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尔旧事|塔莎古道 花开昆仑 - 北京 - 8264户外手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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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塔什库尔干县出发,沿塔什库尔干河而下,经库克西鲁克、塔尔塔吉克到两河口;再沿叶尔羌河而下,经库斯拉甫、霍什拉甫、喀群到莎车。这是一条通行千载的古道,由于东起喀群,遂被称为喀群古道。

? ?前些年冯其庸先生取塔什库尔干和莎车的字首将其命名为“塔莎古道”,这个名字逐渐取代喀群古道传播开来。?当然,如今的塔莎古道与历史上的喀群古道并非完全相符,只是大抵如此。

? ? 万山之祖昆仑山是华夏大地的脊梁,它的荒凉让人不忍直视。从昆仑山的视角看,女娲捏黄土造人,我们的祖先也注定要面朝黄土。

? ?帕米尔高原的群山就像铜墙铁壁,它们阻挡了来自西方与南方的湿润空气,导致昆仑山区干旱少雨,山体荒芜,近乎不生寸草。

? ? 途经下坂地水库。

? ?这座水利枢纽工程位于塔什库尔干河中下游,以生态补水及春旱供水为主,兼顾发电功能。

? ?塔什库尔干河岩壁上的纹理。究其成因,应是在漫长的地质时期河床不断下切,岩体所含矿物溶解析出而显现出的自然纹路。

? ?在库克西鲁克乡境内见到含苞欲放的杏花,我意识到时令尚早。由于每年的花期差异,想实现肖贡巴哈节与杏花盛期的结合是困难事儿。

? ?昆仑山深处人烟稀少,库克西鲁克乡亦无几户人家。我向多人打听,这里并没有可供住宿的地方。

? ? 无奈之下找到乡政府,阿洪乡长热情地接待了我。讲明困难,他帮我在职员宿舍安排了一个床位。

? ?跟阿洪乡长聊天得知,由于下坂地水利枢纽建在境内,该乡受益颇多,经济状况是塔什库尔干县下辖各乡里最好的。

? ?今夜的四人间干净整洁,简简单单,一夜好眠。

? ?2015年3月25日 库克西鲁克-大同

? ?清晨的库克西鲁克,雪峰环抱。

? ? 昆仑山将这里包裹得严严实实,造就亿万斯年的荒芜。

? ?在如此封闭的深山里,人们世居于此,从不远行,是否真的曾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 ?走得越远,看得越多,我越是对这个世界充满深情。每次回眸都是刹那的唯一,你我要用柔软的目光看彼此。

? ? 我享受这天马行空的自由,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 ?这时后边驶来一辆农用三轮车,我一招手车停了下来,司机艾力晃一下脑袋招呼我上车。

? ?在发动机的突突声里,我们轻快地前行,欣赏着峡谷美景,遇人报以善意的笑脸。

? ?“以后再来到我家玩儿!”临别艾力特意叮嘱我。

? ?在沿途的村子里,我见到第一株盛放的杏花。

? ? 昆仑山区属绿洲农业,因河水之利,人们在岸边开垦农田并定居下来。

? ?青麦田,绿河水,荒大山,湛蓝天,交织出壮美的河山图景。

? ?在大山的怀抱里,塔什库尔干河逶迤前行,它时而安静温婉,时而奔腾咆哮。

? ?和煦的阳光越过山峰照射在山谷里,羊群排着整齐的队列走在“上班”途中,在青黄不接的初春要去寻找食物是一件难事,羊儿亦不易。

? ?路遇一个塔吉克村落,老人们正用石块敲碎杏核取出杏仁。可以想见,畅销全国各地的新疆坚果有一部分可能就是这样生产出来的。

? ?坐落在峡谷宽阔地带的村庄,怒放的杏花掩映着麦田青青,一派田园美景。在干热的峡谷里,一个个村庄就是一片片绿洲。

? ?中午抵达塔尔塔吉克乡,与库克西鲁克相比这里很贫困,除了崭新的学校之外几乎没有像样的房子,而这一点也恰恰是最令人欣慰的,一国之发展寄望于教育。

? ?从塔尔塔吉克乡出发,我搭上了一台去莎车 的越野车,司机是一位维吾尔人,他在哈尔滨开过多年饭店,汉语讲的很流利。

? ?塔什库尔干河浩荡奔流,峡谷风光极为壮美。

? ?横空出世,莽昆仑。这句诗是说浩大的昆仑山横贯长空,高出人世。浪漫的想象绘就宏观的昆仑印象,而亲临其境则能直观地感受具象之美。

? ?对岸库祖村的杏花开了,但由于时间原因我没能到村里去,若有机会期待再去探寻。

? ? 我在塔什库尔干河汇入叶尔羌河的河口处下了车。这里有一座桥通往大同乡,桥名曰幸福六号桥——多富有诗情画意的名字。

? ?在幸福六号桥上,我第一次见到叶尔羌河。望着那翡翠色的河水,我内心激动不已。

? ?叶尔羌河的源头在克什米尔北部喀喇昆仑山 脉的喀喇昆仑山口,上游呈深切的峡谷,穿过 昆仑山系的山区,在阿克苏绿洲南部汇集喀什 噶尔河、 阿克苏河及和田河,形成塔里木河。

? ?这张照片清晰地表明了塔什库尔干河与叶尔羌河的支干关系:左下方为塔什库尔干河(支流),正前方和右侧均为叶尔羌河(干流)。

? ?过幸福六号桥,夹道杏花怒放,使我对大同乡的风光愈加期待。

? ?一家三口见我手持相机路过,站在杏花树下邀请我拍照,女主人更是喜悦地跑回屋里戴上库勒塔帽子,简单打扮一番。

? ?临别时女主人拿出一把核桃让我带上。虽然语言不通,但善良与善意是相通的。

? ?到大同乡还有30公里路,我一边走着一边期待能搭上车。

? ?不久过来一台吉普车,我说捎上我吧,一个小伙子说50块,于是上了车。经过交谈得知他们是县里派下来驻村的干部,聊着聊着成了朋友,他俩叽哩咕噜地用塔吉克语讲了一通,然后用汉语告诉我说你来我们这儿很辛苦,我们不能收钱。

? ?免费搭车让我过意不去,到乡里我买了2箱啤酒送过去。细微之处见精神,一点一滴汇成美好记忆。

? ?当晚驻村的干部邀我一起吃饭。他们喝酒的方式与内地不同,一个人,一杯酒,一番敬语,干了再斟满,依顺序传给另一个人喝。如此这般,传了一圈又一圈。

? ? ? ? ? ? ? ? 2019年4月18日修改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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