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茅文化拾粹》在路上②：陕州区王家后乡鹿马村＆曲里村探访 - 河南 - 8264户外手机版

一直想，和你一起，走上那条美丽的山路，走近每一处古村，老院，还有那些个坚守的老人……。沿途该有柔风，有白云，有你有我有乐此不疲的我们……。
2025年2月16日，《张茅文化拾粹》编辑组特邀王家后乡退休老**王乃方和传统文化研究爱好者郭换明、曲诺方，古村落研究爱好者刘春梅，三门峡市社科专家董振民五人一行，专程到曾属张茅今王家后乡鹿马村、曲里村进行调研。照片从左至右依次为本人刘春梅、鹿马村高亮老师、王乃方老师、曲诺方老师、郭换明老师，照片由董振民拍摄。

鹿马村、曲里村原属张茅。明时，废陕县，并入陕州，为张茅镇。明嘉靖（1522～1567年）以前，陕州分35个里，后省为30里，张茅属卫村里。到崇祯十年（1637年）又省为22个里，张茅归属卫村里。清时张茅仍属卫村里，为陕州张茅镇。
1949年10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废保、甲，设张茅区。1949年10月至1955年12月，张茅被陕县划为第五区。
1956年3月，撤销区，改为张茅中心乡。
1957年4月，撤销张茅中心乡，恢复张茅乡。
1958年8月下旬，改为张茅人民公社。管辖上庄、肴子、柏树山、小寨等40多个大队。
1950年12月，开始实行小乡制。张茅先后辖20个小乡，分别是：张茅、西崖、位村、杨村、竹园、乌鸡岭、硖石、三化沟、坟上、胡果、杜家、黄底、院科、三教地、驾车岭、东庄、王家后、赵沟、鹿马、黄坡。这时的张茅，东与观音堂区接壤，东北方至杜家，西部与原会兴区相接，西北部与原会兴区以洪岩寺为界，南以响屏山与宫前区为邻，北以黄河与山西平陆县为邻，东西百余里，南北四十余里。1952年后，张茅的原杜家乡划归渑池，三化沟、坟上、胡果三乡又先后划归观音堂区（原陕县第六区），张茅区还有16个乡。
1961年4月，划出硖石村、车壕村、王家寨村、南坡村、高崖村、荆山村、黄坡村、东岭村、卫家沟村、三教地村、庙沟村、石门沟村、王庄村13个村，建硖石公社。
1975年9月，划出王家后、老泉、燕山、赵里河、鹿马、庙前（原庙后）、朝阳（原蛇窝）、东庄、上庄9个村，分出归王家后公社。
1975年9月至今，张茅下辖22个行政村（生产大队），分别是张茅、后崖、西崖、草地、杨村、苏村、韩家沟、贯耳沟、麻塘湾、位村、南头、东村、宋王庄、刘家河、丁家庄、瓦山沟、庙坡、上坡（原竹园）、清泉沟（原南沟）、西坡脑、白土坡、山口。

话说本次探访第二站曲里＆张上古渡。站在曲里说张上。“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不知不觉间当我们一行驱车到达朝阳村曲里村民组时，已过十一点。在村顶处王乃方老师叫了一个暂停，估摸着又将拉开一个经典传奇故事的帷幕……。果真，望着湛蓝宽泛的黄河，我们一行一字排开，有“活电脑”之称王乃方老师的故事开播……。

黄河张上古渡口又名郑家疙瘩渡口，位于陕州区东部的浅山区、陕州区境内流量第二的清水河入黄河口张上村下的龙鼻子上游，距古镇张茅55里硖石驿50里观音堂古镇45里。民国时期郑家疙瘩、张上村属陕县第五区三十六保，解放初期曾被张茅公社（区）黄坡、硖石及观音堂、柴洼公社（乡）管，现归陕州区王家后乡管辖。
张上古渡历史悠久，在汉代已是驰名黄河上下主要停靠船只的重要码头，与陕县的会兴渡、太阳渡、城村渡、官庄渡、史家滩渡齐名。上至山西平陆粮宿村上的石膏河沟口、下到河南的黄巾寨，东到张上村下清水河入黄河口的龙鼻子。渡口上下岸口长达10多里。此段河床宽、河水深而稳，是黄河上下流域岸口少有的几个天然的可停靠船只多转运货量大的码头之一。
这里曾是中原大地和南方各省通往大唐京城西安水上运输的必经之地和停靠点，上游几里地是黄巾寨和断桥古栈道，下游几里地是鱼淋古城老庄古栈道。渡口下去不远，南是龙鼻子，北是老虎嘴。下了龙鼻子就是浪高水急石头多达几里长的漕洪鲨，万一船下漕洪鲨凶多吉少，历史上曾发生多次船毁人亡事。四十年代平陆曹川任岭的彭家乐队在河南过完事乘船返回不幸船被打翻，一船人仅活了豫东逃荒上来跟上打邦混饭吃的董姓爬到盘船底佼幸被人救出。
近代主要是来自渑池白浪、洛阳孟津横水白鹤的船只，运送平陆的石膏、运城的盐。当地船只主要运送的是山西的食盐、石膏。先从山西尖坪码头运到河南的张上郑家疙瘩口岸，再经当地张茅、硖石、观音堂南北两山老百姓的骡马，驮送到火车站和观音堂煤矿以及渑池县黄门煤矿。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前的船只是各式传统木船。到了八十年代，木船变成了铁皮船。动力主要靠人力搬抄，靠梢公掌翼，承运来往旅客、牲畜和物资。船分前、中、后仓，前仓是操作，中仓和后仓是承载。船的前半部竖有几米高的桅杆，刮东风可拉起帐子，借助风力减轻船匠的劳动强度逆流而上。船的载重量多为5到10吨左右，称为万斤船。
到了九十年代中后期，已成了比较大的机动船。随着三门峡和小浪底库区的水位改变，行船条件改善，船舶改为舵手操作，可载各种大小汽车，载重量可达20-30多吨，形成了固定的船舶和停靠码头，改变了黄河中上游上人工扳船全靠老梢公的历史。

坎坷千年渡，光荣行船史。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前后，日本人占领了山西，渡口成了战略要点。抗战时期从张茅火车站修了一条60多华里可走牛车的盘山路直到张上渡口的郑家疙瘩河边，运送抗战物资兴建河防工事水泥碉堡和战壕。日本飞机从洛阳飞来，几次轰炸，使大批船只沉入河底。日本兵驻扎到尖坪村，使历史上兴盛的几个粮行、盐行、饭店全部倒闭。
1945年日本投降后，航运又有了大的发展，运城盐、平陆石膏的运量增加，黄河两岸的民众合伙造船10多艘，山西渡口又有了繁荣，盐行、商店、饭店重新开业。平陆县设了税务稽征所，行船的人一早拉船到山西的石膏河沟口和鳖盖装运石膏，有时要到远点的上游祁湾装石膏。当装满石膏的船下到磨石坡一段，因河道冲刷船载重量大，往往都是船底与河底像滑坡一样呲溜着河底穿流而下，船不是在水上漂而是在石头上滑行，相当惊险。下来还要经过牛草窝、枣树窝等几个河边有几十亩大的旋涡地。在黄河上行船是险象环生，稍不留神就会船沉人亡。
那时的黄河水流湍急，几里外都可听到黄河的咆哮声。一米多高的大浪一个接一个冲向岸边，河面宽的枣树窝因上面有牛槽窝把水顶往北岸，夏秋形成南岸牛心岭沟口的一大片滩地，河水不停的一涨一退有几百米，当退下时会有苹果、枣、香瓜、西瓜、花生、鱼等搁浅在沙滩上。1957年前后时常跟上父亲去曲里舅舅家顺往返路常去那捡拾，趁水退下去的瞬间抓紧捡，若水上来赶紧跑，往往来来即惊险又好玩。1959年夏天我和村里小伙伴还去那捡过几次鱼，大人知道了还批评我们几个不许再去。那时的黄河岸边可比大海涨潮壮观。1960年三门峡大坝建成后，河水平稳了许多。
1947年山西已是解放区，为陈谢大军渡黄河，河南的几艘船只统一由平陆县人民zf组织为尖坪船大队，船只统一编号为1-7号。因我家有船股，父亲王君道任河南船队长和尖坪船大队副大队长，尖坪船大队长由平陆人兼任。当年河南还是国统区，船长王君道带领梢公高老三（天治河人）、何遂邦（郑家疙瘩人）、缆头王东才（尖坪村人）、抄工张皂栓（牛心岭人），冒着生命危险，逆行拉船几天到三门上的史家滩上下运送八路军挺进豫西。过三门是黄河最惊险的，历史上老陕州人有个口头语说“船下三门就没了指望”，可见其险恶程度。但父亲带的船队在仅容一船之身的河道，楞是凭借着梢公高老三技高一筹精准大胆操纵，何遂邦、王东才、张枣栓的默契配合，一次又一次平安稳妥的完成运送任务。受到平陆县人民zf通报嘉奖。黄河故事在传颂，黄河文化在传承，王君道队长和他的队友们的红色故事应当世代相传永远铭记。
解放后渡口主要过往行人、石膏、荆梢，食盐供应源的改变不再有食盐航运。到了春冬季节是运输旺季，天天早上船工起早拉上几艘木船逆流而上10余里，到山西的石膏河沟口装满石膏，天黑前运回河南卸船。家家都备有专用的拉板和背板，爷爷、父亲的船拉板、石膏背板一直保存到六七十年代。冬季有时装运荆梢。张上村下的河滩上百只骡马前半天成群不断，人马喧闹。河面上白帆不断，梢公的腔调，船工的号子响彻黄河两岸。父亲当年在河滩过磅开票，发运山西平晋矿的石膏，天天晚上在灯下裁纸盖印票据，算盘啪啦啪啦的合计当天发出数量。
1957年因形势发展，航运量锐减，5号船在冬季的某天夜晚沉入河底。载重量最大的1号船于1958年大炼钢铁时停渡，1959年春也沉入河底。

出了条人命，三村再造船。1958年至1960年，渡口已无船来往，山西有个当年编号为5号的木船，因有单身汉的行船名人缆头王东才看护还完好无损。1961年春散了大食堂，停运多年的渡船恢复摆渡。因河南粮食紧张，很多人过往山西寻粮渡饥荒。平陆的郭原村麦前唱戏，河南人乘唯一的尖坪渡船去看戏找粮，去人较多。当地zf突发通知尖坪渡口封渡停运，造成到山西的河南人无法返回。郑家疙瘩村有个军属何铁娃在山西亲戚家弄了点粮食，只得凫水而回，导致溺水身亡悲剧发生。过到河北的河南人没办法渡船返回，只得翻山越岭到来回100多里的三门峡大坝下钢桥回河南。因那时大桥有部队在桥两头看守，来往人员需开公社一级证明方可过往，如此往返耗时耗力路途艰辛，好多天才回到河南家里。
山西的船恢复摆渡后，处处限制河南人前往山西，怕河南人到山西购买粮食，就派民兵持枪在河滩昼夜巡逻，见了河南人就拦截驱赶，甚至朝天鸣枪恐吓。几个村的人从没受过如此大的憋屈，加上军属何铁娃的死亡山西人一直没给个结果，大家商量好后有一天山西船过来靠岸后，父亲带上几个人把山西船的两个抄拆卸了下来，让山西船回不去了。这事惊动了平陆县zf，平陆县人民法院院长亲自带人过河南，从三门峡坐火车到庙沟车站，步行几十里到张上村住了几天，调查处理凫水溺水事件，才算平息了两岸矛盾，结果不但让河南人来往无阻，还恢复了过去几个村民乘船不收钱的老规矩。
1962年土地下放后，张上、郑家疙瘩、天治河三个生产队商议造船摆渡，以解来往百姓之难。因父亲王君道解放前后行船多年，乐善好施，为人善良，主持正义，交际广人气旺，几个村人都信得过，三个小队一致推选父亲牵头负责造船。
父亲就跑到曲里、蛇窝、上庄的几个村购买柳树、柏树、槐树等造船材料，常言说一船三千钉，为加快造船速度请来了后山村的铁匠张全喜把铁匠炉就近安排在河滩的河岸根，木匠刘狗勤、天治河的郑富保、曲里村的梁法甲等周边几个村的能工巧匠全被请来在黄河滩安营扎寨造船。不到两个月，一艘载重量5吨人称万斤的木船竣工下水。父亲到陕县工交局航运站审办上户有关资料，领取牌照，并担任船长，让名扬黄河两岸的老梢工天治河村的高老三和行船匠高海水、高润月、高长水、高连锁，郑家疙瘩村的老梢公何铁照、何遂邦、何法晨，船匠何新法，张上村的王百项、王遂群、王德贤、王增祥等一些过去行船高手几十年的名人在父亲的带领下重操旧业。
从县交通局航运站领回了船票，票面有一角、二角、五角、一元、二元的。过往一个人票价2毛，一只羊5毛，一头猪一元，骡马牛2元，和船帆布料，航运站的黄站长步行几十里山路去验收船帜质量和安全。
为庆贺新船开渡又恢复了1958年停办的小满会，并请来了柏树山的曲剧团连唱三天三夜大戏，张上渡口在一片欢腾声中重新开启，大大方便了黄河两岸人员来往和经济交流发展。
有时晚上山西演电影半下午看到雪白的影幕一挂，河南几个村的男女老少早早下工吃了饭乘船过山西看电影，有时人多分两次过往，临近的张茅公社的上庄、朝阳大队的社员群众几百人都免费乘船过河看戏看电影，河南去看电影人比山西人还多。每当收麦之前的小满会，河滩码头一片欢声笑语，张茅、硖石、观音堂、平陆的社员都来赶会看戏，购买收麦的绳耙犁锁打牛鞭，杈扒扫把扬场锨，特别是平陆桑木杈、木锨，山西马泉沟的柿饼，刘家山石头妈的水煎包子，张上王德贤的油炸小吃，停航多年的千年古渡重新恢复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照片拍摄于八十年代，船上掌舵的是王乃方老师的儿子和几个小朋。那时船由王乃方老师家和别人合伙已买下，由王乃方老师的二弟和其父亲王君道先生在经营。照片中的木船是王乃方老师的父亲王君道先生1963年大集体时负责排造的木船，也是最后一艘木船。一条船承载着厚重，承载着王氏几代人的绵长故事。

渡河有规矩，突发事巧合。父亲自从当了船长，在河边的西洼沟口带领船工打了一孔土窑洞，人称船户窑，供来往渡船人候船时避风遮雨和晚上涨河护船人休息。
父亲常说：这是条大路，没钱也得让过河，没钱不能断路，隔河不算近，隔山不算远，一分钱难死英雄汉，不让过河他身上不会生钱。一口黑饭救一条命。那时经济都紧张，有的人过河2毛钱都没有。有时晚了，因河水太大，为了安全，父亲就把过不了河的人带回村，晚上就让几个人挤在爷爷的屋里，有时人多炕上地上都是住满的渡船人。好几次我母亲头天刚蒸一锅馍，第二天早上拌好汤去取馍时馍筐已空了，一问才知父亲把馍晚上拿去让过不了河的人吃了，住宿吃饭分文不取。这就是规矩，父亲当年谆谆教导我们的码头行船规矩。
渡船来往乘船行人也要懂规矩，如家里有热孝的老人去世没过五七的，家里有孩子没出月的，到了河边上船前要下跪，面对黄河磕三个头，说是要请河神爷保佑全船平安。二是妇女不能到船前仓的蒙头上上船或下船。三是在船上不能说沉和打，因沉的谐音怕船沉河底，打是怕船碰上啥船被撞破了为船打了。
船到夏天河水变化大，船户要背上被褥睡到船仓里，天气热的伏天还要用船板在四周拍水到船体周边木帮上以防因干燥而裂缝隙。到了冬天大冷前要把船拉上岸，用烂棉花把船的木板缝隙用錾子把每条缝隙錾满。这就是常言说的，烂套子还有塞船眼的时候，来批评一些看不起没本事的人。缝隙塞满后外面再用一寸左右宽的竹劈子沿缝隙外再钉上一圈确保万无一失。
说起过船的讲究有些事真还奇巧。1967年秋学校不上课了，因父亲腰疼我回去替。到了船上，一天船刚离岸，从后面来了个女的吆喝让等她一下，船又紧急靠岸等她来了，她个高也都认识加上她心急，没走桥板顺着一块大石头可跳上船蒙头上了船，谁知船刚开离岸没多远，咔嚓一声一个抄桅子可坏了，船顺河直流而下，梢公何遂邦赶快让从后仓拿出备用的换上，可刚搬了没两下换的新的也从中间断为两截。大家一看船刚到当河都紧张得不得了，梢公开口骂开了那个女的真没规矩，一边骂一边指挥说赶快把水搓斗柄反插上当抄桅子，大家七手八脚赶快插了上去才保障了大船平稳前行。那天河水还可大，幸亏老梢公行船多年经验多急中生智才保证了整船安全靠岸。把那个女的吓的脸都白了，下船后把她过河拿的挑子给船工吃，还面对黄河磕了三个头才离去。
过后我回想了一下，那天连坏几根船桅子的操作人，是天治河村刚来船上的新人，过去没有搬过船，还有点笨拙，人也年轻，力气大，可能用力不匀才造成了连坏几根船桅的险情，但有些事情的奇巧让人也不得不信。
没几天，观音堂煤矿因两派武斗，矿区总部赶跑了矿工总部，矿工总部500多工人背着长矛连夜跑到张上渡口，几百人不到2个小时来回4趟，全部安全运往山西。这也是新船开渡以来最短时间过往人数最多也是收入最多的一天。河南有了渡船后山西的船再也不难为河南人了，因为河南船服务的好管理规范安全，来往人都愿乘坐河南的船。
夏秋二季河水变化无常晚上要背上被子睡到船上看船，一次轮到我和我村看船 ，我和我德贤大一同睡在船中舱，天快亮时我感觉船摇晃的可历害，起来一看见船离岸可远，锚链全埋在水中，我赶快喊叫起来起锚拉船，把船转移到西洼窝子，不大会看到刚才绑船的地方可被河水淹没，滔滔河水发出震天咆哮声，河心起了几米高的大浪一个连着一个，那天不是发现的早，真是后果不堪设想，常言道水火无情，迟发现5分钟可能我叔侄二人就难逃活命。照片由王乃方老师提供：中间是第二代铁皮船 ，大的是第三代大机船，白的是现在的汽艇。

大集体解散，船帜被转让。到了八十年代土地承包，三个村经商议，船只作价转让，我二弟王振方和郑家疙瘩的何法臣把船买下经营。随着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和乡镇企业的大发展，煤矿的增加，冬天需要收购大量的荆梢。连续多年从山西有几十万斤的荆梢过船，被送往陕县支建煤矿、王家后乡千秋煤矿、硖石乡红卫煤矿、柴洼乡刘家山煤矿及支农、西沟、柿树沟、支社等几个煤矿。那时还没大路，全靠人背担骡马驮送有力支援了当地的矿业发展。
随着土地的承包农民生活的改善，家家户户都有了骡马，仅张上、郑家疙瘩、天治河、鱼里几个村的骡马就达100多头匹。往几个煤矿送荆梢的骡马延续成10几里形成一条壮观景象，几十里外的人都知道黄河边几个村的骡马队，几个村的农村经济得到了长足发展。
九十年代大路修通，普遍有了三轮车和汽车，木船全部淘汰，变为铁壳船，大大减轻了船工的劳动强度。因来往矿产品的增加需求，我堂弟老六王平方、七弟王百方和尖坪村的王建设几家在尖坪焊造了一艘50吨的机船，王平方任船长。运送铁矿石和煤炭，是船运历史上又一次的辉煌和兴旺。大小汽车、三轮车来往不断，又一次带动河南山西两岸几个村的运输业、矿业的发展。
随着多数煤矿关闭及小浪底工程的建设，渡口边几个村成了淹没区，郑家疙瘩、天治河、鱼里村、张上村先后外迁。到了2010年前后，一个千年渡口不再有大型渡船了，退休教师何小道、何闹方购置了一个3吨的铁皮船，来往摆渡多年。如今来往行人也很少了，两岸亲戚就靠尖坪村的几家打鱼艇来往了。
我家三代在黄河上行船近百年，从我爷爷王绍东、父亲王君道、到我弟王振方、王平方、王百方，都在渡口为众人过往提供服务让当地百姓几代人受益。坐过船的黄河两岸周边几十里的百姓老少几代人都啧啧称赞誉满黄河两岸。照片由王乃方老师提供：这个是最大的机船，对面是尖坪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