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州:古城、围屋、有梯田 - 游记攻略 - 8264户外手机版

  游记攻略

现在的灶儿巷,是近几年来各级衙门拨专款进行过整修的,主要是把所有的电线、电话线、水管、煤气管等全部埋在地下,扫除了一些空间障碍。路面是按照赣州市传统的鹅卵石路面,墙面恢复了青砖烽火码头墙,这两边还住了一些居民,依稀保留下些许烟火气。

义兴堂在古代是一个店铺,卖烟叶、烟丝,其实就是烟馆。

行走在灶儿巷,两边是古朴久远的徽式建筑,抬头是错落有致的风火墙,青瓦幽幽,落叶无声。脚下是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路,雨润青石,青苔爬墙根,身处其间,似乎隔绝了外面那个物质纷扰的世界,会不觉放慢脚步,只因不愿打破此时的这份宁静。

这幢建筑原来是个商会,由于古代赣州城的建筑是木制建筑,经常发生火灾,商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店铺不被火灾损毁,就成立了一个民间保安水务总局,相当于现在的义务消防队。这块匾一直保存在这里,这个门楼是经过整修的。

本来想进去参观,门口有个中年妇女在做饭,看到俺的镜头,迅速埋下头去,想来,人家不愿把自己的生活暴露在别人的镜头下,好吧,俺老人家就此打住,理解万岁。

灶儿巷不长,只有200多米,认真看的话,一个小时足够了,假如你闲的蛋疼,于清晨、午后、傍晚来到灶儿巷,遇见的景色肯定不同,不同的人不同的时空背景,定会有不同寻常的烟火气。

灶儿巷保护的不好,也正是保护的不好,至少还保留了原生态,给古老的虔州留下最繁华的背影,虽然它早已堙没于故纸堆中,然而在现代的穿梭时代,它依然苟延残喘着,保留了清代以后客家民居的完整风貌。

明、清时期,赣州城市文化开始得到粹炼,有了地域特色,有了精粹与经典意义。同时,赣州的城市建设及其街巷文化在这一时期有了极大的发展,城市除了在形态上维持卢光稠构造的六街基础,细化了更多的街巷、充实了更多的内容物、附庸了更多的人文景观,“三十六条街,七十二条巷”的顺口溜便于这个时期形成。

21世纪的急促脚步,早已突破这些囿困赣州城发展的旧街老巷,三十六条街、七十条巷中的许多街巷,大多已铲为平地或化为高楼或改为新街溶入新景中了。作为一名古街旧巷看客,有些失落也有些怀想,以一种淡然的心态打量着街巷变化,或许只有老赣州子民对于灵魂深处的“三十六条街,七十二条巷”之情结心绪难平。

每一座城市都有属于自己的老街,不论老街的大与小,繁华与衰落,它们都是这座城市历史的缩影,文化的沉淀。  

弹指一挥间,曾经的幼儿园悄然变更成了印刷厂,不知道有多少赣州土著能够重新拾掇起旧时的回忆。

离开灶儿巷,时间悄然划过中午12点,又到了觅食的当口,老婆大人抬手一指,前方有米粉鱼。

江西兴国地区之传统名菜,以草鱼为制作主料,兴国米粉鱼的烹饪技巧以蒸菜为主,口味属于咸鲜。俄顷,热气腾腾米粉鱼上桌,色泽金黄,清香浓郁,肉质嫩滑,味鲜辣,无腥味,味道相当不错。

吃饱喝足之后,即时准备开拔,我们的旅行总是如此匆匆,于嘶马池瞥见一位闲的蛋疼的小家伙,面对俺的镜头,立马停下手中的操作,可爱的一塌糊涂。

俺笑着询问,好玩吗?小家伙竟然招呼俺跟他一起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小年纪深得三味,有前途。。。

本帖最后由 八山四水 于 2023-10-2 13:23 编辑


终于来到著名的灶儿巷。
  
因为古时很多衙役住在这里,而衙役统一穿的服装是黑se服装,叫皂se,所以有人把他们叫做皂役,他们住的地方就叫做“皂儿巷”,后来谐音就变成了“灶儿巷”。

灶儿巷全长227.3米,保留在这条巷子里的主要有店铺、作坊、宾馆、钱庄、民居、衙署等。

皂儿巷是如今赣州保存得最好的古迹之一,民国时,这里商家云集,老板伙计闲暇之时,喜欢推pai九,打麻将du钱。

当年建丰推行赣南新政,决心禁du,扭转不良的社会风气,他下令被抓获的赌徒,必须在赣州公园抗ri阵亡烈士纪念碑前罚跪3天。有一天查赌人员抓到了参赌的吉泰jin备司lin赖委英的夫人,警察见是司lin夫人,处理为难,便打电话给建丰。  

他片刻后回话:管他什么司lin太太,总司lin的太太赌博抓到了一样罚跪,你们尽管放手去干,有我担待。  

结果司lin太太跪在公园,上午3小时,下午3小时,轰动了整个赣州城。

灶儿巷建筑风格包括赣南客家建筑、赣中天井式建筑、徽州建筑以及西洋式建筑等流派。

这就是一幢典型的徽派建筑,高大的马头墙,正门门楼处依然保留有精美的砖雕。

董府原是酒仓库,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副食品公司垮台,酒仓库已经是没人管理,白蚁把房梁、门窗都破坏了,一片废墟。

一个南康镜坝人士董大易(音)出现了,他给酒仓库带来了春天。 他高大、魁梧,有1.80米以上,在赣州绝对是鹤立鸡群。当汽车司机日夜奔波,吃苦耐劳,拉木头赚了第一桶金,做起了木材、家具生意,顺风顺水。1998年,酒仓库进入了他的视线,同时,灶儿巷要启动保护工程的传说也不绝于耳。

他敏锐地扑捉到了里面的商机以及酒仓库升值的潜力。传说他收购酒仓库的金额是18万。当时这是一个天文数字,所有灶儿巷居住的人们都认为他不是神经有问题就是钱多得无处花了:18万买酒仓库?!不能住不能用,一片废墟。

董府原是一个钱庄,里面布局是天井式建筑,是一座比较有代表性的建筑。传言他修复酒仓库所花费用高达200多万,包括土建、水电、木结构、去安徽江苏浙江购买门窗家具木雕等等。

他的另外一个大手笔就是收购位于中山路上的赣州章贡区供销社的三层办公楼,也就是前文介绍过的太子楼。如今董府和太子楼门口常常停着广东、福建、浙江等地的旅游大巴,朋友们吃着千年赣南菜,看赣南老建筑,听赣南岁月故事,不亦乐乎!  

不得不赞叹一声:机会都是给提前有准备的人的。。。  

未经证实的传言:当时他的收购报价为28万带一个零头,第二位收购者报价为28万整!

如今居住在灶儿巷当中的居民大多数为外地人,可以理解成赣州周边乡下进城子民在此居住,本地土著大抵早已搬离,少数留守土著十之八九年老se衰,或者是经济拮据人士。

直至1941年的夏天,建丰和章亚若有了爱的结晶,二人开心至极。

建丰去重庆汇报这一喜讯,并希望委员长能允许他俩能步入婚姻的殿堂。因各种原因委员长对此事加以推脱,说眼下不宜办理这种婚事,需要在章亚若显怀之前转移到秘密地点待产。在两人没有得到认可之后,两人非常苦恼,章亚若想去医院把孩子解决掉,但是建丰坚决不同意,最后把章亚若带到广西桂林待产。

经过这一系列的折腾,章亚若早产,1942年正月二十七日,在省立桂林医院产下双胞胎,乳名为大毛和小毛,后采委员长钦定的名字孝严、孝慈(1942-1996)。

正如大多数寒门女子想嫁入一样,章亚若也想拥有名分,不想背负私生子的骂名,但委员长始终充耳不闻,始终都是轻描淡写地推脱了事。当时两个儿子随母姓,是舅舅章浩若决定的,1949年章孝严和章孝慈在建丰安排下去湾湾。

沿着老街继续前行,前方就是著名的筠阳宾馆。

筠阳宾馆在古时是一个会馆,馆内18间客房门楣均刻有福、寿、禄等吉祥文字作为房号。会馆是外地人到某座城市做生意,由于人多而专门建的一个落脚点,也是进行公众聚会的地方。

筠阳会馆是一个保存历史最久的会馆,建于清朝光绪19年,是江西高安人在赣州做生意时聚集的地方,那时,高安又叫筠阳。

一位老太太热情的招呼俺和老婆大人进去参观。历经岁月磨砺,所有的窗棱,门腰处均精雕细刻,鎏金而成,当年的高安商人的富足可见一斑,头顶的“福“”字也不例外。

老太太祖籍高安,随父辈做生意来到赣州,后来在此地长大,由于文化不高,年岁已经超过70,她无法给俺等讲述更多的故事。她不无遗憾的说,院子里有一位90多岁的老先生了解这座会馆的来龙去脉,可惜,今年被老人的儿子接到市区新房子去住了。

颠倒一下看,应该是“寿”字。

赣州古时就有很多会馆,如广东会馆、福建会馆、南宁会馆等。

有一段歌谣描写会馆情况:“南宁会馆一枝花,广东会馆赛过它,安徽会馆平平过,福建会馆豆腐渣”。

虽然灶儿巷官方口径为客家建筑风格,俺个人更愿意把它们往徽派上靠,无论木雕,砖雕,以至于马头墙及门楼都能给俺准确无误的明示。

如今留在筠阳宾馆里头的都是风烛残年之辈,保护只能等待赣州衙门出钱出力了。

透过镜头,不难发现宾馆里面已经很破败了。老人说,这里现在是公房,很久没有修过了,整修灶儿巷时,只是把外表做的光鲜了一些,里面基本没动。因为是公房,迁走的成本不低,衙门拿不出钱来,他们只好继续住在这里。

这样的房子住着太不方便了,没有卫生间,潮湿、阴暗,冬天冷得不行,房屋老化严重,安全隐患到处都是。

由于委员长的阻挠,建丰不敢与其见面,直到1942年1月从赣州和章亚若母子相聚。

1942年8月章亚若在朋友家吃完饭后上吐下泻,去医院抢救无效后死亡,其死至今成谜。建丰虽然伤心但是并未前往桂林,只是派了手下去处理后事。  

章亚若1942年8月16日不幸去世,有人怀疑是雨农指使手下实施的谋杀,成为一尊历史悬案。。。

本帖最后由 八山四水 于 2023-10-2 11:00 编辑


太阳出来了,心情也变得好了,方才在建春门城楼上遇到的那帮游客大抵来自粤省。

粤省旅行大巴停靠的位置就在赣州古城墙建春门,既为游客游玩古城墙提供了方便,也恰巧位于太子楼附近,倘若游客们对太子楼感兴趣,自费前往点餐,也是极好的。

对于老赣州人而言,对于“太子楼”那一定格外的熟悉,太子楼的前身是1939年设立的“赣县邮政所”,是一座中西风结合的砖木结构回廊式小楼,共三层高,与那时的旧上海楼房非常相似,从门头就可以感受到这里的气派。

之所以叫太子楼也是为了留住建丰在赣南那段难忘的历史记忆。大厅过道里随处可见仿古壁炉、油画、落地钟、箱包、酒柜等物品,给人一种抹不去的怀旧情结和时空穿越感。

这座如今外立面有些尴尬的建筑,曾经的二、三楼是时任江西省第四行政督察员兼保安司令建丰的特别机关。

建丰在赣州期间,培养了一大批青年**,当年设在赣州城西的赤珠岭青干培训班,就担负着培训来自江西省各地的优秀青年,建丰亲自担任班主任。“太子楼”的这个特别机关是青干班骨干在城内的聚会点,建丰和他的得意门生王升、章亚若常常出入于此。

这栋砖木结构的老房子造型独特,厢房是回廊式的,可仰视苍穹的顶楼上用以采光的明瓦有数平方米,三楼临江的朝向建有一间有落差的单独厢房,凭窗既可观江景又可眺望数里之外绵绵群山,传说当年这间房子是建丰的办公室。

1939年某日,夜色刚起,随着江南晰晰的细雨,一辆轿车缓缓停在邮政营业司门口。车门开,一女子身着旗袍用小包挡着绵绵丝雨急急的朝大门走去。

门卫定睛看了眼,点头问了句:章小姐,您来了,建丰已吩咐您会来,泡好了茶,您慢用,他马上就来,请您稍等!章小姐会意了上了楼,找到了靠江的那个厢房,望着长长的古城墙,看着古城墙上偶尔路过的老表,似乎在想着什么。

1939年来到赣州,在赣州任行署专员、赣县县长,并在如今的太子楼一楼设立“赣县邮政所”(其实就是建丰的嫡系大本营)。随着历史的长去,现在的这橦赣县邮政营业厅已经成为了一家经营赣州特色菜为主的本地文化酒楼,成了赣州怀旧名片地标。

为了保持与历史风貌一致和本身的文化特色,店家也是在各地采购了一批仿古壁炉、油画、老照片、落地钟、箱包、留声机等,店家还特意在大厅挂着建丰衣着戎装帅气的黑白照,浓浓的民国风范油然而生。

10年已亦,加多宝早已消失于时代洪流之中,那个费尽千辛万苦打官司夺回王老吉的广药集团似乎也没能经营好这杯凉茶。

俺并非加多宝粉丝,也不想腹诽广药,但是当年加多宝把凉茶做起来之后,广药的吃相实在不好看,一场场官司打下来,撇开利益纠葛,俺只想说广药丢人。

自己的孩子经营不好,甩出去给别人养,结果被培育成香饽饽,于是乎撕破脸皮赤膊上阵,然后借助公权力夺回商标使用权。这样的戏码我们见过太多,guo有和min营,似乎在10年前就开始展示了神马叫G进M退,总之,在蛋糕面前,它们总是给自己切最大那一块,跟能力无关。

赣州市大新开路42号便是章亚若的故居,这里和专员公署仅一箭之遥,1939年春,26岁的章亚若和母亲从南昌来到赣州避难,是建丰帮助她找到了一份工作。

这个女孩高高瘦瘦,很苗条,样貌也很漂亮,后来她到招待所到专署去工作,她不是秘书,她分配到秘书室做公wu员。建丰批好了文件,她就把它带出来拿到秘书室,或者各个其他科室,她当传递工作。下面有文件拟好了稿子,他们又交给她,就送到专员办公的地方去,就像这样的。

那时候大家私下叫她专员公署一枝花,起先不知道她跟建丰有关系的,以后就由建丰下条子,下命令进江西青gan班受训,当时江西青gan班的来源,都要经过组z的考核,章亚若进青干班时,大家还有一些议论。

日本人空袭赣州时,章亚若没有一点小姐的骄气,抢救伤员时弄得满身血污,建丰大为赞赏,让报纸宣传她。自己还拟定新闻标题,往日游手吃闲饭,今日战场背伤员。建丰与小他四岁的章亚若产生了恋情。

每逢礼拜一,所有的机关gan部都要到赣州公园,赣州公园有一个广场,就在那里做纪念周,章亚若每次都在那里。她京戏唱得好。

1942年1月15日,日机对赣州大轰炸,造成60多人伤亡,这是赣州遭遇到的最大空袭,这年5月,章亚若赴桂林为建丰生下了双胞胎,章孝严、章孝慈。

章亚若在桂林产后不久,建峰到西北游历,这次西北之行,是仓猝中安排的,而且正是章亚若产后不久,一对双胞胎正是嗷嗷待哺的艰难时刻,但他从西北回来以后,章亚若却离奇地死去,一对双胞胎也不得不托孤他人。

章亚若(1913年-1942年8月),原籍江西永修吴城镇,出生于永修县吴城镇,其祖父名章伯昌,其父章甫,字贡涛,系永修吴城才子,曾两任知事,其母周锦华,吴城镇书香世家女儿。章亚若曾就读于南昌女中,在中学时就被称为才女。

1926年章亚若与时年18岁的唐英刚结婚,并育有远波、远辉两个儿子,后因性格不合,唐英刚自S,后避至江西赣州。当时建丰就任赣州行署专员,章进入公署工作,1939年担任文书,后担任建丰秘书。

章亚若初见建丰,给其的第一感觉就是温文尔雅,宛如璞玉,就像一个校园中的女学生单纯可爱,于是对其展开猛烈攻势。

鉴于建丰已有妻儿,又是赫赫有名的太子,自己又是寡妇,不敢高攀,两人如若相恋必将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最终章亚若拒绝了建丰。后来机缘巧合,建丰还是向章亚若倾吐心声,最终章亚若接受了建丰示爱。于是两人互相取了笔名:慧凤(建丰)、懋云(章亚若)。  

两人商量向委员长汇报,由于国难当头,战场接连失利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这一事情一直就搁到一旁。

我们沿着赣州老街巷穿行,走过柴巷、梁屋巷、在迷宫一样的巷口转悠。

除了巷子,赣州古城还有三十六条街:东大街、诚信街、大坛前街、小坛前街、六合铺街、瓷器街、南市街、五道庙街、马市街、鸳鸯桥街、江东庙街、南大街、尚书街、道署前街、木匠街、青云街、杂衣街、杨老井街、府前街、瓦市街、州前街、新开路街、西大街、豆豉凹街、考棚街、县前街、县冈坡街、米市街、樟树街、攀高铺街、上棉布街、下棉布街、世臣坊街、排楼街、八角井街、横街。。。

本帖最后由 八山四水 于 2023-10-2 10:32 编辑


在赣南,有村庄的地方就有宗祠。
  
客家人在建村时,首先要建好宗祠,然后以宗祠为中心,各家的房屋依次而建,于是就逐渐形成了一大片连接在一起的民居群落。按照当地的说法,这样的地方成为一个“屋场”。通常,一个姓为一个屋场,一个屋场至少有一座宗祠。当然,也有一些清末迁入的新客家,因人少财薄,没有能力建造宗祠,则几姓或十几姓合建一祠,俗称“客籍祠”。

于建春门下遇到一位推着萌宝宝婴儿车的辣妈,老婆大人上去攀谈一二,辣妈告知,早些年在泉州打了5年工,却没有觅机会前往近在咫尺的厦门游玩,这或许是众多国人的普遍选择。

闲聊之于,俺插话赣州城内说西南guan话(桂柳话),出了城门通行客家话,辣妈连连点头称是,不过赣州的客家话到了梅州并不通行,她有亲戚在梅州,去那边省亲,口音听起来差不多,但是许多话还是听不明白。

关于这个话题,俺跟几位龙岩客家人也探讨过,它们说,龙岩客家人去赣州,一听就知道它们在说客家话,可是话跟话似乎不那么容易理解,也就是说并不相通,可以理解成不同时间,不同地域迁徙来的先民在时代更替中,形成了语言孤岛,同音不同话。

告别辣妈,向着建春门外走去,门洞盘边有小吃摊,绿油油的艾粿在蒸笼上滋滋冒气,俺老家也有艾粿,里头包的大体也是此类的雪菜,只不过清明前后才有,不像赣州一年四季供应。

长久以来,客家人把宗祠视为宗族与姓氏的命脉。每一座宗祠也都有各自的堂号,较常见的是以祖先的尊称、封号或姓氏命名,也有用该姓氏世居地来命名的。

特殊的生活环境和生存需要,使客家人一直通过强化宗族成员的崇祖观念,来凝聚家族的力量。每当宗族需要举办大型活动,或是修缮宗祠,宗族的人都会丁捐,即使是远在海外的游子,也会献上自己的一份力量。因为宗祠的建设,象征着家族的团结,也是维系宗族巨大纽带。   

这也是客家人对于族群身份认同感异于常人之所在。

前文龙南燕翼围章节,俺这样写道:介绍完了围屋,土楼,围龙屋,它们有多少差异?

此处俺就简单写一点,广东围龙屋开工之日并不是修大门,修围墙,甚至都不是修围拢,而是化胎,那里是祖宗风水命脉,而龙南围屋第一步是修建祠堂,同为围屋,梅州和龙南的差异性还是比较明显;  

第二个异同点这是龙南围屋均采用砖墙,反观梅州围龙屋,龙岩土楼均采用土夯墙;  

第三个异同点龙岩土楼圆形偏多,方屋次之,龙南围屋均为方屋。

上午十点半,浮桥边的水上人家纷纷开启洗菜,做饭模式,准备午餐成了船家们不约而同的进行曲。

售卖鱼干的干活。

以龙南燕翼围做例,这是一座把客家人防御做到极致的典范,高大的山墙,墙体厚达2米,活脱脱是一座巴士底狱型的碉堡,整个围屋只有一个大门进出,全楼子民只有一个楼梯上下,无论如何,你在龙岩方形土楼找不到只有一个大门,一座楼梯的作品。

平时,在电视上,手机中,看到的土楼大多是圆形的或者方形的。
  
其实土楼千姿百态,种类繁多,除了圆形和方形,还有殿堂式楼、五凤楼、长方形楼、正方形楼、三合式楼、五角楼、六角楼、八角楼、纱帽楼、走马楼、日字形楼、曲尺形楼、吊脚楼、半月形楼、圆形楼、前圆后方楼、前方后圆楼、椭圆形楼等20多种建筑形式,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那么龙南围屋除了方形居多,还有少量其他造型的围屋,如临塘黄竹陂的谢屋圆围、里仁栗园的八卦围、杨村东水半圆形的乌石围、渡江象塘和关西镇随形而建呈不规则形的果龙围、西昌围等。

俺跟老婆大人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过浮桥,向着对岸走去,终于觅得浮桥拆口处,每天上午和下午各两次开启,以方便上下游渔船通过。

二次打卡建春门浮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寻觅拆口,既然天色良好,那就继续过岸。

浮桥到处都有独钓赣江的老兄,头戴草帽,端坐于马甲上,紧盯着江面中的浮漂,手指缝中的白色烟卷散发出袅袅的青烟,正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人生至味是清欢。

梅州围龙屋最中心的位置,是作为祖先灵魂的栖息之所的祠堂,一般安排放祖宗牌位,供后人拜祭,屋内住户按辈分高低及尊卑来分配房间,而龙南围屋的往往里头被设计成三进,上堂为祖宗排位,中堂为议事厅,会客厅,下厅则是换丧嫁娶举办仪式之处,最典型就是关西围。

迎着暖阳,吹着江风,我们不紧不慢来到了浮桥对岸。

对面岸上原本属于赣州郊区,如今码头上被开辟成了临时菜市场,案板上售卖着各种蔬菜,肉蛋,算是因地制宜。

梅州的围龙屋从造型上分为围楼式、围龙式、中西合璧式、殿堂式等。

围楼式的民居建筑有方形围楼和圆柱形围楼两种风格,它是客家人来到梅州初期的一种民居建筑形式,多见于闽、粤、赣边沿山区,流传时间较长,可以理解成客家先民从赣南,闽西带入梅州。典型:泰安楼、花萼楼。

乃至北宋后期,南来的客户已经超过当地的土著人户,而此时的文化、物质条件又有了较大的进步,客家民居的建筑也有所变革——由全封闭形式转向半封闭形式的“围龙屋”建筑,这种形式既保留了中原的宗族祠堂性质,同时又结合地方的地理环境,创造出美观实用的新形式的建筑物。典型:磐安围、棣华居。

民国时期的建筑于之前的建筑相比,则各有风貌,更具特色。这大概因为较多地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漂泊海外的客家游子们在国外经商致富,不忘故土,眷恋民族的传统生活,荣归故里后置田建屋。

他们依然采用传统的围龙屋或堂横屋的平面布局,又参照了南洋的建筑风格,局部稍作改动,门窗、厅堂加之西式装修,特别是增设阳台的做法,使古老深沉的传统建筑焕发出清新的气息。典型:联辉楼。

殿堂式建筑一般都表现为中原汉族府第门庭的风格。

它采用的是中国民族传统建筑工艺中最为先进的抬梁式和斗拱式混合结构,布局严谨,讲究座向,左右对称,堂皇美观,具有较高的科学价值和实用价值。典型:南华又庐。

再次折回建春门,鱼摊生意貌似不错。

借助于浮桥章节,大体把围屋,围龙屋,土楼做了一次梳理,有些细节后续想起来再补充。

鱼老大在围观群众的怂恿之下,撒了一网,拽上来一瞧,貌似打了个寂寞。。。

本帖最后由 八山四水 于 2023-10-2 09:58 编辑


经过一夜的修整,翌日早晨,再次开启赣州城之行程,镜头中的画面即是赣州衙门标准照。

衙门对面就是规模宏大的城市规划馆,为何要来规划馆,说来话长!

2013年,俺还是一个博物馆打卡狂热分子,盖因去过的博物馆不多,需要不断的累计,想着赣州忝列省内二号城市,无论如何应该会有一座体面的博物馆。彼时的互联网还不够发达,网络上查询的资讯,大抵说赣州博物馆就在城市规划馆里头,于是乎,我们吃过早餐就直奔市规划馆而来。

进入馆内,工作人员一脸严肃的说,赣州博物馆还在图纸上,城市规划馆可以参观,但是不能拍照!  

哈哈,城市规划馆压根就不是俺的菜,咱们可以掉头就走。

转眼间,又过了十年,俺的博物馆打卡累计量已经超过了100家,在每次长途旅行中都不会少了博物馆身影,甚至开始有意识压缩博物馆之行程,或许就是那层神秘感开始变得寻常。

当然,博物馆还会一以贯之出现在俺的旅行攻略之上,只不过会策略性放弃一些,所谓的积累,有了100家垫底,剩下的只需要坚持,仅此而已!  

甫离开规划馆,门口街道就发生了一场车祸,某保险公司正在勘察现场。

今天依然是个阴天,既没有阳光炙烤,也少了淫雨霏霏,除了捏片子不友好,其实非常适合出游,搭乘公车再次来到赣州古城,城墙下的赣州子民依然在切磋扇子舞,话说彼时的时间指针已然滑过上午十点。

沿着城墙根巡行,行至涌金门准备上城墙走走,透过相机不难发觉,城楼墙砖新旧分明,明显涌金门城楼是在底座上重新修缮的。

赣州古城是亲民的,寻常百姓可以随意行走,却不收取门票,老城墙和新修缮过的城砖泾渭分明。
龙南章节写过梅州客家人对自身身份识别敝帚自珍,反观赣南客家人颇有几分随性和无意识,俺琢磨了一下大抵有这个么逻辑。

粤省基本由客家,广府,潮汕三分天下,省衙门属于广府地界,商业圈被潮汕人统领,相比较而言,客家略有几分委婉。作为最后被确认的民系(大明王朝首次在户口上标注客家),客家人大抵有些卑微,原本就在闽南(潮汕)与客家争 夺地盘中势力,不得已倦曲于高山丛林,客家人领地意识非常强烈,所以梅州客家人对于自身的身份识别有一种接近于天生的标签认同。

话说改开40年,粤省从曾经的普罗大众跃升于瓷器国鸡的屁头牌,引领潮流的莫不过五羊城和大鹏城,搞笑的是,占据大鹏城的商业巨贾大抵为潮汕人,自然在粤省赢得不少话语权;而权力核心五羊城,因了梅州叶家,竟然省衙门二号位常年被客家人把持,且连庄几十年,堪称粤省一大奇迹。

于是乎,在粤省潮汕和客家民系取得了政经两届之话语权,反倒是广府民系不温不火,倚仗着广府人千百年来的历史底蕴,周旋于粤省,老神在在,从当年的广州十三行引领风骚,及至建国后的广交会,广府人家似乎在时代大潮中一直没有堙没于时代变迁,坚若磐石。

粗略科普过粤省经济,政Z生态过后,所谓的三分天下大抵可以管中窥豹,除了广佛肇子民不怎么把广府挂在嘴边,潮汕人端坐于功夫茶桌边一边关公巡城,另一边“拢是胶己人”的话语悄然抱团,而作为民系中实力位居末座的客家人,不得不逢人就说“Hakka”,盖因,身份认同,抱团取暖是他们几百年来得以立足粤省之最大法宝。

小别几日之后,我们再次俯瞰赣州浮桥,彼时的赣江水满江宽,一桥飞架两岸,倒也有几分小家碧玉之感。

说完了粤省,接着说说闽省。

虽然闽省分闽南,闽北,闽西,闽东,但是在族群身份识别上,大抵只剩下闽南族裔跟客家族裔泾渭分明,其余的族群大抵被同化,自然也就没有那么紧迫的民系识别。

于是乎,闽西客家人大抵你不问,他不说,及至聊天深入,在禀报完自己乃上杭人,武平人之外,会附加一句,客家人。

最后说说阿卡林省。

阿卡林省历史上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及至明朝晚期,著名的江右商帮已然走了下坡路,恰好客家民系开始被朝廷确认为一种族裔。原本就地处闭塞的赣南,交通不便,经济落后,所谓的客家人身份没有给他们带来更多的荣耀。

放眼改开之前,作为农业省的阿卡林不算太穷(有粮食吃,此话题按下不表),但是生活水平不高也是千真万确,假如把眼光放到赣南,那简直就是苦到没边,最典型就是赣州三南,其实三南之外的崇义,于都也是苦哈哈一片,客家不客家已经不重要了,填饱肚皮乃第一要务。

改开之后,以农业立省的阿卡林被周边的浙江,胡建,湖南,湖北,快速落下,每当从江浙沪坐火车过阿卡林,车子一过省界口,车厢内便有乘客会说,阿卡林到了,穷省一个,俺老人家至少不下十次听到如此评论。

阿卡林全省都穷,大抵以GM老区自嘲,对头,2020年俺莅临吉安,吉安汽车站工作人员也跟俺自嘲GM老区吗,怎么能跟你们特区比(公交车无法刷微信支付话题,暂且按下不表)。GM老区成了阿卡林代名词,更遑论赣南,于是乎客家DNA被无形中淡化,言及赣南大都补一句,以前苏区,随着时光流逝,客家这个词被堙没于历史长河之中。

行文至此,客家民系在粤省,闽省,阿卡林的身份识别大体扯了一通,对错无妨!

顺带打个补丁,随着六百万锒铛入狱,客家人主政粤省的历史画上了句号,以当下的行情来看,客家人再起风帆难度不小。

另一个补丁,大鹏城并不属于广府传统地盘,几百年来一直属于客家民系范畴,倘若有兴趣的看客老爷不妨查看大鹏城有许多客家围屋,碉楼,所以俺在前文会写下:开平,台山的碉楼究竟属于客家范畴还是广府范畴,还需要继续掰扯。

当然你有兴趣可以搜索一下土客之战,当年的江门五邑就是重灾区,碉楼最早的登堂入室就是从此开启,于是乎,俺会在广府地界上提出碉楼跟客家有千丝万缕之联系。

那么赣南客家人来自何方?

客家人被称为“东方犹太人”,他们的迁徙史,大约可以追溯到1600年前。当时,为躲避战乱,客家先民恋恋不舍地离开中原故土,开始了艰难的南迁之路。赣南是客家人南迁途中最早落脚、朝四方开枝散叶之处,堪称“客家摇篮”。

赣南客家有据可查的最早迁徙,大概始于西晋“永嘉之乱”,战乱中,人们渴望找到一处安宁的所在,便开始踏上逃离之路。他们由中原经河南南阳进入湖北襄樊,再沿汉水入长江、鄱阳湖,最后由赣江进入赣南山区。当他们到达这里时,已经疲惫不堪,无力前行,于是停下了脚步,开始起屋造舍,开荒种地。

“永嘉之乱”后,中原沦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匈奴、羯、鲜卑、羌等少数民族大举入侵,那些留在中原,侥幸躲过“永嘉之乱”的汉人又面临着亡族灭种的危险。

他们沿着先行者的足迹,又开始了迁徙之路。当他们进入江西,在赣南的树林深处听见乡音时,知道自己找到了亲人,于是也留在了这里,与先行者一起开荒种地。

这些从北方迁徙而来的人,最初都以下榻的地方自称,例如称自己为“赣州人”、“岭东人”、“汀州人”,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开始自称“客家人”。“客”在词典里的解释为“外来的人”,与“主”相对,用“客”来命名,意味着他们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来路。

赣南是客家先民从中原南迁的第一站,是客家人的发祥地,也是客家人的主要聚居地,所以被称为“客家摇篮”,但客家人并没有停止迁徙的脚步。清朝初期,赣南因人口剧增,山多地少,朝廷发起“移湖广、填四川”,一些人离开赣南,进入广西、湖南和四川。

晚清动荡,客家人洪秀全领导了太平天国,当南京陷落,居住在赣南的客家人又一次被迫迁徙,分别到了海南、广西,甚至漂洋过海。  

江西的石城,胡建的宁化作为两省交界之地,那里被尊称为客家人最早的落脚地,以后有机会过去瞧瞧。。。
D9:赣州浮桥(二)、赣州灶儿巷、赣州南河浮桥、钓鱼台夜市

兄好,以后找机会去。。。

兄好,握爪。。。
游记复活计划来了,老哥加油
本帖最后由 八山四水 于 2023-10-2 08:49 编辑


时间不早了,离开中山路,搭乘一路车,向着火车站进发。

京九铁路高高在上,龙南县城却在坡底下,下车之后,必须沿着冗长的阶梯拾级而上,方可抵达火车站,颇有几分参观烈士陵园之感,庄严而肃穆。

龙南火车站,1996年建立,位于龙南县里仁镇,是京九铁路的一座火车站,隶属南昌铁路局,等级为四等站,从车站外形看,明显没有京九特色。

普速时代的京九线异常繁忙,四等小站龙南也捞了不少车次乘降,随着高铁时代来临,京九线运行的普速也越来越少,不知道现在还有几趟车停靠龙南。

放眼全国许多小站,火车站开放与否主要取决于最近一两个小时有没有列车停靠,下午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车次在龙南停靠,自然售票窗也就不开了。

售票窗不开,意味着候车厅也不开放,工作人员集体休息。

距离火车到站还有半个小时,工作人员依然在午休,候车厅大门紧锁,乘客们三三俩俩站在铁门外等候。

过了一会儿,铁门终于开了,但是开X光机的工作人员没来,大家只能继续等在门口;又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总算来了,机器又卡住了,进退不得,大家都挤在门口发牢骚。

俺跟工作人员说,你们早10分钟把机器开起来,不就没那么多事?  

因为说了几句,立马来了铁jing,第一个查俺的身份证,连老婆大人的身份证也不放过。这就是阿卡林省的普遍逻辑,俺老人家从小生活在这个省,对这个省的人文气息深得其味,以后有机会写一点小时候去粮站买米的桥段,压根不要怀疑它属于各别现象,而是从南到北,深刻于阿卡林省之DNA,且历久弥新,挥之不去。

及至放客时分,透过镜头,不难发觉,搭乘这趟火车的乘客并不算少。

在过往的游记中写过,梅州客家人就差把“客家”这两个字刻在脸上,梅州街头客家,客都字样比比皆是;龙岩(汀州)的客家人没有像梅州人那么狂热,大抵会强调自己是客家人;反观俺在赣南行走,“客家”少人提及,街头巷尾几乎看不到任何跟客家有关的招牌,字样,更遑论宣传。

老兄,车子还没有进站,不着急。

譬如俺即将搭乘的这趟火车,从广州开过来,跟俺同一卡座(对面)的乘客乃兴国人,百分之百客家土著,她却对自己身为客家人一无所知。

囿于列车满员,车厢门被无座乘客占领,压根就无法拍摄,干脆跟左右乘客闲扯,得知我们专门来龙南看围屋,他们一脸惊诧,龙南有啥玩头?围屋啊,这是客家人几百年文化精髓,包括俺的整个旅行计划全部是客家领地,看看客家地界上的人和事。

俺还没说完,对面座位的年青女子扭头问她男朋友,我们也算客家人?他男朋友略微迟疑一下说,应该算吧,我们兴国人应该算客家人。

此处俺必须补充说明,这小两口不是那种文化水平低的普通打工者,都是大学毕业去广州搵食的兴国人,但是他们对客家人身份,客家文化一无所知。

俺接了话茬,除了赣州城里头有部分人说桂柳话(西南官话),赣州下属18县几乎为客家人,因为赣州历来为客家重镇,在兴国,你除非是外省或外地迁移过来,如果是土著,大抵是客家人。

先生讪讪一笑,妹纸则有些无措,笑着说,我从小长到大,没有人告诉我是客家人,老师,父母,周边人都是强调“赣南人”,兴国是G命老区。

“客家”这个字眼,抑或是“客家人”这个身份很重要吗?一点也不重要,有没有它都不影响你娶妻生子,也不影响你穿衣吃饭,但是深处客家聚集地,却少人提及,这在梅州完全无法想象。即便俺在厦门认识一些龙岩客家人(已经远离汀州客家地界),他们不会逢人就说自己是客家人,但是,有意无意,他们会透露一句,我们是客家人。

俺想表达的就是这个,试问赣州街头能看到一块跟客家有关的招牌吗,就算去过崇义,龙南,俺在与人交流过程中,没有人提及自己是客家人,也没有人跟你交流客家元素。同理,崇义,龙南,街头你也看不到半年跟客家有关的线索。

前面几楼写了一点对赣南客家人和客家元素的初浅认识,决不能以偏概全,或许,俺没有遇到那些急于表现自己为客家的人和事,凡是过犹不及,只是提示,赣南客家地域跟梅州客家,以及汀州客家的一些差异,至少表象上体现为如此。  

此话题,俺不想引战,也不想跟他人大鸣大放,局限于理性探讨。

一声长鸣,和谐电牵引着红皮25G姗姗来迟。

水牌一张。

在过往的游记中多次提及赣州人(古城内)说一口流利的桂柳话(西南官话),出城后,下辖18县说客家话,本帖主题就是赣州,所以开扯123!

桂柳话是广西柳州、桂林一带的方言,是广西三大方言之一,不过,出了广西,远在千多公里外的江西,有一个城市的人也会说桂柳话,这个城市是江西的第二大城市赣州,它们之间是有怎么样的缘分呢?赣州大部分人是说客家话的,比例在80%以上,赣州章贡区及信丰县城以及两地周边地区的除外,这里的人说西南guan话,也是俗称的桂柳话,赣州话就是桂柳话。

西南guan话分布在西南地区,广西桂柳话是一种,赣州远离西南,这里的人也会说桂柳话,你也许觉得奇怪吧,这是怎么形成的呢?

本趟列车终点站为汉口,龙南开出就是满座,车厢门都人满为患,俺询问了不少人,大抵这节车厢很多乘客坐到底:武汉。囿于无法车厢门拍照作业,干脆跟周边乘客侃大山,譬如前文写的兴国小两口对客家身份认识模糊,就是扯闲篇中得来。

彼时的火车上除了售卖各种神药,还有就是无处不在的金融投资,2013年P2P处于萌芽状态,无论它叫小额贷款,还是高li贷,终究是一场骗局,洗白各位口袋的拆白dang,俺老人家早就说过,有多远滚多远,不听,不看,不问。

车厢里有售货车来来往往,这孩子想买饮料喝,爷爷很严肃地从包包里掏出塑料杯,一边给他倒水,一边说:马上到信丰就下了,我们杯子里有水。

明朝正德年间,赣南农ming起Y不断发生,当地兵力空虚,不足以Z压qi义,左都御史陈金上奏朝廷从广西桂林、柳州一带调狼兵来,这些狼兵比较勇猛,狼兵进入赣南之后,就驻扎在这里,后来为了防止起Y军混入城内,要求当地居民必须学会说桂柳话,于是,城区以及周边地区的人,都慢慢会说桂柳话了。

这个说法是很多人认同的,当然,也有其他别的因素,由于史料上没有关于赣州话形成的文字记载,赣州一些人会说桂柳话都是根据史实的推测和坊间的流传,说法不一。

赣州自古就是一个沟通南北的交通枢纽,历史上一直是赣州府所在地,guan员以及驻军多是外地派来的,语言繁杂是可想而知的。

明朝以前的赣州城区都是说客家话为主,后来历经战乱,人口不断减少。据记载,明洪武年间赣州府的人口为59万多人,到了正德年间,人口已经减少到20多万人了,等到大量说桂柳话的guan兵聚集于赣州城,他们所说的语言肯定会对当地语言产生冲击,直接同化了当地语言。

说话间,赣州到了,短暂的旅程结束。

彼时,赣州站改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站台四周都是工地。

今天到此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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