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回程航班。
一直心心念念的河西走廊、青甘大环线,我来了
长途大巴在戈壁公路上疾驶。窗外是连绵的荒丘与盐碱地,偶尔闪过几丛倔强的骆驼刺。青甘大环线,尽显大西北的粗粝与坦荡。
茶卡天空的水面像一块巨大的毛玻璃,倒映着游人的身影,盐粒在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大地在低语。
莫高窟的壁画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鲜艳。那些飞天的飘飘衣袂,折射了千年前画工们留下的指纹。
连霍高速旁的雅丹群像废弃的城池。风蚀的土丘呈现出诡异的形态,夕阳西下时,整个雅丹群被染成血红,恍惚间能听见金戈铁马的嘶鸣。
青海湖畔的经幡在风中猎猎作响。转经筒发出轻轻的咔嗒声。一个磕长头的朝圣者额头上结着厚茧,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融入远处的雪山。
在塔尔寺,宗喀巴等身像仍在凝视众生,十世班禅坐床的诏书陈列在文物馆,印经院的雕版仍在印制千年经文。
是的,在这条环线上,最动人的不是江南那样温柔精致的风景,而是那些坚强的生命痕迹。
盐工皴裂的手掌,画匠细腻的笔触,朝圣者额头的茧,都在讲述着同一件事在这片严酷的土地上,美从来都与艰难共生。
一次远足的结束,又是下一场
旅行的开端。
初中时,我第一次接触河西走廊的概念,诵读了一些边塞诗文。2015年,央视大型纪录片《河西走廊》播出,那时起,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西出阳关、驼铃声声,有了具体的意象,并铭刻心头。
去年的
新疆旅行,绿皮火车窗外那一个个一晃而过的名字武威、张掖、酒泉、敦煌;乌鞘岭、扁都口、山丹,以及那一串串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名字汉武帝、张骞、霍去病、卫青
转眼十年过去,我终于完成了第一次河西走廊的朝圣之旅。
心心念念的河西走廊、青甘大环线,我来了,我走了。
也许,我还会来
兰州/
合肥MU9655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