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牛岽与剪刀凹之间跳舞 - 福建 - 8264户外手机版
小众路线没法花花肠子一大串的吊带相行,唯有冷峻丝毫不带一点笑脸,要走,就摸索出自己的特色,以打卡山头为乐,不在意风景几许。
此行,有久违的老大哥“农二代”挥刀共舞。

老卢习惯性出发前一天才排出时间来一起行走令我很开心,严禄先推迟一天外出把自己的爱好列进行程得以加入,俞医生也临时获得了时间拉上美貌如花的“可爱的玫瑰”一同前来,于是乎,拱路的队伍里就多了好几位猛将让我轻松不少。
不然,全靠“农二代”前边开路我负责收尾阿廷游离在队伍中间会徒增压力不少。

其实我也不用担心,巾帼不让须眉,江昊科技的廖总已迅速成长起来足足可以担当骨干重任,我的小姑婆“Is,つ米”也已轻车熟驾对于我的非主流路线开始嗤之以鼻,连弱不禁风的“坏脾气”也脱掉了气喘的外衣化身孤岛的鲸一般沉稳。
至于“Lliu”与“一弯新月”肖主席就不用点评了,她俩的表现已炉火纯青,对咱规划的路线接下去不会再说什么虐不虐了,都是小菜一碟,应该只算是上菜之前的油炸花生米,不要钱的。
我们需要切上山脊,不得不离开机耕道,开始了我们驴行远方户外队的招牌式拱路。
你看,又是45°的山坡。

这样的行走方式其实也不是我想要的,今天严禄先打先锋啊,他要的就是这样无路可走的态度,脚踩生花朝阳迎奔而上就是他的座右铭吧,“农二代”毫无脾气地紧跟时代。

“坏脾气”和“Lliu”今天都相当出色,在我和老卢声嘶力竭地托着拖着拉着“沅真”的外甥女往上攀爬时候,她们和“一弯新月”已经平台处卸包休息了。
8岁的小女孩韧性很强,没戴手套的双手抓着荆棘丛也不叫痛,脚上穿的是运动鞋在草丛落叶里不防滑,那就爬3步退1步也要往上走,令人惊叹。
费尽周折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终于把小朋友弄上第一个山脊的平台,在小哥喝一罐红牛的时候,我还是不忍心地问了问是否同意下撤回家。
未料得到的是坚定的答案。
是的,这不妥协不放弃的答案就是我需要听到的声音,这属于新驴友“沅真”的骄傲。

英雄所见略同。
“一弯新月”肖主席完全认同我的观点,那就队伍里一个都不落下,一起加油,全部人都努力按照计划完成今天的狂野。
今天需要重点表扬一下“坏脾气”进步很大。
她第一次跟我爬山是黄连盂,被我嫌弃的半死,全程掉队在最后面,连我老婆大人都给了冷脸色说居然有人比她还差。
第二次跟我行走是江山睡美人的玉首也很难看,一路大口喘气,要是没有旺哥的关照说不定她爬上去了也下不来。
第三次的是牛眠石村的溯溪线仍然很糟糕,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般比不上我当时右脚痛风发作行走出来的状态。
第四次一起去开拱苦笋林尖新路线时候,才一起步真的就被我说要不要原路返回的呢,好在“随风”与“卫哥”的押尾鼓励得以跟上来,一旦登顶,下山就成了她的强项。
而这次,“坏脾气”有了平常很自律的跳操运动,体能提升了不少,不需要任何过问与催促,全程在队伍前端,令人咂舌惊叹和敬佩。

她说出了一个解释:
很好穿的鞋子最重要,之前都是没有穿对鞋。现在她身上的背包也是最满意的,挺合身,走起来跑起来拱起来都很运动自如。
那就好,接下去要把她的对讲机适配好来,户外将多了一枚强驴。
两个孩子被队员们瓜分照顾了去,跟队伍里大部分队员不熟悉,“沅真”显得话语不多,我偶尔将运动相机的镜头对准了她来拍,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羞涩写在脸上。
不碍事,今天天气贼好,冬日里阳光明媚,远处的山峦一览无余,就要冲顶了的老卢大声地在对讲机里说:“没意思没意思!石牛岽山的山顶马上就踩到了,要不要把旁边的龙伞岽干掉啊?”

我不要白沙这边的龙伞岽了,让我先陶醉在这石牛岽山的油画里吧。
站在石牛岽山的半个峰顶,首先撞入眼帘的是那片近乎极致的湛蓝天空,它澄澈得像一块被精心打磨过的蓝宝石,没有一丝云絮的遮挡,从头顶一直铺展到天际,纯粹又辽阔,仿佛能将人的视线与心神都一并吸进去。

惹的众人赶紧抓拍。
目光向下,连绵的山峦在脚下次第铺陈,墨绿的林海覆满了起伏的山脊,勾勒出苍劲的轮廓。而最动人的,是山峦之间漾开的淡薄云海。
那云海似轻纱,如白练,悠悠地漫在山谷间,将远山晕染成淡淡的青黛色,又让近处的峰峦仿佛漂浮在云端的仙岛。云海流动时,丝丝缕缕的雾气在山坳里缠绕,时而散开露出藏在其后的山尖,时而聚拢又将景致轻轻遮掩,虚实相映间,整座石牛岽山都宛若远离尘嚣的仙境,让人站在峰顶处,只觉心也跟着这云海一同飘了起来,沉醉在这天地间的灵秀与缥缈里。

也沉醉在我小姑婆“Is,つ米”红扑扑的脸蛋里的心花怒放,也痴迷在廖总沉稳眼眸里的山海辽阔。

正如这块石牛对面站立的“农二代”詹总评价所说:
小姑婆的脸蛋红扑扑的,像山间初熟的野果,裹着山野的清风与暖意,眉眼间的笑意比暖阳更动人;廖总站在身旁,目光落向星辰,沉稳的眼眸里盛着云海的缥缈、群山的巍峨,也盛着几分从容与豁达。山风拂面,裹挟着草木清香,眼前是仙境般的境色,身边是可亲可敬的人,这份惬意与欢喜,让人彻底沉沦,不愿挪开目光。
应此景,似乎只有我才是孤独的。
谁都认为我如此热爱奔赴山海,哪知道其实我是无处可去呢。

老卢一向行动最迅速,最先获取美景的往往是他。

选择这石牛岽山的户外攀爬,我之前寻找攻略,还得到了一个传说:
这座山地处高洋村与漳平南洋镇北寮村交界处,山顶留存着水仙茶母树,相传古时候,漳平南洋、双洋一带遭遇天火烧山,大地一片荒芜,村民们纷纷逃离家园,唯有青年朱峰奇不愿离开,决心留下来重建家园,他日复一日挑石垒梯田、挖坑种树,历经多年终于让荒山重新披上绿装。
天宫里的一位仙女,偶然窥见凡间这片生机盎然的山林,更被勤劳英俊的朱峰奇打动,于是偷偷下凡与他相恋,两人约定白头偕老。此事很快被玉皇大帝知晓,玉帝大怒,下令火神烧山、雷神降雨,将朱峰奇辛苦栽种的草木尽数毁坏,还命人决天河之水淹没此地。
朱峰奇与仙女逃入深山岩洞躲避,却被山洪冲散。等朱峰奇在石牛岽的岩壁边醒来时,早已奄奄一息。就在他思念仙女之际,洪浪中竟漂来一株茶树,茶树旁站着那位仙女。仙女采摘茶叶泡水喂他,清甜的茶水让他迅速恢复了气力。
后来两人便在此地扎根种茶,这株从洪浪中而来的茶树,就是水仙茶的源头。石牛岽的云雾与沃土滋养着茶树,这里的茶也被当地人称作“仙茶”,而这株茶树繁衍出的数十棵水仙茶母树,至今仍在山顶郁郁葱葱地生长着。
可是我们在石牛岽山的一路都未寻获有什么古茶树,倒是回头一眸间,看到了“沅真”的笑脸。

她当然是可以轻松地露出笑容来,因为她的两个孩子都勇敢地挑战了自己成功地攀爬了上来,特别是8岁的小姑娘没有过多的嘟嘟囔囔,不抱怨不撒娇,在老卢和“农二代”等人不断的鼓励下,轻松驾驭。

不像我自己,一路都是负能量爆棚。
比如总是担心等会开路要不要拿刀啊?会不会走夜路啊?要不要攀岩的啊?有没有人要背下山啊?我的痛风脚会不会发作啊?每个人自己携带的饮水够不够啊?老卢有没有带炉头气罐来煮面啊?肖老师这次为什么没有来啊?下个月的工资能不能准时发放啊?
唉呀,烦死了,不去想不去领会,管它呢,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站在石牛岽山的巨石之上,湛蓝的天空像一块无瑕的幕布铺展在头顶,山风裹着草木的清香拂过脸颊,我只觉得浑身的筋骨都舒展开来。
身旁是一同登顶的伙伴,大家笑着站在岩石上,身影在澄澈的蓝天映衬下格外鲜活。而我最爱这样站在山头的时刻,脚下是连绵的群山,眼前是无垠的天地,生活里的琐碎、工作中的压力,仿佛都被这风尽数吹散。
不必纠结未完成的任务,不用忧心日常的烦恼,此刻只需要跟着心跳的节奏,感受登顶的畅快,把自己全然交给这片山野,毕竟人生在世,开心,才是顶顶重要的事。

严禄先很冷峻地坐在石头远远的那一端,不张扬。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等会还要穿越到剪刀凹山哦。

是哦,于是我连忙呼叫还在歌舞翩翩般地摆着各种姿势在拍照留影的队友们抓紧上来。
真正的石牛岽顶峰不是刚才发过纷争留影打卡的大石堆,而是这不起眼的脚踩处,一块水泥浇筑的方块插在泥土里。
并且山顶狭窄,加上灌木丛生长密集,容纳不了多少人,于是我们不如倒退回去,寻找了处阴凉的树林处集体解决路餐问题。

午餐期间,我没有安排腐败式的炊煮,仅允许半小时的修整,因而还是干粮为佳。
我自己携带的是3个马铃薯2只鸡蛋2袋旺哥的冰川牛奶,营养和能量肯定是足够的,再加上俞医生带来的白沙特色美食:米浆粿,特别好吃,我醮了辣酱连吃了好几块,并且还有卤猪头皮的过瘾,胃口大开,又超标了我的尿酸水平。此时,“可爱的玫瑰”据说却没有食欲,在一旁躺地上抓紧闭眼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