。“它在指引方向。” 他深吸一口气,“我爷爷是守林人,他说过,太白山的雾会记住每个迷路的人,直到有人带他们出来。”

钟意从背包里翻出个笔记本,上面记着他们一路走来的路线,最后一页画着个潦草的青铜门,门楣上的 “生生契” 三个字被红笔圈了起来。“1916 说要终结这一切,他需要帮忙。”

可期抓住 CC 的衣袖,这一次她的手没有抖:“我跟你们走。” 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我想知道那些光点到底是什么,那个敲木鱼的老婆婆,还有范…… 我不能让他白死。”

1916 还在树下站着,红绳在他身后轻轻晃动,像在催促。柚子率先迈开脚步,玉佩的温度贴着心口,像在呼应某个遥远的呼唤。

“走吧。” 他回头看向众人,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他们脸上,每个人的眼神都和出发时不同,没有了最初的好奇,只剩下必须完成的决心,“去找他们,找真相,打破这个循环。”

他们走进景区大门的瞬间,身后的阳光突然消失了。太白山的雾像活物般涌过来,缠绕住他们的脚踝,带着熟悉的寒意。老槐树下的 1916 已经不见,只有红绳上的铜钱在风里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像谁在低声说 “欢迎回来”。

(完)


(注: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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