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穿越之七尖反穿(浮玉有约,由东向西,风雨不阻,感动归来,更新完毕) - 上海 - 8264户外手机版

  上海
本帖最后由 中平谠 于 2013-10-11 10:25 编辑

活动报名帖:http://bbs.8264.com/thread-1618777-1-1.html


    春天里,草叶树蕊多几分新,民众皆知,皆欢,皆多情。而皆不知,千丈之颠,浮玉之中,利风削石,冰霜折枝,啪啪作响,和谐共鸣。隐约间,一股凉气刺穿雨衣,透入肌肤,渗入五腑,升及脑髓。大侠收腹咧嘴,深深哆嗦数回,勉强而立,环顾四面,雾气浓密。而身后,一玛尼堆,宽一丈,高两丈,留一簇黑影于雾里,只是面前金字醒目,赫然六字:南无阿弥陀佛。

    忽几黄影由东而来,渐行渐晰。只见其中小明道:人都齐了。大侠这才呈解脱状,顺势指于玛尼堆:这是大仙顶。

    几人歪歪斜斜,缩手藏面,向正北小道而去,消失于树林。

   

    天目穿越,曾隐多少情怀于其中,谈及此处,大侠含泪叹诸峰。公元二零一三年四月十九日,廿五人于沪成行,誓曰风雨不阻。此间,组织者千辛万苦,暂且不提。只是春天与星光,谋其事,出其策,费其心,大侠在此万分谢意言于表,亿分感激流于心。

本帖最后由 中平谠 于 2013-5-8 20:12 编辑

        好了,学古人说话太累,我实在憋不下去。只好……
        第一次参加5人以上的徒步活动,就以带队的身份现身,一支25人的队伍,让我有些心虚。

        活动出发当日,下午去苏州出差。在这悠然,恬静,似乎每块砖瓦间会散出书香气的地方,我心急如高铁,脚疾如动车,原本计划很快回程,可客户总会摆些架子,不急不躁,心若井水。我苦等,苦等。一系列折腾后,还是在晚上八点前到达人民广场(此处深深的佩服一下自己)。

        作为一个组织者,到达人广算是晚了些。广场上处处是身着冲峰衣的善男信女。在台阶的角落,看见虎妞独坐在台阶上,面若桃花,俯首自羞,持手机在发些讯息之类的,显然刚交了男朋友。过去打了招呼,我的电话便响起,于是接听……
        买了手抓饼、酥饼等一系列饼后,一群人只等星光。遥远的传说:她乘地铁乘反了,而且是每天都要乘的地铁。没法,她是财务,没她我们行动不得。

        人齐后,关门开车,好不热闹,泡妞的泡妞,吃饼的吃饼。

         这次活动,在我印象中是从修理头灯开始的。我的超级改装头灯,在上次七尖时不慎把电线刮断。上车之后,我就开始复杂的接线……

        作为组织者,自然担心会少人,所以数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介绍行程,外表故作镇定,实际自己内心慌张不安,24人的眼神,像风骚的日寇军(刀)一样,把我的羞涩高高挑起。

        当一个人千辛万苦的赶车,最终还是赶上了,而后安心的坐在车上的感觉,其美妙相信你能感受到。总之,大家在车上睡得兴高采烈,可我睡不着。兴奋加不安。兴奋第一次跟“大部队”出行,不安后面茅草山一段路容易走错。

        司机的GPS导航一路高歌。有人(这里可以特指星光)嫌声音太吵,其实我想,可能没人和司机说话,声音开大些,可防止疲劳。

        而波波老师一直挺挺的坐在附驾驶,在我的视线里,只有一脑袋左摇右晃。

        上一张飘的照片,此次队伍中最帅的。通过观察,飘一上来,所有的女人顿时安静。害羞的只敢偷偷的看几眼,而大胆的,虽然眼睛淡然自若,内心却似被大仙顶的横风吹得东倒西歪,直呼:妈呀,帅得可不可以委婉点,老娘已经四肢无力,姨妈不定,呼吸急促,快快救命!

        

        高速中途去了服务区,看了看天象,觉得非常乐观。今晚一定可以顺利的到达山顶。

本帖最后由 中平谠 于 2013-4-28 00:10 编辑

        在到达昭明寺下院前五分钟,突然下起大雨。下得我心粉碎。粉碎懂吗?就是用板凳把心砸碎了不过瘾,又拿到磨上去磨一下,当然,这是在磨房磨的(doyouhike得付我酬劳,这里免费打广告了)。于是,犹豫起来是否上山,甚至,我一度怀疑这次的活动会不会变成在农家吃喝瓢赌的活动(此处的瓢是指用瓢舀水喝,不要误会)。车停稳,外面的雨依然下着,心依然碎着。波波下了几趟车,观察雨情,像勤劳的哨兵,又像“道上”混的风水先生,可守车门,可观天象。可是雨从未消停过。此时,春妞给了一个重要的,重大的,无人能及,无妖能比的建议:先留在车上呼觉,早上早点出发。这个建议很关键,关键得像抢银行必备的丝袜。如果,如果当时上山,将会遇大雨,山顶扎营会很困难。

        但车上空间有限,美女太多,恐思绪会飘到桃花岛之类的地方,还是忍痛下车找地睡觉。部分队员也不习惯在车上睡。于是,我和波波去昭明寺下院查看,在我的印象中,那边有个停车棚。我没穿雨衣,结果,这一行为为后面我在大仙顶上翩然搞起肚皮舞埋下伏笔。果然,四次七尖不是白走的,发现停车棚里很干燥,适合睡觉。而且有一男一女居士深更半夜在里面念佛(不要胡思,佛门清净之地,阿弥陀佛)。于是回到车上叫了几个壮丁过来睡觉。思佳,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叫的是壮丁,你跑来做啥?好吧,感谢你来,你来了,才有了下面这张迷人的,诱惑的,杀人不见血的,攻城不用兵的,空前的,至上的,无与伦比的,悠悠香帘内出水芙蓉般的旷世照片。

        由于之前晒过睡袋,所以在棚子里不搭帐蓬,也会觉得很热,再加上旁边帐蓬里还睡着一美女。棚子里的老居士用录音机放着佛号:阿弥陀佛。对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道行完全不够,很难在佛号声中入睡。迷迷糊糊中,四字的佛号有时听起来只有三字,有时候只有两字,来回变化,像是在传递不同的信息,可是天书难解,只能以失眠来表达对佛的尊敬。睡了不到三小时,闹钟准时在三点半时响起,我坐在睡袋里纠结着,像个无助的流浪歌手,没钱换一根断掉的琴弦。外面还在下着雨。是否要让大家继续睡到五点再起?会不会等一下雨就停了?正当我纠结时,波波说:五点上还不如现在上,五点也不能保证不下雨了。这又是非常重要的一句话。考虑到五点天已经亮了,会给逃票带来风险,再加上波波的提醒,我暗暗的下了决心,现在就上,不管下多大雨也要上,既然组织大家来,既然大家推掉一切事情周未跟我们在一起,既然我在群公告里写了风雨无阻,那就要认真的带着大家走完七尖。此时,在车上睡觉的星光发来短信,问车上的人否要起来?我回了一个字:起。又问雨还在下,走不走?我也回了一个字:走。

        于是,大家整理好包裹,所有人在棚子里集合。整装待发。
本帖最后由 中平谠 于 2013-4-28 00:21 编辑

         去年千八评出的“磨蹭之王”春天,在这次七尖的出发中继续卫冕。所有人等着她收拾东西,左一件,右一件,总是收不完……

         大约早晨4点15分,队伍正式从昭明寺下院出发。当时老天给了很大的鼓励,雨停了。我走在最前面,看着头灯锥形的灯柱照在这些老掉牙的石阶上,顿时心中多了几分责任感。大约上升了十分钟,对讲机里传来后队的声音:前面慢一点。当回头看山下时,黑幕中头灯描绘的长长队伍告诉我,很多人已经跟不上了。

        
        一直都是小小子跟在我身后。一路谈些锁碎,现在已经忘光。偶尔问一下关于行程的事情。我是多么希望同志们问我一些关于七尖的事情啊!可是很少有人问。真的很少。我显得很寂寞,很孤独。

        虽然我有90%的把握,没有景区工作人员住在山上,夜里也不会有人查票,但到达东天目的检票口时,还是叮嘱大家把头灯灭了,把登山杖收了。为了这10%的侥幸,被捉到买门票,相当不值。作为一个带队,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在这里要对景区的相关工作人员说声抱歉,我知道你们很想见我们,可是我们真不想见你们,我们选择深更半夜,我们选择冒雨挨冻,都是为了避免双方互视的眼神擦出“火花”。

        

        从昭明寺下院上来后遇到的第一个房屋,我停下了脚步,等队伍聚齐,关闭灯光,“音箱”。像一突击队,渗入敌方要害。
        检票口处没有留下任何照片……

本帖最后由 中平谠 于 2013-4-27 17:22 编辑


        过了检票口(实际是昭明寺的物资中转站)没多久,天亮。时间飞快。一路有人问我补水点在哪,只能说快到了。后来经过一座房子,旁边有一口缸,渴急的人早已扒在缸口痛饮。突然想起“司马光砸缸”。其实我想说,这里面水并不干净,前面有更干净的水。
      

        天亮后,陆续有人熄了头灯。似乎越走越有劲。不知是不是大家还不熟悉的缘故,天黑时一路上气氛没有想象中的热烈,这一点,让我有一种幻觉:大家在怀疑我是否能带好这次的路,咱是否能走完?好有压力!

   

          没到昭明寺上院,大雨就已经镇压了所有队员。凄惨无比。此时,我没有任何想法,只是茫然的带头出发。
本帖最后由 中平谠 于 2013-5-8 21:47 编辑

已经很久没更新帖子了。看着这刚开了头的帖子,心里有放弃的念头。可是想起自己的目标:精华帖,置顶帖。只好念起: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

青空一路就是一文艺青年,感叹七尖路上的每一个事物:啊!这雨下得多深情,像朱丽叶在天国的眼泪,不远万里的飘到我脸上,向我倾诉她有多么思念我……

一群人通过昭明寺,宛如植物大战僵尸里的高坚果。
关于这个牌子,我感到相当气愤。为什么要用日文?让日本鬼子迷失在山里得了。关于牌上面的英文,虽然不懂语法,但本着类推的规则, for的前面的f是不是要大写?For?  阿弥陀佛!
本帖最后由 中平谠 于 2013-5-22 22:54 编辑

       在还没到白云窝的地方,遇到两女居士赶去上早课。而此时,风情万种,貌美如花的斯佳在大雨中抬头看了居士一眼,发现女居士们正深情望着她,含情脉脉。斯佳害羞的低下了头……看客们不要多想,故事很纯洁,很高尚,很美好。其中一女居士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在大雨中淋着,没伞也没雨衣(实际思佳穿着冲峰衣),像见到自己的女儿一样,心疼不已。没有丝毫的考虑,把自己手中的伞递给斯佳。此时的斯佳,像卖火柴的小姑娘在寒夜里被邀请到KFC喝热饮,幸福无限。在客气的谢绝几次后,见居士们相当执著,于是伸手,犹豫的接过了伞。与佛有缘。佛的爱像颗种子,落到了斯佳的心里。虽然只激起了小小的波澜,让思佳在七尖回来的一两个礼拜里偶尔感叹,继而遗忘,可是这颗种子很强大,生根发芽,在无形的世界里,影响斯佳一生。
      

        过了昭明寺建筑群后,上了泥路,队伍也拉得越来越长。不断有人在问,还要多久才能到顶。于是我搬出了“六段”理论,把东天目上山的路分成六段,告诉大家我们现在处于第五段路上。而斯佳,这个骨子里有着天生不怕流氓的气质,给了我当头一棒:告诉我们这有什么用?我哪知道哪一段对哪一段啊。
        我受伤了,于是后程我闭嘴不提“六段”的事。

总之,东天目给人的感觉是快要到顶了,可总是到不了顶。

为什么要选4月19日?这个日子是多么的科学。既等到了树发芽,又躲开了蚂蟥的“揩油”。

周未,原本是一个连睡觉都像服了兴奋剂的日子。现在的我,这个周未,有点灵魂游离,不安,寂寞,不想洗衣服,不想见太阳。坐在床上写这些已经快一个月之前的事,努力想着当时的精彩,思考,感动,担心,困扰……

接着上文。

不过,在未到大仙顶又快到的时候,我站在防火带上,等着后面的队员,给他们打气。等了一个又一个,越发觉得后队离得太远。此时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后面体力不支的队员是劝退还是继续让整个队伍总是长时间的等他们。劝退,我很难开口。继续,怕走不完。后来找到了理由,让我做了决定:他们自己都没放弃,我凭什么让别人放弃?

于是,队伍继续艰难的走着……

本帖最后由 中平谠 于 2013-5-22 21:03 编辑

       又过了一星期,我的帖子像注入了大笔资金的烂尾楼,重新开工,各位看客,掌声在哪里?人可以抛开所有,也可以追求所有。当你追求所有,积极的面对生活时,时间永远是不够的。而这两个礼拜,一直想做流氓的我,感觉到了做一个有爱心有成就的流氓是有多难。于是回归了本质的生活-普通老百姓,认真上班,认真吃饭,认真用艺术的眼光看美女。今天难得有闲心,继续跟显示屏前的你分享那一些我难忘的事。
这是我们队的人吗?我擦了擦眼,不敢相信的告诉自己。虎妞,完全是一百变女郎,难道七尖的雨是她作为吸血鬼的最美早餐?明显吸了这雨水,变成了90后。而后面的哥哥,那个努力,顽强伸头的哥哥(棒子们都叫"偶爸"),你是有多想出现在这张照片上?好吧,你是为了让我写帖里好用成语:红男绿女。谢谢。正是多了这个成语,我的帖子显得很有涵养,很有水准。

春雨滋润着这里的一切,当然也滋润着我的衣服,我的鞋,包括那从不抛头露面,深沉淡然略显矜持的内裤……

此时,坐在家里写着当时的痛苦,快乐,难受,激动,自豪,温暖,爱。努力的想着,想着。一边还听着金池的《夜夜夜夜》。当时的一切,在我的手指上,“慢慢的拼凑,慢慢的拼凑,拼凑成一个完全不属于真正的我”。这张照片,最大的意义在于,有一雨滴划过,说明当时在下雨。在快门的百分之一秒内,它是幸运的。
本帖最后由 中平谠 于 2013-5-22 21:40 编辑

山上的花,会因品种不同而选择在不同时间开放。所以,春天,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在山上都会看到花。
远处,那几乎看不清楚的两人影,就是毛豆与AD。虽然毛豆体胖心宽,但在开阔的东天目防火带上,显得一样纤细,妖娆,弱不禁风,柔弱无力。你看到这里想吐了,我理解你,如果你吐出一青椒或一肉丝,更或一破碎的署片,一定别忘记叫我。虽然此时他看起来病弱,但等我介绍到千亩田时,你会颠覆。
AD,这个有点像艾滋缩写的名字,虽不懂名字原著者的用意,但从A跳跃到D,不正代表了90后那匪夷所思的思绪与行风?由于小姑娘AD有他哥哥鲨鱼的保护,那些蠢蠢欲动张牙舞爪的单身汉们,只好按奈住内心,用手接着口水。
东天目,最后一个大坡,让已经透支的体力,借着贷款,刷着信用卡,继续驱动着双腿。

本帖最后由 中平谠 于 2013-6-28 13:23 编辑

看到了佛,就看到了顶,大家都兴冲冲的跑到上面的小屋里取暖。而作为收队,要一直跟在最后。此时,看到鲨鱼等人,仍坚持在寒风中看着走不动的队员在慢慢的踱步。
此人,有点像花生,其实他就是花生。一个笑起来有些含蓄,有些内敛,有些深沉。你千万不要想起我那什么什么裤……  我在赞美花生同志呢,别糊思乱想!!!!
经历了太久太久的折磨,所有人员来到山顶旁的小屋里取暖。我介绍了屋后的龙池,可是没人愿意看。在屋里,这一画面,不亚于柬埔寨难民营的疾苦,不悲怜于科索沃战后的遗孤,不无奈于红灯区的那些男女。而最让我伤心,无助,想哭的那个人,无法无天,他真无法无天,骨子里有一种不走寻常路,不鸟破带队赶路不赶路,怡然的煮起了姜汤。我问:你这要煮到什么时候?他慎定的说:很快,很快。好吧,后来大家都喝了他的姜汤。在这里我谨代表那些喝过姜汤的人,对无法无天同志表示最心诚与激动的感谢。
此时,我已经冷到极致。身体不停的发颤,像一专业的肚皮舞演员,表演于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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