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青孑.ゝ 于 2019-6-28 17:49 编辑
三、两个人的另一个世界
跟二卡两个人单独走的情况有很多,第一次应该是17年端午的鳌太,由于导航架大雨的让我们和岛上土豪姐姐走散。后面在别人对讲机里约定了各自走后,我们俩就一起早上从飞机梁哑口,经过2800营地,经过西源营地,半夜10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爬上九重石海,途中只遇见了寥寥可数的几个人,常常路上感觉山野里就我们俩在走。
之后跟中山其他驴友走别的线,由于自己走的慢,二卡在身后保驾护航,所以也是基本上是两个人走的情况多。
所以,白杨沟劝退达板我们是快五点才上的顶,但根本没把考核指标当回事(这事请因人而异)。然鹅,到顶往下走的时候,天气开始变坏。当我们一路下坡的时候,飘起了雪花,四周的能见度只有五米。雪也越下越大的趋势,虽然往酒爷岛上那里赶人多会安全。但天气已经如此不好,想了想。决定还是扎营在备用营地。
扎营的时候,地上还是一层薄薄的雪,等我们扎好营,雪已经有厚厚一层了。让我们几阵欢喜几阵忧愁,欢喜的是没有往前走避免了迷路、摔伤的危险,雪又足够满足水源。而忧愁的是明天的路该往哪儿走。
正值中秋时节月圆夜,此刻,3400米海拔的营地,么有月亮,雪呼呼的打帐篷上,冷寂的只有两个狼狈的人。
二卡煮好美味的汤泡饭,不知道是累还是冷,总之我吃了N多。胃口惊人。
吃饱喝足后准备给家人电话。
二卡先给他哥报了平安,因为他哥是我们的驻地联络人。我们只说了天气不太好。但没有完完全全告诉他现在的处境。
每逢佳节倍思亲,也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意料之中,我的亲妈把我们卫星电话没有存在通讯录里挂!断!了!。下山第一件事给她打电话就是吐槽这事儿。然后我妈则关心的是她女婿见到这么多雪是不是很开心呀哈哈哈。
背风的营地,两个G700,让我一点也没感觉到寒冷,而这个雪夜睡的并不安稳,二卡是不时的出去挖雪,谨防被埋。他一边挖雪一边念叨:扎营的时候担心雪太小不够煮饭,等睡觉的时候又担心雪太多了把我们埋了。。
第二天醒来,天气依旧不太好,雪又变大了。纠结了半天,我们决定不急着拔营。完成路线并没有安全更重要。我们商量着是否山脚下的人会不会往回撤,或是等后队的人追到来视情况再出发。
吃饱喝足,二卡没事就出去挖雪,我除了看看轨迹,看着看着就睡着。眼看到了下午两点,没有人从这儿经过,这条热闹的路上,居然没有人来往。突然有点恐慌笼罩过来,而此时,卫星电话也突然有问题,打不出电话,说余额不足。
我们只好目瞪口呆的望着对方。好像在一夜之间,我们转移到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就真的只剩下我们俩人。
挖雪,看天气,看有没有人经过成为我们日常活动。不走在路上的时候,总让人觉得莫名清闲的恐慌。直到天快黑了,我们好像听到达板上有人喊声,但当我们激动的大吼大叫后并没收到回应,我们一度认为是自己幻听了,后来才知道其实并不是。
为了赶走内心的恐慌,我们总是找点事情要做,我拿出风绳跟二卡幼稚的玩起翻花,聊聊下山后我们要做的事情。
等我们从下山吃烤串畅聊到结婚生子房子退休养老等等,雪停了,一阵风吹过来,云开雾散。
蓝天,未散完的云海,雪峰相拥的层层塔山,阳光在雪顶折射出来的颜色。
那时的场景在此时的印象好像已经冲淡了,或许是我已经语竭词穷,找不出形容词来描绘当时的美景带给我们的震撼感。再或许,当时的感动让我的脑袋空白,不能记住眼前的美景。
美景当头,当然开始装逼。冒着被冷死的危险,穿上婚纱拍照ING。
此时,装逼小王子居然瞒着我买了婚戒带上山了。趁雪天婚纱照拍照时求婚。当时我冒着冻死的勇气穿着裙子去拍照,完全没有关注到二卡在干啥。
我一直在叫嚣着并不介意这种仪式,在冰天雪地间,只有我和他的荒凉世界,带着虽然大了许多的戒指,一种莫名难言的感动涌上心头,或许这种独特感动,会笼罩我往后余生的日子里。
然鹅二卡的精心计划总是会被我打破,第二天下坡的时候,拍了N多珍贵视频和婚纱照的手机,掉在从马鞍营地到牧民房子中间的雪地里了。也找不到了。
虽然是一个巨大遗憾。我想它的消失就像证明了我们穿越到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奇妙旅程。留给我们的,是一种难忘的记忆。
讨厌的白羊沟达板

走上达板后就下雪了

雪越下越大,走的不高兴了。

扎营时原本还是一片石头地,不一会就雪下满地白,这下不愁水源了。

第二天醒来后

白茫茫一片只有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