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玛卿转山之渡劫 - 江苏 - 8264户外手机版

  江苏

    阿尼玛卿,坐落在青海果洛藏族自治州大武乡。它和西藏的冈仁波钦、云南的梅里雪山、玉树的尕朵觉沃并称“四大神山”。当地藏族认为阿尼玛卿雪峰是主宰山河大地威力无比,神通广大的山神,因此阿尼玛卿峰成为了藏族同胞朝拜之地。朝拜的人们跋山涉水、风餐露宿,以顽强的毅力绕山朝拜一周,洗尽一生罪孽,已达到永远免除六道轮回之苦。

阿尼玛卿的主峰玛卿岗日海拔6282米,四周还有17座海拔5000米以上的雪峰,这里地势高峻,气候多变,冰峰雄峙,有冰川57条,面积约126平方公里,绕山一周,徒步一般要六天时间,沿途条件艰苦。6月14日出发,朝圣之旅,渡劫之行。

前言

我和小宇14日晚上西宁汇合,入住青海宾馆。一家非常不错的酒店,机场打车过去100块应该够了(我是首汽租车到酒店99元),另外机场大巴也可以到达,走两个路口就到。酒店是提前预定的,入住时,房间内已经摆好鲜榨的雪梨汁和水果。初到西宁,补水很重要,晚上能渴醒。酒店每层走廊都有免费的矿泉水领取,多拿几瓶。

小宇是凌晨四点到的酒店,五点半就被我从被窝里薅了出来。因为酒店隔壁有一家号称西宁最好吃的牛杂“马尔沙牛杂”,这家店基本不会营业到早上7点以后,并且任性的老板还经常不开店。我俩迷迷糊糊沿着空旷的大街走了10分钟,大失所望。真的是木有开张。看来老板是个虔诚的伊斯兰教,因为当天是开斋节。

吃过早饭,打车到南门汽车站。车站到大武的班车很多(车况很差),车费129(一个背包收20元的托运费,不要问为什么大家都给), 8个多小时到大武。这里有个细节大家注意一下,其实大武有机场了,可以从西宁直接飞到大武,机票很便宜,并且只有50分钟,这样可以节约一天时间。另外,也可以从西宁直接到下大武,从阿尼玛卿文化中心开始转山,这样也可以节约一天的时间。我们的班车到大武开了9个多小时,长途坐车的滋味真的痛苦不堪。腿无法伸直,车子摇摇晃晃,山路弯曲,停停开开。少数民族身上特有的来自大自然的味道环绕在你的四周,我只能猛喷驱虫药水,祈求保佑千万不要有跳蚤。

说是大武乡,其实是玛沁县政府所在地。环境还不错,有两条柏油马路,有很多小饭店,有非常多的宾馆。我们入住年保玉则大酒店,费用198元,有热水,管早饭。吃好晚饭,我随机拦了一辆出租车,谈好价格250,送我们到雪山乡,这次计划徒步的入口。这里注意一个细节,如果不租赁牦牛、不请向导其实不用到雪山乡出发。我们下车的坐标是99.694212E,34.737865N,下车以后我们爬过高速公路护栏,到达正确的徒步路线。如果在这里下车,就不需要那么贵的车费。


初入神山

小宇这个同志什么都好,就是命中水旺。只要上高原,肯定就是暴雨警告。跟他走贡嘎,上日乌且过了垭口,倾盆大雨啊,整整四个小时。到了营地,我的登山鞋能倒出水来。跟他爬冈仁波齐,止热寺之前晴空万里,冈仁波齐主峰没有半片云彩。刚刚上山,大雨倾盆。半山腰茶馆,冰雹砸头。第三个垭口,鹅毛大雪。老子直接高反了,出来的三天水米未进,一直在喝可乐顶命,如果不是司机同志一直安慰我,我就叫直升飞机救援了。具体事例我就不一一列举了,避免伤害了同志之间的革命感情。

16号晚上,我看着窗外的晚霞,幽幽的对小宇说到,天气预报说未来六天有降水,看看窗外的晚霞,明儿的天气应该不错吧。

小宇头都没抬就对我说:啥事儿没有,来都来了,还能回去啊?

我操,你他妈的心真大。你是属鱼的吗?为什么那么不怕水呢。

当夜无话,大武的海拔只有3800不到,睡的不错。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听到窗外稀稀拉拉的落水声,心中一惊,不会下雨了吧?熬到了7点,我拉开了窗帘,阴暗的天空,珍珠挂帘一样的大雨。

酒店是7点半早饭,司机八点准时来接。上车的时候,依然牛毛细雨。我实在憋不住了,对小宇说到:不行就改个日子在出发吧,这么大的雨,山里不一定啥情况。

走吧。一会儿就停了。在这里呆着干嘛,去山里。

司机在县城绕了几个弯儿竟然绕到了高速公路上。出山以后跟当地人聊天才知道,当地人基本都知道免费的高速入口,免费的下口。本地人都不会走收费站。一个小时后司机给我们送到前面讲的坐标点。下车,结账,说再见。天空已然全部放晴。爬隔离带,翻铁丝网,历尽千辛万苦走到大路上。

今天徒步23公里,用时8个小时,扎营枯毛,海拔4300。


暴雪压顶

凌晨两点,噼噼啪啪的声音把我吵醒。并且响声越来越大,外面开始下大雨了。六点不到,天边泛白,逐渐消失的噼啪声变声了蚕食桑叶的沙沙声。大雨变成了大雪。七点多,天大亮,我拉开帐篷向外张望,天地白茫茫的一片。

下大雪啦!我对着帐外大吼一声。山谷的回声传出去好久才停。等了几分钟,小宇同志竟然木有搭理我。我对着他帐篷喊道:小宇,小宇。

干嘛。

起来了吗?

没呢?

你干嘛还不起啊?

你不是说下大雪了吗?我就不想起来了。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在博格达遇到的暴风雪。我们两个人在雪窝子里扎营两天三夜,睡袋,羽绒服全部湿透。苦逼的心情渐渐泛起,迷迷糊糊中我又睡着了。

老王。迷糊中仿佛听到有人叫我。

老王,老王。

怎么了?起床吧。雪小了,我们准备出发吧。小宇对我说到。

我拉开帐篷向外张望,大雪转成了小雨。我操,最讨厌的天气。冒雨前进是真难受,浑身湿漉漉的,负重还增加20%。咬着牙钻出了睡袋,点火做饭。

出发,看了一眼表11点整。今天一路爬升,要翻一个海拔4720米的垭口。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必须要走。因为背囊中的食品补给是额定的。耽误一天,就要饿肚子一天。高海拔徒步本来胃口就不好,体力已经不足,如果不能按时出去,危险随时发生。

按照老驴行规,下午两点不翻垭口,我按照轨迹粗算一下,我们大概要下午三点半到4点才能翻越,风险比较大。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宇。他淡淡的说:冲吧,不能在这里停留。

他说的对,枯毛这个营地,是一个斜坡。要风景没风景,要舒服不舒服,在这里过多停留就是浪费时间,增加高原逗留风险。并且营地对面的黑水河,我怎么看,怎么难受。为什么这里的水这么脏。

接下来的路程没有了昨天的浪漫,我俩顶风冒着小雨往前冲。两个人前后相差20米左右,中间基本没有休息,也不能休息。下着小雨呢,你怎么歇?人停下来五分钟不到就开始低温了,咬着牙也要开始跑。

下午三点,距离垭口还有几百米不到,最担心的事情来了。大风呼呼的吹,夹着冰渣子打的脑门生疼。看着远远的五色旗,闻着大风中吹来的燃烧松枝、牦牛粪的混合味道,一个小破坡,说什么也冲不上去了。下包,穿羽绒服。上包,冲啊,为了下坡,赶紧冲顶啊。终于在四点前到了阿尼玛卿达木乔垭口。

达木乔垭口在五色经幡的包裹下美丽壮观。在这里可以欣赏到阿尼玛卿的南坡,山顶积雪终年不化。阿尼玛卿在狂风的猛吹下逐渐漏出壮观的本色,哈哈我太开心了。站在垭口撒风马旗、转经、许愿、拍照。风太大,我俩没有做过多停留,抓紧时间赶路。

今天的营地阿尼玛卿2号峰下营地,徒步17.5公里,用时6个小时,营地海拔4600米。

到了营地后雨水逐渐大了起来,赶紧打水,煮饭。胃口一点儿都不好,泡了点儿米饭吃了几口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海拔太高了,每20分钟就憋醒一次。8点多的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起来把剩下的米饭全部吃完。在野外,晚上最好不要剩饭,不要剩下有咸味的东西,因为牦牛或者其它野生动物会闻着气味找寻过来。如果一只牦牛在你的帐篷外找吃的,那么恭喜你,你这次野外旅行基本上就报废了。

10点,大雨停了,大雪开始了。临睡前,我推了推帐篷的顶,挺重,雪还挺大的。用力顶了几下,把帐篷上的积雪推了下去,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咔嚓一声巨响,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一个巨大的黑影重重的朝我压了下来。冰凉的内账紧紧贴着我的脸颊,让我瞬间清醒。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做梦。

我赶紧用腿撑开已经压在身上的帐篷,一边努力的抽出在睡袋里的左手,一边大声的怒骂:操你大爷的,你丫是不是傻逼啊。

小宇,小宇!

蹬开的帐篷虽然又压了回来,显然没有刚才重了。抽出左手也摸到了放在身边的刀。紧贴着脸颊的内账虽然还是湿漉漉的,显然也没有刚才那么重了。

手中有刀,心中不慌。黑影貌似不是动物,我心里在想。我腾出了双手,用力向上推了推,帐篷恢复了弹性,只是右边仍然耷拉着。折腾了几次,我终于知道了问题。我的帐篷杆被大雪断了一根。

晚上先下的雨,然后下的雪,然后温度过低,下来的雪全部粘在帐篷上面。我这个人又比较懒,在打帐篷的时候,风钉没有打紧,导致了外账比较松,可以兜得住雪,悲剧就因为一个疏忽发生了。

隔壁的小宇没有任何声音,他睡的很香。万一是一只牦牛呢?睡死你丫的。我看了看表,凌晨1点多。一阵惊吓,我一直到了天空发白才沉沉睡去。


天雷渡劫

早上的天气很不好,乌云压顶,雪依然在下,只是小了许多。八点不到我就走出了帐篷,这次损失惨重。外帐戳了一个小洞,内账撕开了一个大洞,每次出门都带的帐杆保险这次竟然没带。

这次转山,诸事不利啊。进山前,我拜了佛祖,也拜了菩萨。难道我拜错了,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

路还是要走,山还是要转,我用力的拍打着帐篷,想着接下来三天的路,愁容不展。

老王,你起来啦?也许是我拍打帐篷的声音吵醒了小宇,也许是自然醒。小宇躲在帐篷里叫着我的名字。

嗯,起来了。

昨天你丫是不是做噩梦了啊?

啊?我一脸懵逼。这话是怎么说呢?

你昨天晚上嗷嗷的叫我名字,你知道吗?小宇依然躲在帐篷里对我喊着。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

我操,我他妈叫你,你都不搭理。我帐篷都塌了。我拿起登山杖敲了敲他的帐篷。

啊,真的啊?说话间,小宇漏出一个睡眼朦胧的脑袋,远远望着我的帐篷。这不是好好的吗?哪里塌了?

你出来看看。我指着塌陷的地方对他说道。

过了几分钟,小宇提着裤子从帐篷里爬了出来,走到我帐篷边上,用手压了压说道,断啦?

嗯。我无奈的应一声。

小宇里里外外看了一会儿说道。妈的,博格达那么大的风雪都没断,怎么压断了呢。保险带了吗?

木有,晚上看情况说吧。我无奈的说到。

我带了。看看能不能用。说话间小宇赶紧去找保险,我俩石头剪刀一起上,把断了的帐杆儿弄好了。

出发都快10点了,天空中飘牛毛细雨。当时的心情跟天气一样,阴沉的。

中午路餐。小宇掏出了花生对我说到,老王,吃点儿花生吧。

不吃,不吃,我自己也带了。

你吃点儿吧,我带多了。说话间他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看着他手里的袋子,我哈哈哈大笑着也掏出了花生,我他妈的也带了二斤多的花生米。

他又掏出了半个篮球大的袋子,里面是牛肉干。又掏出了一个大袋子,里面是果脯。晃动着三个袋子对我说,这次吃的肯定带多了,你就吃点儿吧,为我减负。

我抓了一把果脯,抓了一把花生,转身要走。他一把拉住我。来点牛肉干呢。

不要,我还有三斤牛肉没吃呢。你要不要啊。我说道。

不要,我的都吃不完。小宇说到。

月盛斋的酱牛肉,你真的不来点儿?

谁家的我也不吃。你他妈帮我吃点呢。照我们现在的速度肯定提前出山了。受累背进来,还要背出去。

滚吧,我哈哈大笑着走开了。我他妈还有好多干粮呢,你想吃告诉我。我都给你。

天气在说话间放晴了,云开雨停,温度瞬间就提高了许多。高原的天气就是这样,前一分钟大雨倾盆,后一分钟阳光明媚。好像人生一样,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你曾经的历史,你的未来,你永远不知。

一辆摩托车从远处突突突的开了过来。两天没看到人类了,突然看到现代文明的产品,心情突然有点莫名的兴奋。

摩托在我身前停住了,一位身穿红色僧袍的年轻僧侣对我微微一笑。你们转山的吗?

嗯。转山的。

徒步过来的?

对。

走了三天了?

是的。

今天住哪里?

给日格。

给日格?僧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又重复了一次我说的话,给日格?

对啊。就在前面一点点。我用手指向前指了指。

寺庙哪里吗?僧侣对我说到。

寺庙?攻略里没有提到寺庙。我迷茫了。大概是吧,我胡乱回答着。

你们转山吗?小宇对着僧侣问到。

转山。不过我们骑摩托。僧侣回答道。我没有你们厉害,你们虔诚的。前面的寺庙是我的,你们可以过去喝茶。说完,他骑着小摩托突突突的走了。

晒干了晒湿漉漉的帐篷,打包我们继续前进。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看到河对岸真的有一间小小的寺庙。寺庙青烟缭绕,貌似在做火供之类的法式。不过喝茶肯定是不可能了,河水很大,很浑,并且路途估计要一个小时以上。

下午四点扎营。给日格营地,营地海拔4250,今天徒步16.2公里。

躺在帐篷里太舒服了,温暖的阳光透过帐篷洒满我的全身,晒的我浑身汗毛孔全部都张开了。烧壶开水,泡了一杯茶,听着手机里的音乐,慵懒的躺在帐篷里,尽情享受着温暖阳光的午后。

咔嚓一声巨响。吓的我一跃而起。什么情况?神仙放屁了吗?帐篷里的阳光依然灿烂。刚刚躺稳,低沉的雷声滚滚而来,贴着地面,用你能够感觉到的速度朝你的方向滚了过来。

我日?什么情况啊?阳光依然灿烂。我他妈的不会又做梦了吧?起身拉开了帐篷向外望去。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东面的天空乌云密布,乌云下面水汽缭绕,瞬间划过的闪电清晰可见。西面,晴空万里,骄阳似火。不过,很明显妖怪技高一筹,乌云正在缓慢的朝我们飘过来。

我操,什么情况?小宇、小宇,我朝小宇大喊道。

干嘛!

你最近做什么缺德事儿了吗?我大声的问道。

你才做缺德事儿了呢。

我转念一想,搭营重大失误,离他的帐篷太近了。万一他真的做缺德事,万一雷神不小心霹偏了,直接干掉的就是我啊。挪帐篷肯定是来不及了,赶紧问问他吧。

你看看外面的天,要渡劫了啊。我对小宇说到。

啊?我操,要来暴雨。看了一眼天,小宇马上就冲到帐篷外。压紧地钉,挖排水沟。扎营在山坡上,被冲的可能性不大,我就怕他被劈死。赶紧对他说,进去吧,没事儿的,水过来不,并且还挺清澈呢,没大事儿。我指了指山上下来的涓涓溪流说到。

勤劳的小宇同志快速的布置好排水,迅速的钻进了帐篷。妈的,190的大个儿,怎么会这么灵活呢。

咔嚓,又是一声巨响。紧接着大地开始颤抖,滚地雷隆隆而至。西面的骄阳现在虽然不似火了,但是也不愿意离去。东面的乌云嚣张的挤压着它。

哗的一声,大雨倾盆。雨水就像憋了很久的水库突然放水,一下子就汹涌而至,没有任何过度,直接就是暴雨级。西面的太阳还有余晖,还在挣扎。苦苦挣扎了几下以后,天黑了,乌云压顶。

突然,天空转亮,瞬间又恢复了黑暗,紧接着天崩地裂的巨响在头顶一米处炸开。汗毛都立了起来。赶紧关手机,关灯,所有通电的全部关了。咔嚓,又是一声巨响在头顶炸开,耳朵开始嗡嗡作响。吓死我了,我赶紧钻进了睡袋。没有了太阳的高原,温度快速下降。

利剑一样的闪电又一次撕开了天空,我憋着一口气静静的等着,静静的等着。我操你妈的,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老子都要憋死了,雷声不来呢。思想还未停止,雷声已至。山崩地裂的巨响在我耳边一连串儿的炸开。这是我听过大自然发出的最大的声音。并且是连贯发出,巨大的雷声炸的我瞬间傻了,大脑一片空白。

逐渐变大的噼啪声把我从空白中拉扯回来。我赶紧拿出急救包,翻出两个棉球塞住了耳朵。噼啪的声音已经不仅仅从帐篷发出,大地也开始有回声。我拉开了帐篷的一角,侧着身子偷偷向外张望。神仙同志把玻璃球大的冰雹一把一把地撒在了大地上。近处、远处、山顶、山下都是白茫茫一片的玻璃球。不远处的潺潺小溪变成了汹涌澎湃的泥河,凶狠的跳跃着,撕扯着阻挡它的一起。

我的妈呀,是不是我的大限将至?就我这个肉身,冰雹砸多久能挂?就我的破帐篷,昨天刚压断杆儿,今天能抵抗多久?最好能让雷劈死,绝对不能让冰雹砸死。劈死多痛快,一下就结束了。砸死太残忍了,血肉模糊的,万一一下砸不死,整个半残为社会又增加了负担。闪电旋即划过,雷声紧跟。我了个操,我就是玩笑一下,怎么死我也不愿意。开个玩笑,神仙同志您千万别介意。

哆哆嗦嗦的几个小时,雷暴过去了。那夜很安静,没有风、没有雨、没有电闪雷鸣。我却迟迟无法入眠。


文章未完,待续。

在微信看我文章的朋友,对不起大家了。微信对图片要求很严格,所以很多好的图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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