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日 - 广西 - 8264户外手机版

  广西
日出衡山,日落武功。
你有没有一天内看过这两座山各自朝夕的样子?

书接上回,链接:天目山记事

告别
和盛哥、老蒋从天目山下来的那天晚上,群友照例一呼百应的在盛哥家里召开总结大会。在群名不断随时间改成“XX年徒步群”的日子里,总结或者谋划的次数总是远远高于实际出行次数,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网上。每次活动前后,爬了山或者没爬山的,无论多远都是尽力赶来相聚——相送或相迎,仿佛与有荣焉,这种心态应该多少类似于收藏了就等于学会了。刚哥再次从杭州赶来,小黑从富阳来到径山,F的身影也再次于灶台前显现,赤裸上身锅铲飞扬,虽然步骤繁多却有条不紊,巨大的身形把围裙穿出了肚兜的感觉,忙忙碌碌煞是可爱。很性感的F
晚餐从天入黑开始,一直延续到凌晨,时间飞快流逝,黑夜被关在窗外,昨天此时,我们仍在荒野。酒是送别的酒,话题依旧是户外,盛哥和刚哥聊起了国庆的他念他翁一行,那一行从盐井出发,刚哥和老蒋、包子都在第2天因为剧烈的高反下撤,只有盛哥一个人在山上休整一天后狂赶,一天走了两天的路,坚持如期走完了,这很符合我对他的刻板印象。谈起了在上山时偶遇到一位年轻的登山者,独行,几天后因失联在8264上刷屏,至今没找到人,大家都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表情逐渐在灯下变成如同夜一样凝重。户外可以是欢乐的,同样也可能是悲惨和痛苦的,无论如何,仍有这么多人奔赴山野,仍有那么多人死于荒野,原因可能是无知,也可能是任何事,毕竟人如此脆弱。集体沉默中大家举杯,盛哥一饮而尽,深吸一口烟,仿佛在给逝者纪念,又好像在警示生者,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说道:“所以,不要一个人爬山。”盛哥的他念他翁之行(更多美图见文末)
是夜先回家的是刚哥和小黑,我也发挥稳定的断了片,隐约记得小黑问了我飞机的时间,但我没想到他真的又从富阳来送我。我想,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这就是我的户外江湖。闹钟响起时,醒来地点是盛哥家的客房,同睡的老蒋和F已经不知所踪,两张床一台缝纫机,缝纫机上摆着一次性牙刷和牙膏,不知道昨天几点盛哥放的,只知道天亮的时候,它们在那里,灯也还亮着。门外响起了喇叭声,执意要送我一程的小黑来到了。我洗漱完毕后把牙刷塞进了行囊,还挺好用的,我想也应该不会再有人用了,想起自己的鼾声,分外不好意思。

离开时没有送别,盛哥也出去办事了,我把大门关上,登上了小黑的车。一路上多少有些沉默,是欢聚过后必然的失落。小黑打破安静地笑着说下次富阳带我洗脚,我也笑着说正规的从来不去,不正规的才去。小黑想了想,却很认真的说道:“咬人的狗不叫,你其实根本不喜欢不正规的玩意对吧?”从不尴尬的我此刻多少有些尴尬,想想又觉得好笑,这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仅此而已。想起路上这一切,和天目山那团篝火,不必说太多,甚至不必说话,感觉如此纯粹。四十多年的人生,哪里有初次相见,都只是久别重逢。

离开这座繁华的城市

衡山

杭州出发,衡山。大交通很方便,飞机,转车,大景区的好处,一切都很成熟。快要落日的时分我来到衡山脚下,空气中充满一种黄灰色的若有若无的物质,使得夕阳看起来像是一个咸鸭蛋。以前我总诗意的把这种物质当成落日余晖的怅然,后来我明白这玩意叫雾霾。

雾霾中的衡山暮色

衡山脚下的大路边,几个大婶看到背包解放鞋的我迅速靠拢过来,展开三寸不烂的技能,掏出自家民宿的照片和地图旁征博引,精算了门票和食宿价格,仔细分析了看日出的各种路线、方式以及自家客栈出发的优势,语速之快不给你反应时间,口才之好让人惊叹,估计口才不好的都淘汰了。听得我头都要炸了,这是淡季,不知道旺季得啥样。多年以来我对主动揽客的人总是保持着非常警惕的态度,过度热情多有妖,多次经历也表明这态度确实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听起来价格还算不错的,而且避免了很多麻烦,没有做任何攻略的我多少有点拿捏不准,但是那份警惕始终没能释怀。此时一位骑着摩托看起来很憨厚的大爷路过,他叼着一根烟说:“老弟,我是本地的,带你上山只要50块,不用门票,你上去再看看哪里好住不就成了吗?”此刻的我有一种被拯救的感觉,想到了自己经历过多次的藏区逃票套路,似乎还是先进去看看比较好,于是不由分说的跳上了车,留下背后一众大婶的白眼。

这一次的经验主义多少还是出了问题,后来我才发现衡山上的摩托车多离谱。但当时我甚至还暗自庆幸有大爷解围,避开了大婶们的轰炸,至少在那2分钟内是这样的。那2分钟,大爷悠闲地叼着烟开着车,烟灰吹了后座的我一脸,他开了500多米,然后在一个小小的路口停下了,皱了皱眉深吸一口烟,转头用带有浓郁口音的方言对我说:“老弟,你从这条小路走200米,我去前面接你,这样可以绕开售票处。”我看了看路口明晃晃的摄像头,瞬间感到了一种被卖猪仔特有的不快乐,“不是,大爷,你说带我上山就是这么带?”“哎哟都是这样的,不然怎么能省那门票钱?”我衡量了一下,当即决定回去找大婶,还是做一个守法公民的好,至少第二天要是查票不至于赔了夫人又折兵。转身离开,后面响起了摩托车“突突突”离去的声音,还有大爷一声嘹亮的乡音:“哈卵!”

这世界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大婶的白眼瞬间变成了热情的问候,厚脸皮的我也不会有丝毫脸红,人的脸皮厚度总是随着年龄不断增加,就如认知总是不断因为行走而扩展,爬过不少山,住在景区里面我倒是头一遭。门票是免不了的,民宿服务是送到半山腰,明天再送出来,大婶极其熟练的开着面包车,在蜿蜒山路上疯狂甩尾,熟练得近乎霸道,透出与外形相符的江湖气息,且一路嘴没停过,各种夸耀自己的食宿一体化产业。“哎哟,你都不知道,旺季我家至少得500块起步,还不一定有房老弟,我做了很多年了,在本地很有名的。”我暗自摇头,问道:“看日出几点出发?”“四点半你得起来啰老弟,我们可以提供早餐,加20块。对了,中午我家刚住进一个姑娘,也说看日出,你们可以一起,有个照应。”

半山农舍

刺猬

来到半山的民宿落脚,这是山谷中的一座院子,衡山的原住民不少,我估计大半都开了民宿,路又修得很好,这真是老天赏饭吃。在房间丢下行李,走到院子里伫足,我远眺山岗,青色的群山中雾霾仿佛挥之不去,西沉的日色有些朦胧,但幸好视野还不错。山谷的感觉是太阳已隐没在背后的山巅,它用金黄色把山脊线刻画在另一面山坡,让我想起古往今来多少人曾在这里,谁又是第一个登上山顶的人?这就是传统名山的魅力。同时我又一次想起了天目山,那时候,至少还有盛哥老蒋同行,明天我却要自己出发。掏出两步路app看了下明天要走的路,感觉自己住的距离山顶还是有点远了,徒步或者爬山于我而言只能是手段不是目的,看日出才是目的,所以离得越近越好。我对走长线没有什么执念,走路只是为了得到风景的一种手段,如果可以,最好能有人把我背上去或者抬上去。我思量着是不是学习一下盛哥的好习惯,去探探路,明天起这么早老累了,又赶时间,别走错了。旋即又联想起民宿大婶的那张快嘴,给二百块她明早估计能愿意背我上去。

暗自发笑中,大婶的声音却突然从身后传来:“老弟,明天你可以和这姑娘一起出发,有个照应。”说人嘴短,我多少有点心虚的应声转头,眼前一亮,看到一位气质斯文的漂亮姑娘,带着帽子穿着冲锋衣,显得很干练,虽然白白净净却并不害羞:“你好!我叫刺猬。”有姑娘这我就不累了啊!我一点头,报上自己名号后说道:“趁天还没黑,我想在周围逛逛,顺便看看明天的路,一起吗?”“好呀!”大婶热情的插话道:“你们可以先往后面那边走,那里有个免费景点叫xx(我已经忘了是叫什么),明天可以从后面的小路一直走到山顶,走大路也可以,就是我送你们上来那条路,都行!”我们略一商量就统一了先走小路探一下的思想,刺猬人很随和,说自己徒步经验不多,却显得久经锻炼、不畏挑战,我就更随和,大家都是不喜欢走寻常路的人,沿着石板小路就拐向了后山。路上是一片农家景色,有竹林,有菜地,有取山泉水的水管,我开始有点惊讶,随后为自己的大惊小怪哑然失笑,还是那句话有人就有江湖,所谓名山大川或者景区也不过是别人生活的地方罢了,但没来之前是不了解这些的,这就是阅历。

所谓景点,就是一坨石头。

探了探小路距离天黑仍有时间,我们回到了大路,走了个2公里,我对第二天的形势已经心中了然,到处是路牌,沿着大路走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走小路确实还是有点风险。提前预习确实是有好处的,对于第二天的选择很有建设性。因为是淡季,山中人烟稀少,很多卖水卖吃的摊点都没有开门,我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刺猬,居然不慢。其实徒步而言速度不是我的强项,我的强项是什么?我想了又想,实在没有,如果有,就应该是一颗随时下撤的怕死之心,失联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我回头笑问刺猬:“人这么少,还跟着我,你不怕我是歹徒吗?”她笑了:“不会的,我看你多少像个好人,而且很有经验的样子,可以信赖。”我又一次哑然失笑,“很有经验”,我想起了自己在天目山和天山的种种拙劣表演,等你发现有状况我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往回溜的时候,不知作何感想呢?我笑着回答:“像好人是不能的,最多像个人。”寂静的山路边几十米处出现一座公共WC,遗世独立,我很应景的闹起了肚子:“大妹子,麻烦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得去一下WC。你一个人在这不怕吧?”“这有啥好怕的,又不是荒山。”我心下一哂,那倒也是,小看人家了,这时节来这地方能有几个怂的。不过,走着走着,环顾周围,特么的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天黑的时候无人的山里总有一种无名的神秘,仿佛那些岩石或植物的深处随时会出现点什么,这感觉忽然让我背后开始有点凉凉的。我暗骂一声,大爷的,别弄得我自己倒先怂了。

WC里伸手不见五指,墙上布满剥落和腐朽的痕迹,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大的风景区还有这么次的设施,我一个人蹲在其中,感觉到日色越来越低沉,从门口透进来的光线越来越暗淡,四周寂静无声,此刻背后越来越凉,四周的黑暗都越加浓烈。我突然发现外面的刺猬也杳无声息,艾玛这妹子没事吧,丢着在路边这黑灯瞎火出啥问题就不好交待了,还是赶快出去照顾一下人家。我为自己的这个理由感到非常感动,舍己为人的迅速解决战斗跑出这阴森的空间,三步并作两步的逃窜出去,跑到近全黑的大路边,走到近处才看到刺猬仍在原地,正盯着狼狈奔来的我,笑道:“诶大哥我说你没事吧,是不是怕黑啊?”“我去,我会怕?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我这是担心你一个小姑娘在这被拐跑了。”“那你真是好人啊,我在这里确实挺害怕的。”刺猬的语声中透出些许看破不说破的揶揄。“恩恩没事就好,我们回头。”说罢,我趁着夜色,偷偷擦了擦背后冷热交织的汗水,掏出头灯点亮,灰溜溜的带头往回走去。

夜路

是夜,一桌游客餐,虽然简单却也还算味道不错,我要了一瓶郎酒喝了起来,顺势向刺猬宣传起还得颜怀是多么好喝。舟车劳顿的旅途,夜里喝上一盅活血提神已成为我长期的习惯,多数时候点到即止,但有时我甚至会不慎喝醉,第二天中午醒来,不知酒醒何处。山里人家晚上没有任何活动,大婶第二天一早还得继续去景区门口守株待兔,交待几句便早早关灯,约好了四点半一起出发后,刺猬也回房休息。我掐表一看才特么八点多,完了这谁能睡着。于是我熄了灯,独自走在了院子里,月亮很圆,将大地照得如同铺上了一层白雪,影子孤单的在雪地中移动,呼出的气息略带酒气,形成一股白雾。山里冰冷的空气沁入衣物中,远处闪亮起点点灯火,那是城市所在的方向,无数的人们正在自己的生活中,而我们呢?人在哪里,生活就在哪里,寂静山中其实存在无数人家,我相信总有人在喝酒,只不过没有邀请我。想起头天的热闹,一切恍如隔世。现代科技让人们可以日行千里,有些人却总是不能适应,我就是其中之一。衡山的南岳称号由来已久,最早出现于战国时期文献,衡山县则从西晋开始设置,至少有1700年历史。在我有生之年的日子,衡山以有求必应著称,身边很多朋友都来祈福许愿,至于我为什么要来,不为什么,只因为想来。寒风吹过树林,仿佛落叶都能听到,“空山松子落,幽人应未眠。”,此时仿佛已经分不清自己在古代还是现代,一切繁华与己无关。院中痴痴站了一会,霜打肩头,长夜再也无话。

长夜无眠

迷糊睡着,四点半的闹钟声中醒来,洗漱完毕的二人集结于黑灯瞎火的客厅,都多少有点小兴奋,刺猬的兴奋想必是来自于看日出的期待,我的兴奋是来自于自己这种水平居然能成为领队。走出屋子,左边就是小路,右边是大路,想起头天WC的狼狈样,我果断专制地宣布:“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们走大路!”没敢回头看,估计刺猬必然在身后翻起了白眼。柏油山路的两边密布树林,遮天蔽月,月光几乎无法穿透层叠的枝叶照到路面,此时头灯成为唯一的光源,我庆幸自己选择对了,走大路都还多少有点怵,你还搁这儿走小路。“你真的一点也不怕吗?”我不由得向刺猬问道,“在厦门的时候我一个人去爬山,那天夜里下着雨,还有路灯都把我一大老爷们吓得够呛。”“其实我也有点怕的,”刺猬笑了,“这不是有你嘛,我不用跑得比强盗快,我跑得比你快就行了。”被呛的我撇了撇嘴但还是找回了一点尊严,心想这特么才合理。两人喷着白雾盘山而上,忽然听到了前方一阵银铃般的对话声,两个背着香火的背影进入头灯范围,居然是两个小妹妹,拿着手机用手机电筒照路,吱吱喳喳说个不停。看到我们,大喜过望,一位妹子过来攀谈:“大哥大哥,太好了,我们俩想去烧香看日出,这山路太黑太吓人了,能跟着你们走吗?”我看了看她那书包和用来当电筒的手机,哭笑不得,很明显这是两个第一次来半夜爬山的人。我点点头,“大家一起走吧!”“太好了,谢谢!”

途中

日出

就这样我升级成为了4人团队的领队,两个妹子看来不仅没有做好物资和心理准备,更没有做好体力准备,行走得很慢,不慢我们就赶不上她们了。交谈得知她们都是湖南人,刚毕业不久来烧香拜佛的,我心想,人们来此都怀揣梦想,世间总有得不到的东西和无奈的事,这么小的姑娘,却也有一份虔诚和期待。至于具体原因,我没有细问,在路上的人一般不会问这么多,不过能这样跑到这里来,可见这俩姑娘是多莽了。

多了两个拖油瓶,队伍的速度显然慢了几分,两位姑娘走走停停,都不好意思的让我们先走,我和刺猬交流之后决定还是慢慢走吧,从地图看来日出前赶上山顶应该还是问题不大,把小姑娘丢在这里,也是于心何忍。一行人埋头前行,衡山的大路边也有不少直切的步行阶梯,可以迅速提升高度,我们时而走上这些小路,时而穿行在密林之中。忽然一阵耳熟的“突突突”打破了深山的静谧,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头天下午摩托大爷的身影,果然是摩托车,公路上出现了几台拉客的摩托车,飞驰下坡,“吱”一声停在我们身边,一股浓烈的烟草味飘来。“几位,你们这样走肯定赶不上日出,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离山顶还远着呢!”借着头灯的光线我看到这是几个社会青年,不知是不是错觉,看到我们这一行是女孩居多,小哥脸上仿佛浮现起莫名的笑容,让我有些不适,“你们还是坐我们的摩托吧!半小时到山顶,你看这座位又宽又大,还可以靠着我的背后,多舒服啊!”我和刺猬对视一眼,这些人肯定是常年在这里拉客的,我不知道这种摩托车是否景区所允许的,但是非法运营的可能性很大。刺猬表了态:“我们还是走上去吧!”有了老大爷的教训,我自然高举双手赞成,但是摩托车上山显然对疲劳的俩小姐妹有莫大的吸引力。她们在我们身后低声商量起来,我心说这俩是真的心大,刺猬小声提醒她们注意安全。摩托小哥见状不乐意了,脸马上黑了下来,在黑暗的树林里黑得快看不到了,他们两脚点地,继续“突突突”的跟着两姐妹不停的进行PUA,平和的树林里立时充满了刺鼻的尾气和噪音,不胜其烦。我故意放慢脚步,虽然不好过多的出言阻止也不能把这两位撂在这,但是10分钟后小哥絮絮叨叨的PUA终于发挥了作用,女孩向我们道谢:“哥,太累了,我们还是坐他的车上去吧!”我和刺猬都很无奈,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户外运动都只能对自己负责,再说这么成熟的景区不至于太离谱吧。我让她们记下我电话,旋即又觉得不放心,交待到:“万一有些什么,你们打110可能更快些。”妹子感激的点了点头,两人爬上了一台摩托车的后座绝尘而去,两个大书包煞是晃眼,刺猬摇头:“就看这3人一车的架势,我感觉都够悬的。”我也只能摇头无语,直到最后我的电话也没有响起,这应该是好事。在这凌晨黝黑的大树林里,发生什么,真的不好说。

又一个幽深的WC

无论如何,至少山间少了这些喧嚣和尾气,仍在慢慢爬升的我和刺猬两人得以关注到渐渐透亮的天色,也注意到了天边升起的晨辉,太阳终是渐渐升起了,我们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日出过程是漫长的,光线透过树林斑驳的投影在行人身上。刺猬提醒我:“是不是得加快点速度,毕竟在树林里看不到完整的日出。”我点头称是,掏出地图一看,前面不远处是南天门,那里也许有平台可供观景,两人踏着晨光大步而行。

来到了南天门,肃穆的庙宇在寒风中沉默着,仿佛在等待我们,依旧人烟稀少,空地上只有几个一眼就是本地闲人的小年轻,我就纳闷了是不是这地方小年轻都喜欢早起闲逛。好在视野十分开阔,让人喜出望外。我们顾不得许多,找了个地方稍事休息,热切的遥望远方的朝霞,终于那轮期待已久的火球明日挣破云层而出,将金色洒满整个大地。(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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