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没有写游记了。虽说没写，但旅游却未断过。我答应了几位朋友写游记和攻略，却因天性的拖延症而迟迟未动笔。我想着虽说答应了，但这不是我的义务，我也未收取一分酬劳，虽仍未写，但也能心安理得的。
然而，我的朋友最近又追问道，“攻略呢？”、“你的游记写好了吗？”。我的心竟开始有些不安了。
我知自己的笔是窳劣的，因此始终怀着忐忑的心在犹豫着。那5000年辉煌又沧桑的文明史孕育出的壮丽山河、亭台楼阁，雕梁画栋、颓垣断壁，只有当你走近细看，才能感慨惊叹，轻轻地对它说：谢谢你这么多年坚强地站在这里滋润我们的民族；那大江的奔流、细涓的琤瑽、虫鸟的吱鸣，是黄钟大吕，是空谷足音，是百听不厌。这种画面和声音，即便再强的技巧和智慧也无法描述出来。这便是我始终不愿下笔写游记的原因之一。
目前大多数公式化的游记及攻略又是我不愿写的。当我刚才在阅读一篇武功山游记后，此时再读一篇北京游记却没感到多大区别。然而武功山和北京是风景和文化截然不同的两个地方。我理解他们是工作需要而写出这类平庸又同质化的东西。然而，我的朋友、我的公众号的读者们要我写的不就是这些东西吗？
我一天能能写出10篇这种公式化的游记和攻略，但这违背我写东西的原则，并且我在写的过程中一定会感到浑身不自在。
今天我就尝试再写一篇游记吧。但我的笔调要尽量做到平铺直叙，而不是苦思冥想出来的东西。因为那样的话会有比较明显的刻画的痕迹。通俗点讲，那便是有“作”的味道了；它也不应该是为了有别于其它的游记而刻意显得与众不同，那样的话也会显得“作”。
奇怪的气温和小城故事
2019年4月中旬，我咨询了广州几家户外旅游公司皆无郴州东江湖行程。他们说要等到五一劳动节出发。我回忆起以往节假日景区里那些素质参差不齐的人群，那些混杂着烟味、腥味、吵闹、推挤、插队、穿着高跟鞋慢悠悠地走、抱着婴儿堵路、站在一处景点摆拍几分钟完全不顾及其他游客并嘻嘻哈哈的情侣，这种种令人反感烦躁的景象又浮现在我眼前。
不行，我绝对不能在节假日去东江湖，这会严重影响游玩心情。
那就自己坐火车去吧。4月28号晚上，我在手机订购了第二天07：44广州南站到郴州西站的火车票，计划用两天将行程游览完。
我的拖延病又犯了，第二天早上赶到广州南站时，我迟到了10分钟，错过了火车，只能改签。其它时间段的火车票已经卖完，只有下午15:38的票。
我就这样在候车厅等了7个多小时。
到达郴州已是黄昏。出站后寒气顷刻间灌满全身，让我感到意外和担忧。我想着郴州毗连广东，气温应该相差不大，所以这次出行只带了短袖和薄款运动裤。打开手机看当地气温，今天的温度是13℃—17℃。
在郴州西站门前，有多辆小轿车等待客人。我坐上了离我最近的一辆，到资兴市只要30元。我说司机，你们这里比广州冷得多了。他也说很奇怪，这段时间郴州天气很热，每天都是30度，就今天一下降了十多度。
此时车窗外下起了溟濛小雨，寒凉的感受也愈强烈了，很像是广东冬季特有的湿冷。与我同乘的还有一位刚从广东回来的年轻男士，和一位皮肤黧黑的当地农妇。小伙子兴奋地说道广州真好玩。我说你去了广州哪里？他说去了天河城百货、北京路和上下九。我蹙着眉，叹息道，你难得去一次广州，竟都到了这些最不值得去的地方。你应该去看看珠江夜景、小蛮腰、花城广场、长隆欢乐世界、南沙湿地公园、黄埔军校、沙湾古镇。尤其是小蛮腰，你搭乘电梯上到最高层，可以俯瞰整个广州，还能坐上世界最高的摩天轮，那真是太爽的体验了。他说这些地方都没有听说过，但是这次去广州很开心，觉得广州很繁华很开放。
我心有不甘，仍替他的时间和车票感到惋惜，想再给他推销一些广州真正值得游玩的地方。但仔细看他衣着和背包的质量，我才发现自己的愚昧真是让人感到难堪。
当地农妇问我这次来郴州打算去哪里玩？我说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明天早上先去小东江，下午再到高椅岭，晚上就回广州了。她说你来的不是时候，因为高椅岭正在施工，进不去了。啊！我说那怎么办啊？她说你可以去飞天山，飞天山跟高椅岭差不多，但是要收门票。
小轿车开了1个小时才到达资兴市。说实话，若不是要来小东江游玩，我可能还要很久以后才知道中国有一个小城叫“资兴”。我原以为这里会很荒凉，但却有邓丽君唱的《小城故事》的味道。从车速和行人的步速来判断，这里的人似乎过惯了悠闲的生活。
我住的客栈就挨着东江，在客栈放好行李后，此时暮色清霁。店里的老伯说往前过马路有一座桥，夜景很美，你该去走走。
我便走过来了，耗时5分钟。
鲤鱼江大桥
这座桥叫“鲤鱼江大桥”，然而并不大。桥下静静流淌的东江就像这里的车速和人行步速一样慢悠悠的。桥对面有一个临河小区，叫“碧水云轩”，很有琼瑶小说的意味。视线左边的远处有一座工厂的烟囱正飘出袅袅白烟，这在广州是很难见到了。桥头处有醒目的商务KTV、足浴按摩的霓虹灯，正前方驶来一辆20年前常见的面包车，这些景象组合起来很有广州90年代的往事如烟的既视感。
90年代的味道，并不是他们口中常说的“城乡接合部”，而是贾樟柯的电影画面配上叶倩文的歌；是周冰倩《真的好想你》、李艳秋《潮湿的心》的那种感觉。
饥肠辘辘让我走回饭店的方向。在客栈对面有一家小餐馆，我点了一份青椒香干炒肉丝，只要28元。饥饿和寒冷让这顿饭格外好吃，我竟吃了3碗米饭。
走出饭店，夜幕已降，气温更低了。就是3碗米饭的热量也抵不住室外的寒冷。
我坐上摩的叫师傅载我去东江湖景区，想看看那边的夜景是怎样的。骑到半路我就冻得浑身不停发颤，叫他调头往购物街方向开去。由于临近5月，服装店已没有保暖衣物卖，我便买了一件牛仔外套将就着穿。
回到客栈已经是夜晚21点。由于失眠和睡眠质量不好，我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差，此时已感到极度疲惫，并担忧起今晚的睡眠。担忧转成祈求，默念着今晚要睡好，今晚要睡好，今晚真的要睡好了。这真是很像那种沾染上不良嗜好的人总是说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身体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的担忧成真，竟一夜睡不好。但这次要怪房间临街，凌晨3点被窗外的车声吵醒后，我再难以睡着了。
我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头昏乏力，踌躇着要不要放弃今日的行程，然后换个安静的客栈再好好睡一天？我便这样在被窝里纠结了一个多小时。
清晨5点，靠着意志力爬起床，没刷牙也没洗脸，或者说，懒得刷牙洗脸。收拾好行装后下楼取回押金，准备出发到东江湖景区了。
高德地图显示从鲤鱼江大桥的位置步行到东江湖景区要50分钟。此时太阳还未转到这边，街上昏暗的灯光就像萤火虫一样可有可无。步行不到10分钟，路灯也没了，一下子掉入到黝黯阒然的天地间。很有一种“夜凉吹笛千山月，路暗迷人百种花”的感觉。
但我向来是喜欢这种感受的。
你说它静，但若是细听，又能闻到花草间的虫鸣和枝杈上的鸟啭。我停下脚步想辩清它们，却戛然而止。抬起脚往前走，它们又奏起晨歌。真是有意思，竟会跟我玩捉迷藏了。
此时一定有许多双好奇而又专注的眼睛在悄悄的看着我。我想起了宫崎骏的电影，想起《龙猫》，我竟咧开嘴笑了。
我只用40分钟就走到了东江湖景区游客中心，此时还未到6点，天已微亮。售票员问就你一个人吗？我说是呀。他点点头，说“哦”。
或许他在这里工作多年，也未见过像我这样早就到，而且还是只身一人的外地游客吧。
过不多时，陆续来了其他游客，都是结伴而行，有说有笑。但独自一人的无拘无束是我更喜欢的。
东江湖景区门票是152元，包含景区摆渡车。据说现在已经涨到180元。
大巴开到第一个景区驿站我就下车，打算从沿江栈道走到东江湖。
东江湖景区沿江栈道
在广州户外界，东江湖景区叫做“小东江”。在来这里之前，我看过不少户外公众号发布的小东江行程的相片，都是只有渔夫在澄碧的江面上撒网捕鱼，再加上一个“小”字，我便以为这里是很小的景区。然而这里大到需要花一整天才能游览完。我这时才明白为什么门票要152元了。
今天的气温虽比昨日稍暖，但太阳仍无法穿透天空厚密的云罗，使得四周一切看上去暗沉阴郁。
腾起的水蒸气和低矮的乌云混成一片灰朦的烟霭，前方的景象就像冬天的窗户凝结了一层水汽，似乎用手划一下就能看清了。
这里的植物因淋上了半夜的小雨，颜色绿得更浓了，就像调高了饱和度的相片。许多叶子上的末梢挂着水珠，你忍不住就想去摇晃一下。听说这在植物学上叫“吐水现象”。
因持续几个月的失眠，加上这两天也没睡好，才走了半个小时我便感到极度的疲惫和困意。我的脚步也放缓了，还给自己找了借口，这么美的景色不宜走得太快，要慢慢欣赏。
就在这时，平静得就像停止流动的江面上倏然出现一艘老旧木舟，舟上摇桨的夫妻也像这艘木舟一般老。他们悠悠而又专注地往前划，真像是方外之人。
一对老夫妻在江上泛舟
此时应该来一首应景的古诗词。但长期的缺觉让我的大脑就像这里的天空一样浑浊，我极力搜寻大脑储存的诗词资料，打算发点相片再配上一首古诗在朋友圈装逼，却一首也想不出来。
有人会说，诗词是不能跟美景比的，这些都需要你亲自去观看和体验。但我想，诗词之所以美丽，就在于它能使人想象。
07：40步行到最有名的网红打卡点“撒网捕鱼”。其实这一片江河因景区的保护政策已禁止当地渔民捕鱼了。我们见到的不过是表演而已。
跟别人不一样，我到这里不为这个所谓的“网红打卡点”。有没有渔民撒网捕鱼，我也会来这里。即便我的心最开始有抱着来看这个撒网捕鱼的景点，也会因为它已经变成了“网红打卡点”，便觉得不再美丽了。我常去国内许多地方旅游，那些所谓的“网红打卡点”和标志性的建筑和景区，我都是尽量避开，或者不将它们拍进去。
在表演撒网捕鱼
就像在广州生活，别人总是推荐所谓的“网红美食店”，我向来是不去的。
别人会质问我，为什么你都没去吃过就否定和排斥呢？想了很久，终于找到答案。那是因为本能地对人群的排斥。就像勒庞说的“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感，个人会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让人倍感安全的归属感”。
有一次，一位女性朋友赠我一张某乐队在北京的演唱会，叫我陪她一块去观看。现场的观众表现得很嗨，不停地摇荧光棒和发出疯狂的尖叫。那时，我也跟着一起尖叫了。
看完演唱会后，我的朋友说，你今晚很嗨很开心啊。我的心竟感到了惊愕。因为，我本人向来是不喜欢摇滚和民谣的。
人们常用“这里美得像一幅油画”来赞美一处景点。但中国有许多山山水水的美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东江湖景区就是其一。你过分的表达，就显得矫揉造作，就显得像是为表达而表达了。虽说在这之前我也去过不少地方，但此刻这浑浊的大脑和疲惫的身躯也没有让我对这里有减分的主观。
如果我带着清醒的头脑和恢复精力的身体来，我的心想必会更激动的。
而我此刻只感到越发的头晕和倦怠。看完撒网捕鱼，我便走上前面一个驿站等候景区巴士。我实在不愿再走更多的路了。
坐巴士来到东江湖，在这里要乘船到前面一个小岛，叫“兜率岛”。岛上有一个溶洞。陆上的溶洞我见过很多，但是岛上的还是第一次听说过。那就过去看看吧。
空旷的湖面带来更快更多的冷风，而游船似乎也是迎着风行驶。我的身体被这凌冽的风吹得浑身难受。那是极度的困乏、饥饿和寒冷交织在一起的折磨。船开了不久，我就后悔了。我心里渴求船长可以往回开。我心里不停的喊别去了别去了。
游览完兜率岛，又去了岸上左前方的龙景峡谷。这里有一座观景小山，可我走了没多久就没有再向上爬的勇气。
我太累了。
前面是东江湖大坝
兜率岩溶洞
更糟糕的是，此时又下起了霏霏小雨。这低矮灰暗的厚云似乎要压着这里地表的水使之蒸发不掉，周围的一切像是永远都要裹着这一层潮湿。我的鞋子也不知何时进了水，湿透了袜子，让我的脚感觉像浸泡在冰冷的浆糊里。我冒着雨水快步往车站走去。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我要找个酒店休息，我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我第一天的小东江游行便是在这样极度困乏的状态中开始和结束的。
东江湖景区游客中心的对面有一家酒店，我叫老板给我做了一份青椒炒肉片，要了一个绝对不能临街的房间。上楼后，发现我的房间虽然不临街，但是挨着电梯。我跟老板说，我的睡眠质量有严重问题，这电梯经常上下，轻微的响声都能扰醒我，给我再换一间吧。
一份青椒炒肉收了我48元，却做得非常难吃。我心想着现在身体极度疲惫，早餐也没吃好，虽说难吃，但为了补充能量和营养，还是应该吃下去。我强迫自己吃了两口这藜藿之饭，便再难咽下了。要知道，白水煮鸡胸肉这种非人类食物我都能坚持吃下，可想而知这顿饭做得有多糟糕。
下午15:30左右，我在酒店睡了1个小时后饿醒了。我想起昨夜在商业街购衣时看见有一家臭豆腐店，似乎很有名气。越想越饿，嘴里分泌出更多口水。我赶紧翻身下床，穿戴好后，在酒店门前拦下一辆的士直奔商业街品尝小吃。
第三天 ：歌声里的小东江
也许是我的身体已接近崩溃，今夜的睡眠质量还不错。从昨晚22点睡到清晨将近5点才起床。虽然夜间醒过几次，但很快又能再次进入梦乡。前后加起来大概也睡了6个小时。对于正常人来说这不够，但对我来说却是值得感恩的一次睡眠了。这也是我这几个月来睡得最久的一次。平时我都只能睡2、3个小时。
拉开窗帘和玻璃窗门，深吸一口由东江湖飘来的清新口气，我感觉这一觉将我的身体恢复了状态。
天色仍黑，但已看到酒店对面的餐厅在准备早餐了。
喝下一杯咖啡后，我的思维和体能又能高速运转了。收拾好衣物，下楼找老板结账。他仍睡在漆黑的收银台里。
我轻声连喊了几次他都没醒来，便调皮地用手指挠他的脚板。他发出几声谵语便倏地直起腰来，问我干什么？我为自己用这种方式唤醒他感到歉意又好笑，捂着嘴说老板别害怕，我要退房了。他惊道，你这么早退房？我说是啊，我要走了。他看看窗外，又看看我，等我再次确认。我点点头。
走出酒店能感受到今日的气温比昨日暖和。地面无湿痕，说明一夜没下雨。对面几家卖早点的餐馆也都全部开门了。我在一家门面看上去比较干净整洁的小店门前坐下。点了一份据说是当地特色的瘦肉粉。然而瘦肉粉里的肉就跟兰州拉面里的两片牛肉一样少。只有碳水而没有蛋白质的早餐是失败的。我叫老板娘给我再来2个水煮蛋。
老板娘问我今天是去东江湖玩吗？我说昨天已经去过了，今天打算到对面再走走。她热情地说道，那太对了，一会你从马路直走，过了东江桥往下有一个租单车的店铺，你去租辆单车骑行，好玩得很。
我听从老板娘的建议，吃完早餐便沿着马路直行，大概10分钟左右就到了东江大桥。桥的两岸仍保留着不少上世纪60到80年代的建筑。它们都因年代久远而显得暗沉老旧。但这种老旧又给人一种安静宁和之感。长了绿苔的瓦片、在砖缝隙里挤出的爬山虎、井边潮湿的凤尾蕨，这些都让你误以为这里许久未有人住。
我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心情也如在我头上欢歌的鸟儿一样雀跃。我唱起了《明天会更好》。不多久，前后的房子走出几个小孩，他们竟跟着我一起唱，脸上流露着能使人瞬间感到舒心的顽皮的笑容。女孩子的声音总是要比男生更清亮，虽说唱错了几个词，但不妨碍这是今早最美好的歌声。桥对面蹲在河边洗衣的妇女转过头笑笑地看着我，我也边走边回望她们，歌声也是我的回应。
那天的清晨，是我永远都难以忘怀的。周围的一切事物连空气都带着单纯的快乐，带着某种我说不出的久违的激动。这种激动是一种美好的期待。然而，我今天又无所期待。我想起大概是十多年前，那时我的外甥女还不到两岁。有一天清早，我看见她自己从床上起来了。她的脸上露出睡醒后的满足的笑脸。我问道，你睡好了吗？她眯着嘴巴和眼睛笑着点点头。
那天清晨的感觉，或许就像十年前外甥女醒来后满足的状态吧。
从东江大桥往左前步行300米就到了充满了文学气味的东江吊桥。不管是从东江大桥还是在东江吊桥向对方凝视，整座桥都处在“烟笼雾锁、绿水无波”之中。在我来之前，那些户外公司卖的“雾漫小东江”的噱头，估计就是这样了吧。
昨天没有看到，今天总算是看到了，也算是不虚此行。
雾漫东江
旧的东江大桥
已经禁止使用的东江吊桥
不过现在想来，如果昨天的小东江有了烟笼雾锁，那想必撒网捕鱼是拍不清晰的，也会有遗憾。因此，昨天要看撒网捕鱼而不起雾、今天不看才起雾才算得上是最好的运气。
过了东江桥再往前走不到5分钟就有一家自行车租赁店。有双人和单人的，价格我想不起来了，但我的印象是不贵。边骑行边拍照的话，要2个多小时。整个东江湖景区要比大家想象中的还要大。
因此，我建议以后要来东江湖游玩的朋友，务必给自己2天时间。第一天去付费的景区，相信我，即便你早上出发，加上拍照花费的时间，也需要一整天才能游览完。第二天再到对面的东江吊桥和东江步道再游玩一次。
已作为景点使用的龙头沟隧道
夜晚20:24，列车开动载我回广州，但载不走能让我永远怀念的歌声和欢悦的心情。
那天我在微信朋友圈写下这样的文字：亲爱的小东江，我离开你了。但我知道，将来我还会来探望你的。
本文作者：小可爱
图片使用索尼7RM3拍摄
镜头：蔡司24-70标准镜头
部分相片使用小米6手机拍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