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子龙秘境登山探险之旅 - 江西 - 8264户外手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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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鄱湖牧童 于 2025-5-9 20:34 编辑

五一子龙秘境登山探险之旅


2025年“五一”假期,因今年农历闰六月,气候回暖较迟,据说川西的山上积雪异常丰厚,为了赏雪景,我准备去一次子龙进行重装徒步。子龙是四川康定地区大横断山脉的一条穿越路线,近来在户外网络上声名渐起。往年五一期间,虽有人尝试穿越,但成功率较低,主要是因为子龙垭口的积雪阻碍重重,难以翻越。出发之前,我向解放一村的刘SJ咨询当地雪况,他认为今年可以一试。


此次出行,我特意控制了参与人数,总人数控制在五人,且挑选实力型队友。


南昌达子 山西点点 山西不言 山西圈姐 南昌牧童

主要是考虑到整个行程存在“三高”特点:其一,海拔高,最高海拔达4800米;其二,积雪厚,积雪深度最高达齐腰深;其三,路程远,全程约50公里。从徒步强度和海拔高度来看,本次行程丝毫不亚于国内任何一座名山。首先,我邀请了南昌的达子作为队友参与,他在今年春节刚与我一同穿越了巴丹吉林沙漠,实力不容小觑。后又邀请了山西的不言和圈姐两位女队友,她们曾与我一同走过珠峰东坡。不言还带来了她的好友点点,一位长期坚持长跑的女队员。



出发前十多天,解放一村的刘SJ就创建了一个计划去子龙的全国户外爱好者微信群,群内有450多人,这还不包括未入群的实际人数。我的队伍中就有3人未加入该群,估计实际想要进山的人数在600 700人。4月29日,村里发布了禁止穿越的公告,群里瞬间炸开了锅,各种电话和信息纷至沓来。有的队伍改变路线前往其他地方,有的则坚持要上山,甚至考虑反方向进山。4月30日临出发时,我得知有人已经进山了,这让我更加坚定了去子龙爬山的信心,尽管情况有些变化,但我也做好了应对准备,如无法进入解放一村上子龙,就改道前往雅拉雪山。


我负责行程的规划与攻略制定,队友达子则负责预订住宿与采购物资。全队于4月30日在成都集合,5月1日包车前往登山目的地解放一村,路上全程约300公里。清晨六点半从成都出发,下午2点半顺利抵达解放一村。在村里办理了防火手续并缴纳进山转运费用后,我们即刻踏上进山之旅。




由于山路路况极差,每个进山的队伍都需租用村里的大越野车,几十公里的乡道加上七八公里的土路,若非专用车辆根本无法通行。途中经过两道大铁门,下车开门时,司机告知这是另一个村子安装的,因为进山的驴友过多,影响了村民的生产作业,且村民又未从中获利,故在此安置铁门,名为防止牦牛逃脱,实际上还是有一些利益因素。在乡zf和派出所工作人员的协调下,上午才得以放行。经过这番波折,实际能进山的人数减少了一半以上。


下午3点,司机将我们送到了第一个登山点——养猪场,但车没停,继续前往红房子。红房子是第二个登山点,比养猪场远3公里,这让我们少走了3公里。第一天计划走7公里,爬升400米。队伍的负重不算多。我、达子和点点负重约40斤,不言和圈姐负重约35斤。




请司机帮忙拍摄了一张集体照后,我们便正式开启了登山之旅。出发之际,摆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径可供选择:一条是径直过河,另一条则是沿着机耕道继续上行。我们选择了过河的路线,此路相对好走,沿着河岸缓缓穿行于湿地的灌木丛中,偶尔还会踩进泥浆里。这让我有些懊悔,出行前未能仔细检查鞋子。




此次出行我带的是一双斯卡帕重装登山鞋,其在雪地和泥泞地面上的支撑性与稳定性堪称一流,但在正常道路和下坡路段行走时,鞋子显得有些偏重,且购买时尺码偏小,致使脚感欠佳,尤其是脚后跟处常被磨得生疼。不过,人与鞋子的磨合需要时间,尽管心中有些焦虑,但苦于没有备用鞋子,也只能继续穿着它前行。




今日的行程不算长,主要是进行适应性行走。达子始终走在队伍的前列,新加入的点点也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紧紧跟在其后。我处于第三位,状态尚未完全调整过来,一方面是因为自巴丹吉林沙漠徒步归来后缺乏锻炼,另一方面则是感冒尚未痊愈。







进山前的十多天里,我一直在服用各种感冒药,却收效甚微,依旧咳嗽、流鼻涕。在出行前,我一度萌生出放弃此次出行的念头,但在队友们真诚的支持与鼓励下,我还是坚持出行。




下午5点,我们抵达了3800营地。3800是指营地海拔高度,并没有特殊的含义,只是这里有适合的平地和水源。营地坐落在一条小沟的梁上,数百顶帐篷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各处,有的位于山坡之上,有的在道路中间,有的隐匿于树林之内,还有的则安扎在灌木丛中。







我们到达营地时已然较晚,只能挑选一块不太平整且牛粪特别多的草地扎营。营地热闹非凡,有人携带着全套茶具,悠然自得地品茶;有人用柴火炉煮着热食;还有人操控着无人机在空中盘旋。





第一天露营,夜间气温大约在5°C左右,周围的积雪尚未完全融化。我携带了一条G级700克的羽绒睡袋,睡眠体感温度恰到好处。拉开帐篷的内帐,空气流通顺畅,并未出现凝露现象。然而,由于感冒未愈,夜里我起了三次夜,头部始终昏昏沉沉的。



本帖最后由 鄱湖牧童 于 2025-5-9 20:48 编辑


5月2日,今日的计划是翻越海拔4800多米的雪山垭口,全程8公里,上升高度达1000米,下降200米,在4600米的一个海子边露营。我说9点出发即可,达子曾当过兵,习惯早起,早已收拾好行装,等了我们近一个小时。



我原本以为今天会是较为轻松的一天,谁知出发后,才发觉自己大错特错。因感冒未愈,我步履蹒跚,大腿仿佛灌了铅一般,迈不开步子,且浑身无力,从一开始就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就连昨天一直掉队的圈姐都比我走得快。我以为是高原反应所致,想着忍一忍或许就会过去,达子见我状态不佳,冲了一包抗高反药给我,却丝毫未见效果。


我继续艰难地前行,体力仿佛被抽空了一样,低着头,杵着登山杖,一步一步地往上挪。爬到海拔4000米左右时,积雪愈发深厚,套上冰爪,道路依旧十分湿滑。沿途有下撤的队友,他们下撤的原因各不相同,有的是体力不支,有的是因高原反应,有的觉得负重过多难以继续前行,还有的看到别人下撤也跟着放弃了。




我如同一只缓慢前行的蜗牛,独自逆着下撤的人流,艰难地向上攀登。每行进十分钟,便不得不坐下稍作歇息。



暗自后悔多穿了一条速干羊毛内裤,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受,可能身体也在低烧。外面套着朋友大帅委托我测试的软壳冲锋裤,这条裤子质地厚实,内里还加了抓绒,具备出色的防水防污性能。若单穿这一条裤子,或许正合适。但我素来怕冷,又在里面加了一条羊毛裤,结果热得苦不堪言,却又碍于环境无法脱掉,只能咬牙硬撑着。


14:00,达子和几位队友在一处停下等我。他们关切地询问我是否继续向上攀登,并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建议扎营休整。



此时,河南郑州队已在海拔4300米的地方扎好了营地。我看了看登山表,估算了一下时间,认为天黑前应该能够到达4800米的垭口并翻过去。作为领队,必须给队员们信心,于是坚定地说道:“继续上!今天一定要赶到4600米的长海子营地,大家别嫌我速度慢。”哪怕每前进一百米需要耗费一个半小时,我也一定能在天黑前抵达目的地。在这种信念的支撑下,达子、不言和圈姐等几位队友放心地继续向前。我也咬紧牙关,拖着疲惫的身躯坚持前行。


然而,与队伍的距离却越拉越大,望着一个个身影陆续翻过垭口,一种绝望的心绪涌上心头。放弃的念头不时在脑海中闪现,我知道此时不能停下休息,一旦停下将难再次启动,每次休息都只能站着,在背包的自重压迫下腰背直不起来。




天空渐渐阴沉下来,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子。雪子打在脸上,竟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地上的积雪也不像儿时记忆中那样冰冷刺骨。抓起一把雪在手中,并没有觉得特别冷。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坑中艰难挪动,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吃力。




我非常敬佩前面开路的队友们,他们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毅力,不知疲倦地奋勇向前,这样的艰难超乎我的想象。



随着海拔的不断攀升,雪也越来越厚实。有时当我踩下去一步时,整个大腿会深陷在雪坑之中,即使挣扎着也难以自拔。无奈之下,只能用手一点点地扒开周围的积雪,解开鞋带,先抽出脚,再艰难地取出鞋子,才能得以脱困。所幸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幸好雪坑中没有积水,否则鞋子和袜子湿了,将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下午六点半,终于登上了海拔4800米的垭口。回头望去,身后空无一人,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此次行程中最后一个到达这里的人。虽然坡度并不陡峭,但高海拔、四十多斤的负重以及雪地行进的艰难,让我的体力消耗到了极限。我喝光了保温杯里的热水,匆忙拍摄了几张垭口的壮丽风光照片后,便又开始了下山的旅程。

下山的过程异常艰难,主要难在路面湿滑。即便穿着简易冰爪,每走一步仍会滑出好几米远,两根登山杖根本无法起到有效的支撑作用,还常常深陷雪中。下山的艰难,主要体现在背负着沉重的背包时,身体重心难以保持稳定,只能侧着身子,用脚横着踩出一个个雪坑,然后两脚交替前行,虽然这种姿势极为不舒服,但好歹能缓慢前进。

在下降约一百多米后,远远便能望见营地中星罗棋布地搭建着数百顶帐篷。忽然,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但因嗓子干渴,声音嘶哑难出,只能挥挥手作为回应。临近山脚,路况愈发恶劣,积雪被反复踩踏后又被人当成滑行的冰道,前人的脚印也被尽数掩盖,几乎让我寸步难行。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只好卸下沉重的背包,让它先顺着冰道滑下去,然后自己再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往下挪动。这一过程虽然缓慢,但好在不算太过劳累,如此又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达子在山下帮我接住了背包,让我得以短暂喘息。


途中,我顺路帮他人捡起一个超大号的保温杯,尽管口渴难耐,但还是倒掉杯中热水,将其抱在怀中一同带下山去。抵达营地后,我高声呼喊:“是谁丢了杯子?”一位女孩应声而来,我便将杯子归还于她。她连声道谢,称自己在爬坡时不慎将杯子遗落,因坡陡路滑难以取回,只好无奈放弃这个价值好几百元的杯子,没想到我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还能帮她找回,物品失而复得,她的喜悦溢于言表。




营地坐落于一片湖边,若没有积雪覆盖,这里或许是一处高山堰塞湖。然而此刻,厚厚的积雪让湖面与湿地融为一体,已分不清哪里是湖、哪里是平地。我在达子的帐篷旁选了一块看似平坦的地方。此时的我已冻得瑟瑟发抖,体能消耗殆尽,浑身乏力,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我赶忙从背包里翻出厚衣服穿上,这才感觉稍微暖和了一些。



搭建帐篷时,帐篷底下的积雪极深,用登山杖插入雪中,竟深不见底,帐篷的四个支撑点根本无法钉入地钉。无奈之下,我只得用脚将雪踩实,再把地钉横着埋进去,这才勉强将帐篷固定好。在达子的帮助下,帐篷左边的外帐总算固定妥当,但右边的外帐却怎么也固定不好,考虑到此处需作为进出的门厅使用,我索性不再强求用地钉固定。

晚上,我有些低烧,脑袋隐隐作痛,脖子也烫得厉害,一时难以分辨是高原反应还是低烧所致。夜里,我几次出去方便,发现帐篷几乎被积雪掩埋,每次出去都得先清理帐篷顶上的积雪。我的帐篷是交叉杆的平顶款式,极易积雪。

清晨,我实在不愿起来。一是雪势太大,出行不便;二是今日行程主要是下坡路,路程较短,晚点出发也不会影响整体行程。但看到营地中的多数人已经开始收拾行囊,我便让队伍中的其他人也着手准备。早晨,我的户外炉头因下雪受潮而无法点燃,我只好用保温杯里的热水冲泡了一杯麦片粥。出发时,所有人都选择从西面直接爬坡。原本有另一条路可以下行,但那是一条瀑布路,且路面结冰,下行300多米十分危险。若没有冰雪覆盖,倒是可以尝试一番。大家选择爬升200米,自然有其道理。跟着大部队走,总归不会出错。经过一夜的休整,我的身体状态比昨日略有好转,四肢不再那么疲惫。尽管上坡艰难,但只要行进速度慢一些,问题不大。两小时后,我便登上了海拔4800米的第二个垭口顶部。


但接下来的下坡路程更是惊险。有人直接滑了下去,能控制住的滑行情况还好,滑出十几米后能停住,再继续行走;而有些人则完全失控了,像脱缰的野马一路下滑不受控制。当撞到下面的人时,若是身体与其他人的身体部位接触还算轻的,最怕的是带着冰爪的鞋子直接撞到对方身上,那后果不堪设想。我几次被上面滑下的雪球击中,有一次直接砸到大腿上,许久都缓不过劲来。沿途散落着杯子、垫子、零食等物品,我想帮忙收捡却也有心无力。









本帖最后由 鄱湖牧童 于 2025-5-9 21:01 编辑


不言一直跟在我身后,沿着我的脚印小心翼翼地挪动,有几次险些滑落。从中午一直到下午3点多,我们下降了600多米。




这段路下行过程惊险万分,好在队伍中的5人都抵达了安全地带。达子事后回忆,他一路滑行而下,根本无法停下,最终狼狈地滑进了沟里。实际上,沟里的路况更为复杂,山顶融化的雪水与沟底的乱石相互交织,形成了崎岖难行的道路。


在周边皆被积雪覆盖的沟谷中,这样的路只能勉强通行。湿滑与崎岖是前行的最大阻碍,但好在危险系数有所降低。行走时需格外小心,每一步都要稳扎稳打,以防因地面不平而崴脚。由于大腿肌肉始终处于紧绷状态,行走起来也是格外难受。







当下降至4000米处时,陡峭的坡度逐渐平缓,取而代之的是相对舒缓的平坡。大家纷纷加快了脚步,终于有机会停下来稍作歇息。整整六七个小时未曾放下背包,此时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我嘴巴干涩、口苦难耐,却又毫无食欲,全天仅吃了几粒葡萄干来补充能量。



途中,达子在路上偶遇一位牧民,牧民告知我们,前方4公里处便是他的夏季牧场营地,家中可以提供住宿。我们当即决定一同前往牧民家中休息。






牧民的住所是用碎石砌墙,架上木质横梁,再覆盖上铁皮瓦,虽简单却能遮风挡雨。点燃柴火炉后,屋内迅速暖和起来。我们迫不及待地脱下湿透的鞋袜,将双脚伸到火炉旁烘烤。




在藏区,火塘是牧民家中最为神圣的地方,本不应将脱鞋后的双脚置于其上,但大家早已顾不上这些禁忌。烤火一个多小时后,身体的不适才逐渐缓和过来。我们找牧民大哥要了几瓶可乐,身体上的缺水状况也得到了补充。这时才发现牧民大哥物资储备丰富,大米、蔬菜、牛奶、饮料以及腊肉等应有尽有,这些都是虫草季节的重要物资保障。

晚饭时,我们将所携带的蔬菜和腊肉一锅烩,有鸡蛋、洋葱、青椒、圆包菜、木耳、黄花菜等,再配上香肠和腊肉,众人胃口大开。



晚上,几位女队员希望在火塘边休息,牧民大哥便将自己的两个床位让给了她们。于是,我、达子和牧民大哥睡在新搭建的简易柴房里。柴房内有一个大通铺,可容纳五人。在如此舒适的环境中,无需担忧外面的风雨。尽管身处海拔3800米的地方,但对于长期在高原活动的我们来说,高反并非难以克服的问题。然而,我却失眠了。



第四天清晨不到六点,达子便叫醒了我。高原地区天亮得早,此时天色已亮。达子打算煮面,山西的几位队员则想吃玉米糊,而我毫无食欲,大家只能各自准备早餐。七点半用过早餐后,我们邀请牧民大哥为我们拍摄了一张合影。





从牧民大哥的居所出发,至黑卡山脚下约十公里路程。我们所宿之处,从轨迹定位来看名为半边街,然而眼前并无街道之景,只有几栋石屋静立。我们所走过的这条沟名为“野牛沟”,生态环境绝佳。受两座山脉积雪融化的影响,雪水奔涌而下,形成了无数条壮观的瀑布。当太阳升起时,雪山露出其真实面貌,丝丝雾气萦绕在山巅,两侧景致宛如仙境。谷内植被繁茂,高大粗壮的雪松,有些需数人合抱,部分树干上挂满了松萝,还有些枝条长满了青苔。漫步于这片森林,仿佛置身梦幻之境。野牛沟除了以雪松闻名,其杜鹃花也独具特色。

本帖最后由 鄱湖牧童 于 2025-5-9 21:10 编辑






可惜我们此时到访,花期未至,花朵尚未绽放。沟中随处可见成群的牦牛。但令人痛心的是,有少量的牦牛倒毙在地。后来得知,今年降雪量极大,春天又姗姗来迟,许多牦牛因觅食困难而饿死。






达子和点点步伐矫健,始终走在队伍前端。我处于队伍中间,不言和圈姐因身材娇小、腿脚较短,行进速度相对较慢,我们不时停下等候她们。十多公里山路虽无大幅起伏,但路面崎岖,乱石丛生,需要多次过河和经过沼泽地,部分路段更是泥泞不堪。数小时的行程,着实不轻松。


中午十二点,我们终于抵达黑卡山脚下。从海拔3500米的山脚至黑卡垭口,需爬升近500米,这是行程中最后一次爬升,预计需耗时两个半小时。经过近三天的长途跋涉,加之营养能量补给不足,我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想到这是整个行程中的最后一次爬升,心中便燃起了希望之火。尽管体力不支、肺活量跟不上,我们仍不敢停下休息,累了就借助登山杖稍作停歇,待气息平稳后继续前行。


下午两点三十,我们终于成功登上黑卡垭口。垭口地势平坦,站在其上,周边群山被白雪覆盖,虽已至五月,却依旧银装素裹。我和点点累得动也不想动了!可强大的队友达子却忙碌地为大家拍照、录像,体能牛得很!我们坐在玛尼堆后休息,一来此处可避风,二来等待不言和圈姐。

下午两点四十,我们从垭口处下山,前往海拔2200米的解放一村,全程落差约1800米。起初,我以为下坡会比上坡轻松,毕竟上坡时艰难,下坡理应省力。然而,现实却给了我们沉重一击。长时间背负沉重的背包下坡,简直是一种煎熬。大腿因长时间上坡形成的肌肉记忆,在突然切换到下坡模式时难以适应,加之背包的重压,每一步都痛苦万分。若没有登山杖的支撑,随时都有摔倒的危险。



我身高腿长,下坡时稍占优势。而腿部较短的女士,在下坡过程中,部分路段甚至腿部难以触及地面,行走极为艰难。加上前行人员速度较快,后方人员不得不紧跟,连续行进且无休息,令人疲惫不堪。黑卡的山路状况极差,泥泞湿滑,马帮经过后,路面不仅布满乱石,还混合着泥水,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道路上方还有横倒的树枝与弯曲的树干,通行难度极大。



从下午两点四十到五点四十分,我们历经三小时的艰难跋涉,直至最后通过一座独木桥,才抵达徒步的终点。不过,这并非行程的结束,村里的车辆已在路边等候我们。考虑到过独木桥存在一定危险,达子返回去接应不言和圈姐。这座独木桥由一棵大树横跨河流而成,通过时需要极佳的平衡能力。达子返回后,我感觉体力稍有恢复,便与他一同前往。等待十余分钟后,不言和圈姐仍未出现,期间遇到一位因恐高而不敢独自过桥的小伙子,在我们的协助下,他才安全通过。我意识到如此等待并非办法,我添了衣服,看到达子还是穿着汗湿的内衣,在山谷中出汗后若不及时添衣极易受寒。于是,我脱下外衣让达子穿上继续等待,自己则返回车上。


下午六点,我们终于集齐所有队友,乘车返回村里。至此,子龙秘境穿越之旅圆满结束!

文笔真好,可惜我们三十号被拦在山外然后撤退了

有钱有闲又玩刺激的人生。

高海拔地区感冒世界很危险的事情。

生动的叙述,艰难的行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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