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雨崩 别了,雨崩,别了,梅里雪山,别了德钦。车辆驶出了德钦,我还是忍不住回头望望这座美丽的小城。
出城没多久,就隐约可以见到半遮半掩的白马雪山。“看雪山,拼人品”这句戏谑的玩笑话又成为我们同行人的口头禅。
出德钦30多公里,便到了海拔4292米的白马垭口。白马雪山是20座高于5000米的山群,主峰扎拉雀尼海拔5430米,群峰连绵,白雪皑皑,远眺终年积雪的主峰,犹如一匹奔驰的白马,因而得名“白马雪山”。
晨光熹微,白马雪山也露出了他的真容。2=二,292=二就二,4292=是二就二。呵呵,离了二不说话啦。海拔4292米成了我们的笑谈。
各种二的留影,各种二的造型。
离开德钦,进入香格里拉境内的奔子栏,车窗外一马平川,偶见的藏民木屋、牦牛点缀其中,还有晾晒牧草的木架,给草甸带来了一片生机。抬眼望去,湛蓝天空下不断变化的白云,像极了棉花糖。那云不仅变幻着形状,而且变幻着色彩;而鲜明、响亮而灵动、充满张力的生命。景色的变化只有四季,而云的变化永远是未知的、无穷尽的,这便是云的魅力。
云的坦荡,云的豁达、云的开阔与自由。恰如我们户外行者,天马行空,自由不羁。
午间的香格里拉懒洋洋的,或许是前年那场大火让她伤了元气,古街还有很多地方在修复之中。游人稀疏,店面也不景气。
车渐渐驶入丽江境内,前面是一座在建的观景台,是为方便游客观看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而建。
大名鼎鼎的玉龙雪山是北半球最近赤道的山脉,它处于青藏高原东南边缘,横断山脉分布地带,在大地构造上属横断山脉皱褶带。位于丽江县城北面约15公里处。山势由北向南走向,南北长35公里,东西宽25公里,雪山面积960平方公里,高山雪域风景位于海拔4000米以上。这里终年积雪,雪山山体高耸,横亘排列的十三座山峰(卜松毛卦峰)海拔5596米,为诸峰之最。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我们此行没有见到的雪山就是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伴着阴霾的天空和时断时续的雨水,我们进入束河古镇。我惊讶于束河古镇的变迁,商铺林立,失去了往日的清幽与洁净。寻着记忆中的束河缓缓行走在街头,东巴纸坊店前一个东巴装束的造纸人给了些许惊艳,但随即看到的三口井让我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塞住了。记忆中的三口井在村口,一口饮用,二口洗菜,三口浆洗。而现在,三口井旁被店铺堆得满满的,显得臃肿而紧促。束河已不再是我记忆中的束河。
束河,纳西语称“绍坞”,因村后聚宝山形如堆垒之高峰,以山名村,流传变异而成,意为“高峰之下的村寨”。是纳西先民在丽江坝子中最早的聚居地之一,是茶马古道上保存完好的重要集镇,也是纳西先民从农耕文明向商业文明过度的活标本,是对外开放和马帮活动形成的集镇建设典范。
06年的束河溪流缓缓,垂柳依依。纳西女子用布机手工织做,裙衫,披肩,美的令人窒息。
华灯初上,打车去丽江古城,两边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喧闹非凡。步行进入古城,印象最深的是丽江古城四方街,每天都有纳西族盛装男女的“广场舞”,吸引四方来客,展现纳西族独有的文化符号。而今,土居纳西人几乎看不到身影,而那欢快质朴的节拍也被一台台音箱所替代。街两边的店铺用几近的诱惑煽情的语言招揽着顾客。再也听不到摩梭女子那原汁原味招揽客人的歌声。
今天的丽江已不属于热爱户外的行者,只是年轻人浪漫之旅的驿站。
耳畔响起了一首歌“再见了丽江,再见了我的姑娘;再见了丽江,再见了我的忧伤;再见了丽江,再见了我的美好时光,我还要回到我的远方。”
返程了,雨崩之行即将结束。丽江已经商业化了,不知道丽江的今天会不会成为雨崩的明天。关于雨崩修不修公路的话题曾经在村民间引起反响。修,意味着便捷,会吸引越来越多的游客,好处自是不在话下;不修,意味着尽可能长久地保持这份纯净,保存着世外桃源的尊严与完整。
现代化无可置疑给我们的生活特别是出行联系带来了无可比拟的贡献。但是回头想一想我们越来越紧张的工作生活,想一想什么时候能够停下来回头望望走过的路。 “离开村子的人将长久漂泊,也许,还有许多人会死在途中。”
当初为什么要离开,而最终又要走向何方?
生命是有限的,为什么不把时钟放慢放缓地度过呢?着一件粗衣,不一定时尚,但是有母亲的慈爱在里面;熨一锅清汤,比不得山珍海味,但能体味真实的平淡;傍晚信步水边,不要匆忙赶路,但能观赏晚霞的璀璨;荒野而居,比不得华屋锦厦,但能挣脱钢筋水泥的束缚。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朋友,让我们相约飘山,背起行囊,开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