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省3名地质队员在可可西里作业已失踪11天

户外 12年前


杨能昌的爱人看到每天传来搜救无结果的报告,泪流不止

踪人员杨能昌在野外工作的资料照片

  2月17日,陕西省三名地质队员杨能昌、高崇民、荣浩,按照工作安排在可可西里地区进行野外作业,2月19日,却没有按照原定计划返回营地,随身携带的卫星电话至今无法联络,搜救人员经过11天的努力,仍未发现任何线索,直到昨天,他们仍然下落不明……

  杨能昌、高崇民、荣浩,是陕西省地质矿产勘查开发公司物化探分公司(以下简称“物化探分公司”)队员,去年9月,他们随物化探分公司青海项目部到可可西里考察。今年2月27日,他们的家属突然接到公司的通知,杨能昌等一行三人在一次野外作业中一直没能回来。

  平均海拔5000米作业环境险恶

  昨日,陕西省物化探分公司副总经理申安斌介绍,此次可可西里野外采集任务,是国家公益基础性大调查,计划需要3年完成。因为可可西里地区平均海拔高度5000米,最低温度零下37摄氏度,同时分布了大量的湖泊、沼泽、冰川,天气一旦暖和,在沼泽遍地的可可西里,地质队员几乎寸步难行,因此,野外作业必须在冬季才能完成采集工作,所以本次工作于2011年11月在可可西里赤布张错地区完成国家地质调研任务,计划2012年4月底完成任务。

  2月17日,杨能昌一行三人正常外出工作,从地质大本营西藏自治区安多县色务乡出发,到距离几百公里外的作业区进行三天野外游击作业,原定于19日返回营地,“地质队员经常如此,连续几天在野外工作,连晚上休息也只能在车上。”申安斌说,但有一个原则,必须在三天内回到大本营。

  搜救范围一再扩大仍未发现失踪队员

  2月19日晚,杨能昌等三人没能按时回到营地。青海项目部随即启动应急预案,展开搜救。“从开始搜救,他们随身携带的卫星电话就一直无法接通。”申安斌说,每一个作业组到野外作业,必须携带一部卫星电话用于应急,“只有在车辆抛锚、队员发生意外时,才能用卫星电话联系。”从2月19日起,就联系不到他们。而他们随身也携带着两台GPS设备,只能用于测量地质数据。“事件发生后,陕西省政府应急办、青海省政府应急办等17个单位、包括当地的武警、公安、群众都参与了搜救。”申安斌说。2月24日,省长赵正永批示:“请应急办会同地矿总公司、青海应急办联系,可请求兰空直升机帮助援救。”省委常委、副省长江泽林也作出批示:“请地矿总公司安排一名领导赴现场组织协调救援,要加强力量,全力搜救,并向当地政府报告,请求支援。”申安斌说:“从2月19日开始,救援队一直在不停地搜救,搜救范围一再扩大,很多救援队的同志都病倒了,不得不继续补充搜救队员,但直到现在还没有他们的消息。”

  个人资料

  杨能昌

  汉族,1976年12月出生,现年36岁,湖北罗田人,儿时跟父母到周至县,初中文化,1996年8月招收为物化探队合同制工人。

  荣浩

  汉族,1989年5月出生,现年23岁,陕西泾阳人,2007年12月入伍,2011年转业安置到物化探队工作。

  高崇民

  汉族,1959年8月出生,现年53岁,西安市临潼区人,高中文化,1977年12月到物化探队工作,1992年3月批准为聘任制干部,并聘为电讯技术员,2009年2月退休,后被项目部聘为专职驾驶员。

  2月17日杨能昌小组一行三人按正常工作安排,进行三天野外游击作业,原计划19日返回野外营地,但19日晚未归队。

  20日青海项目部组织四个救援小组(12人)展开搜救,并于当日下午报当地政府。

  21日、22日4个小组和当地政府1个小组共计15人,分头在其工作区——赤布张错湖西北约400平方千米范围内搜救。

  23日当地乡政府派出三辆车和15辆摩托车队进工作区再次进行搜寻。

  26日集中搜集展开,确定了各搜救小组负责人、搜救路线及范围以及相应的注意事项。

  27日出动4个大组共26人9辆车,工作区内加密区域约300平方千米,完成核心区400平方千米约75%的搜寻,未发现线索。

  28日由于搜救人员变化,搜救组进行调整。搜救工作主要以增援的两个救援小组及可可西里赤布张错湖区重项目部人员为主。出动两个大组共14人5辆车,搜救范围200平方千米。第一搜救组完成洞错湖边—孔纳木南山—勒雅日浪包日搜救任务。第二搜救组完成赤布张错湖边—扎布地加洛—塞可塘搜救任务,仍未发现线索。

  荣浩

  等你回家

  爸爸等你祝寿

  妈妈想亲自去找你

  本以为完成可可西里的工作,荣浩回周至老家,刚好赶上父亲60岁大寿。但现在依然没有他的消息。

  荣浩生于1989年,是失踪三名工作人员中年龄最小的,野外经验也最少。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有两个姐姐。荣浩上高二放弃学业,参军入伍。姐姐荣莉说,“他在部队两年,回来后就非常能吃苦。”

  “弟弟2010年12月参加工作,这是他首次野外工作。”荣莉说,2012年2月6日,是她和荣浩最近一次通电话,那天是农历正月十五。荣浩给母亲打电话没人接,又打给姐姐。“问了父亲过60大寿的事,告诉家人要去工作区域了,可能那里没信号,让家人放心。”荣莉说,也许家人都做物探工作,对野外情况不算陌生,也没有特别嘱咐他。

  2月27日晚6时,荣浩单位两名同事到家里说弟弟出事了。“当我听说要找父母,就预感出大事了,但没想到会失踪。”荣莉说,现在全家人都在等消息,母亲每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最大的愿望是能去可可西里亲自寻找儿子。

  杨能昌

  妻子为你叠纸船

  祈求平安

  2月13日,是杨能昌失踪前,最后一次给家里打电话。那天,他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小舅子,告诉他要查收汇款单,他给家里汇了一笔钱。另一个打给妻子杨国利。

  提起那天的电话,杨国利自责地说,“那天我生意特别忙,他打来电话也没说什么,就问了问生意的情况。”她说,以为他没什么事,就没说什么。

  此后几天,杨国利没接到丈夫电话,也没怎么担心,自从七八年前,杨能昌接了父亲的班进入物探队,这种情况就没什么奇怪的。直到2月27日下午5时,杨国利接到家人电话,听说杨能昌出了事,她赶紧从绵阳赶往西安。

  当晚,杨国利来到单位安排的宾馆,得知老公失踪时她瘫在地上……

  昨晚7时许,杨国利靠在床上,哭得眼睛红肿,头发来不及打理,嘴中不停念叨。杨国利弟弟说,自从知道姐夫出事,姐姐每天都在叠纸船、亲手写“杨能昌平安回家”。

  高崇民

  儿子在猜

  “是不是车出问题”

  2月9日7时22分,是失踪的高崇民和儿子高辉最近一次通话。

  当天上午,高崇民爬上附近的一座高山,在山顶和高辉通话。高辉说,在电话中,父亲简单地告诉他:队友一辆车的散热器坏了,让高辉帮忙发一个配件过来。电话断断续续地打了几分钟,话还没说完就断了,之后再也没接通。

  “这几年,我爸经常在外奔波,每年只有三四个月在家。”高辉说,父亲开一辆白色切诺基,车保养得很好,但野外路况太差,车辆磨损严重,“光去年我就帮他从西安往格尔木发了一万多元的汽车配件。”目前高辉猜测,是不是车辆在野外出了故障,导致父亲一直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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