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的户外探险日记——阿山来做枕,额河当被拥 - 游记攻略 - 8264户外手机版

  游记攻略




菩萨蛮·阿山额河呤

深山日落时更早。停车负重上山腰。
抬头星满天。步疾催人眠。
山涧伴呜咽。松涛随风曵。
阿山来做枕。额河当被拥。

驴友十七人,于2010年10月1日晚由老毛子庄进入西沟,翻越可可托海大环线。是夜扎营于沟底,余偶得之。
宝宝



2010年10月1日 星期五
   今天生平第一次做驴友,在崇山峻岭中住宿。白天坐了一天的车,重走了我七月份的北屯之路,然后继续向东行,一直到可可托海。八点左右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再也走不动的地方了,领队让全体A线队员徒步前进。山里的八点钟天已经黑了,我是第一次当驴,全无户外经验。最糟糕的是我没有头灯,我开始不明白,走在路上明白了,黑灯瞎火的没有灯走不了夜路。幸好有老驴们的照顾,深一脚浅一脚的步行了近两个小时,到达宿营地点。我根本就不知道周围的地形,只是知道在河边扎的营。
   这一路上崎岖不平,时而额尔齐斯河在我的右侧咆哮,时而在我的左侧咆哮。我小心翼翼的过桥,上坡,还是几次踩进了过脚腕的水里。
   在[urlforum-forumdisplay-fid-7-typeid-1171-filter-typeid.html]帐篷里吃面包,被驴友叫去喝热粥、热紫菜汤。有人还喝起了小酒。而我的思绪难以停止。












进山前经过可可苏湖。
本帖最后由 sbjepgy 于 2025-8-17 21:33 编辑

2010102
星期六
   领队游戏犯了个错误,昨晚带队进错了沟,因为天黑没有发现,所以第二天肯定走错路了,多爬了两个达板。
   天亮的时候,游戏叫醒了大家,准备吃早饭。起床后我发现我们夜宿在山间的河边,周围环境异常优美。因为我是新驴,全无户外露营经验,驴友白云昨晚借我头灯使用,才勉强支起帐篷。早上做饭也是毫无经验,手忙脚乱地完成了早饭。
   大约八点三十分左右,全体队员整装依次出发,沿着河边的马道向大山深处进发。第一次这样旅行,我的心情格外激动,撒开了脚丫子从队尾向队头追去。因为天亮了,我可以仔细打量其他队员们的装备了,我竟然发现我跟他们格外不同,除了头灯外,他们的装备我竟都没有。在行军途中,队友们互相熟悉起来。原来他们基本上都是老驴了,新驴只有我和蟑螂。不过蟑螂的发小红薯也在队中,已经给他配齐了装备。老驴们建议我找个棍子当拐杖,怕摔倒受伤。我见他们表情严肃,也只好照做了,在山间的草地上捡了一根粗细刚好的棍子,用小 dao把粗点的一头的树皮削去,算做手抓部位了。
   就这样我们沿着河水一路向上,走在游戏发现的马道上。只是马道已经变得很窄,有时还会消失,游戏不得不去寻找新的马道。我一直跟在领队游戏的身后,主要怕掉队。两个小时后,领队游戏的话被验证了,体力弱的队员渐渐地落开了很远,有时不得不停下来收队,等待后面的队员跟上来。老驴加州在最后收队,督促和陪同落下来的队员,不让他们走错路。需要说明的是老驴并不是因为年龄大而叫老驴的,是指户外经验的丰富程度。开始我以为游戏是八零后,收队加州应该比我大几岁,后来才知道,游戏比我大几岁,加州比我小两岁,但他们都是老驴了。
   当山间的溪水渐渐地消失的时候,我们上升的高度也越来越高。顺便说一下,出发后不久,便遇到了另一队石河子的驴友也在这条沟里安营扎寨,他们尾随我们进了大山。当树林消失的时候,我们看见山腰以上的雪线,游戏要我们沿雪线翻上对面的达板。这时候我仍然没有意识到我要面对的问题,直到我踩上雪线后才发现。其他队友穿得都是徒步鞋,而我却是普通的运动鞋,属于旅游鞋之类。我根本踩不住雪,只能踏着别人的脚印向上爬。即使是这样我也摔了好几跟头,幸亏还有根木棍。是我把这次徒步想得过于简单了,我没想到我们会走雪地,而我的鞋是两层网状的布缝制的透气旅游鞋,踩在雪上不就等于光脚踩着吗!幸好我踩着前面领队的脚印,登上了达板。
   大约下午3点到4点之间,我登上了这座达板,但游戏告诉我们这不是我们所要翻越的风听雨达板,根据GPS显示,风听雨达板应该在我们对面那座山峰的后面,所以我们必须下到山脊处,登上对面的那座山峰。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山上,山下全是雪,这如何能过。
   在山顶休息吃饭时,我们发现了尾随我们进山的石河子驴友,只是他们并没有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来,而绕山而行,直奔风听雨达板方向而去。
   山顶上没有水,只有雪,而我们随身带的水基本上也用完了,所以只好支起炉子,融雪做饭。红薯体力很好,和我一道登上了山顶,但他的发小蟑螂却还在雪线上慢慢向上爬。而红薯的气罐却在蟑螂身上背着,没法烧水做饭,我将我的气罐借给红薯使用。当我和红薯吃完饭,喝着热水时,蟑螂才上来。
   山顶上迎着太阳的一面很热,背着太阳的一面很冷。我换上了毛衣,加了一条线裤,把鞋子和湿袜子放在石头上让太阳晒干。
   下山的时候也很困难,跟上山一样,山上满是积雪,我只能沿着前面人的脚印前进。绕过山梁的时候,在山的背面,积雪竟埋过脚脖。这时候,队员们的距离拉开得更远了。我算是体力相当好,跟上了前面开路的游戏和白云。此外几个库尔勒来的驴友也是走在了第一梯队当中。游戏跟我们说对面的那个山峰就是我们要翻越的风听雨达板,他想从山腰斜切过去,让我们原地待命,如果能过去就跟着,不能就下去到山下的雪线上。
   游戏去开道了,我们在山顶待命,这时候,加州跟了上来。他跟白云的意见都是下到雪线上去, 已经七点了,我们必须在太阳下山前下到雪线上去,否则天一黑就全完了。此时游戏在山腰上也斜切不过去了,喊话让我们下去。我们开始了下山的过程。这一路更糟糕,我几乎是在堆着雪的石头上爬了下去。
   终于我们下到雪线上的缓坡,这里是草甸,下面是冻土,上面满是积雪。游戏的意见是直接翻过风听雨达板,在风听雨达板下面安营扎寨。但加州和白云反对,加州说游戏在一个小时内爬上达板是可以的,但其他队员做不到,就算是游戏爬上去了,达板对面的情况还是个未知数,马上要天黑了,我们只能在这里扎营了。最后游戏也只好接受这个事实,决定在雪地里扎营。
   我到达雪地的时候,已经快冻僵了。白云教我如何在雪地里扎营。我学着她的样子,把积雪中踢开,勉强支起帐篷。消灭日本和跑跑烧好了普洱茶让我喝,几杯热腾腾的普洱茶下肚,顿时身上的寒气少了许多,我缓了过来。洁米大哥在我旁边扎帐,发现我的帐篷很薄,不象是防寒帐篷,便邀请我与他混帐。
   这一晚我是彻夜未眠,我感到全身寒冷。洁米大哥一摸我的睡带,告诉我这种睡带太薄,他们用的是羽绒的,晚上很保暖。洁米教我如何在户外保暖,让我把防潮垫一头向上卷,护住头,这样可以防风。此外把羽绒服脱下来盖在身上,要比穿着睡更保暖些。我一试确实如此,是比刚才暖和多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感到身下很冷。半夜四点钟的时候,突然想起白云扎帐时说的:要是身子下感觉冷,把背包垫在下面,可以防寒。于是我照做了,果然身下的寒意少了许多。这一晚不只我没睡好,帐外其他队员也有彻夜未眠的。
  



昨晚营地,在河边,沿河边路进山







中午遇到一条小沟,跨过小沟后就是上坡,此后一路都在山梁之上行走。
































本帖最后由 sbjepgy 于 2025-8-28 16:56 编辑









2010年10月3日 星期日
      早上八点左右队员们都已经起身拔营了。游戏要求我们登上风听雨达板后,在达板下吃早饭。经过寒冷的一夜,我的睡眠没有补充好,再加上不会打包,所以每次出发都是最后一个才准备完的,这次也不例外。但我很有毅力,在一个小时左右的登山过程中,我渐渐又赶了上去,又是第一拨登顶的队员。在达板上看风景,格外美丽,此处是海拔最高点,有2900多米。站在达板上,向山谷的拐角处张望,有人说那个山谷的尽头就是两河口。
      人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确实如此。别看我上山挺快,可是下山却有点跟不上了。老小大哥下山走的飞快,让我格外惊讶,我想加快,却很容易摔着。加州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跟我说要走之字型,斜着下山才行。我这时才发现老小大哥是侧身下山的。刚才我还很惊讶的,这个叫老小的,其实年龄上是老大哥的队员,如何能超过我?我还记得他说他是平足,行军有劣势的,而且年龄比我大了一轮有余,原来是有窍门的。
      11点左右,全体队员已经到达达板下的一处缓坡,并且找到了水源。大家在此处休息吃饭。此时经过一天一夜的徒步,十七个队员已经很熟悉了,彼此不再拘束,开始了聚餐。我才发现他们的伙食比我棒多了,我只带了面包、香肠和方便面,而老驴们几乎什么都有,有熟食、生食和蔬菜,他们的包里几乎是百宝箱,想拿什么就有什么。经过聚餐后,我都不想再吃自己带的食物了。
      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下到了风听雨达板下的林地了。这时候关于走那条路发生了争执。游戏坚持要爬林子边的另一个达板,因为他的GPS定点位置在那个达板之上,在游戏打印的影印地图上标注的是4号达板,在4号达板之前是5号达板,而5号达板的尽头就是两河口了。白云和酒歌这两个老驴的意见是走林子下的马道,白云和酒歌都发现了马道。但游戏坚持要上达板定位。我们的约定是必须要服从领队的意见,白云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大家只好跟着游戏向4号达板翻越。
      其实我越来越愿意多听听老驴们的意见了。有个成语叫老马识途,这些老驴们户外经验非常丰富,他们的意见一定没错。昨晚在翻最后一个达板时,蟑螂他们落在最后的队员,没有跟着我们翻达板,反而是跟洁米大哥开辟的新路绕山而过,跟我们会合的。我下山时,回眸身后,他们才刚刚下到谷底,而我到雪地时,刚开始扎帐,他们就赶到了。蟑螂他们和很轻松的赶上我们,说明洁米大哥领的路更好走。
      当我们翻过了4号达板,游戏找到了GPS的定位点,决定再向5号达板斜切过去。这次由加州和白云探路,游戏在后收队。路是越来越不好走了,先前我还可以根据马道上的足迹来判断方向,可是后来马道消失了,最后连不多的积雪和泥地也消失了,我失去了加州和白云的脚印,而且山前的石头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回身看看游戏他们,跟我距离也很遥远,我失去了方向,不知是如何是好。
      在我有点着急的时候,我听到山下外面的世界的声音,原来他们三个库尔勒的驴友从我下面的羊道上过来。我急忙向外面的世界会和。此时游戏让我向上,我大声问外面的世界,看到探路的加州、白云没,他们是向那个方向走。外面的世界说他们也向下去了,看来向上是没路了。我也告诉另一边的游戏他们,向山下的林带靠拢。
      此时我们面临的情况跟昨天有点类似了,我们必须找到下山的马道,找到水源地才行,而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左右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太阳一但落山,只能在山上过夜了。
      大家会和在山上的林带间,因为在林带间队员必须紧跟,要鱼贯而行,否则会丢掉的。游戏和白云在前寻找马道,我紧跟在他们身后,可是总有队员体力不行,队伍拉开的距离太大了。每次蟑螂都在最后了,他是新驴,背包又重,体力上显然有点不支了。游戏想把蟑螂的帐分了,减轻他的负重,但蟑螂坚决不同意,表示一定能跟上。
      在山间的林子里找马道并不容易。游戏和白云两个老驴一左一右,分别在两边探路,终于找到了一条羊道。他们是根据粪便来判断是羊道还是马道牛道。因为白天牛羊被赶上山吃草,晚上又被赶下山喝水,所以顺着羊道和马道一定能下山。在一个多小时的搜索过程中,游戏他们发现了一条一米宽的道路,这让我们兴奋不已。游戏戏称为金光大道,并且放起了音乐,这说明我们已经找到了下山的道路了。
      在七点半的时候,我们已经彻底下到了谷底,找到了宽宽的马道了,并且咆哮的山涧就在我们身边。在一处可能是林业人员扎过营的地方扎下帐篷,决定好好休息一下。
      晚上开始了灯光晚会,大家聚在了一起,打开了头灯和露营灯,吃饭,讲故事和做游戏。跑跑炒了一个土豆片送了上来,这是在山里面难得的一道菜。大家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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