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格尔行 - 内蒙古 - 8264户外手机版

  内蒙古

和林格尔行

它已经在云层下了,眼睛想借助这样的高度,见到它身体的时候也能见到它的边缘,灰色的褶皱没有青色也没有红色相伴静静的卧在那里,接近它的刹那间听见安详的呼吸声。这里的云层进出都会引发闪电,如此温和的面对一定有它的道理,看来我回来的时间刚好,来早了我一无所知,来晚了实属不敬,太平寺,云龙寺,白马寺,永宁寺,悬空寺,云冈平城一路速归,跌跌撞撞预留的时间够回溯到贝加尔,挂上鲜卑利亚的木牌跟随金步摇走出大泽走进匈奴地,目睹代记日升月落,聆听代歌草原回荡。

当看到眼前的盛乐大门紧闭时之前的喜悦紧张全部散落了绝望背后的愤怒差一点爆发,骑在马上的拓跋珪遏制住了我的无礼,管理员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突然他说你是来看盛乐的那就去后面看遗址啊。开挖盛乐的人可以不敬的把地下的过去的鲜卑装进博物馆,你是鲜卑后裔你不可以无礼你来盛乐没有先进博物馆是祖先的安排,让你先看盛乐古城遗址也是祖先的安排,眼前芦苇摇曳,远处城郭延长线在荒草中划出巨大空间,力微,什翼键,漪逯,拓跋珪所建的代国伫立在旷野,没有炊烟,没有战马嘶鸣,只有一位身材高大的萨满摇铃敲鼓,他的脚跺出尘土他的口发出牛一样的吼叫,把自己捆上把自己送上祭坛献给祖先,等待发落,等待启示。

他们绘制的画卷有误,他们给出的文字浅薄,他们吟唱的走调失真一切从佛狸开始。我的手接过一只胡笛上面的孔覆盖着薄薄的苇膜,湿润它的时候将是它将代�璐迪斓氖笨獭�


青冢

去和林格尔的路上我怕从昭君墓旁经过,然车不控制在我的手里在那个蒙古司机手里,一切看安排了,原本必须进过的路因为他不愿给收费站缴费而绕过去了,看望过盛乐之后也没有提起看王昭君就往回赶,原以为还是在次绕过收费站,没有想到这次他把车停在了昭君墓的路边,这样一来我到不好意思了,恭谨的来到青冢前,它的四周围着许多现代建筑,依然挡不住青冢的孤独,空气中闻到忧伤的味道,这是她命运中注定要散发出来的味道,比起阿根廷探戈的忧伤它多了几分怨恨,白天尚且如此要是到了夜晚明月当空恐怕连星星也会落泪。

车离开青冢快进呼市时我的眼中看见的还是那在草原上的孤独青冢。


观音殿

车水马龙的街边伫立着一座庙宇明显的是汉地佛教建筑,没有直接从中门进,向两侧边门打探,没有售票处也没有香花卷要买,真正意义上的空门,见神与人真实相通心中喜悦,,刚迈进大殿扑面而来的巨大观音把眼睛全镇住了,走过三山五岳见过观音道场,这里的观音像几乎大到露天观音造像的规模,感叹人对神的膜拜感叹草原宽阔连神像也造的如此巨大,观音像不但巨大且非常精美,完全现代人的手笔,在如此闹市区建如此巨大殿宇安放如此规模的神像一定是有如此胸怀的人才能做到的,人固然有偶像崇拜的基因但是他们一定是希望神能进驻他们献上的殿宇,在神能真正进驻的刹那间给他们带来极乐世界的光芒
,不停的有人向观音敬拜,看不出他们是汉人还是蒙古人,在观音殿的一角我闭上眼睛用曦教的非道非佛非基督非伊斯兰敬拜之后多少露出出点歉意。


大昭

出观音寺顺步行街走一会就看见大昭,广场的四周围满了商店,也可以说大昭的四周围满了商店,它的门前竖着国家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通常有了这样的牌子也就意味着它已经被收归国有了,不管它是寺是道观一旦有了里面的僧侣必然离开,留出空空的道场纵然站满人群那也是些匆匆过客,寺院是喇嘛庙风格,佛像是纯银打造,墙上是精美的唐卡,没有内地净土寺院播放的音乐没有高香,守职的是个青布居士,她见一藏族年轻人上前端坐蒲团忙暗示不可坐于佛前,但可坐于角落,那藏人到也无所谓,一边打坐一边念念有词手里佛珠在指尖滚动,看见法王看见度母看见唐卡的同时通常必然会看见穿红袍的穿黄袍的喇嘛,眼下大昭少了他们不能单纯的说清净也不能说怪异,我的内心是希望有个蒙古喇嘛坐在一旁守职,大经堂内坐满诵经的蒙古喇嘛,回廊里的转经筒能发出吱吱的响声,成群的蒙古善男信女鱼贯进出大昭,如同夏河的拉卜楞,煌中的塔尔寺,[size=29.3333px]拉萨的大昭一样。

大昭太安静了,没有法鼓,没有诵经,就连导演的小喇叭也听不到,在这样安静中我有一种不详的念头,大昭的佛一定离开的大昭去了乌兰巴托何时能请回来,何时让大昭的法号吹起,法故敲响,何时再能看见蒙古的信众鱼贯走进,持诵六字真言。


五塔寺

预先知道小昭已经没有,出大昭还是看见了小昭,新门的油漆在阳光下发亮,里面还在施工,大门四处是建筑垃圾,侧门的小洞还在买票,一点想进去的想法也没有,顺着小昭的正在修的路去五塔寺,不一会看见了五塔的尖顶在一处围墙内显现,在外面看有点像童话的建筑,没有太大的气派,也谈不上什么庄严,进门看则完全不一样的景象,底座的刚硬承建着五座金刚宝座塔,浑然一体占据一方空间,能将人瞬间送入梵天的感觉,完全[size=29.3333px]印度的风格,加上地处绥远加上满身蒙古文字,可以让它给出无限空间,让思绪漂浮昏睡,很显然他们要表达的既不是鹿野苑也不是弥勒后院而是他们想往的天庭,蒙古文表述的天体石刻作为文献放在那里,真不知道当时的草原游牧民族有如此的眼力,那条通向宇宙天体的基线难道是从这里出发最终又回到了金刚五塔


将军衙

在鼓楼立交桥下找到了绥远将军衙。青砖小瓦建筑,布局严谨没走几步已经看见了隐隐中透露的杀气,并非悬挂屋檐下灯笼的汉字和兵器架上的刀枪剑戟,也非锈迹斑斑的洋抢洋炮,它不拒你也不迎你,从前到后顺着时间走向叠加着一个个将军一个个塞外大员,有些陌生又些熟悉,这里也怪你呆久了会对漠南的归属漠北的出走,满人的入关靠自己还是借用蒙古人,发出追问,学佛以来我几乎不再追问世界的真,创立新宗教让我知道谁是真正的神,寻根来到祖先的土地上当然要对身上发生大的任何信息产生反应,当看见英雄和叛徒同住在一间屋子时我会怒不可遏,刹那间我知道一进将军衙的杀气给我传递的信息,你若是真的从这里出去的人你便能一进门感到冷兵器时代的杀气,若你不是你便不能觉察,这里只是个装着过去的博物馆。


内蒙博物院

每到一个城市我都会去拜访博物馆,[size=29.3333px]呼和浩特博物院我特意放宽时间去参观,我的目的很明确,看金步摇看萨满服,不要被其他的东西左右,匈奴王的皇冠,成吉思汗的玉玺,东风基地的飞船,史前的蒙古化石,稀土元素等等,金步摇没有想象的大,当时在书上看见照片以为戴在头上一定非常的壮观华丽,忽视了当时的经济工艺水平,说道简洁它有点像[size=29.3333px]希腊的王冠,模仿麋鹿角的金叶子明显没有达到鹿角的比例,能感觉到谁戴上它走路一定能看见金叶子晃动一定能听见金叶子发出声响,与金步摇对应相望的是那只真正意义上的神鹿,是它领着鲜卑人走出大泽战胜九难八阻。目送神鹿离开,记录神鹿往事,最后替代神鹿的一定是摇着铜铃敲着皮鼓的人,直到有一天他穿上神圣的萨满服跳起萨满舞以自己的形象唤起人们对神鹿的记忆,奠基心中的神圣,对面展出的萨满服装让我看的呼吸急促,隔着的玻璃似乎消失了一样它仿佛可以唾手可得,很奇怪我在无神论环境中长大,听的看的教育的在萨满这一块几乎全是反面的被嘲弄的精神失常的,病入膏肓的病人,你心中遗传的那点也早该磨灭,如此多的堆积压迫如今现发育也来不及啊,可我看见巫看见萨满这个词就兴奋而且能借助一个词一个影像进入时空如同阿拉伯飞毯一样,在呼和浩特博物院的萨满服前我将自己送进了萨满的时空,跟随它四处游荡,鲜卑利亚,贝加尔湖,呼伦湖,大鲜卑山,东胡,盛乐,平城,[size=29.3333px]洛阳,太平寺,当它转身朝来的方向回归时我明显感到脚力跟不上,我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抬头看见我自己正在看一件挂满黄色铃铛红黑相间衣服。


额济纳

自从额济纳神秘的一面对我开启,我便一次次踏上这块土地,寻找[size=29.3333px]阿拉善地光,看上帝的新娘,陶莱娑婆,大漠孤烟,巴丹星河,沙漠深处的那片金黄我一次次靠近一次次迷失。

今年额济纳开始通火车,晚上从呼和浩特上车中午到,你任然可以像做班车那样靠在窗口看着无穷的戈壁,看见沙漠中水面反光时知道天鹅湖到了,还有几十公里就到额旗了,没有士兵检查没有乌力吉就到了还真的有点不太习惯,车站建在戈壁上,下车就能感到黑城的风,两年不见的达镇越发繁华起来,到了老街又发现连汽车站也搬迁了,接下来的事情越发离谱,从一道桥到四道桥到八道桥的公路被封死,所有车辆行人不让进,在一道桥的地方建了一个大门就在原先的方尖碑地方,想知道里面的情况,反馈回来的消息是从一道桥到八道桥的胡杨林中建了几十公里的木栈道,原风景被无情的破坏了,心情坏到了极点,好在还有许多原始的胡杨没有被他们圈起来,好在沙漠中的那片胡杨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我还是不敢贸然前往沙漠,那里是我的核心,我愿意在它四周先看看,我心里明白我是害怕万一沙漠深处的金黄枯萎那我一定会崩溃。往神树方向有条河的对岸有大片的胡杨在夕阳中看它美的记忆犹存,决定先去这里,前往的途中得知那条河上的桥今年给水冲垮,需从另一个方向绕过去,赶到河对岸时候到处是金灿灿的胡杨,地面是厚厚的落叶,水中是无风的倒影,当夕阳投射额济纳秘境闪现后瞬间消失,当晨曦投射额济纳秘境再度归来,来的时候去的时候红光沿着地表推进所不同的一是进入黑暗一是进入彩云。连续从晨曦从夕阳的方向看飘然而落红光多少看出点门道,也隐隐的感觉太阳的新娘就在附近出没。同时也隐隐的觉察我原先无意的撞见到刻意寻找的狂热被另外一种理智取代,在你经过的空间中寻一处你认为可以作为曦教
敬拜的高点,额济纳似乎是我最满意的当然不是在怪树林,黑城,二道桥,四道桥,八道桥,也不在居延海和天鹅湖,而是在巴丹[size=29.3333px]吉林沙漠深处的胡杨林,也就是在这里我第一次撞见太阳与它的新娘云雨,之后我几次在这里[size=29.3333px]徒步寻找期望目睹她的芳容如今最初的相遇成了一种启示一种愿望的达成,我把能空出来的空间全空了置身站在沙漠胡杨下,这是我,这是我的由来,非道,非佛,非犹太,非伊斯兰,非基督。四个方向各敬拜一次,以后的最高点在南极和北极。在这里我完成了我敬拜的最高点此后额济纳在我心里不再是单纯看秋的地方而是一个神圣的地方,在这里敬拜时你能清楚的听到神呼吸也能清楚的看见神的影子,一切教派的东西在这里成了过时的,他们把神放进书本放进庙宇的时候神早已离开回到最开阔的空间等待最后的敬拜者,乘光而来,乘光而去的神啊请接受最后的敬拜者的敬拜。


莫高窟

上次是从柳园方向这次是瓜州方向,入敦煌时它已经笼罩在灯火中没有了昔日的宁静,敦煌莫高雅丹鸣沙山阳关玉门这些词汇除非你愿意搞不清它们,它们经过梳理早已没有了障碍,这次来敦煌只为再次看雅丹看莫高窟,看见三危山时看见了莫高窟河床上新修了大桥,参观的人群在这里就开始排队,阳光斜洒在洞窟上,白杨树叶已近枯萎,讲解员发给每人一只耳机,有频道的只能听她一个人的声音,这样的好处是在一个大的洞窟里不再会出现象过去那样的混乱,一个个走进的洞窟将记忆中封存碎片片段连接上了,藏经洞,王道士,避祸,北魏,西夏,斯坦因,九色鹿,小字脸,五台山,飞天,供养人,涅槃佛。和以前一样看似随机的让你看十个洞窟其实暗藏玄机,过去重点是爱国主义教育,看的多是[size=29.3333px]英国人俄国人在洞窟里留下的罪恶,斯坦因在洞窟墙壁上留下的长方形空白一直以来想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把壁画脱下来,还有那副藏在不列颠的画是什么,宣传仇恨的同时也带来了侮辱与伤悲,莫高不应当只承载这些它应当承载灿烂辉煌的一面这里的色彩绘画人看了一次就能进化百年千年,少了伤疤似的观看是敦煌人的高明和进步,在莫高窟听到一则消息,当然这也是上次来过莫高就很关心的问题,三危山附近复制了一个莫高窟,以后除了绘画专业的人可以看三危山的莫高,游客只能看路边的复制品,缓和的消息则是明年参观莫高窟要预约有严格的人数限制。


马蹄寺

离开张掖去马蹄寺,车沿着干枯的草原行驶,右侧出现[size=29.3333px]高山时记忆中的马蹄寺渐渐出现,路面破损严重,靠山一侧的植被也枯死的厉害,不知道悬崖上的马蹄寺是不是也风化的不像样子,山门向前移动了不少,马蹄寺外面成了保护区,看它要经过保护区,加个壳子的做法很让人反感,山里的原住民不见了,建的怪异的房子也大都空无一人,,三十六洞天之前的寺院还是老样子,一部分在悬崖下一部分在悬崖上,在悬崖上悬空寺院看见一青布僧人依围栏入睡,睡的很香,他的脸盘宽大身体的轮廓末入晨曦,真想把他唤醒让我在他的位子上也来酣睡一次,在我看来这才是修行,比起大经堂诵念比起小树林辩经不知道要高妙都少倍。

从悬空寺院下来脚刚落地下寺庙宇前空地上一青布老僧手持扫帚清扫殿前空地动作飘逸,好一个清扫心上浮尘,这么多年行走寺院今日所见让人妙喜。

看见马蹄寺的时候也看见了挡在它之前的喇嘛庙,一片金黄树林有许多红衣喇嘛他们身旁有一辆没有挂牌的新车,车身挂着红色彩带,地上摆满了烟花爆竹,他们在等施主交接。如果没有在此前看见山下的那睡觉扫地的两个汉僧也不会对藏僧接受恩惠产生想法或许接受施主的恩惠也是一种修行。

马蹄寺看来一个僧也没有了记得那年最高的洞天大门钥匙还是挂着红衣喇嘛身上的,这里另外购票告诉你它被接管了,最大的洞天里面有一排佛像是新近造的和原先的很不协调,主殿的佛像依然空着,两侧的石壁上的北魏画像依稀清楚。马蹄寺神迹任然在一侧的悬崖上,也只有这里能看出许多人气,也只有当地的裕固族人会来这里顶礼膜拜,天马的脚印显然比起那些经文容易理解,眼睛看得见手摸得到的东西最为可靠一切都是在这个基础上堆砌壮大最后来的人压根看不明白,天马是谁佛是谁,那些红衣喇嘛那些青布僧人都是谁的弟子,还有那些
从张掖来的人是看马蹄印还是看马蹄寺最后他们进谁的门不得而知。

卧佛寺

原先通气的巷子不见了,看见寺院大门时它已然和专门为它修建的广场联在一起,广场的另外一头和木塔寺的广场相连这就是设计者的意图。卧佛寺原本的意境消失了,梵音也被吵杂的外道混杂,我没有像以往那样徘徊而是直接进了大殿在涅槃佛前静立,无我无佛环绕三圈后前往后殿观北藏,这里的一切仿佛什么也没有动过,洞穴雕像壁画,造卧佛的木架子一件不少唯独少了阿含大般若的北藏,北藏仿佛是涅槃佛给出的引导路线少了它难道是涅槃佛的意思难道是北藏的意思,难道也是因为一有一无,让你见一次也让你不见一次,难道你开悟的一日有佛一日无佛真是佛性的启示,从卧佛寺的大门开始就是昨天的反,昨天的有今天的无,一半的有一半的无,生的有死的无,三千人大哭,三千人大笑,三千人无语。


短笛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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