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亚 | 尼泊尔珠峰大本营徒步 - 走出国门 - 8264户外手机版

  走出国门
                                                                                                    2009年旧作。
国庆前后,第一次高海拔长距离徒步,直指尼泊尔珠峰大本营环线,源于蒲子的邀约和朋友们的一致鼓励,迈开的这一步从此一发不可收拾。9年多如眨眼之间,庆幸的是我依然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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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1(9/20) ~ D2(9/21):深圳->香港->加德满都


去尼泊尔徒步EBC(Mt. Everest Base Camp,?珠峰大本营)+Gokyo环线这事,07年就考虑过。当时磨房的行摄匆匆带了一支队伍,他不认识我,对我的情况心存疑惑。我于是觉得没必要非要人家带上我,就搁下了。这回蒲子八月来电说决定要去,问我是否同行,当时担心不好请假,拖了拖。八月底出差,密如蜗牛的车流和浑浊的空气突然就触动了我的神经,想着跟公司好好谈谈假期问题,去了吧。虽然是有点担心自己高反,但是蒲子的绝对信任和所有旅友们众口一词的信心,让我下了决心,临时抱佛脚地在华侨城后的小山包跑了两周的步,就一头栽进了喜马拉雅


9月20日,蛇口码头坐船,半小时直达香港机场。晚上六点半准点登机。游客没有想象的多,还是尼泊尔本地人多些。我旁边临窗是个帅哥,眼眶深陷,轮廓清晰,头发乌黑,面庞白皙,初看以为是西方人去尼泊尔度假。帅哥很主动和我聊天,原来他是尼泊尔本地人,大学毕业后,去了米国念硕士,没毕业就被某公司聘用,并且拿到绿卡,于是退学。这次是第一次回家探亲,从米国德州飞回来,早上到达香港,转这班机。帅哥今年27岁,已经有个3岁多未曾谋面的女儿——他去米国时太太怀孕四个月。他很高兴有机会给我看家人的照片:太太没他漂亮,模样比较象中国人;女儿极其美丽可爱。我半开玩笑说我猜他家很有钱,他坦然承认。四个半小时的飞行,够累,后半程迷糊着睡。


我们在加德满都住“The Yellow House"客栈,在游客云集的Thamel区以外,是蒲子同学在印度结识的西班牙帅哥义工朋友介绍的。当晚到达已是凌晨,倒头就睡。第二天起来,一逛就爱上了客栈的配色和花园的布置,南欧风,花园层层叠叠的,有着错落的层次。跑到顶楼的露台,有轻轻的吉他声传来,是那首《爱的罗曼史》。初听以为是播出的音乐,听久一会儿,有些许错音,循声而去,是旁边房间里有人弹奏,隔窗不得见到演奏者的真容。回到院子里写字,桌上的黄色纸巾都如鲜花绽放。




The Yellow House



The Yellow House



等来同伴:年轻帅哥CP,还有和我同龄的MH。四人帮就此齐集,在客栈吃过午饭,下午溜达去Thamel区,买书买明信片买地图,在凤凰宾馆的中餐馆吃了进山前最后一顿大餐:酸菜鱼、回锅肉、清炒小白菜。这店子,老板娘是四川人,服务差些,虽然本地尼泊尔服务生已被训练得能够听说读写中文,但是漏菜和点菜后等上一个小时是常事,不过味道不错,价钱和国内餐馆差不多,满屋子的国人,桌桌都吃得不亦乐乎。

书店
上路前,蒲子送我Nike著名的LIVE STRONG黄色腕带。LIVE STRONGNIKE为某癌症基金会募捐做的,原目标售出100万条,结果售出上千万条。后来某日在山上,山羊我想到了“LIVE STRONG / WALK LONG”这么个对子,自己喜欢,记在这里。
               

飞机是小了点,但尼泊尔驾驶员都考虑到了,选择德国的小飞机,可靠。
高海拔的天气是真的好,每次回来都会希望有机会再去
逍遥派莫不如此
世界级徒步线路,户外圣地。
                                                                                                    D21(10/10)Bhakpatur-> Kathmandu

D22(10/11)7:30am飞抵香港


打了辆车,直奔生死道场Pashupati。但是在进Pashupati之前,先去了旁边的养老院。当日,养老院里面一片喜气,估计是过节,所以有歌舞表演的聚会。老人们兴起了,也会自发从座位上站起来,即兴起舞,比如下面那个红衣服的老太太,我进去时,她舞得正入化境旁若无人。


在养老院

出了养老院,进PashupatiPashupati是世界文化遗产,印度教的火葬场,公开、露天。以前都免费进入,今年五月开始卖票,而且不便宜,要500卢比。卖了票也还是不能进入火葬的核心区域,除非另外花钱,叫导游带进去,就可以和死者家属一样坐在火葬的那一边,拍近照。


这印度教,实在是很生殖崇拜,即使在Pashupati这样的火葬场里面的小庙宇,门柱上也雕刻着惹火的木雕,用蒲子的话说是随时随地进行公民教育,可真是生死两不误。


火场的猴子
塔林

PashuPati之后,打了辆车去猴庙Swayambu,我一直咬住150卢比的价钱,找到一辆车。后来发现,这段路,150卢布确实低了点,呵呵。猴庙,其实是尼泊尔最大的佛庙,也是俯瞰加都的最佳地点,因为有很多猴子,所以俗名猴庙。尼泊尔的佛庙,经常都画着印度教的眼睛。我们去得不巧,最高的佛塔正在修葺,那著名的大眼睛没看到。不过,就在那里看看加都,看看晚霞,也不错。


从猴庙俯瞰加都


从猴庙下山,约了CP在凤凰吃我在尼泊尔的最后一餐饭,直接赶去。点了三个菜,清炖土鸡要花时间,我们理解,所以一个小时后才有清炖土鸡吃,我也很满意了。但是凉菜拍黄瓜和另外两道菜:三味鱼和清炒青菜,居然都比土鸡上得还晚,实在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也只能忍着,催伙计没用,催老板娘她也一脸的敷衍。清炖土鸡还是很好吃的,清汤鲜香,最后的汤是我喝的,连带把鸡骨架也啃了个干干净净。


吃完,快八点,回到The Yellow House取寄存的大背包,漂亮的老板娘正在担心我会赶不上飞机,让人有点感动。蒲子和CP送我上车。独自坐Taxi去机场,半途还被司机叫去坐到前座。我一边遵命一边警惕,因为路上人车稀少。后来发现,大概是因为临近机场有士兵检查,所以他要我坐前面去。司机只会简单英语,如所有的不发达国家一样,对自己的政府不满,连夸日本不错中国不错,就是尼泊尔不好。呵呵,爱之深,恨之切。


顺利到机场,换登机牌,11点准时登机,一路睡去。中途停孟加拉国的首都达卡,我也只是睁眼看了一眼,继续周公。直睡到清晨七点到达香港,然后一路转回深圳,十点多,回到自己的小窝。


从喜玛拉雅带回来的石头,放在枕边。

               
                                                                                                    这次尼泊尔的旅行,我是仓促决定的,出发前忙着一个接一个的项目,加上对蒲子同学的信任,所以什么功课都没做。电话里问她,除了徒步,还可以去哪里,她说古城。我怕时间不够,自言自语自我安慰道:嗯,来不及的话,古城不去也就不去吧。古城,值得去么?蒲子在那一端笑答:值得。就算你时间不够,我也不能骗你,真的值得去。后来知道,对于Bhakpatur(巴德岗)古城,英国人鲍威尔是这样评价的:就算整个尼泊尔都不在了,只要还有巴德岗,就值得你飞越半个地球来看他。


回到Kathmandu当天的下午,蒲子就带着我奔赴Bhakpatur(巴德岗)古城。她特地拿了我们两个人的护照去买票,因为对其他外国游客售价750卢比的票,对中国人只收50卢比。真好真好,Bhakpatur古城对我们这个文明古国真是友好。


中国的国庆长假已到尾声,被CPMH形容成国人遍布惨不忍睹的Bhakpatur是一幅安然闲适的模样,国人远没有他们描述的蝗虫般多。随之,我们很容易就在古城最大的杜巴广场旁边的Shiva Guest HouseShiva就是湿婆,印度教里面最受尊崇的三大神之一,兼具生殖与毁灭、创造与破坏的双重性格)找到空房,也够便宜:500卢比,公用卫生间,推窗就是杜巴广场神庙那著名的浮雕。


浮雕


广场

纺纱

傍晚,在古城广场的神庙前,吹拉弹唱的人们
我也会走在游客的边缘,把本地人的餐食当作自己的正餐:买两份Momo(就是我们的饺子)当作正式的晚餐;走进路边的店铺,学着本地人的样子点几种油炸的面食,配两杯奶茶,就是一顿早餐;买一袋蒲子视为太腥的牛奶。


蒲子在这里认可了我到处钻巷子找乐子的本事。这个三年前来此地游荡过的同学,总是要在我的带领下,才能找到她想去的地方,甚至只是为了买到冰淇淋。最后一天上午,出门的时候,她说:要是能找到陶器作坊就好了,你会喜欢那里。我四下打量,指着左前方说:就从那里走吧,那里我们还没怎么转过。果然,半小时之后,陶器作坊赫然眼前。看人制作陶器还不过瘾,蒲子还要亲身参与,一边参与一边嘀咕:我可不是为了让你狗仔,我是自己真的想做。我暴笑。等她玩够了,我也有样学样,一边在刚做完胚模的陶器上印花,一边嘀咕:我可不是为了让你狗仔,我是有兴趣玩玩这个没玩过的东东。于是,有了下面这张又被G称作非常喜欢的照片。



游客多了,难免有变质。比如玩够制陶,我跑去买了五个冰淇淋回来给双胞胎小姐妹和她们的家人分享,被旁边一个不到10岁的男孩瞄准,和我套了半天瓷,要我帮他买一部大字典。因为蒲子跟我说过类似的故事,我于是咬着牙坚持拒绝这个小帅哥。直到他降低要求,要我同样买一个冰淇淋给他,我还是回答说:不。我买给他们,是因为他们刚才在工作,而你没有。


还有什么呢?蒲子在晚上,听到我们楼下,有个夏尔巴向导对西方人说:浪费粮食就是浪费神的能量……算了,你不用管是哪个神了,这么说吧……浪费粮食就是浪费自然的能量。


少年

还有还有,蓝天白云之下,在佛塔洞里并肩坐着,吃冰淇淋的两小无猜。


两小无猜(by 蒲子)

我真的说不出来,古城有多好。我只能说,若是我还有假期可以在尼泊尔挥霍的话,毫无疑问,我会选择留在古城,继续乐此不疲地作古城里游荡的影子。


               
                                                                                                    D18(10/7)Phakding(2610m) -> Lukla(2840m),徒步2小时。

D19(10/8)Lukla(2840m) -> Kathmandu -Bhakpatur(巴德岗)。

早上八点半,从Phakding出发,最后看一眼Phakding繁花似锦的客栈,下一次,下一次不知何时能够故地重游?

客栈


PhakdingLukla这一段,是爬升,不过大多数路段比较平缓,只是当天一路下雨,小到中雨。雨中走路,总是不爽。我自己有冲锋衣挡雨,就把雨衣拿给DiorgeDiorge把雨衣的大部分用来遮住两个大背包(外侧大背包有防雨罩,内侧的大背包没法罩,自己只用了雨衣的帽子,实在是个很尽责的背夫。在这里,会英文的背夫,容易找到工作,但通常也都比较油滑了,就好像ChandanAndawa那样。Diorge只会最简单的几句英文,但是很淳朴,吃苦耐劳,他跟着蒲子和我两个人走,算是最佳组合。


十点半到Lukla,还是去我们来时的那家客栈住,因为我们的机票都留在那里了。进到房间之后,我迫不及待地去洗了个热水澡——我在山里已经忍了十二天没有洗澡啦。前一天在Phakding就想洗,但是那家用的是太阳能,天气不好,不能洗。终于终于,回到不靠天气就可以洗澡的世界中。说实在的,山里一切安适,对山外唯一的想念只有一个热水澡!


午饭后睡了一觉,跑去航空公司在Lukla街上的办事处确认了明天返回Kathmandu的航班,并将航班从9点改成8点。又花将近20人民币上了10分钟的Internet,给亲友报平安。


顺带拍了拍机场上飞机起飞的场景。跑道实在是短,不到400米,并且有个向下的坡度,跑到尽头是悬崖。一共可坐18人的小飞机,差不多在跑道的2/3处就拉升,钻入云层。


跑道

第二天一早,我们还在吃早餐,有点意外的,Diorge跑了来。先是送我们一人一条哈达,然后又帮我们背包,送我们到机场,直等到我们换完登机牌,他才离开。非常有心!


天气不好,我们得在候机室苦苦等待,于是有时间观察各色人等。有个夏尔巴人,似乎和我们的背夫Chandan很熟,认出我们,主动来攀谈。他是登山向导,经常带人登顶Island Peak,这次也是,还给我们看了照片。说实话呢,看上去,Island Peak登顶的路线,也就和我们在Cho La Pass的路差不多。他左手食指短了一截,应该是冻伤的。915分,我们那班机终于到了。


我们的飞机

跑道上

飞过村庄和田野

到了加都,直奔The Yellow House,放下行李,与CPMH约了在泰米尔区的凤凰宾馆一起午饭。凤凰是个中国人开的客栈,建筑残旧,但是有一个适合中国人脾胃的川菜馆,每到饭点,总是宾客盈门。店大欺客,服务不怎么样,为了自己的胃,大家也都只能忍着。难得的是,这里的尼泊尔服务生,已被训练地能够听说读写菜谱。在山里那么多天,除了自己亲自下厨的三顿晚餐,其它多是不咋好吃少鱼少肉的餐食,在这餐厅,吃什么都觉得好吃啦。


吃罢,回到The Yellow House,整理行李,然后我和蒲子赶去古城巴德岗(Bhakpatur),要在那里住两晚,MH是第二天的航班回国,CP还可以等我们从古城回来再碰面。


就此与MH道别。

               
                                                                                                    D16(10/5)Gokyo(4790m) -> Mong(3860m),徒步6.5小时。

D17(10/6)Mong(3860m) -> Phakding(2610m),徒步5.5小时。


离开Gokyo的时候,还真有点不舍,不舍,也还是要下撤。


下撤途中,CPMH的计划是,两天时间完成下撤,那么第一天就要赶到Namche Bazzar,第二天赶到Lukla。我和蒲子都是逍遥派,都很爱山,而且假期也够,所以不打算赶路。我们的计划是两天半下完1950米的海拔,到达Lukla


这两天每天都是下午三点左右到达当日宿地,明明可以再往前走一站的,譬如第一天再走一站,大约两小时,就到达Namche Bazzar,那样第二天就可以走到Lukla。但是的但是,我们两个的共识是:不走了!以蒲子的话来说:非不能也,是不为也


下坡下坡,一路下坡,虽然间或有段上坡,但是毕竟下坡为主。那两日的走路,怎一个爽字了得?第一天,Diorge本来安排我们在Machherma午饭,但是到达Machherma10点半,午餐实在早了点,于是继续往前走到下一站Luza吃饭,也不过11点。


去往Luza途中,有个亚裔女子手拿单反相机,独立路边。彼此多看了几眼,最后是她主动发问:也是中国人么?停下来聊了一会儿,她说他们本来也要翻越垭口,但是背夫走错了路,就绕过了垭口,把他们直接带到这里来了。她有四个同伴,去了Gokyo,计划今天回到这里,于是她在此等。嗯,背夫走错路,不用说,我认为一定是故意的,无非是背夫不愿意翻那危险的垭口而已。如此看来,我们的背夫不错。她还说,就在我们翻完垭口后一两天,有个土耳其人上到垭口顶上,却怎么也下不去了,他的背夫不得不奔到Dragnag村里找人去垭口救援(因为垭口的特殊地形,直升机不可能在那里起降,只能靠人工救援)。后来,我们在路上又听到一个版本,说是那两天有个英国人在垭口摔下山来。垭口虽险,也不至于短短几天就有两起事故,想来是因为语言问题,游客们可能听错了,把历史当成了现实,于是以讹传讹。不过由此可见,垭口的危险人尽皆知。我们进山时,在Namche Bazzar的入口有做官方登记,那里贴着两张寻人启事,其中一张是找一个40来岁的英国人,去年12月初在Cho La Pass附近失踪,这几乎可以确定是死亡了的。


Luza的路上,还看到一队将近二十个西方人,看着都是65-70的老头老太,慢慢走。问他们,说是要去EBC,不过不翻垭口,而是从下面哪些交错纵横的峡谷中间绕过去。想起我们在Lobuche住的客栈,也见到几个貌似将近70岁的白人老太太,坐在那里打牌,想来是要去EBC的。他们是我的偶像。


Luza的店主,有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我们等餐时,她就坐在我们对面,腼腆地笑,笑若桃花。


?笑笑的女孩


下午一点就到了Dhole,我们自然决定继续前进。就算在Dhole这个比较大的村子,也没看到游人,只见村人在溪边洗衣,孩子在旁玩耍。


因为是下海拔,植被逐渐茂密起来。快到Dhole的时候,但觉秋意正浓,层林尽染。这一路的游人,明显比EBC那条沟少了很多,大多数时间,路上只看到我们三人。我们三个人都比较沉默。于是,静静走路,没有思绪涌动,只有置身自然母亲怀抱中的安适和轻松。在当时很自然的事情,现在想来,实在奢侈。


我们下海拔下得超爽,别人从这里上海拔自然气喘吁吁。这回,终于轮到我们告诉爬坡爬得气喘吁吁的兄弟姐妹们说:快了快了,就快到了,半小时吧,加油加油!


下撤第一天,走到Portse Thanga的时候,才两点,决定再走,到Mong住宿。实在是下坡下得太爽,这一段180米的爬升竟然让我觉得累得不行,明知没有选择,一闪念间还是气恼地想:我不走了。还好下撤时,是蒲子走在我前面,于是咬牙跟上,一小时,到达Mong。在我那样思想斗争的时候,原来蒲子也很觉辛苦,她说当时她只能在心里反复默念:红军不怕远征难。她问我的动力是什么,我说你在前面呗,跟着你走上去就是了。她恍然大悟:原来,榜样的力量是巨大的呀!


Mong也算个知名地点,因为史上某个活佛在此出生。这里地势比附近其它住宿点都高,早晨起来的景色倒也不错。


下撤第二天,就是一路向下,没有这样辛苦的路段。1015分就到了Namche Bazzar,悠闲午餐,下午315分到了Phakding,依然是决定给自己放假,不赶去Lukla。从Namche Bazzar开始,老外的队伍络绎不绝,快到Phakding时,有支浩浩荡荡的老外队伍,穿统一的T恤,队伍足有两公里那么长,30多人的样子。第二天我们去Lukla路上,还见到这队伍的人。所有这些,标志着EBC最热门的徒步季到来。我们很庆幸自己的早早入山,又在此时出山,不用在人群里熙熙攘攘。

回到低海拔(也还是在2600米以上)的花花世界。


那些花儿


那些花儿

途中,老外在繁花似锦的客栈悠闲下午茶。


花园里的下午茶

               
                                                                                                    D14(10/3)Dragnag(4700m) -> Goyko(4790m) -> The Fourth Lake(4870m) -> Gokyo(4790m),徒步4小时。

D15(10/4)Gokyo(4790m) -> Gokyo RI(5357m) -> Gokyo(4790m),徒步3小时。


早上九点半,在小雪中悠闲地从Dragnag出发,斜切巨大的Ngozumba Glacier(绒布冰川),去往此程最后一个主要停留点Gokyo。这冰川和昆布冰川一样,覆盖着灰色的碎石,我们需要从碎石上走过,偶尔看到冰川融出的小水潭,潭边是冰川本色。Andawa在这里遇见了他的朋友,随后很开心地追上来告诉我们说,要和我们一起回加德满都,接一个欧洲的旅游团做导游。


Ngozumba Glacier(两个小时,轻松到达Gokyo。甫一到达,Gokyo那面标志性的碧绿湖水立即跃入眼帘,让人惊叹。而我,即刻想起的是齐豫的那首歌《一面湖水》:


Gokyo的客栈Gokyo Guest House,是全程唯一一家在房间里放置了垃圾桶的客栈。中午在那里商量,MHCP决定第二天早上环湖之后,立即下撤,争取两天撤回Lukla,早点赶回加德满都,这样MH可以有时间在巴德岗古城和加德满都转转。而我知道,蒲子在06年的EBC之行后,走今年这一趟环线,就是为了美丽的Gokyo湖,所以,她肯定会要在Gokyo多待一天。我义不容辞陪她,何况,我本身也是更喜欢在山中流连。于是拆伙,商定AndawaChandan跟着MHCP先行下撤,Diorge跟着蒲子和我随后再走。


湖边的村子

午饭后,我们花两小时往返第四湖。天气好的话,在这里可以看到海拔8201米世界排名第六的Cho Oyu(卓奥友),可惜阴天多云,卓奥友没有露面。第四湖,没有Gokyo村那里的第三湖那么翠绿清澈,不过我们在那边看到了天际美丽的云和略显诡异的雪山。Diorge在那条路上帮我捡了一块美丽的小石头——我受前地质工作者M之托,一路捡有代表性的小石头带回去给他。


去往卓奥友峰途中

晚饭我继续下厨,除了传统的蒜茸青菜之外,MH贡献了仅剩的一罐豆豉鲮鱼罐头,我用部分豆豉炒了洋葱丝,再用剩余的豆豉鲮鱼创新了一个菜:豆豉鲮鱼炒四季豆。手艺很受欢迎,队友们吃得欢,蒲子吃完了放下筷子说:好吃,吃太快了,差点噎着。


云南姐妹晚饭后也来坐了会儿,还有另两个猛驴,其中一个是来自深圳的Heat。猛驴们不同常人,没有背夫,全程自己负重,而且我们从加德满都飞到Lukla的那一段,他们是先坐汽车到Jiri,然后就开始徒步,每天一千米海拔的上上下下,几乎没有平路,八天时间走到Namche Bazzar。猛的副作用是,Heat回到深圳后告诉我,这次旅途,他的膝盖损伤严重,不知咋办为好。


第二天早饭后,和MHCP分道扬镳,他们下山。Diorge带着蒲子和我上海拔5357米的Gokyo Ri观景,开始那段沿着湖边走。这湖,尼泊尔人民视为圣湖,可以取水,不可直接在湖边洗漱。Gokyo Ri没有Kala Pattar高,但是比较陡。奇怪的是,一路常有下坡的人给蒲子打气,却没人鼓励我。我对蒲子牢骚,她答曰:那是因为你看着不瘦弱。好吧好吧,我不瘦弱,我强壮,我不需要打气。有个橙色外套60岁左右的白人老头,带着背夫,超过了我们,还有一个蓝衣服65岁左右的白人老头,独自一人,在我们下面。一路云越聚越多,蒲子说:看来我们这次上去之后真的要喝西北风了,但是,还是要上去。下面的蓝衣服老头,加了件外套,变成了红衣服老头。


GokyoGokyo观景台上的小鸟


由近及远,依次是第三湖、第二湖和第一湖,左下角小小的蓝点们,是Gokyo村的客栈。


湖和村子


橙衣服的奥地利老头下去了,红衣服的老头上来了。闲着没事,我和他聊天。原来是科罗拉多州的美国人,超喜欢尼泊尔,来了21次了,到Gokyo这是第四次。他说有时候他都有点疑惑,自己到底是住在尼泊尔去美国,还是住在美国来尼泊尔。他和太太同来,但是太太有高原反应,就留在Namche Bazzar,他独自跟着背夫上来。我问他有没有去过中国,他说没有,指了指脚下说,这里是他离中国最近的地方,因为翻过后面的山,就到中国了。他让我感觉不错——因为他承认西藏是中国的一部分,哈!之后,我去一旁拍植被,却听身后蒲子和Diorge都在笑。后来知道,我拍植被的时候,老头在拍我,而蒲子,就把老头拍我的场景拍进她的相机里去啦。


午睡后在餐厅看书,碧绿的Gokyo第三湖,还有静默的雪山,在窗外安然守护。


静静的湖水

静静的湖水


闪念之间,期望时光就此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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