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首次野营,以“血色”加冕—2025亚欧大陆穿越日志5 - 走出国门 - 8264户外手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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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去野营了,马政委吭哧吭哧地烤了2个巴斯克蛋糕,我一口气做了15张手抓饼,还买好了肉馅花生米、备足了啤酒饼干。




看着堆成小山的食材,我陷入了沉思,之前忽悠我“停车即客厅,下车即探险。”可这分明就是“停车即起灶,下车就干饭”嘛。


问公寓管理员“什么时候退押金?”她说:“直接退到卡里。”


我忍着不满回复:“我交的是现金,我是外国人,没有俄罗斯银行卡,没法接受线上退款,请退现金。”


她还是坚持线上退款,我表示不同意。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拉锯战,她终于松口了,说要商量一下,晚点再回复。


我做了最坏的打算,安慰自己实在不退就当多住了一晚,没敢告诉马政委,怕他有馊主意。

直到晚上都没收到回复,我只能继续催。管理员说可以让保洁把钱带过来,但是保洁要10点才能到。我说没问题,我们可以晚点走。

事情解决了才敢告诉马政委,他说:“怕什么,要是拿不到押金,咱们就把电视搬走。”我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上说:“你真厉害,我都没想到。”

早起收拾好东西等保洁,终于在10点15分,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俄罗斯阿姨,进来看了一眼电视就把押金给我了。

干脆利索,没说一句多余的,事情发生的太快,让我猝不及防,之前退押金的拉锯战就像做梦一样。

心情好天气更好,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随风摇曳。只是路况稍差,路旁都是爆胎的碎片。

马政委发现后轮的胎压异常,及时停车打气,成功排除了一次潜在危机。

乌拉尔山脉是亚欧分界线的主脉,跨过亚欧分界线纪念碑,我们就正式从亚洲进入欧洲了。




只是放个手机的功夫马政委就被袭击了,可怜刚吃饱的蚊子还没来得及消化就血溅当场。



这是一个打卡圣地,旅游大巴一辆接一辆。界碑对面是一片森林,本来还想进去转转,却被成群的蚊子直接劝退。



2025年6月8日,我们在亚欧分界碑的留言本上写下第一条留言,不知道下次再在这个本子上留言,会是什么时候?



晚上5点多到营地,远离城市、人迹罕至,绿树成荫、湖水湛蓝,完全符合我对营地的所有要求。

作为俄英双语文盲,马政委居然能成功跨越文字障碍,找到这么完美的营地,真是佩服佩服。

露营有两种玩法,一种是免费野营,如果粮草充足、物资齐备,想野多久野多久。还有一种是收费营地,提供水电,还有卫生间和淋浴设施。

我们的粮草充足,但水箱还是空的,马政委提议去不远处的收费营地碰碰运气。

营地里人很少,我们到处溜达,找到了水龙头但没看到水管,问旁边的人能加水吗?


他们说也是来玩的,有事得给老板打电话。还没等我开口求助,电话就拨通了。

不一会儿,老板Anna就开车来了,热情地用英语和我们打招呼。我问:“加水多少钱?”Anna说:“这点小事,不要钱。”

能碰到热情且会说英语的俄罗斯人,真是太幸运了,赶紧拿出了一路都没机会拿出来的留言本。


Anna仔细询问了我们的路线,建议我们到摩尔曼斯克的时候去找她老公,体验出海观鲸。


她的留言除了欢迎我们的到来,还附上了给老公的绵绵寄语。在这个信息飞抵的时代,我们化身邮差,接下了亲手送信这项温馨的任务。

这趟旅程,也因这份纸短情长的托付,变得浪漫起来。

知道我们就在旁边的湖边露营,Anna还特意说有需要随时给她打电话。


我说:“你不像俄罗斯人,一点儿都不高冷。”Anna哈哈大笑,说:“俄罗斯人比较腼腆,都是面冷心热。”




加水的时候还被“偷拍”了,帕维尔说:“在彼尔姆中国人很常见,但中国车是第一次见。”

再次回到营地,桌椅展开,电锅就位,检验露营系统的时间到了。

接上插线板,起锅做饭,有大疆三度电池的保障,烙饼炒菜毫无压力。


饼,是碳水和油脂完美交融的鸡蛋手抓饼;

菜,是香气四溢的洋葱肉末炒鸡蛋;

酒,是醇厚浓烈的俄罗斯啤酒。


暮野为厅,山风佐酒,此时此刻,胜却人间无数。

与我们共享美好时刻的,还有倾巢而出的蚊子军团,眼前的自助盛宴让它们陷入狂欢。

瞧瞧这没出息的样儿,撑得肚皮溜圆、仰面朝天,仅剩几条细腿微微抽搐,可真是实现了吃货的终极躺平。

眼看它吃饱喝足还摆出一副嚣张的姿态,我果断出手,得让蚊子知道“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女王,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哼。”


在亚欧分界碑捡到的神器虽为塑料之躯,却怀有利器之魂,我为其赐名“斩蚊剑”!

我的游戏时间结束,马政委的娱乐时间到了。洗碗巾和洗洁精都是从家带的,这套东西是马政委的专属玩具,我都没资格碰。

10点半太阳落山后,蚊子就更多了,赶紧掀顶入梦。



我一直在琢磨露营时的安全问题,比如有人偷车怎么办,有必要加装一套“多重认证启动系统”。


“想象一下,先拨动隐藏开关,再依次启动指纹识别、物理密钥,在方向盘上输入正确的安全码后,才能解锁发动机,点火成功。”


“是不是又安全又炫酷?”马政委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有这聪明劲儿,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蚊子吧。”


此刻蚊子军团在帐外闻着肉香焦急得打转,湖对岸的邦邦music响个不停,心跳都要被带跑偏了,但我们都挨枕头就着了,睡得无比香甜。

早上4点多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帐篷里面温度正好,外面还冷着呢,蚊子军团应该还没起床吧。

马政委先试探一下,刚把脚伸出去,蚊子就一哄而上。不是说天气冷没蚊子吗?俄罗斯这是中了什么毒,蚊子都能吃人了。

边吃饭边扇蚊子实在太累了,索性早上不开火,简单地吃口巴斯克蛋糕,草草地喝杯咖啡,生怕动作慢了又变成蚊子的“加餐”。


清晨的阳光温柔地倾泻在湖面上,光线被揉成细小的碎片,随着微波轻轻晃动。

我经不住美景的诱惑,下到湖边,看到随微波一起晃动的黑色军团,它们吹奏着低沉的号角,从草甸间轰鸣升起。

吓得我一个趔趄,鞋都差点跑掉,连滚带爬地窜回车里。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在制定围攻计划,趁它们还没发动进攻赶紧逃吧。

“血淋淋”地圆满完成第一次野营,马政委精心打造的露营系统首秀完美。

从此天地为宅,星河入梦,我们便是这山野间的逍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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