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南山大虫 于 2010-1-22 23:45 编辑

导演: David Breashears, Stephen Judson
主演: Liam Neeson / Beck Weathers / 江林 丹增 诺盖
上映年度: 1998
语言: 英语
官方网站:
http://www.everestfilm.com/
imdb链接: tt0120661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剧情简介
IMAX纪录片,讲述一个国际登山队于1996年春攀登珠穆朗玛峰路途中经历的挑战,以及出发前艰苦的适应性训练。最后,他们在不丹向导的帮助下成功登上峰顶,向导本人将一幅达赖喇嘛的画像放置在世界最高峰顶,完成了心愿。
1998年公映时轰动影坛,仅美国地区票房达8700万美元,打破当时IMAX电影的票房纪录。
珠穆朗玛峰(Mount Everest)像是蒙着一层神秘晦暗的面纱,这片致命之地恰恰增加了在全球珠峰探险者梦想中的魅力。危险系数显而易见,于是征服Everest就成为个人雄心和成就的顶点。这也可部分解释为何正常理智的人们愿为攀登这座高峰慷慨解囊,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即使像我这样老练的喜马拉雅山攀登者仍无法抗拒高山的魅力微笑。死亡的冒险是诱人的,它会提醒你你仍然活着,的确活着。著名的登山家Edmund Hillary曾经说过:“这种死亡游戏不仅不能阻止你的脚步,它甚至就是激励你前进的动力之一。”但对我来说,动力就来自于严寒、倦惫和攀登的挑战。
环境极度险恶,一点点差错都是致命的。1996年5月的暴风雪之后,我们摄影组的成员前往珠穆朗玛峰救援十多位登山幸免者,随后还组织了直升机救援。尽管身心疲惫,我们都觉有责任完成整个拍摄。于是,我们同意返回。
5月22日午夜之前,我们一行12人踏上征程。由于受到海拔高、空气稀薄的严重影响,过去的三天,我们没怎么好好睡过;吃的也只是少量的薄脆饼干。这造成身体严重脱水,皮肤青紫,氧气倒流到大脑、心脏和别的重要器官。攀登到26,000英尺(合7,925米)以上,即使带着瓶装氧气,仍然经受着繁重不堪的呼吸酷刑。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警告你后退。可我们继续攀登,先经过了Scott Fischer的尸体,然后是Rob Hall,第二天中午十一点,我们终于如愿登顶。
几天后在Everest山脚,我才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幸运。我又一次逃脱了Everest的死亡召唤,但我不知道,将来我是否能明智地远离珠峰,永远地。
六个月后,我答应参与珠穆朗玛峰上人体高山反应的拍摄。于是,我将再次攀登Everest。
不携氧的攀登
关于极限登山运动是否要用补充氧气的争论,早在本世纪二十年代人类首次攀登珠穆朗玛峰(Mount Everest)时就已开始。登山运动员George Mallory 这样讽刺说:“当每个登山者头戴面具,背着四瓶氧气时,登山运动还有魅力与挑战吗?”但他的同伴J.P. Farrar,英国阿尔卑斯山俱乐部的一位资深会员,却并不以为然:“严格地说,我并不认为氧气就比食物远离自然,它们一样重要。”
登山运动员能够在不携氧条件下登上26,000英尺(合7,925米)的死亡地带,这显示了人类和星球进化的一个巧合:地球的最高点恰恰就是人类身体在没有额外氧气供给情况下能够到达的最高点。于是David Shlim博士,CIWEC旅行医学中心的主任,把Everest峰顶称为“神秘的顶点”。再高一些的话,不携氧登顶将成为不可企及的梦想。
在那样的高度,能够活着已很不易,更不用说向上攀登了。登山者会逐渐感觉缺氧,人人皮肤上都有一层青紫色的投影。“你的身体会变成在稀薄空气中疯狂捕捉每一粒氧分子的机器”,David Breashears深有感触地说。虽然人体新陈代谢的能量来自于食物,但氧气是这一过程中不可或缺的催化剂。它的有否决定了你是否能有力攀登。
“这非常可怕”,登山家Ed Viesturs说,“一旦你切断某人的氧气,他们将停止运动。而一旦有了氧气,你的思维将更敏捷,身体将更温暖,于是你能够不断向上攀登。”既然氧气如此珍贵,登山运动员又为什么不愿使用呢?Viesturs解释说:“当我首次攀登喜马拉雅山山峰时,我没有使用瓶装氧气,虽然这最终使我未能到达山顶。我的目标是要了解自己是否具有征服这些山峰的能力,而并不是把它们降低到我力所能及的水平。对我来说,以不携氧方式到达山顶比能否攀上山顶更为重要。”
Viesturs继续说道:"一旦登山者有了氧气,他们将变得更为强壮,但这充其量只能充当一根手杖。不携带氧气,我就不会面临因为机械装置出现故障而发生的危险。氧气系统十分笨重不方便,太阳镜无法戴在面具上,因而我不得不使用护目镜,而它又常常会蒙上水雾。而且,我似乎不能调节面具的阀门来吸入足够的氧气,于是我不得不拉下面罩大口地吸气。
“最重要的是,我能清楚地意识到高海拔缺氧可能带来的危险。在攀登时,我会测试自己,看自己能否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行动以及周围的情况。疲惫和缺氧会使人失去意识,而我从不允许自己陷入这种状态。不过当我做向导时,我常常使用氧气。因为你是在为顾客提供服务,而氧气确实能让你状态更好——无论在生理上还是在精神上。”
与死亡面对面
Seaborn Beck Weathers是Rob Hall率领的1996珠峰探险之旅的一名参与者。1996年5月8日清晨,Weathers在27,500英尺(合8,382米)的高度,视力开始变得模糊。Hall让他呆在原地。晚上,在Hall回来之前,另一名向导将Weathers救下冰封的山坡,把他送到位于海拔26,000英尺(合7,923米)高原上的第四营地。以下是Weathers关于这次历险的叙述。
一阵风暴袭了过来。四周的能见度几乎降为零,在周围飞舞的雪花和沉沉的夜色中只隐约可见头顶模糊的照明灯。我们完全看不见彼此,只好在距陡峭的斜坡仅一英尺处停了下来,挤作一团。
氧气用完了,大家只能靠摩擦和敲击同伴的背部来取暖。我摘下右手的手套,想把手放进大衣里取暖。但我手臂的皮肤迅速被冻伤,而风又吹走了我的手套。就在这转瞬之间,我已无法再拉上大衣的拉链。
我的一些同伴几乎已无法行走,而我什么都看不见了。随行的向导努力地寻找着营地,想找人来救援。
我有了一种飘忽的感觉,甚至不再觉得寒冷。当向导回来救援别的同伴时,我已经失去了知觉。
次日下午,我发现周围只剩下我自己。一切有如梦魇一场,只有浑身的伤痛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实而可怕的。我抬眼看我的右手,看见的只是和我手臂相连的一个弯曲、灰暗、像塑料一样轻飘不自然的东西。我狠狠地把手敲向冰块,它发出了沉闷的敲击声。
我眼前仿佛看到我的家人,于是努力地坐了起来。我隐隐觉得,如果我躺着不动,那么我就会永远长眠于此。周围没有任何一个同伴。显然,救援队还没有找到这里。
我四处徘徊,忽然想起风由西吹过南面山谷,那么营地必然在上风处。我转身冲进寒风之中,心里恍然——我要么会进入营地,要么就将坠落山崖。
一种本能的求生欲望促使我前行。缺氧的大脑已无法工作,但我却很清楚一件事——我就要死了,很快我将倒在雪地之中,等待疲惫和寒冷将我淹没。眼前的景象飘忽迷离,周围岩石以扭曲的形状向我挤压过来,但我忍受了这一切继续前行。我的心情非常平静,只隐隐觉得一丝忧伤,因为我恐怕无法告诉我的家人许多心里话。我知道我能够接受死亡。
冰面和岩石崎岖的形状几次让我失去平衡而倒地。但奇迹发生了,柔软的青色岩石出现在我的面前,它们的光滑让我想到了帐篷,就在这时,有人来到我的面前。他把我带进了营地。
我年过中年,却最终幸存了下来。这似乎昭示着这样一种可能:每个人的身体中都潜藏着无尽的力量。
艰辛的摄影
摄影师兼珠峰探险队队长David Breashears和他的队员们于1996年5月带到Everest峰顶的改良IMAX摄影机是经过近两年的时间才开发完成的。
“我想,携带一架标准的85磅(合39千克)IMAX摄影机攀登Everest顶峰是不可能的,而要求一架更轻巧的摄影机安然经过Everest的严寒考验也是难以想像的。”David Breashears这样说道。
IMAX公司的技术部门决定研制这样一种相机,在和Breashears协商之后,他们确定了以下的规格:
相机主体的重量不能超过26磅(合12千克)。即使是携氧登山,身体的缺氧也将使负重攀登26,000英尺(合7,925米)以上的高度变得极其困难。而且这种相机必须能够在零下摄氏40度的低温下照旧工作24小时,尤其是还能靠按动快门正常地工作。
为了让疲惫不堪的摄影师在神智不清、手指僵硬的情况下还能进行拍摄,相机必须安装便于操作的大型球形捏手和镜头底座。
工程组以一个IMAX MarkⅡ摄影机为模型,对其轻型的镁质机身作了整修,并简化了其中的电子设施。“我们把一个96 Chevy型摄影机改成了56 Chevy型,”摄影师兼技术总监Brad Ohlund说。改良后的珠穆朗玛专用相机仅重25磅(合11千克),还不到普通MarkⅡ摄影机重量的一半。“在零下40摄氏度的低温下,摄影机的外部尺寸将收缩至少万分之一英寸。”技术顾问Kevin Kowalchuk解释说,“这非常重要,因为镁质或铝质的外部部件和钢质的内部部件热涨冷缩率不同,这有可能损坏机器的机械装置。”
极度的严寒将使润滑油凝固,摄影胶片变得相当脆弱,因而工程师们在相机内设置了一个曲柄,以便在极度低温下松开相机的机械系统,并使用了一种能在华氏零下100度(零下73摄氏度)的低温下保持粘滑的特殊润滑油。常规的电池在极度低温下也无法工作,因而摄影机必须由一种不需充电的锂电池组进行供电。
摄影机装满摄像镜头和500英尺(合152米)的胶卷软片盒后约重48磅(合22公斤)。IMAX摄影机每秒卷过约5.6英尺(合1.7米)的胶片,一个含500英尺胶片的软片盒只能维持90秒。
在新汉普郡山山顶的一场暴风雪中对摄像系统进行了测试后,Breashears和Kowaluhuk还特意租用了一间以前归军用工厂使用的测试间。Breashears说,“当我们在山上停下的时候,会有零下46摄氏度。我们必须检验探险队的协调反应能力。因为要空手装胶卷,充电池,背着它继续前进。”他满意地说,“事实证明简直是无懈可击。”
Breashears和Kowaluhuk还在尼泊尔实地测试了这架相机。在40名挑夫的帮助下,他们徒步旅行160多英里(合257公里),上下海拔超过80,000英尺(合24,384米)。他们把摄像机留在裸露的地表岩石上过夜,仅用了一层尼龙加以保护。“在27天内,摄像机没有一次跳帧或电池故障。我们已经克服了一切技术问题,”Breashears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得把这些设备弄到山顶。”
这部片子很久以前我在纪录片之家BT发布过,英语无字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