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东南,穿过时光与你相遇 2020秋季滇藏线、岗日嘎布冰川、丙察察路书 - 自驾游|摩旅 - 8264户外手机版

  自驾游|摩旅
故事始于2020年夏天,我从 拉萨 返回 西宁 的路上,路过了藏东的一角,那里的高山深谷、森林草甸、富有变化与生机的景色,深深吸引了我,唤起了五年前的记忆。当时就很舍不得离开,期待着下一次来,要走 云南 的方向,便可以一直都置身于那样的风景里。

回来后,看谢旺霖的《转山》,重温同名电影,作品里的 滇藏线 骑行之旅,和自己的记忆交织着,互相映照,彼此都变得更加美丽。怀念、执迷于那种青春时走在路上的心境,越发想重游一次 滇藏线 ,寻找《转山》里故事发生的地方,也重温一下五年前留下记忆的旅途。

于是两个月后,乘着十一假期,我拉上小Q,又回到了心心念的高原。

事隔多年的重游,会唤起许多回忆,就像与当年的自己相遇,这种感觉是美好的。然而一切都在改变,穿过时光,你是否还能看到同样的风景,找到曾经的感动,有时候并不能确定。

你能做的,只有保持那份初心,用一双单纯而好奇的眼睛看这个世界,永远怀有青春的浪漫幻想。只要那些梦想还在,外在的一切无论如何变化,你总是能在新的地方,发现熟悉的感动。

从云南出发
丽江香格里拉 的大巴沿着金沙江一路向北,对岸的玉龙和哈巴雪山,隐匿在高高的云层中。经过虎跳峡镇后,车子驶入一条狭窄漫长的山谷,两边植被繁茂,山上飘舞着奇幻的云雾。

攀爬 上海 拔三千多的高原,就进入了藏区,天黑时到达 香格里拉 ,这座城市比五年前的记忆中整洁、现代了许多。

走下车,在高原深邃的夜空下,呼吸着寒冷的空气,拖着行李去小Q订的酒店。

酒店的装饰很有 云南 特色,挂着 香格里拉 的风景照片。

第二天早上在机场神州租车取了车,还是昂科拉,只是这次换成了红色 。神州的这批昂科拉已经快退休了,现在更多人租的是新到的宝沃SUV,下次我也得换了。
第一站是松赞林寺,这是 云南 最大的藏传佛教寺院,寺院前方是一个小湖泊,我们沿着湖边的木栈道转湖,阳光投射在小树林间,云朵在高原纯净的天空中快速移动着。

依山而建的松赞林寺,号称“小布达拉宫”,层叠的殿堂倒映在湖面上,是这里特有的风景。

松赞林寺和布达拉宫最大的不同,就是周围的景象。寺院后面的山上覆盖着绿色,湖边生长着各种植物,空气里依然是 云南 那种柔美宜人的感觉,仿佛热带的风吹到这里还有一些余温。这种温婉气质与雪域高原的圣洁壮美结合,形成了滇 西北 令人着迷的独特魅力。

走入寺院,沿着高高的台阶向上,两边是僧舍和佛殿,这里的建筑外墙主要是米白色的,不像藏区大部分寺庙是纯白色,我也是头一次见到。

山顶的主殿,如同神话中的建筑般雄伟漂亮。想起夏天在 拉萨 的色拉寺,也惊叹于藏式佛殿之美,这种几百年传承积淀下来的经典样式,蕴含着佛法的意义,也符合美学的原理,就像西方的教堂一样,都是宗教与艺术的完美结合。

佛殿内的酥油花高达数米,非常精美。还有一些奇异的武士雕像,穿盔戴甲,手持盾牌,立在佛像旁,不知是何方神圣,是别的寺庙未曾见过的。佛殿内标记着禁止拍照,只能将这些奇异的景象印刻在记忆里了。

在供奉着历代活佛的灵塔殿,与一位喇嘛聊天,才知道这一带的藏区并不施行***,而采用水葬——将**放入大河之中。一直以为水葬是只限穷人、夭折小孩之类的,看来也和地理因素有关,因为南方藏区的秃鹫太少,而河流较多。

藏区边缘的寺庙,容易受到其他文化或现代文明影响,但松赞林寺和塔尔寺相比,还是保持着很纯正的藏式传统面貌,基本没有外族或现代文明的痕迹。也许因为 香格里拉 完全是藏族居住区,而塔尔寺则是一座异族包围中的孤岛。

中午到 香格里拉 城郊的独克宗古城吃饭,老街两侧是木质的传统民居,现在都成了各种商店民宿,和其他地方的古城看起来差不多。在想象中去掉那些改造,才隐约显出一些当年的轮廓。茶马古道上的马队曾走过这石板铺就的路面,落下一路清亮的铃声。可惜这样的画面,也许整个 云南 都已看不到。

香格里拉 城往北,在公路上望见一片浮动的波光,那就是 纳帕 海了。停下车,沿着湖边的小路漫步,湖面倒映着天光云影,四周只有水波轻柔的声音,纯净的空气让万物都显得格外明媚。 云南 真是一个宜人的地方,有种浸透骨髓的浪漫。

继续向北去,公路在山坡的森林间穿行,一路下降到海拔仅两千米的奔子栏,这里是干热的金沙江河谷,著名的金沙江大拐弯所在。不过需要买票进景区才能看到,而我们来时景区已经下班。

开始攀爬海拔4500多米的白马雪山垭口。这一段落差极大,公路在山坡上不断来回盘旋,要一口气上升2500米的高差。

越往上走,森林就越发原始稠密,云雾也越来越多。黝黑的云杉直冲天际,披挂着飘舞的松萝。

有时车完全进入云中,闯出云雾后,突然面对一片明亮的蓝天,和一片壮美的山谷,云雾如波涛一样在其中翻涌,车子像在天上飞行一样。但刚找好地方停车拿出相机,云雾又升上来将一切遮盖。

天黑时才到白马雪山垭口,这里本来可以看到白马雪山,也能远眺梅里太子十三峰,但此时都被云雾遮挡了。

晚上到达飞来寺,酒店房间的窗外正对着梅里雪山,现在只有一片漆黑。前台说他们自己都几周没看到卡瓦格博主峰了。我还是不时看着窗外,希望那一排美妙的银白色身影能奇迹般地从雾中显现出来。

想起2014年夏天第一次来时,同样等待雪山的那个夜晚。住在有些老旧的旅店,坐在深红色的木椅上,看着电脑上的卡瓦格博纪录片,不时望着窗外。即使雪山一直未出现,那晚的我也感受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与幸福,只因我知道它在不远的 澜沧 江对岸,某种奇妙的心理光环就笼罩在那个夜晚里。
电影里的故事
第二天一早,飞来寺前布满云海,云层偶尔散开一个圆洞,露出下面深邃的 澜沧 江峡谷。



等了一个多小时,雪山还是没出来,估计今天看不到卡瓦格博了,上路继续往北走。

过了隔界河就进藏了,想在这里模仿《转山》里张书豪一脚跨过界碑的那个镜头,却找不到电影里的那个同款界碑。

进藏后第一个大的村镇就是盐井,镇子建在 澜沧 江边的平坝上,面对着高山与峡谷,视野开阔。《转山》里我最喜欢的一个桥段就发生在这里,两位骑友寄宿在偶遇的藏族人家里,夜晚大家一起吃饭,气氛很温暖,张书豪很喜欢主人家的孩子,也和女主人产生了朦胧的爱意,但这种萍水相逢的缘分,注定很快终结。

第二天离开时,大家都很不舍,孩子不愿去上学,最后与张书豪碰着额头告别,问:“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那一刻,我总会流下泪水。两个不同的世界在这里短暂交会,又要回到各自的轨道,没有人能够改变。张书豪明白,自己是不会回来的,只能含泪上路。又是新的一天,孩子在教室里朗读着课文,眼睛闪烁着清澈的亮光,声音回荡在云影游动的山谷上。

我们走进盐井,试图寻找当年拍这场戏的那座房子。然而镇子很大,电影里的画面并不能提供足够的线索,最后还是作罢。也许,具体的地理空间,就像道具,并不重要,这也只是个虚构的故事罢了……只是给你的触动太深,好像变成了某种真实的存在。就算找到拍摄地了又能怎样呢?你能把梦变成现实吗?

盐井的名字来自于这里沿江而建的 盐田 ,但我更感兴趣的还是这里的教堂。这是 西藏 唯一的基督教教堂,在佛教盛行的藏区,这是一个奇景。

19世纪西方传教士们从南方过来,沿着河谷上溯,因为交通的不便和当地政教力量的抵抗,盐井和 丙中洛 一带,就是当时他们深入的最远地方,基督教再没能越过这里,往藏区更多地方发展。

如果仔细留意,《转山》里的那家藏族人,房间里挂的就是耶稣像,而不是佛像。但外表上看,盐井的基督徒与其他藏族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这座教堂也是藏式建筑,这大概是藏式建筑与十字架(而不是佛教图案)的唯一结合了,也是十分奇特。

教堂的钟楼是盐井的标志性建筑,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望见。白色的外墙、藏式风格的基督教钟楼,圣洁而雍容,带着一种奇妙的美感。

教堂内部则几乎完全是标准的样式,没有什么藏族元素。布道的讲坛下是一排排长椅,屋顶是哥特式的交叉拱。这种内外差异,似乎阐述着某种外来宗教的生存策略:外表本地化显得有亲和力,内核则依然固守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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