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七藏沟三号线,在我今年五月底的时候和一个女伴也是重装暴走三天多时间成功穿越过。其实当时这次行程我本是打算一个人走的,后来在空间发了条说说偶然寻得一名女伴,在我再三告诫之下,她仍然执意要一路同行,遂交待了所有风险和注意事项后应承下来。

当时我没有任何向导马匹和仪器,凭的仅仅是出发之前在网上看过的几篇游记和下载的一张图纸,但是当时网上都没搜寻到三号线的详细攻略,而且下载的那一张图纸中途因为手机掉落在水里也开不了机了。且当时拍照也全靠这部手机,所以此次行走三号线所留下的
图片不多。一路经历闪电冰雹暴风雪,最后用了接近三天半的时间走到九寨黄龙机场上成功穿越。因为此前我的预计万一中途迷了路大概十天左右走出来,所以准备了四天的干粮和必备的野外生火应急器具,加起来背负超过了四十五斤,女伴的负重也超过三十斤,全程重装,出发之前我还跟和我同住一屋的同学交代,如果十天之后还不见我的消息就立刻报警,甚至于我的遗书都草拟了一份放在电脑桌面的一个文件夹里。最后走到长沟沟口处九寨黄龙机场山下的路上时我们都面临体力崩溃的边缘。最后还是碰上当地藏民见我们实在不行骑着摩托车将我们两个载上了机场。

说起这次冒险缘由,大概是因为我脑子一向犯浑,这次的奇思妙想是将我设定成假如自己是一个穷凶极恶被警察围追堵截的杀人犯,被迫逃进深山。我在想这样的亡命之徒的生存本能有多大。又或是一个躲避战乱的人躲进深山。他们在面对这种自然的畏惧之时到底会表现出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平常领队的时候我会把各种事宜都想到尽善尽美,但是每当我单独出行时,我总会把每次都当成一种冒险,用最少的装备,想象着一条能把自己体力意志力逼到极限的路程,用来激发自己身体最大的潜能。就如同被人赤裸丢弃山谷,我在想自己的存活几率有多大。无疑,这是疯狂的。但我所追求的,是一种动物自然生存法则的兽性,而不是一种体验休闲式的
户外运动。人类自从建立起自己的文明体系,筑起自己种群的围城之后,渐渐脱离了大自然的蛮夷纷争,人们也渐渐磨灭了自己身体里的兽性。但是当我们在社会生存竞争之中,其实都在遵循着这种自然生存法则,只是没有那么赤裸裸的血腥罢了。将自己放归回自然之中,这种生存法则就将被无限的放大明了,尤其当把自己置于一种绝境之时,你才能真正发现原来在你的骨子里,还依旧残存着动物天生的兽性。待你再回归世俗之中时,那些隐藏的尔虞我诈,你将轻易洞穿。因为这时候,你已不再是一只被驯化的绵羊,而是一头驱赶群羊的狼。
行走的意义,是为了更好的入世,而非为了躲避世俗的纷扰。选择逃避,意味着从你踏出的第一步,就注定你做人一生的失败。
D1十月一号成都~藏民家
好了,回归正题。
这次国庆重走七藏沟,是之前就计划好的,因为已经探明了路况和路线。也是遗憾于之前去的一次没能拍到照片,所以打算再走一次。
从活动方案确定到发布到QQ群里召集开始,已经是九月中旬了。之前我了解到另外有好几个队伍都是会在同一时间去七藏沟,看来七藏沟这个国庆应该很是热闹了,这倒有点违背我的初衷了。六月份进去的时候,只遇到过一个从黄龙看着等高线位图寻过来的人。
最后人数确定下来为39人,正好一个大巴车人数。联系了当地的马匹和上次用摩托车载我们出来的藏民,打算去的时候就在他们那安顿,一是想感谢他们上次的帮助,二是在这黄金出行旺季,他们那也能便宜不少。一切事宜确定下来,临行前一天才将公共物质准备妥当,就只等出发了。
我的方案计划是十月一号早上成都茶店子
包车出发,五号晚回来。我看很多团队是将行程排到六号的。原计划是走二号线,如果中途有人体力尚且可以愿意走三号线而且环境条件允许的话,我将带他们重走三号线。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十月一号当天早上八点半所有人员集合完毕出发时,我却犯了个大错,因为忙于清点人数,将准备好的公共物资放在路旁忘记了拿上车,直到当天晚上到达藏民家的时候才发现。

路上一路堵车,成都至汶川一段平常三个小时不到的路程足足走了八个小时。原计划是下午七点过到达川主寺,结果到达藏民家已经是晚上十点过左右了,当发现公共物资没在车上之时,我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里面有为帮几名队友采购的
登山杖头巾
睡袋气罐对讲机。最重要的就是睡袋和对讲机,如果没有睡袋,这段时间山里的夜间温度至少在零度以下,肯定不行。而且如果没有对讲机,此次行程一路这么多队伍我们这么大一波人群混进去,很难分清,到时候走到营地谁谁在哪都很难集合到一起。没有气罐,也就表示到达营地如果遇上下雨就不能生火做饭了,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当事已至此,也只好想对策了。最棘手的肯定是气罐和睡袋,当时想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到川主寺去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