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线上一个个彩点,都是一个个顽强拼搏的驴友,战胜自我的魂灵。宽阔而深遂的绝望坡,坡上坡下,流淌的全都是驴子的倔强精神。那场面特别动人,催人奋发。我们自己也是其中一彩点,那种自豪和骄傲油然而生。
绝境有绝美哦!
老夫此时却有些恐惧,冷汗直冒,平常我眼都不会眨一下。马上就走,可今天,身体状况不好。自己的肠胃功能一向强悍,装什么就能消化什么,可昨天不知吃了什么,害得我一夜拉了六次,把我全身拉空了,光拉肚子老夫还能抗得住,来时天气热,为了减少重量,没带鸭绒睡袋,带的是薄薄的抓绒睡袋, 2000米金顶的晚上,寒冷抵挡不住,冷醒了很多次,没办法,我把所有换洗衣服,都穿上,把塑料雨衣穿上,还是不行,只好去借衣服,帅哥阿甘的冲锋衣救了我的老命,穿着还睡着了一会儿,可重感冒还是选择了老夫。
老夫在双重病魔夹击下,早上头重脚轻,腿脚发软,肚空心虚,一点不想吃东西,我还是强迫自己吃了点面条。在吊马桩叉路口,我想坐索道回去,怕连累大家,但又不甘心,咬着牙,拖着发软的身躯,支撑着来到了绝望坡,
看着这美丽而残酷的绝望坡,那长而险的羊肠小道,脚在颤抖。
老夫狠狠心,跟着驴友迈开脚步下山、我好不容易下到底,休息一会爬山,背上的包,越来越重,双脚的小腿,就象外婆家大大小小的倒放的酸菜坛子,酸得疼。我咬着牙关,继续上移,双脚越来越重,重得有些麻木了,好象灌了铅似的,千斤重,提不起来。
此刻,我的脸色肯定差极了,驴友们要给我背包,我死活不依,到后来,我一次只能移动二十米左右,就要休息会儿,快到顶了,花哥跑下来接我,抢过我的包就走,我再也无力拒绝。
花哥身强力壮,脚如大象腿一样,粗壮有力,象个举重大力士,但身材匀称,皮肤很白,好象永远也晒不黑,满脸的胡须,威武孔猛,浓眉下,一双眯眯眼,这家伙好象有使不完的劲,不知道累似的,佩服,爬完绝望坡,他好象毫不费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