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向乌鲁木齐的旅程很坎坷,火车晚点一小时,浪费了我的软卧车票,急忙找到火车站附近叫卖的高速大巴,直达四惠车站,我背着装的满登登的70升氙气,提着阿迪达斯的小托包,一路疯狂赶路,过安检,进地铁,十号线三元桥乘上机场快轨时方才醒悟,怎么没在家里直接坐机场大巴呢?!谋划许久,也总是有失策的时候……
机场安检又是惊魂一刻,背包里的冰镐和一体炉怎么都过不去,眼看飞机起飞时间到了,急得我像火锅里的蚂蚁,转都不知道去哪里转了,还好被指引到超大行李安检,幸亏遇到有经验的安检员,当我说是登山器材时,简单问了几句,没有开包便过了,又被好心的指引到急客通道,顺利通过安检,到达登机口!心中默念“阿弥陀佛……”此时,已经香汗淋淋……但,还没忘记自拍,记录悲惨憔悴的一幕。
机场行李超重,罚款两百毛老头。
记得上一次去乌鲁木齐乘坐的是午夜的红眼航班,临近时看见灯火辉煌的乌市,似曾相识,却模样生疏,上次是第二次,而这次是第三次进疆,舷窗外的高空风景已不能引起我过多的目光,云层之上的炫目阳光异常温暖,但心中却隐隐的寒气,不知从何而来,或是想起某些事,亦或是想起了某些人,总之……没有平静,微寐,却不能睡,一杯又一杯的咖啡,一页又一页的翻书,《天上之山》,就是——博格达,到达博格达上空时,我不停的寻觅,机舱里走来走去,想找个好的角度,拍它……而此时的博格达上,有我亲爱的朋友们,在那里攀登着。
临行前的匆忙,也是心里不愿意草和钻的辛苦来接机,没有留言航班信息,独自一人登取行李,熟悉的地窝堡机场,喀纳斯、狼塔都曾经在这里驻留,许是大美的新疆魅力无边,诱的我一次又一次的亲近她。
按照草留言的酒店地址,打车很快到达,酒店楼下时电了钻一下,不一刻,酒店里快步走出一个瘦弱身材却高挑的女子,虽线上热聊,但真正谋面时,即使是同性女子,我也略感拘谨,天性如此,想改掉却怎么都不行。钻热情的接过托包,我则拎起硕大的氙气进入酒店。
房间里已经摊满各式装备,稍顷,草也到了,精简了一些器材,我漂亮的红色工具钩和上升器被精简下来了,言之太重,要极致轻量,很舍不得放下,我最喜欢的就是那对儿鲜红颜色的冰锥工具钩,事实证明,真不如拿上去了,下降时摘下的冰锥很苦于无处挂,因为我只有一把快挂……上升器被抓结替代了。
扁带如数都带上了,主锁有点不够,虽临行前又添了一把,但还是担心不够用,草又给了一把。
晚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跟草郑重的说“对了!我要背单反上去”,草怔了一下,我明白她的担忧,草也说有次带单反登山,辛苦的
紧!
问“单反得有2公斤重吧?”
“嗯,呃……”我笑而不答,后来出山的路上,我不好意思的曾说道“我的镜头有1公斤多…”无数汗下!无敌兔的机身也很重,还有电池和相机包,总重量有3公斤了。
记得半脊的时候,我执意要背无敌兔上去,结果没到C2就被二飞抢着背了上去,因为我高反并发胃病,一路速度都很慢,登顶的路上更无暇顾及相机了。
夜里揣摩着即将开始的行程,听钻滔滔不绝的聊着她在西藏的种种趣事,困了,径自睡去……
第一天
八点准时出发,相当于内地的六点,天刚刚蒙蒙亮,草准时的到达酒店,催促我和钻收拾装备启程。不知道进山还要戴遮阳帽的,居然忘了这个茬儿,还好草多带了一顶给我戴。
九点半多到进山徒步的起点“大石头”,有一匹马帮我们运装备,我们只需背小包徒步到四号羊圈。多美好啊!理想很骨感,现实很残酷,此是后话,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