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雾3 破茧之痕(注: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 游记攻略 - 8264户外手机版

  游记攻略



第一章:循环囚笼的裂痕


景区客栈的挂钟停在下午三点十七分,秒针卡在 "3" 与 "4" 之间,像被无形的手捏住。钟摆的阴影在墙上扭曲成蛇的形状,随着窗外雾气流动缓缓蠕动。CC 将第七张寻人启事拍在积灰的木桌上,纸张边缘已经磨出毛边 ——"太白山景区七人失踪" 的黑体字下方,六张熟悉的面孔在褪色的照片里微笑,唯独本该属于范的位置,留着一块刺眼的空白,空白处隐约有个淡红色的印记,形状像朵枯萎的山茶花。

"这不是幻觉。" 钟意的指节叩着桌面,发出空洞的回响。他昨天偷偷在客栈墙角刻了道划痕,今早发现划痕上覆盖着新鲜的木茬,而木茬里嵌着几缕黑色的发丝,与红衣女人的头发一模一样。"我们被困在 2002 年的 5 月 8 日,就是我们以为 ' 脱险 ' 的那天。而且这客栈... 根本不在太白山的地图上。"

林少猛地掐灭烟头,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歪斜的小山。他掀开裤脚,小腿上那道被黑河碎石划破的伤口正在渗血,血珠滴落在地板上,竟慢慢聚成个诡异的符号 —— 与 1916 青铜碎片上的 "生" 字纹路一致。"难怪老张说 ' 青铜门是循环的枢纽 ',我们炸门时根本没逃出去,只是掉进了更大的笼子。"

范突然踹开吱呀作响的后门,冲锋衣下摆还沾着黑河的暗红色淤泥。他攥着半块发霉的压缩饼干,是今早从厨房灶台找到的,包装纸内侧用朱砂画着个小人,被七根红线捆在祭坛上。"少研究这些狗屁照片!" 他将饼干砸在桌上,碎屑溅到柚子手背上,"刚才在后院雾气里,我看见个穿橙色冲锋衣的影子,背影像极了 1916,可他手里的青铜碎片在发光,那光芒... 是黑色的!"

1916 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贴身藏着从湖底带出来的青铜碎片,"生" 字纹路在体温下泛着冷光。他想起炸青铜门时的画面:1917 被黑色水流吞没的瞬间,弟弟攥着的镇魂铃碎片突然迸出火星,而水流中浮现出爷爷穿祭祀黑袍的身影,老人的脸在水光中忽明忽暗,嘴里反复念着句听不懂的咒语,最后用身体挡住坠落的巨石时,黑袍下摆露出块绣着山茶花的衣角。

"是爷爷的血契。"1916 的声音发紧,指尖抚过碎片边缘的缺口,缺口处的锯齿像排细小的牙齿,"他当年跟湖神定的契约里藏着后手,镇魂铃碎的时候,血契转移到了 1917 身上。你听。"

他将碎片贴近耳朵,里面传来细微的嗡鸣,像无数只蜜蜂在骨缝里振翅。1917 突然按住自己的左手腕,那里有块淡红色的印记,形状酷似镇魂铃的纹路,此刻正渗出细密的血珠,在皮肤表面汇成黑河的流向。"哥,它在发烫。" 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能听见无数细碎的声响从印记里钻出来,像有人在骨头缝里低语,"他们说... 还差一个祭品就能填满怨名录,那名录... 在放羊寺的断碑里。"

"祭品?" 柚子猛地站起来,木椅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他扯开冲锋衣领口,锁骨处还留着山谷祭祀时被红绳勒出的淤痕,淤痕里嵌着几缕黑色的纤维,在光线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你们忘了村民说的话?' 山神要七个祭品,少一个都不算数 '。" 他看向范,目光撞在对方紧绷的下颌线上,"我们八个进的山,现在照片上只有六个名字,缺的正是你和...1917 手腕上的血印。"

"闭嘴!" 范突然揪住柚子的衣领,两人鼻尖相距不过三寸。范的小臂上暴起青筋,那里有三道平行的疤痕,是循环里被村民用镰刀划的,疤痕边缘泛着淡淡的青黑色,像有活物在皮下蠕动。"你想让我当祭品?就像上次在山谷里,你默认让我替你挡那根长矛?那长矛上缠着的红绳,跟你发尾的一模一样!"

"我没有!" 柚子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抵在范的肋骨上,"是你自己冲出去的!你吼着 ' 老子早就看这帮杂碎不顺眼 ',抢过我的登山杖就往祭坛冲!而且那红绳... 是老婆婆硬塞给我的!"

"够了!"CC 突然将青铜碎片拍在桌上,碎片与范手腕的疤痕产生共鸣,发出蜂鸣般的震颤。他扯开袖口,露出腕上的红绳铜钱,绳结处泛着诡异的绿光,绿光中隐约能看见无数张模糊的脸,在绳结里沉浮。"被雾控制的人,红绳会变绿。现在我们八个,有三个的绳子在发光 —— 包括我。" 他突然指向可期的发尾,"还有你的红绳,昨晚还是褪色的,今早已经变成深褐色了。"

这个发现让争吵戛然而止。可期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发尾,那里还缠着从放羊寺带回的褪色红绳,是老婆婆去年 "送" 她的护身符。此刻红绳正像活物般收紧,勒得头皮发麻,绳结处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滴落在衣襟上,晕开成朵微型的山茶花。"那现在怎么办?" 她的声音发颤,后腰突然传来刺痛,是昨天试图冲出客栈时被门槛磕的,此刻伤口处的布料正慢慢变黑,"我们总不能坐在这里等雾把我们一个个拖走。"

hanhan 推了推滑落的眼镜,从背包里翻出泛黄的考察笔记。他指尖划过教授当年标注的磁场异常区域,放羊寺断碑的位置被红笔圈了三次,圈里有个用朱砂画的符号,与 CC 红绳铜钱上的图案一致。"唯一的突破口在放羊寺。教授的仪器曾在断碑下检测到超低频电磁波,频率与人类脑电波重合,这可能是循环的 ' 锚点 '。" 他突然停顿,笔记里夹着的半张照片掉出来 —— 是去年考察队的合影,角落一个穿中山装的模糊身影,竟与今早雾气里的影子轮廓重合,那人手里拿着个青铜铃铛,铃铛上的纹路与 1917 的镇魂铃碎片如出一辙。

"中山装..."1917 突然喃喃自语,他颤抖着掏出爷爷的旧相册,其中一页贴着张褪色的黑白照,穿中山装的年轻男人胸前挂着枚青铜碎片,与 1916 手里的一模一样,照片边缘有行烫金小字:"壬午年五月初八,以血饲契"。"这是我太爷爷,1943 年失踪在太白山。爷爷说他进山前,在祠堂烧了七天七夜的香,回来后眼睛就看不见了。"

就在这时,客栈挂钟突然发出刺耳的轰鸣,停摆的秒针开始倒转,钟面玻璃映出无数个重叠的人影,都是他们八人的模样,只是每个人的胸口都插着朵山茶花。窗外的雾气像沸腾的牛奶般涌来,将桃树的枝桠扭曲成抓挠的手指形状,树枝间传来细碎的铃铛声,与 1917 的镇魂铃碎片频率一致。范突然指向柜台后的铜镜,镜中映出七个模糊的人影,而他们身后站着个穿黑袍的轮廓,手里牵着个红衣小女孩,女孩的眼睛是两个黑洞,正对着镜外的 1917 缓缓微笑。

"是红衣女人!" 柚子的声音劈叉,他认出女孩手腕上那串褪色的红绳,与可期发尾的一模一样,绳结处还缠着片干枯的山茶花花瓣。"她跟着我们从黑河出来了!而且她的发间... 插着山茶花!"

后门突然被风撞开,卷进漫天雾气。心心背着军绿色登山包站在门槛上,马尾辫沾着未化的雪粒,身后跟着低头调试罗盘的泡面。姐弟俩的冲锋衣袖口都绣着山茶花,只是心心的花瓣缺了一角,缺口处隐隐有血迹,泡面的花蕊处缝着块补丁,补丁布料与范冲锋衣上的淤泥颜色一致。

"看来你们终于发现了。" 心心踢掉沾雪的登山靴,靴底蹭出的泥痕里混着朱砂,在地面拼出半个 "死" 字。"太爷爷的日记说,青铜门碎后,契骨的 ' 生死 ' 两半会分离。1916 带出来的是 ' 生',另一半 ' 死' 藏在放羊寺断碑下,被山茶花的根系缠着。"

泡面突然举起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成白色的残影,盘面上的刻度正在慢慢消失,露出底下刻着的一行小字:"血月升,契骨合,七子亡,一人生"。"现在是 2002 年 5 月 8 日 15 点 23 分,距离血月升至天顶还有 47 分钟。血月出现时,循环会锁死所有出口,你们会永远困在今天。"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客栈铜镜的影子,镜中黑袍人的手正慢慢伸向 1917 的后颈,指尖滴落的液体在镜面上汇成个 "祭" 字,"而且你们中间,已经有人被 ' 雾' 寄生了。"

范猛地揪住泡面的衣领,对方锁骨处露出半块玉佩,刻着的 "张" 字在雾气里泛着绿光,玉佩边缘的缺口与 1916 青铜碎片的缺口完美契合。"少他妈故弄玄虚!你们姓张的没一个好东西!当年献祭活人的就是你们祖宗!这玉佩... 根本就是契骨的一部分!"

"范!"CC 试图拉开他,却被范反手甩开。CC 的红绳突然绷紧,绿光顺着绳结爬上手腕,像条冰冷的蛇,所过之处的皮肤泛起细密的疙瘩,每个疙瘩里都嵌着个极小的山茶花印记。"你看清楚!我的红绳也变绿了!而且这玉佩... 和 1916 太爷爷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1916 突然按住弟弟的肩膀,1917 的瞳孔正在扩散,黑色的纹路顺着血管爬上脖颈,在皮肤表面形成镇魂铃的图案。"他被怨气缠上了!" 他将青铜碎片按在弟弟眉心,碎片突然发烫,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碎片边缘的锯齿竟微微张开,像在吸食少年的体温。"镇魂铃的碎片在他手里,怎么会..."

心心突然甩出一把盐,盐粒落在 1917 脖颈的纹路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升腾的白烟里浮现出无数细小的人脸,都是些孩童的模样,张口无声地尖叫。"因为他是 ' 新祭品 '。" 她从背包里掏出个铁皮盒,盒盖内侧刻着幅诡异的图,七个小人围着祭坛,第八个位置画着个问号,问号的末端缠着朵山茶花。"太爷爷参与过 1943 年的祭祀,契骨的另一半需要 ' 血亲 ' 才能取出 —— 也就是你们兄弟俩的血。而且..." 她突然压低声音,"那红衣女人不是六十年前的祭品,是 1943 年那个穿中山装的男人,用自己的女儿换来的 ' 替身 '。"

雾气突然变得粘稠,铜镜里的红衣女孩开始敲打镜面,发出指甲刮擦的脆响。钟意突然发现自己的登山靴沾着黑色的头发,而林少的烟盒里滚出颗带血的牙齿,齿缝里还缠着红绳,红绳上绑着片干枯的山茶花花瓣。

"没时间了。" 泡面将罗盘塞进 1916 手里,指针指向后厨的方向,针尖正在慢慢变黑。"密道在柴房灶台下面,能通到放羊寺断碑。但记住,千万别回头看雾里的声音,那是你们自己的执念化成的,而且... 密道里有 ' 听声辨位 ' 的机关,会模仿你们最亲近的人的声音喊救命。"




第二章:密道惊魂与记忆的獠牙


柴房的霉味里混着淡淡的血腥味。CC 掀开松动的灶台砖,露出黑黢黢的洞口,石阶上的青苔沾着暗红色的黏液,像被什么东西拖拽过,黏液里嵌着无数细小的骨头渣,拼凑起来像孩童的指骨。他将攀岩绳系在横梁上,绳结用的是守山人祖传的 "生死结",奶奶说过这结能挡住不干净的东西,但此刻绳结刚系好,就有血珠从绳头渗出,顺着绳子滴进洞口,在黑暗中拉出道猩红的线。

"分配装备。"CC 的声音压得很低,头灯的光束在岩壁上抖出细碎的光点,光点所过之处,岩壁上的青苔缓缓褪色,露出底下刻着的无数个 "死" 字。"1916 带 1917 走中间,看好青铜碎片;范和柚子断后,你们俩默契最好;钟意拿电磁屏蔽仪,教授的笔记说这能干扰怨魂的脑电波,但别让它靠近青铜碎片,会触发共振;林少带炸药,必要时炸开路,但炸药引线... 要用你们的血浸过才能引爆;可期跟着我,你的红绳能预警,变黑色时就是危险临界点;hanhan 负责记路线,别让我们走回头路,密道会自动变换方向。"

"凭什么让他们断后?" 钟意攥紧屏蔽仪,屏幕上的波形突然剧烈跳动,呈现出心脏跳动的频率,而频率数值... 与范的心跳一致。"范的伤还没好,柚子连工兵铲都用不利索。而且这屏蔽仪... 为什么会显示他的心跳?"

"因为他们俩命硬。"CC 扯了扯红绳,绿光已经蔓延到手背,每个绿点都在缓慢移动,像在拼合某种图案。"在黑河是范把柚子从红衣女人手里拽出来的,在破庙是柚子背着范跑的。你行吗?而且这频率... 不是范的心跳,是他体内怨气的频率,屏蔽仪能追踪这个。"

范的脸瞬间涨红,刚要反驳,却被柚子塞过来的盐包堵住嘴。盐包用红布裹着,布上绣着半朵山茶花,与心心袖口的图案能拼合成完整的一朵。"少废话。" 柚子的指尖蹭过范胳膊上的绷带,那里渗出血迹的位置,与今早铜镜里黑袍人的指甲印重合,血渍在绷带表面晕开,像朵含苞待放的山茶花。"把这个塞进靴筒,雾里的东西怕盐。但记住,别让盐碰到你的伤口,会引发怨气反噬。"

泡面突然按住姐姐的手,她正往 1917 口袋里塞黑狗血瓶,瓶身上贴着的符咒正在慢慢变黑。"别用这个,会刺激怨气。" 他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艾草,艾草间夹杂着几根银色的发丝,与 1917 头发的颜色一致。"太爷爷的日记说,艾草能安抚祭品的残魂,比狗血温和。但要混着血亲的头发用,这是...1917 早上梳头时掉的。"

1917 突然抓住哥哥的手腕,青铜碎片在掌心发烫,碎片表面的 "生" 字纹路里渗出细小的血珠,顺着纹路流动,像在书写某种文字。"哥,我听见爷爷在叫我。" 他的瞳孔里映出无数细小的人影,在雾气里排队走向祭坛,每个人影的头顶都悬浮着朵山茶花。"他说 ' 该轮到你了 ',还说... 太爷爷当年不是失踪,是自愿留在山里当 ' 守契人 ',用自己的灵魂困住怨名录。"

1916 反手捂住弟弟的耳朵,指腹擦过 1917 后颈的红痕 —— 那是今早铜镜里黑袍人指甲划的位置,红痕边缘正在长出细小的黑色绒毛,像山茶花的花蕊。"别听!是怨气在模仿爷爷的声音。你忘了我们的约定?等出去就去看海。" 他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山茶花谢时,契骨合;血月升时,兄弟离。" 当时以为是胡话,现在才明白其中的含义。

范突然踹了踹洞口的石阶,回声在深处荡出女人的啜泣声,哭声里夹杂着铃铛的脆响,与 1917 的镇魂铃碎片频率一致。"走了。" 他将工兵铲扛在肩上,铲尖还沾着破庙香灰化成的骨头渣,每个骨渣都呈现出六棱形,像被精心打磨过。"再磨蹭下去,都得变成怨名录上的新名字,名字后面... 会刻上山茶花。"

众人依次钻进密道,攀岩绳在黑暗中绷成直线。CC 打头阵,头灯扫过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刻字,大多是 "张二狗"" 李栓柱 "之类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个日期,最新的日期是"2002 年 5 月 7 日 ",正是他们炸青铜门的日子。最后一行是用指甲抠的血字:" 别信山茶花 ",血字周围的岩壁呈现出新鲜的血肉色,像刚被人用指甲剜过。

"山茶花?" 可期的声音发颤,她瞥见心心袖口的刺绣,缺角的花瓣像在滴血,而滴落的 "血珠" 在冲锋衣表面滚动,竟慢慢渗入布料,消失不见。

心心突然停步,罗盘的指针疯狂打转,最终指向岩壁上的某块凸起,凸起的形状像颗心脏,表面覆盖着层薄薄的黏膜,黏膜下隐约能看见血管在搏动。"太爷爷的日记没提过这个。" 她的指尖抚过刻字,血字下的岩石是新鲜的断裂面,断裂处渗出透明的黏液,黏液滴落在地上,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山茶花晶体。"这是最近刻的,可能是... 上一个循环的人。而且这凸起... 是活的,像某种器官。"

钟意的屏蔽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的波形扭曲成蛇的形状,蛇的七寸位置有个山茶花图案。前方的雾气里浮出个穿橙色冲锋衣的影子,正背对着他们蹲在石阶上,手里把玩着半块镇魂铃碎片,碎片表面的纹路在雾气中转动,像个微型的罗盘。

"1916?" 林少的声音发紧,他举起头灯照过去,影子的后颈有块月牙形的疤 —— 那是 1916 小时候被镰刀划的,但疤痕的颜色... 是青黑色的,像被怨气浸染过。

"别过去!"1916 突然拽住他,青铜碎片烫得像火炭,碎片边缘的锯齿深深嵌入他的掌心,流出的血珠落在地上,竟弹了起来,没有渗入岩石。"我后颈的疤在左边,那影子的在右边!是假的!而且我的血... 不会这样弹起来,这是怨气制造的幻象,血不沾地!"

影子突然转过头,脸是模糊的白雾,却发出 1917 的声音,声音里夹杂着铃铛的脆响:"哥,救我... 他们把我的腿绑在青铜门上了... 门在流血,血里长着山茶花..."

1917 的瞳孔骤缩,他突然冲向影子,被范一把拽住后领。少年的后颈红痕突然裂开,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液体在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锁链,链环上都刻着 "祭品" 二字。"你他妈疯了?!忘了 CC 说的?是执念化成的!" 范的声音发颤,他看见影子脚下的石阶正在融化,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触须,触须顶端开着极小的山茶花,花瓣是用人的指甲做的。

"放开我!"1917 的指甲抠进范的胳膊,红痕顺着血管爬上脸颊,在皮肤表面形成细小的锁链图案。"那是真的!我昨晚梦见这个场景了!他们用我的血涂契骨,契骨上的山茶花... 活了过来,在吸我的血!"

柚子突然将盐包砸向影子,盐粒在雾中炸开白烟,白烟里浮现出无数个重叠的影子,每个影子都在做不同的动作:有的被绑在祭坛,有的在密道奔跑,有的举着刀刺向同伴。影子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无数飞虫扑来,翅膀振出 "嗡嗡" 的声响 —— 像极了破庙守庙人念经的调子,而每只飞虫的背上,都背着颗微型的山茶花种子。

"快跑!"CC 拽着可期往前冲,红绳突然绷紧,勒得她脖颈生疼,绳结处渗出的液体滴落在地上,瞬间长出株细小的红色植物,植物的叶子... 是人的指甲形状。她回头看见个穿黑袍的老妇人,正用枯瘦的手抚摸心心的头发,而心心的眼神变得呆滞,嘴角挂着诡异的笑,袖口的山茶花刺绣正在慢慢变红,像被血浸染过。

"心心!" 泡面的声音劈叉,他将艾草包砸向老妇人,烟雾里露出张熟悉的脸 —— 是六十年前放羊寺的老婆婆,只是此刻她的眼睛里没有黑眼珠,眼眶里长着两朵白色的山茶花,花瓣上还沾着细小的血丝。"是祭品的残魂!她在附心心的身!太爷爷的日记说,她能通过山茶花刺绣传递意识!"

老妇人突然咧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牙齿缝里卡着细小的骨头渣,渣上还缠着红绳。声音变成了红衣女人的腔调,却带着孩童的稚嫩:"张家欠我的!六十年了,该还了!那朵山茶花... 该换个新的主人了..."

范突然用工兵铲劈开烟雾,铲尖划过老妇人的手臂,却溅出黑色的黏液,黏液落在地上,立刻长出丛黑色的藤蔓,藤蔓上开着黑色的山茶花,花蕊是用人眼做的。"别碰她!" 心心突然清醒,袖口的山茶花刺绣已经完全变红,像刚从血里捞出来,"太爷爷的日记说,祭品是被张家绑去的,她恨所有姓张的!尤其是... 身上有山茶花印记的人!"

1916 突然将青铜碎片抛向空中,碎片在雾中发出金光,金光里浮现出无数个重叠的 "生" 字,每个字的末端都拖着条红色的线,与众人手腕或发尾的红绳相连。老妇人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在金光中分解,化作无数黑色的羽毛飘落,每个羽毛上都印着个极小的山茶花图案,最终钻进岩壁的裂缝。1917 瘫坐在石阶上,后颈的红痕淡了些,手里的镇魂铃碎片却碎成了粉末,粉末在地上拼出个残缺的 "死" 字,字的缺口处... 长着株细小的绿色植物,正在缓慢生长。

"它碎了。"1917 的声音发颤,粉末从指缝漏下去,接触到植物的根部,植物突然加速生长,叶子的形状... 是缩小版的镇魂铃。"爷爷说这是保护我的..."

"不是碎了。"CC 捡起片粉末,在指尖搓出朱砂的痕迹,粉末里还夹杂着细小的银色发丝。"是镇魂铃的骨粉融进你的血里了。你看。" 他指向 1917 的掌心,淡红色的印记正在发光,与青铜碎片的 "生" 字纹路完美契合,印记周围的皮肤浮现出无数细小的山茶花图案,像在皮肤表面绽放。

泡面突然指向密道深处,那里的雾气呈现出漩涡状,漩涡的中心泛着淡淡的红光,像颗跳动的心脏。"是契骨的引力!我们快到断碑了!" 他的罗盘指针指向漩涡中心,针尾沾着的朱砂正在发烫,融化成液体,在盘面上画出朵完整的山茶花。"但小心,怨气会越来越强,它会变成你们最害怕的样子,而且... 会利用山茶花印记传递幻象,让你们自相残杀。"

范突然按住柚子的肩膀,头灯照向柚子的登山靴 —— 鞋底沾着根黑色的长发,发丝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末端系着个极小的红布包,包里装着的... 是半片指甲,指甲上画着朵山茶花,与柚子指甲的形状完全一致。"别回头。" 范的声音很低,他瞥见岩壁的水洼里,他们身后跟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正踮脚抓柚子的背包带,女孩的发间插着朵山茶花,花瓣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包裹着的... 柚子的照片。



第三章:怨名录与山茶花的谎言


密道尽头的石门在青铜碎片的光芒中缓缓升起,放羊寺后院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像山茶花的味道,却带着股腐朽的甜腻。歪脖树上挂着七件褪色的冲锋衣,风一吹,衣摆扫过白骨堆发出 "咔啦" 的声响,像有人在骨头缝里磨牙,每件衣服的领口都别着朵干枯的山茶花,花瓣边缘沾着暗红色的粉末,像干涸的血迹。

"是我们的衣服。" 钟意的声音发颤,他认出自己那件左胸有个破洞,是被守庙人的长矛划的,破洞周围的布料呈现出诡异的褶皱,像被某种生物啃咬过,而破洞的形状... 是朵山茶花的轮廓。

柚子突然冲向最左边的冲锋衣,那是范的,袖口沾着他去年泼的咖啡渍,咖啡渍在布料上晕开,形成的图案... 与他们刚才盐包上的山茶花完全一致。他摸向衣兜,掏出本浸透血的日记,封面上歪歪扭扭写着 "柚子" 两个字,字迹的颜色是暗红色的,像用鲜血写的,封皮内侧贴着片干枯的山茶花花瓣,花瓣的纹路里嵌着细小的牙齿。

"这是我的日记。" 柚子的手指发颤,翻开泛黄的纸页,字迹扭曲得像蚯蚓,每个字的笔画都像缠绕的红绳,"5 月 7 日,山谷。范说要替我当祭品,被村民打断了腿... 我躲在树后看着,手里的刀怎么也举不起来... 他的血溅在我脸上,像滚烫的山茶花汁液..."

"胡说!" 范一把抢过日记,指腹戳着纸页,纸页上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字迹周围形成山茶花的图案。"你根本没躲!是你把我从祭坛上拖下来的,被村民用石头砸中后背!这伤就是证据!" 他扯开柚子的冲锋衣,后颈果然有块淡青色的淤痕,淤痕的形状... 是朵被踩烂的山茶花。

柚子的脸色惨白如纸,他摸着自己的后颈,记忆里的画面突然裂开道缝 —— 他确实躲在树后,看着范被村民按在石台上,手里的刀被冷汗浸湿,刀刃上倒映出的... 是自己扭曲的脸,而石台的缝隙里... 长满了细小的山茶花,正在吸食范的血。

"是循环在篡改记忆。" 心心的声音发紧,她指着歪脖树的树干,那里刻着行新的血字:"第七个祭品是山茶花"。血字的笔画里嵌着细小的骨头渣,拼在一起像串项链,而树干的表皮正在剥落,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纤维,像无数根红绳缠在一起。她袖口的刺绣突然掉了片花瓣,落在白骨堆里化作青烟,树杆上的血字立刻少了一笔,变得残缺不全。

"山茶花是我们张家的标记。" 泡面的声音发颤,他从背包里翻出太爷爷的日记,最后一页画着幅献祭图,七个绑在祭坛上的人影中间,跪着个穿红衣的女孩,发间插着朵山茶花,女孩的眼睛... 是两个黑洞,黑洞里隐约能看见无数人影在沉浮。"1943 年失踪的祭品... 是太爷爷的亲妹妹,她的发间总插着山茶花,那是太奶奶亲手给她绣的,和我姐姐袖口的一模一样。"

范突然踹向白骨堆,骨头滚落的声音里混着铃铛的脆响,每响一声,树上的冲锋衣就抖动一下,像有人在里面呼吸。堆底露出个褪色的红布包,里面装着七枚铜钱,每枚都缠着根红绳,其中一枚的绳结与可期发尾的一模一样,铜钱的边缘... 都刻着极小的 "祭" 字,字的末端连接着朵山茶花。

"是村民说的 ' 山神祭品 '!" 林少的声音劈叉,他认出铜钱上的锈迹,与山谷石台上的痕迹一致,锈迹在阳光下呈现出淡淡的绿色,像有生命在里面流动。"七个铜钱代表七个祭品,我们正好七个人!而且这铜钱... 能拼合成一朵山茶花的形状!"

"不对。"CC 突然开口,他数着铜钱,发现其中一枚的边缘有新的缺口,缺口处的金属呈现出银白色,像刚被打磨过,与 1917 头发的颜色一致。"这枚是新的,可能是...1916 的太爷爷。他当年可能... 用自己的血替换了一个祭品,所以铜钱才会有缺口,这是... 血契的证明。"

1916 的指尖抚过缺口,青铜碎片突然发烫,碎片表面的 "生" 字纹路里渗出细小的血珠,滴落在铜钱上,缺口处竟开始缓慢愈合,银白色的金属逐渐变成暗红色,与其他铜钱的颜色一致。岩壁的裂缝里渗出黑色的黏液,在地上汇成黑河的形状,红衣女人的身影在黏液里沉浮,她的发间插着朵巨大的山茶花,花瓣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包裹着七个模糊的人影,都是他们团队的成员。女人伸出苍白的手抓向 1917 的脚踝,指尖的指甲... 是红色的,像涂了山茶花汁液。

"小心!" 柚子将盐包砸过去,盐粒落在黏液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却冒出血红色的泡沫,泡沫里浮出无数细小的手,都在抓挠着想要爬出地面,每个手腕上都系着红绳,绳头绑着山茶花。红衣女人的脸在泡沫中浮现,眼睛是纯黑的漩涡,漩涡里能看见 1917 被绑在祭坛上的画面,嘴角咧开诡异的笑:"弟弟... 来陪我啊... 你哥很快就会把你推给我了... 他手里的青铜碎片... 本来就是用你的血激活的..."

1917 突然尖叫,他看见黏液里浮出无数个自己 —— 有的被绑在祭坛上,有的被黑雾吞噬,有的举着刀刺向 1916,每个自己的胸口都插着朵山茶花,花瓣上都印着 1916 的指纹。"不是的!" 少年的指甲抠进掌心,血珠滴在地上,与黑色黏液融成诡异的紫色,紫色液体所过之处,地面上的白骨开始融化,露出底下埋藏的... 无数个红布包,每个包里都装着枚铜钱和一缕头发,头发的颜色... 与他们八人的发色一一对应。

1916 突然将青铜碎片按在 1917 的眉心,碎片的 "生" 字与少年掌心的 "死" 字印记重合,发出刺眼的光芒,光芒中浮现出无数个重叠的画面:爷爷偷偷放走祭品的背影、1916 太爷爷在祭坛前滴血的画面、太爷爷妹妹发间山茶花突然枯萎的瞬间... 红衣女人的身影在光芒中扭曲,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最终化作黑烟钻进白骨堆,堆里的红布包突然同时炸开,飞出无数只黑色的蝴蝶,每只蝴蝶的翅膀上都印着山茶花图案,绕着众人飞了三圈,最终撞向歪脖树,化作树上的七件冲锋衣,衣服的颜色... 逐渐变得鲜艳,像刚穿上的一样。

密道深处突然传来钟摆的轰鸣,与客栈那只停摆的挂钟频率一致,每响一声,树上的冲锋衣就亮起一朵山茶花印记,七声过后,七朵花同时绽放,露出里面包裹的... 七张模糊的人脸,都是他们团队成员的模样,只是脸色惨白,眼睛里没有瞳孔。泡面的罗盘指针指向头顶,那里的岩壁正在震动,落下的碎石里混着香灰,香灰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文字:"血月至,契骨合,山茶花,认新主"。

"是放羊寺的方向!" 心心的声音发紧,她用工兵铲撬开松动的岩石,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口边缘的岩石呈现出心脏的颜色,还在缓慢搏动,岩壁上的山茶花图案正在慢慢变红。"断碑就在上面!但记住... 别碰断碑上的山茶花雕刻,那是怨名录的开关!"



第四章:断碑下的真相与循环的獠牙


放羊寺的殿堂积着半尺厚的灰,灰层表面有新鲜的脚印,脚印的形状与他们八人的鞋底完全一致,只是每个脚印的中心都有个山茶花印记,印记里渗出细小的血珠。断碑斜插在香炉旁,碑上的 "山神" 二字被苔藓覆盖,苔藓的颜色是诡异的深红色,像用血浇灌过,隐约能看见底下刻着 "生生契" 三个篆字,每个字的笔画都像条红色的蛇,在苔藓下游动。香炉里的香灰还是热的,飘着股熟悉的檀香味 —— 与破庙守庙人烧的香一模一样,只是香味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香灰在炉底堆积的形状... 是朵巨大的山茶花。

"有人刚来过。" 范的声音发紧,他踢到脚边的木鱼,木槌上沾着新鲜的木屑,木屑里嵌着几缕银色的发丝,与 1917 的头发颜色一致。木鱼的表面刻着无数细小的 "祭" 字,每个字的周围都有山茶花的纹路,敲击木鱼的声音... 与 1917 镇魂铃碎片的频率完全相同。

钟意的屏蔽仪突然爆表,屏幕上的波形碎成雪花,雪花的形状... 是无数个极小的山茶花,每个花瓣都在缓慢转动,最终拼合成一个完整的 "死" 字。断碑后的蒲团上,坐着个穿黑袍的老妇人,正在低头敲木鱼,花白的头发里插着朵干枯的山茶花,花瓣边缘的锯齿... 像排细小的牙齿,正在缓慢生长。

"又见面了。" 老妇人抬起头,脸在香雾中若隐若现,左眼是浑浊的白,右眼却漆黑如墨,瞳孔的形状... 是朵山茶花。"去年你们说我是疯婆子,今年信了吗?" 她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有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其中一个声音... 与 1916 爷爷的声音一模一样。

心心的脸色瞬间惨白,她认出老妇人袖口的山茶花刺绣,针脚的走向与太爷爷日记里画的完全一致,而刺绣的颜色... 正在从干枯的褐色变成新鲜的红色,像刚吸饱了血。"你是... 太爷爷日记里的守寺人?"

"守寺人?" 老妇人笑了,木鱼声突然急促,每个音节都像重锤敲在众人的心脏上,震得耳膜生疼。"我是祭品!1943 年被绑在这里,看着哥哥把我推给山神!" 她突然指向 1916,手里的木鱼槌指向 1917 的方向,"就像他会把你弟弟推出去一样!你以为青铜碎片是保护他?那是 ' 缚灵锁 ',用你的血激活,锁着他的灵魂,防止他逃离祭品的宿命!"

1916 猛地将 1917 护在身后,青铜碎片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碎片边缘的锯齿深深嵌入他的掌心,流出的血珠滴在地上,竟没有散开,而是像有生命般流向断碑,在地面上形成一条红色的线,线的两侧长出细小的山茶花幼苗。"你胡说!我绝不会那么做!"

"是吗?" 老妇人的右眼流出黑色的泪,在地上汇成个漩涡,漩涡里浮现出炸青铜门时的画面:1916 抓住青铜碎片的瞬间,确实犹豫了半秒,那半秒里,1917 被黑色水流吞噬的速度明显加快。"那你炸青铜门时,为什么先抓住了碎片,而不是你弟弟的手?那半秒的犹豫... 就是缚灵锁生效的关键!"

1916 的记忆突然卡顿 —— 炸门的瞬间,他确实先抓住了飞落的青铜碎片,那是爷爷临终前反复叮嘱的 "家族信物,绝不能丢",再回头时 1917 已经被黑色水流吞没。这个被忽略的细节像根针,刺破了他 "保护弟弟" 的自我认知,掌心的青铜碎片突然变得滚烫,烫得他几乎要脱手,碎片表面的 "生" 字纹路里渗出黑色的液体,像在流泪。

范突然冲向老妇人,工兵铲劈在她身后的断碑上,碑面裂开的缝隙里露出半块青铜碎片,刻着残缺的 "死" 字,碎片表面覆盖着层薄薄的黏膜,黏膜下能看见血管在搏动,与人类的血管分布一致。"找到了!" 他的声音劈叉,却发现碎片与 1916 的那半无法拼合,边缘的锯齿是反向的,像两排互相对立的牙齿,"这是假的!是怨气制造的幻象!"

"当然是假的。" 老妇人的身影在香雾中淡去,化作无数飞虫扑向众人,飞虫的翅膀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包裹着细小的人脸,都是些孩童的模样,每个脸上都有山茶花的印记。"真的契骨... 在你们最信任的人身上!在那个... 发间插着山茶花的人身上!"

飞虫突然炸开,化作黑色的灰烬,灰烬在地上拼出七个名字,正是他们团队成员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个日期,其中范的日期... 是今天,5 月 8 日。断碑在震颤中倾斜,露出底下的暗格,里面放着个腐朽的木盒,盒盖上雕刻的山茶花图案正在慢慢绽放,花瓣打开的声音... 像骨头摩擦的声响。CC 打开盒子,里面没有契骨,只有张泛黄的照片 ——1943 年的考察队合影,太爷爷站在中间,怀里抱着个穿红衣的小女孩,发间插着山茶花,女孩的眼睛... 是两个黑洞,黑洞里能看见个穿中山装的模糊身影,正举着刀刺向自己的心脏,刀刃上刻着 "生生契" 三个字。

"是太爷爷和他妹妹!" 泡面的声音发颤,照片背面有行铅笔字,字迹被泪水晕染过,模糊的部分能辨认出 "用她换全村平安,值吗?山茶花... 会记住的"。

柚子突然指向照片角落,那里有个穿中山装的模糊身影,手里牵着个小男孩,男孩的手腕上... 戴着个与 1917 一模一样的镇魂铃,铃身上的纹路... 是朵山茶花。"是 1916 的太爷爷!他当时也在!而且他手里的... 是真正的 ' 死' 字契骨!"

1916 的指尖抚过照片,青铜碎片突然迸出金光,金光穿透照片,在墙上投射出 1943 年的画面:太爷爷举着刀刺向自己的心脏,鲜血滴落在 "死" 字契骨上,契骨与 1916 手中的 "生" 字契骨产生共鸣,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太爷爷的身影与 1916 的身影重叠,男孩的身影与 1917 的重叠,红衣女孩的身影... 与心心的重叠。暗格的底部刻着行血字:"生生契,代代偿,血亲债,永不忘。山茶花,记因果。"

密道入口突然传来石块滚落的声音,雾气像潮水般涌来,将众人困在断碑周围,雾气中浮现出无数个山茶花的影子,每个影子里都有个人影在挣扎。CC 的红绳突然绷断,铜钱落在地上,滚到范的脚边 —— 范的鞋底沾着的朱砂,与老妇人黑袍上的一致,朱砂在地面上晕开,形成朵山茶花,花瓣的数量... 是七瓣,正好对应七件冲锋衣。

"是你?" 柚子的声音发颤,他后退时撞在断碑上,碑面的苔藓簌簌脱落,露出新的刻字:"范,2002 年 5 月 8 日,祭品",刻字的笔画里渗出红色的液体,像在流血,每个字的旁边都有个山茶花的印记。

范的脸色瞬间惨白,他踉跄着后退,工兵铲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铲尖在地面划出的痕迹... 是朵山茶花。"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契骨!" 他的声音发颤,泪水混着冷汗滑落,滴落在山茶花的痕迹上,痕迹突然开始发光,"在循环里,你们每次都先放弃我... 这次我想... 先找到契骨证明自己... 我只是... 不想再被当成累赘..."

1917 突然抓住哥哥的手腕,青铜碎片的光芒照亮他后颈的红痕 —— 那不是黑袍人划的,而是今早范拽他时留下的指甲印,印子的形状... 是朵极小的山茶花,正在缓慢变色,从红色变成黑色。"是你把怨气引到我身上的?你的血... 和黑河的水是一样的颜色!"

1916 的瞳孔骤缩,他想起今早范踹门时,冲锋衣下摆的淤泥溅到 1917 的后颈,而那淤泥里混着黑河的暗红色水迹,水迹在 1917 的皮肤上晕开的形状... 正是山茶花的轮廓。"你从黑河带回来的不只是淤泥,还有红衣女人的怨气!你体内的怨气... 与她同源,所以才能激活 1917 身上的祭品印记!"

雾气突然变得粘稠,将众人的身影拉长变形,每个人的影子里都多出个山茶花的轮廓。CC 看着扭曲的人影,突然明白老妇人的话 —— 真正的契骨不在别处,而在每个人的执念里:1916 的保护欲、范的证明欲、1917 的依赖心、柚子的愧疚感、钟意的求知欲、林少的逃避心、可期的恐惧感,这些执念像契骨的两半,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构成了永恒的循环,而山茶花... 就是记录这些执念的载体,见证着每一次循环的因果。

"打破它的方法..."CC 的声音发颤,他捡起地上的红绳铜钱,突然将七枚铜钱串在一起,铜钱在他手中发出金光,金光中浮现出无数个山茶花的影子,最终拼合成一个完整的花环,将众人环绕其中,"是承认它,而不是对抗它。1916,承认你对碎片的执念;范,承认你害怕被抛弃;1917,承认你依赖哥哥;我们都要承认自己的执念,才能打破这循环。"

铜钱串在手中发出金光,与青铜碎片的光芒交织,形成一个巨大的 "生"" 死 " 合一的契骨虚影,虚影的中心... 是朵绽放的山茶花,花瓣上印着所有人的面孔。断碑在光芒中崩塌,露出密道的出口,外面的雾气正在散去,露出太白山青灰色的山脊,山脊的轮廓... 像朵巨大的山茶花。

范突然抓住柚子的手,掌心的冷汗混在一起,两人的血珠在掌心汇合,滴落在地上,长出一朵红色的山茶花,花瓣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没有纠缠的红绳,只有两根平行的线。"对不起... 我只是... 怕被丢下。"

柚子的眼眶发红,他反手握住范的手腕,指腹擦过对方小臂的疤痕,疤痕在光芒中慢慢变淡,露出底下新生的皮肤,皮肤表面... 有个淡淡的山茶花印记,像个勋章。"我知道。"

1916 蹲下身,将青铜碎片塞进 1917 手里,碎片在少年掌心变得温暖,不再发烫,"生" 字纹路里的黑色液体消失了,露出原本的青绿色。"这次换你拿着,哥跟着你走。"

雾气彻底散去时,众人走出密道,发现自己站在太白山的山口,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景区的电子屏上播放着新闻:"太白山景区今日恢复开放,六十年前的失踪案告破,据悉与当年的山茶花祭祀有关..."

CC 回头望去,放羊寺的方向飘着袅袅炊烟,像从未有过诡异的雾气,只是山坡上... 开满了红色的山茶花,花丛中隐约能看见七个模糊的人影,正在向他们挥手告别,每个人影的发间都插着一朵山茶花,笑容温暖而平静。他摸向胸口,青铜碎片不知何时消失了,只留下道淡红色的印记,形状像 "生" 与 "死" 合二为一的契骨,契骨的中心... 是一朵绽放的山茶花。

范突然拍了拍柚子的肩膀:"喂,下山吃火锅去,我请客。" 他的小臂疤痕处,山茶花印记正在慢慢变淡,像要融入皮肤。

"凭什么你请?" 柚子挑眉,却忍不住笑了,他的后颈淤痕已经消失,只留下个淡淡的山茶花印记,"明明是我先找到出口的。"

"那 AA 制。" 范的嘴角咧开大大的弧度,阳光落在他小臂的印记上,像镀了层金边,"但你得承认,这次我的盐包比你的管用。"

1916 牵着 1917 的手,少年的后颈红痕已经消失,手里攥着枚捡来的鹅卵石,石头上的纹路... 是朵山茶花,他说要带去海边,把它埋在沙滩上。钟意和林少在争论下次去哪旅行,钟意坚持要去没有山的地方,林少却说想去看看山茶花盛开的地方,屏蔽仪屏幕上的波形... 变成了平静的直线,偶尔有微小的波动,像山茶花绽放的频率。可期在给家人打电话,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发尾的红绳已经变回原本的褪色模样,只是绳结处... 永远留下了个山茶花的印记。心心和泡面站在山口,望着太白山的方向,太爷爷的日记在风中翻开,最后一页的献祭图上,七个绑着的人影正在互相解开绳索,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朵山茶花,红衣女孩的发间... 没有山茶花,只有一根普通的红绳,绳头系着个小小的平安结。

CC 知道,循环或许从未真正结束,只要人心还有执念,太白山的雾气就可能再次升起,山茶花也会继续绽放。但此刻,看着身边吵吵嚷嚷的同伴,他突然明白,所谓的 "生生契",从来不是诅咒,而是羁绊 —— 那些相互扶持的瞬间,那些坦诚相对的时刻,那些即使争吵也不愿放手的羁绊,才是打破一切循环的真正力量,而山茶花... 只是这一切的见证者,记录着因果,也见证着救赎。

(完)


(注: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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