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春季珠峰南坡攀登回顾总结 - 山伍成群 - 8264户外手机版

  山伍成群
今年珠峰南坡的攀登无疑是珠峰史上的灾难年。其中发生的诸多事件恐怕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让人们理解消化,也可能会成为永远讨论不清的话题。但当大的事件发生时,大众需要的是尽可能详尽的资料,以便在此基础上形成自己的判断和观点。很不幸,当今媒体对此往往难以胜任。特别是对登山,许多没有登过山的记者急于表述的往往不是第一手资料,而是发表自己大段的观点。这类稿件不像是报导稿,更像是宣传稿。而且急于求成的结果往往在报道中发出没有确认的错误信息,而事后媒体又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这在珠峰史上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断重复:1996年的山难,2006年的夏普事件等都是例证。
     今年的媒体似乎又在重复历史。信息几乎都是互相转载的一两篇从外媒翻译的文章。而外媒也良莠不齐,有些报道也像从前一样推波助澜,以讹传讹。在登山信息的采集上,我到觉得一些不是记者的登山者更严肃认真。例如近几年来Alan Arnette在他博客上所进行的珠峰报导信息量就远大于各大媒体的总和。虽然Alan的一些观点并不被认同,(事实上任何一家之言都不可能被所有人认同),但他采集信息所持的态度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许。最近他对2014年珠峰南坡的攀登做了一个总结。文章很长,我把前面有关信息的部分翻译出来,后面他发表的观点部分我没翻译,否则篇幅太长。翻译此文的目的是为大家尽多地提供信息,不是表述观点。事实上在目前的信息量下,我也没形成自己的观点。说实话,对有些人在那么少的信息量下就能做出判断并形成观点,我是很佩服的。我没有这种洞察事物的能力,所以本文只提供翻译,不参与讨论。愿意探讨的人只请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文明发言。任何情绪化的言论,甚至谩骂和低俗的比喻除了自降身价外,没有任何说服力。另外没有耐心阅读的请跳过此帖。
     下面为译文。本人英文能力有限,翻译难免有不准确之处。若想更准确地了解原意,请读原文。链接为:http://www.alanarnette.com/blog/2014/06/09/everest-2014-season-summary-NEPAl-tragedy/

                                      雪季总结——尼泊尔悲剧
悲剧
     2014年4月18日,16名夏尔巴在一次冰崩中遇难,是珠峰攀登史上最大的一次性山难。
这次山难发生在6:30am,由珠峰西肩一块浮冰落下造成。而当时正有一组夏尔巴从大本营往西冰斗运送物资。
     由于修复一个过冰裂缝用的铝梯耽搁了一段时间,夏尔巴们当时聚在一起。而在危险地段人员的聚集是登山时应尽量避免的。掉下的冰块巨大,迅速,致命,没有任何躲闪的机会。事后找到13具遗体,抢救了多名受伤人员,但有3人被深埋在昆布冰瀑的深冰缝里。
     当时有150多人在冰崩区域,所以此次山难的规模很有可能更大。
     这次山难产生的多米诺效应有待于大家的认知。而由此产生的责难最终炽热化,变成了对珠峰攀登和夏尔巴德恐吓威胁。
     虽然尼泊尔徒步产业带来的收入多于登山带来的,但这次尼泊尔失掉了登山的主导权,令许多夏尔巴家庭蒙受损失。

新一代夏尔巴
     像前两年类似事件相似,个别年轻夏尔巴倡导了攀登的罢工。我在这里要明确地说明:我这里不是说所有参与其中的年轻夏尔巴,而是指个别的我称之为“鼓动者(instigator)”的人(不超过5名)。(注释:instigator有煽动者、鼓动者、倡议者之意。在英文里虽没有中文那么强烈的贬意,但也略有贬意。这里我翻译成比较中性的“鼓动者”并给出原词,是尽量避免翻译中的误解)。
     在这次山难发生后我曾写道这次取消攀登的原因有三:对遇难夏尔巴的尊重;担心更多的冰崩发生;要求增加夏尔巴的工资与保险。而实际上,只有一个真正的原因——钱。今天我还要再加上一个原因——想控制珠峰攀登的企图。
     一般来说,新一代的夏尔巴和他们的父辈祖辈已非常不同了。他们更多地接触了西方的教育方式,他们更有志向,也会毫不犹豫地表达他们的感受。
     大约有20-30人经过以UIAA为内容的登山学校训练并得到认证。这种认证是由国际组织作为登山向导来颁发的,但对夏尔巴的标准与世界其他地方不一样。但对个别夏尔巴而言,他们认为得到了这个认证就可要求与西方向导相同的工资。
     为了避免混淆,我在此要明确说明:一个主向导(lead guide)之所以得到更高的工资,是由于他要肩负起运输等全部后勤并保证收支平衡。一个西方助理向导的工资也会低于主向导。
     在山难发生后的悼念期,大部分夏尔巴都暂时回家和家人团聚。这时鼓动者提出了给尼泊尔政府的一份声明,声明中列出了夏尔巴的要求。根据罗塞尔的说法,这份清单更像是山难前准备好的。
     最初400美元的抚恤金和10000美元的人寿保险被视为一种侮辱。而实际上人寿保险是没有上限的。但这份声明只是不满和抗议的开始。
     从后续的发展可以清晰无误地看出,鼓动者不害怕在媒体中发声并且知道如何通过媒体达到自己的目的。许多在毛派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一代认知恐吓、威胁、暴力在尼泊尔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而媒体也乐于传播进行火上浇油。
     老一辈夏尔巴和其他族裔的协作、背夫、厨师却在攀登界似乎失去了他们的发言权和影响力。这种被动对他们的将来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剥削
     当全世界关注这次山难时,鼓动者逐渐让更大的背景浮出水面,他们告诉世人夏尔巴的生活没有得到应有的价值,他们过于劳累并被担当着危险的职位。
     尼泊尔之外的夏尔巴也加入了这场运动以示团结。许多夏尔巴现在定居在西方,他们每年回去探亲并寄回一些收入。
     在美国丹佛市工作生活的夏尔巴Karsang 作为调查顾问是这样描述的:
     “夏尔巴的身份首先是它的族裔背景。不管他是登山的还是在纽约开出租车的,他的第一属性永远是他的族裔和他与尼泊尔的纽带关系。所以每一个世界各地的夏尔巴都对夏马拉雅地区登山夏尔巴的境遇感到息息相关。”
        为支持鼓动者,Tenzing Norgay (注:与希拉里一起登顶珠峰的夏尔巴)的大儿子Norbu Tenzing Norgay5月20日在《户外》线上发表文章写道:
     “长期以来对夏尔巴的剥削在4.18山难中揭开了。突然之间攀登珠峰不再是一件酷事了。这场灾难在世界范围产生了影响。这个影响是否会持续?我个人的希望是每一个将来想攀登珠峰或其他山峰的人都应清楚地了解一下夏尔巴选择登山为业的背景。
     尽管尼泊尔政府很容易成为这次发泄愤怒的靶子,但站在影子里的是盈利的登山公司。他们把夏尔巴在这个产业中边缘化了,而几乎没受过教育的夏尔巴却没有代言人。
     在我称之为珠峰产业的核心是登山者,他们是这个产业得以产生的动力。攀登珠峰的业余登山者在近年来飞速增长。任何现在和将来想加入这个行列的人都应认真地靠问一下自己和他们将要选择的登山公司。”

     Norbu是美国喜马拉雅基金会副主席,生活在美国。他这个关于夏尔巴受剥削和登山者不称值的主体受到了媒体的关注和放大,例如Jon Krakauer在他最近的纽约时报上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就提到了这点(注:Jon Krakauer就是《进入空气稀薄地带》的作者)。
     我的个人经历和观点是,在进行责难的过程中,矛头指向客户的观点很难奏效。夏尔巴没有受到剥削,没有人用枪指着他们的脑袋。他们的工作不能和“血钻石”相比——这种不准确的类比无助于讨论,只会火上浇油地令人深化歧见和固守己见。这不是健康的探讨。
     在下面这个观点上我同意Norbu:应让登山客户自行决定他们是否想了解登山公司如何运作,如何支付夏尔巴和员工,以及给员工们买什么样的保险。这些运作在登山界从来就不是必须透明的(注:他想表达的意思是登山公司的具体运作及利益分配不是登山客户有权知道并有权干预的)。
     所有山难都是悲剧,应在较全面的框架下来看。事实是“登山者”与“登山协作”(用himalayan Database的术语“members”和“hired”)的死亡率几乎相等。
     1923年到2014年尼泊尔侧登顶珠峰共有2215名“登山者”,遇难77名,3.5%死亡率。共有2150名“登山协作”,遇难82名,死亡率3.8%。

非强制性的关闭
     回到山难之后珠峰这个话题,尼泊尔政府的回应像以往一样——或者忽视问题的结症或者开空头支票。登山界和愤怒的夏尔巴对此熟知。
     在珠峰南坡大本营,擂响的战鼓停止了攀登。非常可靠的信息显示针对夏尔巴的恐吓已开始了。有些登山对对外的联络线被割断了——一种隐性的恐吓。西方领队开始为他们的职员和登山客户的安全感到担忧。
     罗塞尔报告说他的夏尔巴领队Purba Tashi(21次登顶珠峰)受到恐吓,威胁他和他的夏尔巴如果继续攀登就要打断他们的腿并焚烧他们的房屋。
     去年就是这几个鼓动者煽动其他夏尔巴(注:指去年在C2的那场打架)。现在类似的情况又发生了,而且是真实的恐惧。在有些营地,一些队员赖以信赖的夏尔巴感到了恐惧。
     当大多数夏尔巴还在各自的村落时,鼓动者逐渐获得了关闭珠峰的势头并得到了夏尔巴家属的响应。妻子劝丈夫不要返回珠峰营地,母亲要儿子找别的工作。关闭的压力逐渐增强。
     另外一些夏尔巴知道他们的收入来源和将来,冒险留在大本营,希望本季攀登能够继续。他们告诉登山者他们愿意继续攀登,支持他们的领队寻求解决方案。分歧在夏尔巴中产生了,特别是老一代和新一代之间。
     两名西方领队罗塞尔和Phil Crampton各自掏腰包6000美金从大本营飞到加德满都,汇合已在那里的另一名领队Guy Cotter,然后一起见了尼泊尔官方,希望寻求白纸黑字的备忘录,达到两点共识:一是能使本季珠峰攀登得以继续,二是改善遇难夏尔巴的抚恤金并对逝者表示充分的尊重。
     根据报道,双方的讨论进行得顺利,但并没有对外发布任何文件。一些夏尔巴批评西方领队不该介入,可另一些夏尔巴赞赏他们的参与,还有一些愤世嫉俗者认为他们是别有用心的。
     正当他们飞回大本营准备报告他们认为是正面积极的进展时,最大的登山队IMG宣布终止本季攀登,表面上给出的理由是他们担心昆布冰瀑的安全。IMG有上百名夏尔巴参与修路,他们的撤出让其他登山队面临屈指可数的选项。
     包括AAI和Adventure Consultants在内的几只登山队,由于队中夏尔巴有在山难中遇难的,无论夏尔巴还是队员都在悲伤气氛中。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感到别无选择,决定终止攀登。
于是本季攀登继续向终止攀登方向加速。鼓动者这是已牢牢地控制了主导权,加大对夏尔巴的要挟恐吓,包括对昆布冰瀑修路的“冰瀑医生(ice fall doctor)”(注:每年由专门夏尔巴架设维护昆布冰瀑的铝梯。他们被称为ice fall doctor)的恐吓。
     没有“冰瀑医生”,就不可能攀越昆布冰瀑。所以停止“冰瀑医生”的工作是停止珠峰攀登最有效的策略。
     于是一队接着一队,登山队撤销了他们的攀登,登山客户们开始返家,而以归家的夏尔巴们也再没返回大本营。大本营变成了一个跑道封闭的开放机场。

愤慨和颜面挽回
     尼泊尔政府眼看正在失去公关形象,于是赶紧派出高层官员飞到了大本营。而这时外界媒体对攀登队员的愤慨也在增长。《户外》杂志也适时加入,在一篇文章中把今天的珠峰攀登描述成自私的、不专业的、危险的攀登。
     这些媒体表达的理想是60年代小型队伍的“专业攀登”。可又只字不提当年夏尔巴的支持和记者对将来珠峰攀登的看法。事实上,夏尔巴从20年代就是珠峰攀登的一部分。
     个人与企业的捐款开始进行,其中一项努力是为逝者留下的家庭和28个孩子捐到40万美金。
     尼泊尔政府同意为夏尔巴增加人寿保险金到15000美元。
     一时间似乎攀登的绿灯在珠峰为夏尔巴和登山队员打亮了。

说出心里话
     也许出于对报应的担心,回家的气愤,或许只是筋疲力尽了,很少有队员在大本营公开发表言论。偶尔说话的马上被实况转播并示于平板媒体。在中央舞台的滋味是苦涩的。而真相对于晚间新闻又太长了。
     在珠峰百年攀登史上头一次,镜头前登山客户成了专业人员,徒步者成了攀登者的代言人。而媒体非常喜欢引用这种带刺激性的言论。
     只有个别的领队描述了这次事件,以及他们对将来登山业的担忧。而这部分言论强烈地表述了事实真相,特别是对珠峰攀登的现状及这少部分夏尔巴所产生的影响。
        Guy Cotter是Adventure Consultants队的,已有30多年的珠峰经历了。这次Adventure Consultants有3名夏尔巴遇难。他对夏尔巴的收入作了如下说明。
     “由于这个原因,我在此对那些从暗处散布对夏尔巴剥削的言论和嘲讽作出回应。夏尔巴是以正面的迅速的方式展示他们的目标的。他们主导着令他们成功的力量。是的,这次山难带来的悲剧是空前的;我们这些为山而生的人时常要摇摆平衡在成功的喜悦和山难的悲剧这两极之间。
     即时我们这些经历过多次生死事件的人目前还无法找回一个情感平衡点,可却有人在利用这次山难达到他们的目的,而且宣称夏尔巴是在被迫逆着自己的愿望在工作。这点令人失望。珠峰成了卢德分子的平台(注:卢德分子(Luddites)原指19世纪初英国参加捣毁机器运动的手工业工人,经引申可泛指反对技术进步的人),他们以此达到负面的目的,而对此我们无能为力,只能花费无数的时间来平衡对话中各方,免得对话变成一方的声音。”
     全文请阅读:http://www.adventureconsultants.com/adventure/newsletter/

挽回局势的努力
     尼泊尔的高层官员飞到了大本营。大家以为他要以尊重逝者和安全理由来证实宣布珠峰关闭,可似乎金钱主导了方向。
     Peak Freaks对的一个西方向导Tim Ripple在博客写上了“珠峰正式关闭了”。我也通过我的信息渠道在我博客上写了这个头条。我们都错了。尼泊尔政府宣布的是相反的决定,所有攀登继续进行,“珠峰对所有人继续开放”。
     他对夏尔巴讲的是尼泊尔语,现场没提供英文翻译。在场的200多人中有些欢呼,有些抗议说用石头砸他。官员飞回了加德满都,应允会和夏尔巴协商改善工作条件。没有人相信他。但尼政府发表了正式书面文件(注:指4月24日尼政府的正式文件,强烈呼吁登山队继续攀登,同时为登山许可证延长5年)。
     登山领队们这时认为继续攀登已变得不可能,尽管留下的夏尔巴公开宣称他们愿意继续攀登,但真实的选择除了终止攀登已毫无其他了。
     珠峰的仇视者(Haters)在这场运动中找到了猎肉,并用它加强了他们的证据:今天的珠峰登山者(他们甚至拒绝“climber”这个词)在没有夏尔巴的帮助下是不可能攀登珠峰的。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
无论是2014年还是以前,还没有不需要夏尔巴帮助而来攀登珠峰的登山队。这既是珠峰攀登的模式,也是对攀登珠峰的期望。即使是专业攀登家也期望着昆布冰瀑里架好了铝梯。
     当大本营逐渐撤空时,仍有几只小队伍留下,复杂的感情中一方面感觉自己拥有攀登的合法权益,一方面谴责终止攀登的mafia,同时不承认继续攀登会有超出往年的危险和继续攀登是对逝者的不敬的说法。内心的愿望往往比其他更有力。
      鼓动者继续恐吓着“冰瀑医生”,尽管他们已经停止了维修昆布冰瀑里的铝梯和路绳。“冰瀑医生”撤到了离大本营最近的村庄,应允一旦开工他们会返回,可每人相信。
自始至终在大本营坚守的是大本营医生。他们与登山队医生为冰崩中的受伤人员进行了不可思议的抢救。他们从没有放弃。如果说2014年珠峰攀登有英雄的话,这些英雄是这些医生还有那些在冰崩后第一时间奋不顾身进行抢救的专业登山者和夏尔巴。

攀登在继续
     珠峰北侧的攀登正有条不紊地进行,路绳已架设到了8300米的营地。这时想转到北坡的人遭到了拒绝。。。在希夏邦玛、卓奥友、马卡鲁山峰攀登的夏尔巴则一方面纪念他们逝去的同胞,一方面继续着他们的攀登,与珠峰南坡的思维方式不同。
     珠峰南坡两个女人进入了视野。Cleo Weidlich这次准备攀登洛子峰(注:美国人,登顶8座8000米山峰。洛子峰与珠峰C3一下线路重合)大声地宣布不管有没有铝梯和夏尔巴的帮助,他要继续攀登。另一个是中国的王静,她正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完成7+2。王静原属罗塞尔队,罗塞尔队撤销攀登后,王静曾寻求罗塞尔继续帮其攀登的可能性,罗塞尔拒绝了,但曾引起尼政府的误解(注:尼泊尔个人登山许可证是以登山队为单位捆绑在一起的。如果罗塞尔继续为王静操作,那罗塞尔队其他队员的许可证将面临无效的可能。这是尼泊尔政府误解罗塞尔的主要原因,也是王静另组队伍的原因)。
     王静找到了一个新的登山公司。她雇佣了5名从未登顶珠峰的夏尔巴和两名厨师(注:此处和王静的说明不符。王静说5名夏尔巴以前都曾登顶珠峰。王静与媒体报道谁是谁非,目前我无法判断)。王静乘直升机飞到了C2。
     尼泊尔政府最初说飞进C2是没有授权的,因为以前直升机飞进C2是救援使用,但这次也允许西方向导在取消攀登后去C2检查物资。Weidlich也是乘类似的直升机和2名夏尔巴飞进C2。

登顶
     登顶窗口大约出现在5月24日。高空风和大雪延迟了今春喜马拉雅的冲顶期。正常情况下,350名登山者和几乎相同数目的夏尔巴会在这个窗口期冲顶。两天的窗口期即经历拥堵,也经历生死,就像2012年一样。
     5月23日,2014年珠峰第一个登顶消息传来。不是从北坡,而是南坡的王静和她的5名夏尔巴(注:此处又和王静说明不符。王静说5名夏尔巴中1人留守南坳营地,1名登顶前放弃,登顶的是她和3名夏尔巴。到底是王静说明错误,还是媒体报道错误,目前我无法判断)。她成功的消息引起了广泛的反应。
     Weidlich最终放弃了登顶。她说:“其实从来没打算登顶”,虽然她乘直升机飞越了1/3的路程(注:有报道说Weidlich最终攀上了洛子壁到达了C3)。
     北坡72岁的Bill Burke登顶了, 13岁11个月大的印度小姑娘也成功登顶。第二天,从北坡有上百人登顶。而无氧攀登的都没成功,章显了攀登世界最高峰的困难。

光环与幸运
    回到加德满都,王静开了一个庆祝会并宣布她给一家医院捐款30000美元。尼政府颁布了简单的登顶证,并且说直升机的使用是合法的,与先前的说法矛盾。
地方报纸把王静成为一个“传奇(legendary)”。但又说她没有回答关于直升机的问话,又说2天后王静否认使用直升机,而是攀登了昆布冰瀑。直升机的驾驶员和组织者说明王静是飞到C2的。于是尼泊尔政府据此发言说要调查此事。
     最后在6月6号,王静通过中国日报英文版发布消息,明确说明她是乘直升机到达C2。
     “夏尔巴有很大的精神压力,不愿踩过那个地方。我知道飞行的决定会给攀登打上折扣,但我愿意为安全承担这个后果”。
(注:我发现媒体报导与王静说明共有三处出入,而这些出入都似乎缘于尼泊尔《喜玛拉雅时报》的报道。这三处出入是:(1)5名夏尔巴是否之前都登顶过珠峰;(2)这次登顶的是5名夏尔巴还是3名;(3)王静是否公开否认过乘直升机登上C2。这三点出入孰是孰非,是否为语言交流障碍所致,我目前无法做出判断,有待于认证。)

     王静飞往了阿拉斯加去攀登麦金利峰,以便结束她7+2记录之旅,这是在她珠峰登顶得到尼泊尔认可的前提下。我个人认为她不该得到这个认证,因为她没有像其他登顶者一样完成相同的路线。
     听说郝蕾女士准备在她掌管的Himalayan Database的珠峰登顶名单上把王静这次攀登记录成“aviation aided”的登顶。这将是一个新的注明。(注:Himalayan Database珠峰登顶有不同的注明。例如无氧登顶,有氧登顶,未确认登顶等。这个新注明的出现,是否代表郝蕾女士预见到了将来可能还会出现因安全因素而导致的大本营至C2的飞行?这个答案恐怕要等以后的珠峰攀登和登山共识的演化才能找到答案。登山不想奥林匹克有权威制定规则,事实上登顶标准多年来也在演化。没有权威。郝蕾女士在女子14座问题上就曾公开说明她的数据库不是权威,只是记录。目前珠峰南坡登顶最具“权威”的恐怕还是尼泊尔政府颁发的登顶证。所以尼政府怎样处理王静的这次攀登结果,将有待于观察。当然攀登珠峰不在乎登顶的另当别论)。

     后面是一系列总结,没有信息,我跳过去了。有愿意翻译的请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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