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激动和天津何GG背起背囊,从塞里木湖慢慢走到大坂(山口),拦到一辆从博乐到清水河的长途大巴车,非汉族的司机一口要价30元一个人,爱坐不坐,态度恶劣。人生地不熟,我们彼此对视,无奈,只好接受。没想到车开出不到5公里,就坏在路上,司机看我们又拦了另外一辆大巴回伊宁,恶狠狠地收从何的钱包里抽了两张10元的钞票,才放我们走。上了车,这回是个汉族司机,到伊宁要价还是一个人30元,看来到新疆搭车旅行不要指望公车司机发善心,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看天色已经擦黑,两人放弃了到从清水河镇到霍尔果斯口岸一游的打算,直奔伊宁。

1888年(清光绪十四年),清朝在这里设宁远县,因与湖南省宁远县重名,1914年,中华民国改名为伊宁县,如今伊宁是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的首府,街道干净而平直,高楼大厦不多,近代以来,这里见证了许多重大历史事件,蒙古土尔扈特部十万部众经这里东归,沙俄占领,左宗棠收复,版图变更,阿勒泰自治,中苏友好,中苏交恶,伊塔事件,中苏边境陈兵百万;满清帝国和沙皇俄罗斯帝国,中华民国和苏联,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苏联,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哈萨克斯坦共和国,不同政治势力在这里争夺;哈萨克,维吾尔,汉,满,俄罗斯,蒙古,锡伯等等民族在这里繁衍生息;农耕,游牧两种生活方式在这里交汇;亚洲欧洲在这里碰撞;马匹宝石牛羊和砖茶丝绸瓷器在这里交易;萨满教,佛教,伊斯兰教在此传播,战争与和平在这里更替。千百年来,不变的只有伊犁河水,静静地流向西方。
伊宁市的夏天,大街小巷白杨夹道,各色鲜花开满城市,居民庭院内果木成林,到处飘散着诱人的芳香,被誉为“花城”“白杨城”, 两人找了一个40元的房间住下,价格虽便宜,不幸的是只有一张大床。拿着地图商定了旅途的下一步目的地,昭苏,夏特。放下行李,我和何gg一起去伊宁夜市寻找这里的特色熏马肉和马肠子。
在农四师对面的菜市场只找到真空包装的马肉和马肠子,价格颇贵,没买。摊主告诉我们:熏马肠、熏马肉已有几百年的历史,是新疆人的传统食品,熏味浓郁,并有强筋壮骨的功效。夏天不是杀马的季节,要吃到新鲜马肉得等到秋冬时候。

在伊宁,除了卡瓦斯,人们的衣着,建筑形式,到商店里的俄国套娃,望远镜,俄罗斯的痕迹随处可见,从这里到阿拉木图比到乌鲁木齐要近得多。喀什河,特克斯河,巩乃斯河,伊犁河,都从这里向西流出中国国境。哈萨克斯坦独立后,成为中国和强邻俄罗斯的缓冲地带。中国政府终于可以小心地长出一口气。当年满清政府专门为戍边而从东北迁来此地的锡伯族的地位被以汉族为主体的生产建设兵团所替代。几十年来,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成长为一个拥有大量土地,农场,学校,车站,医院,拥有自己的公检法等等的集合体,几乎完全独立于新疆自治区行政系统,自成体系。兵团以占全疆1/7的人口,生产新疆1/5的粮食、2/5的棉花和1/3的棉纱、棉布、食糖,并缴纳1/5的税金。新疆的几大怪之一:兵团的姑娘不对外。也是这种独立性的体现。伊宁的夜市除了卡瓦斯,面肺子,羊杂,烤羊肉串,焦麻鸡之外,还有很多川味小吃,真不激动和何一人一杯卡瓦斯(2元一杯),要了份炒田螺,没有吃饱,于是每人再来份焖面,终于吃撑,蹒跚着回到旅馆,我睡觉,他去网吧上网。一夜无话。
以下摘自网络:
1949年9月25、26日,中华民国新疆警备司令部和省政府分别通电倒向北平,新疆易帜。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而后,PLA第一兵团进驻新疆各地区,新疆的屯垦事业揭开了崭新的历史篇章。 1952年2月中央军委主席发布部队整编命令。1953年5月新疆军区根据中央军委和西北军区命令,将驻新疆部队分别整编为国防军和生产军。二、六、五军大部和二十二兵团全部编入生产部队,分别整编为10个农业师、1个建筑工程师、1个建筑工程处、1个运输处,共约10.55万人,担负屯垦戍边任务。 1954年8月6日,军委总参谋部复电:同意第二十二兵团部与军区生产管理部合并,成立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10月7日,新疆军区遵照军委总参电令,发布命令《公布成立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10月25日,新疆军区发布命令《公布成立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组织机构及管辖部队番号》,全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于11月1日正式开始办公。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缔造者、新中国新疆军垦事业的拓荒者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兵团司令员王震和第二十二兵团司令员陶峙岳。 生产建设兵团成立后,新疆屯垦事业由原军垦农场开始逐渐转变为正规化国营农场,正式纳入国家经济计划;企业化生产代替原军队自给性生产。1958-1960年,全国“大1975年3月25日,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决定撤销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及各师建制,所属企事业单位全部移交地方管理。1981年12月3日,中共中央作出《关于恢复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决定》。1983年以后,兵团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加速进行农垦经济体制改革。1990年兵团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在国家实行计划单列。

奶疙瘩
早晨出门,发现温度明显降低,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的耐克长裤了。把两个人的行李翻了两遍也没有找到,郁闷中只好依旧穿着短裤赶到伊宁汽车站,因为找裤子耽误了时间,到夏特的班车已经发出,8:50的那一班不知道什么原因取消,(后来多次遇到班车取消,新疆的公共交通还是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只好赶伊宁到昭苏班车再转夏特,买车票(27.5+1元)到昭苏,经过严密的开包检查,进入汽车站,候车的时候,我买了三个馕,一个油饼当做我们两人的干粮,新疆的长途车以河南宇通大巴居多,这次乘的却是金龙,天下起了小雨,美丽的昭苏草原从车窗外一掠而过,矫健的昭苏马,蜿蜒的特克斯河,察汗乌蒙古族乡,成片的向日葵田,纷纷退往车后。昭苏再买12元车票换乘小巴,抵达夏特柯尔克孜族乡的时候已经是北京时间15时许。在此感谢伟大的磨房,不知道是哪位大侠写的“夏特的花儿”让我知道了这个美得要死的地方,一幅幅照片让我中毒入骨髓,欲罢不能,把这里当作我新疆之行必到之地。可现实往往残酷异常,那些美丽的花儿是6月开放的。现在已经是8月,当地人告诉我,已经没有花儿了,草场已经开始由绿变黄。可我还是与何gg一起包了出租车赶到了夏特峡谷入口处。因为8月22日天津大学开学,何的计划相当紧凑,打算现在包车进入,晚上返回夏特乡或者赶回昭苏。夏特门票40元,区间车40元,我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低头再看手腕上的登山表,时间已经接近16:00。觉得30公里左右进山路途要1个多小时,天黑前赶回又要1个小时,那么在夏特核心景区的时间也许不超过半小时,如此旅行,犹如奔命,仅仅为了一句“我去过夏特”的虚荣,忽略了驴行的本质,无疑买椟还珠,从另一个角度讲,也对不起那80大洋,加之没有长裤,如何面对2500到5500米的海拔估计是个严峻的问题。我当即决定:放弃夏特。把最美的夏特留给下一次六月的旅行。何gg则觉得甚为可惜,执意要前进。两个成年男人就此别过。他包车进入景区,我冒着零星的雨点徒步5公里返回夏特乡。
山风吹来,冷飕飕,发源于木尔扎特冰川的敦都郭勒河咆哮着从我身边流过。
我开始思念我的长裤了。
走了大约20分钟,这条山路上经过的车辆不多,一台小汽车从我身后开过去,停在了我前方10米远的地方,此车似乎有些面熟,等我经过的时候,何gg的脸从车窗后露了出来,“上车!”原来他们开进山里几公里后,何改变了主意,原路返回,我们再次合兵一处,回到夏特乡唯一的一条主街,搭班车经昭苏前往特克斯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