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坑笔架山 - 福建 - 8264户外手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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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架山的名字在国内千千万万,粗略计算起来我自己应该有打卡过七八座笔架山了。这次需要踏足的是黄连盂往古田方面的山脉,腾讯地图里才可以看到山头的名字。

可惜了从出发前的晚上10开始沥沥淅淅下起的大雨,又一次把二赖姐和冷漠她们轰炸退坑令人十分遗憾,反复多次的查看天气变化确定加上肯定天气会变好不用担心,强驴雨后彩虹和小俊主席也纷纷退出真不应该。

再加上晓霜,刚好减去5人一车,我们15人风雨无阻于早上7:30集合后驱车前往小池镇,在一农场汇合了新罗独自驱车赶来的俞总,帮忙巫小屋调好了手台,等到人员聚齐,开始了今天难度不大强度不小的野路开拱。

这条路线绝对是立哥夫妇喜欢的味道,然而他们没有来我不知道是啥原因,应该是母亲节的缘故吧,极具孝心的她们夫妻两肯定留守居家陪伴的我也认可,不过我比较狡猾,提早两天就蹭了姐姐姐夫的饭差老父母亲上酒家安排了下。

今天有清源山人和程哥勇作先锋,问题也迎刃而解就是了。

我设计的路线其实有1/3我已搞过,就是陈坑上黄连盂的大环路线,那年走的时候搞出了17公里多来,是才哥先拔头筹跑的很快,结果夜路没有走成,把李子累的香汗淋淋从此过后就不来爬山了。

这样的上山路段有着宽敞的机耕道,实在舒适的很。

习惯了有路先走路的程哥没有细心查看轨迹将队伍带进了个水库坝头,这里有辆四驱皮卡停着,原来是两位渔人在此野钓。

除非说之前有人放养鱼苗在这水库,不然山涧水汇集成的地方哪里会有鱼获呢我很难理解。

水库的大坝外围有搭架维修,可以猜测出坝头隐患不少,溪水拦截不敢围堵太深免得溃坝,我急呼巫小屋走过去站立拍照留影都不甚安全应该马上回来。

是的,我一站上去都会头晕心慌感觉恐高的难受。

我还在寻思有没有鱼上钩的问题时候,程哥已经引领大家沿着水库的左边切上,开始了小先哥哥最喜欢的拱路味道。

她说:出来爬山没有拱一段是没有意思的。

清晨的阳光才爬上远山,薄薄一层铺在林间,却烘不干昨夜大雨的痕迹。脚边的灌木丛蔫蔫地滴着水,叶片上的水珠沉甸甸地坠着,但凡擦过裤管就洇出深色水痕,前头几位驴友的裤脚早被浸得透湿,贴在小腿上想必又凉又沉。

我和肖老师的感冒支气管炎未痊愈,每走几步就被风里的草腥气激得咳嗽,胸腔里像塞着团浸水的棉絮,咳出的痰还泛着黄绿,每回扶着树干喘匀气,都能看见肖老师额角沁着细汗,背包带勒得肩膀生疼,鞋底沾着泥走得趔趄,可前头的山路还在雾里若隐若现,只能攥紧登山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坳里钻,听着彼此交错的喘息声,在湿漉漉的晨光里慢慢往前挪。

程哥领着11人队伍往沟谷深处探路,枝叶繁茂处路径模糊,众人踩过湿滑碎石时,不时传来“小心打滑”的提醒。我握着对讲机急呼:“别在沟谷耗太久,尽早切回轨迹!”那有成熟古道沿山坳垭口延伸,石板路虽覆着薄苔,却比野径稳妥得多。

我带肖老师等5人转向陡坡,阿锦师攥紧登山杖率先开路,潮湿的腐叶层下藏着松动石块,每步都需踩实了再借力。一π背着登山包走得沉稳一边还要趁着手机有信号抓紧回复工作上的事情,巫小屋喘着气数着步数给自己打气。终于扒着最后一丛灌木爬上山脊时,风卷着雾从垭口涌来,远处程哥的队伍正沿着树林移动,像条蜿蜒在绿荫里的细带,而我们脚下的石板路泛着冷光,直通云雾深处的下一个山梁。

在等待程哥他们的间隙,我们遇见了一株等待被砍伐运载移植的老茶树,肖老师仿若回到了年少时光。只见她抓着交错的枝桠,一只脚俏皮地搭在树干上,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驱散了旅途的疲惫,满是对大自然的热爱,身上的户外背包,与周围的绿意相映成趣,此刻的她,不再是被琐事缠身的大人,而是尽情撒欢、拥抱自然的孩子,用最纯粹的快乐,书写着这趟旅程的独特篇章。

大伙折回轨迹上的古道,我估算约么多花了1小时有,这个时间得抢回来。

于是路边遇到有几株迟开的杜鹃花,再怎么绽放,摆拍的情景都被我压缩了。

能温中散寒祛风活血等功效的山姜开着唇瓣白色有红色脉纹的花朵也同意我的说法。

所以才越过垭口就已经12点了,那年黄连盂大环线奔跑的时候,我们是快临近登顶了才吃午餐,而今,还没抵达草际线,树林里就开始了自热饭蒸汽直冒。

在我行走户外的天地里,程哥就像一颗耀眼的星,他的勇气令人赞叹,面对崎岖未知的山路,从不退缩,总是一马当先。方向感更是精准,仿佛自带导航,能领着大家在山林间找到正确的路迹,开路拱路时,强悍的体能尽显,披荆斩棘不在话下。

他为人更是亲和温暖,就像个贴心大哥,中午树林里大伙午餐歇息时候,见姐夫带水不足,二话不说,直接递上一瓶,那自然的举动,满是关切。有程哥在,团队就有了主心骨,他用行动诠释着户外精神,也用善意温暖着同行的每一个人。

当我们终于越出那片遮天蔽日的丛林,视野豁然开朗,脚下是齐膝高的茅草丛,草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山野的秘密,抬眼望去,远处的黄连盂巍峨耸立,傲然凌驾于群峰之上,它庞大的山体在阳光下轮廓分明,岩石与植被交错,雄浑而壮观。

嗯嗯,下周我就要再次来搞黄连盂。

连绵的山脉如一条沉睡的巨龙,蜿蜒向远方,峰峦层叠间,似是凝固的波涛,波澜壮阔之景震撼人心,虽已过立夏,高山的绿意却来得稍晚,可那渐渐蔓延的绿草如茵,已在宣告着夏日的蓬勃生机,每一抹绿都像是大自然精心绘就的笔触,晕染出独属于高山的绮丽画卷。

我身旁的清源山人是位低调的农林专家,退休后仍保持着对山野的赤诚。他平素话不多,却总在驻足时,用那双犀利的眼睛扫过植被肌理,指尖轻触树皮纹路,仿佛在与山林对话。今日行至山脊,他望着黄连盂与岩顶山的方向,目光穿过氤氲雾气,落在远处嶙峋的岩壁与葱郁的林带上。

他的背影挺括如松,自制的登山木杖稳稳戳在泥地间,银发被山风吹得微乱,却掩不住眼中跳动的光。那是深耕山林数十载的深情,是对未知峰峦的探索欲,更是刻进骨子里的眷恋。良久,他抬手往某个山坳处一指:“看那片灌木分布,该是有野杜鹃根系...”话未说完,又陷入沉思,仿佛整个人都化作了山脉的一部分,在风声里聆听大地的心跳。

此时我和清源山人走在最前边,菠萝蜜端着手机,在队伍末尾悄然前行,此时,伙伴们在山脊上成一字排开,有序迈进,他们的身影错落有致,色彩各异的户外服相互交织,宛如一条绚丽的彩带,轻盈地铺展在云间。

山脊两侧云雾缭绕,像是给这条“彩带”镶上了银边,脚步踏在坚实的土地上,发出沉稳的声响,与山间的风声、鸟鸣交织成一曲自然乐章,每一步,都像是在彩带上绣出的针脚,勾勒出一幅独属于这群行者的壮美画卷,在天地间熠熠生辉。

秀生是队里一抹灵动亮色,她性格爽朗,笑声如铃铛,高歌一曲时候更是不得了,在山林间格外清脆。每次出行,她总爱与肖老师结伴,她说肖老师风趣幽默,总能说出新奇段子,或是分享些野外趣事,逗得秀生笑得直不起腰。

行进路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沿途花草谈到过往驴行囧事,秀生眼睛笑成月牙,亲昵挽着肖老师胳膊,有肖老师在,就像给快乐上了保险。她们的身影,成了山野间一道温馨又活泼的风景,感染着同行伙伴,让旅途满是欢声笑语。

老姐夫踩着荆棘杂草跟得紧实,登山杖戳在草窠里带起细碎泥星,虽喘着粗气却半步不落。往日里总被肖老师念叨“酒杯比登山杖握得紧”,今儿倒显出爬山佬的利落劲儿,汗湿的速干衣贴在后背,倒比穿正装时多了几分自在烟火气。

山风卷着他的头巾围脖跑,他笑着追两步又稳稳站定,望着前头绵延的草甸说:“等这季桃金娘熟了,咱来打尖儿!”这话倒让人心生感慨——人到中年,确实该把酒瓶换成保温杯,让酒香混着草木香,让步数丈量山河远阔,毕竟这山野里的清风明月,可比酒盅里的浮光更能酿出绵长的幸福呢。

程哥手搭凉棚在额头处望向远处,笔架山顶峰在远处午后的阳光下挺立,测距软件显示直线距离还有三四公里,可眼前的山脊线全被一人高的荆棘和带刺茅草覆盖。江部长用登山杖拨拉着挡路的金刺梨野蔷薇,锋利的刺瞬间勾住袖口,扯出道细口。

“这哪是路,分明是刀片阵。”程哥扯下手套,掌心赫然几道红痕,刚才拱开那丛鬼针草时被锯齿状草叶划的。两人看着密不透风的植被面面相觑,每前进一步都得用杖棍拨开缝隙,带刺的草籽顺着领口往脖子里钻,稍不留神就被茅叶割破手背。

山风掠过草尖发出沙沙声,像在嘲笑这趟注定艰难的开路之旅,而远处的笔架山仍岿然不动,沉默地等待着我们这群挑战者。

我连忙转身叫住巫小屋,不迭摆手示意拍照,脚尖还蹭着碎石往后退了两步,故意歪头扶帽檐、单手握杖比“耶”,余光却瞟向排头的程哥,他正弯腰用木棍拨一丛带刺灌木。

等他直起腰甩了甩汗,我立刻把手机往兜里一塞:“你们先走,我来收尾”。看着10多个人踩过的草径已经压出条浅沟,带刺的茅草倒向两边,比先前的“刀片阵”温顺多了。程哥哭笑不得地挥了挥手,带着队伍渐渐没入转弯处,我这才哼着小调跟上,鞋底碾过倒伏的灌木就很轻松了,心里暗自庆幸这招“借拍照躲开路”,果然是资深驴友的生存智慧啊!

强驴俞总是阿庭主任的同学,自己一人驱车前来汇合很有户外热爱精神,他说出了一句“不强悍的路线不喜欢走”就完全激发出了我们的共同点,此时此刻绝对应该来一张合影留念。

不信你看:俞总攥着登山杖的力度,嘴角扬起狂气的笑,这张合影里藏着的,是对荒野的执念,是“遇强则强”的驴友魂,更是用脚步丈量山河的默契共鸣。


一路吭哧吭哧地行走到笔架山的顶点处,我的疲态就表露无遗了。

跟肖老师与菠萝蜜的合影里,表现出了50岁中年人的沧桑,勉强嘴角上扬的笑容里也藏不住岁月的虚晃一枪。

快门咔哒的瞬间,忽然想起11年前第一次的户外登山,在九十九岽山顶蹦跳着拍照的自己,连影子都透着轻狂,如今指尖抚过岩石上的苔藓,掌心触感粗粝如岁月,唯有眼里那点未灭的光,还像当年一样,望着远处更高的山梁,在暮色里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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