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股头穿越石谷解 - 福建 - 8264户外手机版
国庆假期最后几天的十八股头穿越石谷解是我多年前就策划想要完成的路线,因为路途遥远啊一直不得逞,而今有高速的免费可以节省不少开支那就顺势将它拿下是正确的。

家中闺女的订婚喜事操作完毕赶紧布置队伍的细节,老婆大人漏机油的现代SUV无法征用,只好抓紧检查自己老帕萨特的刹车轮胎之类,还一大早就加满了油。
正值中秋佳节,满满当当的400元扫码支付了后得到加油站2次的骰子博饼,赢得一盒东鹏饮料以及一瓶矿泉水。

11人的队伍兵分三路出发,立哥和莉华姐福州归来只花了100分钟就抵达住宿的地方,老卢和别闹等长汀的俞总刘老师过来就直接驱车前往也比我先到达,他们还停留了很多时间在仙水洋景区门口看了不少民族舞蹈,等到我载着石莲姐等人到达,夜幕已经降临。

花了400元品尝到仙游的特色套肠美食再加上一大盆的鱼头汤,我分发了闺女订婚宴上的喜糖,还有2瓶习酒有着“喜酒”的谐音也挺好,中秋月下,茶话会如火如荼热情高涨,立哥掏出了冰冻啤酒继续尽兴,可惜痛风腿刚刚痊愈的我害怕第二天会突然发作,打死我也不敢再造次了。

如家民宿的老板夫妇热情客气的很,知道我们第二天要走那么长的距离徒步,5点就起来给我们做了满满一桌的地瓜稀饭早餐,是免费的哦,并且我们当天的十八股头穿越到石谷解后在溪头村的接车来回花了80分钟也计算免费呢,令人太感动了。
他们家的6间客房若都是双床标间那就完美了,我们可以2人共住1间,那每人的费用可以减少120元再次满足我们穷游的游戏规则。

早上6点半,我们停车九座寺的路边,强调饮水增加携带的重要性后,往无尘塔走去。

无尘塔位于福建省仙游县九座寺西南方向,是一座具有深厚历史文化底蕴的古塔。
该塔始建于唐咸通六年(865年),由九座寺开山祖师正觉禅师创建,原为寺僧圆寂后火葬的荼毗塔。宋绍兴丙寅年(1146年),无尘塔被匪寇焚毁,后于宋乾道丙戌年(1166年)伐石重建。现存的无尘塔为石质空心结构,悬空的楼梯盘旋塔壁而上,保留了唐代遗规。塔为三层石构,八角空心,高14.22米,直径6.45米。塔基为莲花舒瓣,底层下部八面刻有奔龙舞狮等浮雕图案,塔尖为莲花葫芦形。北宋崇宁年间(1102-1106年),朝廷敕书“无尘”二字于塔上木制横额,虽横额现已不存,但塔名沿用至今,2006年6月被列为国家级第六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打卡无尘塔完毕,我们沿着机耕道往十八股头的山头而去,一路都是野生动植物的文化长廊,众人每一次的驻足阅读其实都是我的停脚歇息,要知道啊,我还真做好了腿痛发作然后自己下撤的失败准备 ,于是我也才敢答应初驴“Is,つ米”的接龙,若真这位初驴体能不支,我也可以以膝盖疼痛的理由陪着下撤,这脸色不丢人。
按照轨迹我们来到了十八股头环穿的拐点,明明立哥已经捷足先登往右边切上去了的被老卢叫回来,他说要寻找到典型的“十八股”代表那就得往左绕大环,天啦,那得多来个2-3公里有。

我声嘶力竭地寻求减少徒步里程就这样被老卢活生生地破坏了。
但是机耕道的尽头发现了这一堆“十八股”经典代表作又浑身充满了成就感,哈哈哈,若是右侧切上那就白白错过了。

平儿与立哥轮番在这“十八股”的石条前装模作样地乱弹琴时候,我和俞总两人绕道了这巨石堆的背后,看见了有残墙的痕迹,也许这是旧房屋破败的历史证据,或许也是曾想建设庙宇的不成作。
反正一看就很苍伤。
一眨眼不见,初驴“Is,つ米”就紧跟着别闹往十八股头的顶峰拔高而去了,丝毫不见气喘吁吁的样子,除了发现她大口喝水的一次被我劝阻,其它就找不出有瑕疵的地方了。
看来她是一个牛逼的神人。

初驴“Is,つ米”也姓苏,古竹亲房,辈分比我高,排算起来我得叫她姑婆,于是乎,队伍里大伙都尊称她“小姑婆”的代号就成为了至高无上的称谓烙在了她美丽的骨子里。

我努力不让自己的膝盖受力,这样大腿肌肉需要付出更多气力,疲劳也就更快地表达了出来。还好一跃出丛林,高山草甸的美景瞬间点燃了兴奋,烧去困乏,内心不由自主地歌唱一曲《向云端》。

湛蓝的天空下,上海回来的石莲姐不经意间的回眸一笑,充满了西施那般毫无道理的美。她说特喜欢我的路线风格,有着淳朴、自然、粗犷、奔放的特色。
唉,不懂是不是忽悠我的我也不知道答案,我倒是很佩服石莲姐的勇气,比如说她自己跟从我的第一次就走了足足2小时的夜路并且还全靠拱。今天啊,说好了大概率也是得走夜路的石莲姐仍旧报名要来。

腰椎间盘突出未愈的“雨后彩虹”张老师绝对是个户外狂人也是个户外达人,小巧玲珑的身材配合了爬山徒步动作极其敏锐。这次归龙潭镇老家中秋扫墓一结束就搭车跟上,实在令人感动这执着的精神。
在十八股头的山顶草甸,蓝天如澄澈的宝石,将天地映得透亮,张老师她们几位立于其间,成了这幅自然画卷里生动的点缀,草甸泛着温暖的金黄,似大地铺就的绒毯,蓬松又柔软,周围的矮松错落生长,为这片开阔添了几分层次。她们与草甸、蓝天相互映衬,格外夺目,有的手持登山杖,稳稳站立,似与山野融为一体;有的伸展手臂,似在拥抱这无垠的天地,尽情释放着对自然的热爱与此刻的畅快。这场景,既有着大山的豪迈,又因她们的存在,多了份美好,仿佛时间都在此刻慢下,只余人与自然交融的惬意和悠然。

最快乐的就是“小姑婆”了,她人生第一次通过自己不懈努力的双脚攀登,爬上了海拔1500米的高山之巅,带着山间草木的清新气息,她振臂欢呼,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此刻,蓝天如洗,一缕棉絮般的白云都不见飘荡,远处山峦层叠,在阳光照耀下,轮廓分明。脚下是宽阔的草甸,枯黄与新绿交织,尽显十八股头的原始与壮阔。“小姑婆” 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喜悦,眼中闪烁着对自然的惊叹与征服自我的自豪,刚才攀登时的疲惫,在这一刻都化作了酣畅淋漓的快乐,仿佛与这天地一同,变得无比开阔、自在。

因工作忙导致大半年未曾谋面的“别闹”脚步大,走的最快,总是在队伍的最前边,记忆犹新的是当年一起去甘南杂尕那时候他遥不可及的总让我们站立一个山头却望见他已在对面那个山头。
但“别闹”是铁哥们儿,他户外探索精神十足,方向感精准,还特会照顾人,能把团队凝聚得紧紧的,每次我组队走户外路线,有他在,我就像吃了定心丸。尤其是他背包里的物资,简直是“及时雨”,从应急药品到实用工具,样样齐全又贴心,有这些兜底,我带队时心里特别踏实,特别放心。

国庆节的十八股头山顶,秋意已悄然弥漫,草色泛起金黄,没想到,在此间竟能瞧见不少杜鹃花热烈盛开,一朵朵花缀在枝头,红的似火,粉的像霞,在秋风里轻轻摇曳,花瓣边缘带着细微的卷翘,如舞女的裙摆,它们在山野间肆意绽放,与蓝天白云、枯黄草甸相映成趣,那鲜活的色彩,瞬间驱散了秋的萧瑟,叫人瞧着,满心都是抑制不住的欢喜,心花也跟着这山间的杜鹃一同怒放开来。

老卢执意要攀爬上我们路过的第一堆巨石,我没反对,心想来了山顶就得好好放肆玩耍。但我更操心今天的徒步路程长,遥远东边的石谷解还“可望而不可即”,众人得加快脚步。
因而我偷偷忽略了他们在后边花枝招展的拍照留影,跟着俞总往前奔袭,在一块石头上站稳后回头,见老卢还在原来的巨石堆上,兴奋地冲我和队伍呐喊助威,声音在山间回荡。他时而用力挥手,时而做出加油的手势,那股子投入劲儿,让略显疲惫的队员们也受到感染,脚步似也轻快了些,我望着这一幕,心里既有对老卢热情的认可,也更盼着大家能尽快向着石谷解进发。
十八股头的山顶上大约有4堆豪华的巨石阵,形态各异。有的如卧虎盘踞,大块岩石相互叠压,棱角被岁月磨得温润,却仍透着股沉稳的气势;有的似群峰林立,数块修长的石柱直直矗立,仿佛在与蓝天对话;还有的像巨龟俯首,顶部岩石微微前倾,表面覆着斑驳青苔,添了几分神秘。
风穿石缝而过,带着清响,阳光洒在山脊上,明暗交错间,这些巨石更显苍劲,让人忍不住驻足,感叹自然造物的奇妙。

老卢和“别闹”这两位老大哥拉了新驴“小姑婆”爬上一块石头,摆出了经典的护花使者造型。一左一右,稳稳站在石头两侧,像坚固的护卫,“小姑婆”居于中间,肩扛登山杖,英姿飒爽。天空是一览无遗的蓝,阳光耀眼,三人在巨石之上,与周围葱郁山林相映成趣。这一幕,既有着户外老手对新人的呵护,也满是征服山野后的畅快,仿佛在宣告,新驴“小姑婆”已然在这趟驴行间,踏出了属于自己的勇敢一步。

十八股头冲往石谷解其实都是山脊上的奔跑,十几次的上上下下落差一般不大基本都在50米左右,一会跃上山顶一会又落入沟谷,也有平整的芦苇荡甚是壮观。
优秀的平儿是位美丽的中年少女是位硕士户外生也是我著名的鸽子王,去年的哈巴雪山归来就不见人影了,屡次接龙报名屡次退坑害得我都差点忘记了她写的大作《大自然的入口就是生活的出口》依然津津有味。
因为一双老膝盖加上时常不间断发作的痛风问题,其实我每次出贴了自己也是想放弃爬山的,做一只为了自己自由自在生活的鸽子岂不也就是自己的追求呢。
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呀,以其躺在家里沙发上鸦片般病入膏亡,那就不如不断地行走并死在鲜花铺满的路上。

今天有“小姑婆”一起同行,甜美的笑容常在,山间的风会吹散疲惫,登顶的光会照亮坚持,哪怕未来某天停在路上,也是落在鲜花与星光里。
人生从不是选舒服的路,而是选值得的路,那些咬牙迈出的脚步,那些与病痛对抗的时光,恰恰让生命更有重量,让每一次呼吸都满是鲜活的意义。

登顶十八股头的时候比我原来预计的慢了半小时,需要发力将平缓的山脊行走挣回来,我就交代了队伍在风景没那么明细的地方就提高速度,反正“小姑婆”已适应了节奏,绝对不存在下撤的可能了,我的双脚除了大腿肌肉僵硬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长汀俞总帅气地在一块巨石上打卡留影时候的这张照片是我拍的,此时此刻我脑海里只闪现两个概念:
1.我今天可以走完全程;
2.退坑没来的令狐应该会躲在门板背后哭。
遇到个别较为生猛的下降路段,膝盖就成了最受关注的部件。
杂草灌木丛生的坡面陡峭得让人心慌,每向下迈一步,身体的重量都重重压在膝盖上,仿佛能听见关节微微的承压声,我下意识放慢脚步,双手时而依托双杖在支撑躯体,时而紧紧抓着身旁的灌木或岩石,试图借些力气减轻膝盖的负担。
过于专注护着膝盖,额角都沁出了细汗,这时候才真切明白,徒步路上,膝盖不仅是支撑身体的部位,更像是提醒我们敬畏自然、稳步前行的伙伴,容不得半分马虎。

紧绷的双腿在下降陡坡路段后,路遇一棵肥硕的“苦柴子”,果子有些意外地偏大让我担心品种不对,“雨后彩虹”张老师坚称无误,于是众人争相摘食,味道确实十分鲜甜。

上午11:30,立哥突然说道早上是那么早吃早餐的,肚子早已饿的呱呱叫了,想要在一块阴凉地解决路餐。我掏出手机查看轨迹发现我们这行人居然还没有走完全程的一半,那可不行,忍一忍也得实现既定目标,于是呼叫队伍继续往前冲,我要求在等高线1300m的位置集体休整是可靠的或许也有可用的清洁水源,尽管我们此行今天携带的饮水足够。众多驴行攻略上都没有提及的是,我们12时准点抵达这1300m的垭口居然有一个破败的寺庙,无人看守,两边各有机耕道延伸通往山下,有根柱子上挂着的太阳能小电池供电的佛堂音乐一整年都在阿弥陀佛地歌唱,悦耳动听,蛇鸟鱼虫都被吸引来了,立哥在午餐时候的背包上捉到了3条蚂蝗。
流动水源也是有的,在画面里左边的机耕道继续往里走个百来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