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胡杨河 于 2022-9-8 00:31 编辑

这是2010年的莫索湾镇老商店,50年的历史应该有了。中学时期经常骑二八大杠自行车12km,来这里买书。

2010年已废弃的、曾经很有名气的老莫索湾饭店,没两年后道路改造,彻底从历史消失了。

网上某回忆录中收藏的,式样如以前的老团部机关的自流井,上中学后家中的饮用水来自团机关自流井,每周六借用邻居大油桶改制的手拉水车,无论风吹雨打都必须花半天以上的时间,排队用约25公斤一桶的水桶装满。洗衣等则用十几米深的手摇轱辘打上的盐碱水,这口井是中学之前是唯一的水源,很清洁但很苦涩,含氟偏高,用团场加工厂的肥皂,衣服、手都是黏黏的、老肥皂味。

这是过去莫索湾三岔路口的大渠水闸跌水,如今也废弃了。

网上某回忆录挖水渠的场景,应该是5、60年代某兵团农场,利用开春或秋末的农闲时节,兴修农田水利。

画面那个屋顶斜面的二层小楼是露天电影院的放映室,曾是90年代电视普及之前,各个团场除冬天外周末、逢年过节最热闹的地方。

团部大礼堂,作为文物还保留着,但已列为危房,不能进去了。这里是团场政治、经济、文化、庆典活动的中心,儿时深刻的记忆是冬季农闲时团宣传队编排的不少舞台剧、话剧,以及冬季24小时连场转的电影院。
如果巍峨玉冠博带的天山北麓,是家乡绿洲的生命源泉,那生机勃勃的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就是展示我们父母一代靠一把铁锨拓荒、一种信念坚守的精神:不屈于困苦艰难而改天换地,干旱贫瘠但依然充满生机! 说道艰辛,感触最深的是儿时记忆里苦涩盐碱水、扎嘴的包谷面馒头、泛着白沫的咸菜,冬天鼻涕冻在嘴上生痛、夏天中午拔猪草胳臂晒脱皮、秋天在打霜的棉花地里蹲着抠棉桃,永远是半上午安静课堂里肚子咕噜噜的响声;从小没有体会到父母们吃甜菜叶、喝老坝水的滋味,也没有体验在零下40多度的寒冬,硬如钢铁的谎滩上,住帐篷、地窝子,用钢钎铁锤、铁镐钢锹、柳筐担土挖大渠的经历,生于斯、长于斯的耳濡目染,在我们长大、工作、成家后,看到、想到、体会到我们的父母辈,50年代唱着《我们新疆好地方》,来到王震将军指向的这片野猪、狼狐成群的沙漠边缘,完全靠人拉肩扛、自力更生、省吃俭用(20多年几乎没有涨工资),建立起来如今树成林、田成海的绿洲。
我们父母一代人,如石河子市军垦广场的军垦第一犁,总让我经常静立良久,心怀深深的敬意!
于2016年11月17日
(注:因新冠疫情封城在家,整理QQ空间发现自己又有一篇户外游记,难得!以后得勤快些,别想着以后清闲了再写,虽然有每次活动留存的大量随手拍照片做记忆支撑,但明日复明日,明日虽知道会忘了啥。2022年9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