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运动出现的第一日起,运动员们便一直试图达到最为顶尖的表现。不过,当骑行选手,游泳运动员和跑步者必须定期接受药物测试的今天,登山运动却并未划入国际反兴奋剂组织等管理机构的监管权限范围之内。多年以来,一直都有关于登山者使用一些药品,从安非他命到药效猛烈的消炎类固醇药物,如地塞米松的奇闻轶事。
2013年,Outside杂志刊载了涉及其中部分内容的文章,“登山的微型助手,”讲述了使用地塞米松的四个案例。地塞米松和其他数十种药物,其中包括稳定血压的药品,如伟哥,西力士和硝苯吡啶,被作为对抗急性高海拔病症的常规药物使用,尽管这些药品在研制发售时从未涉及该类用途,但这些药物挽救了那些受到体液堆积症状折磨登山者 – 这种情况被称为水肿 – 体液在他们的肺部和脑部淤积。但是这些拯救生命的药物是否被用于提升体能表现已经成为一个公开的问题。Outside杂志2013年的故事也很大程度上基于个体登山者的故事传闻。由于在这个方面缺少真正的数据统计令Andrew Luks,华盛顿大学医学教授和肺部及极特别护理专家期待近距离地进行了解。“很多声明仅是基于传闻证据,”Luks说道。“没有系统的证明显示说明事实上有多商人使用了(药物)。”
所以,Luks及另外三名研究人员 – 其中包括极为受到尊崇的海拔病症医生Peter Hackett,Telluride地区高原医学研究所负责人,Colin Grissom和Luanne Freer,珠峰大本营急诊室的创立者 – 于2014年11月只2015年7月间进行了一次调查,试图记录(人们)攀登珠穆朗玛峰所使用的药物的数量及服用药物的原因。他们在网络上发布了消息,并收到了187名登山者的回复(大多数为男性,绝大多数来自英语国家),这些人于1963年-2015年期间共在珠穆朗玛峰进行262次尝试。调查为匿名,这令攀登者对待使用药品方面更为诚实。最终调查结果近日在《高海拔医学和生物日志》上公布,文章表示身处山峰,提升表现药物(PED)的使用情况并不严重。
该调查发现43%的回复者使用过乙酰唑胺,而药物销售时的名称为Diamox,这是预防轻度高海拔病症的常用药物。其效果颇具争议,而副作用则包括尿频,同时还有双手及双脚发麻。乙酰唑胺也是去往珠穆朗玛峰大本营徒步远足者的热门选择。这在调查中占比如此之高的数据既不令人意外也非令人担忧。
使人感到不安的是仅有5%的回复者报告使用了地塞米松,而4%的人表示他们用过昔多芬,又名伟哥,该药物可以增加血液流动速度,帮助氧气在身体内的循环,在极端情况下保持温暖。表示使用地塞米松药物的十人之中仅有三人说到,他们服药是为了增加登顶机会。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尝试发生在很长的时间跨度内 - 介于1962年至2015年间。(并不清楚是否有任何承认使用地塞米松的登山者与2013年Outside杂志文章采访的人员为同一人或同一批人。)多年来,地塞米松的使用极为罕见,而且调查表示没有迹象标明用量在增加,但是调查却绕开了2014年和2015年——这两年分别因致命雪崩和地震而终止的珠穆朗玛峰登山季。如果登山者开始更多地测试使用地塞米松药物而登顶山峰,那么结果只能在未来的研究中才会有所显现。
“基于研究结果得出结论,我们必须非常谨慎,因为我们或许无法展示山峰上最新的情况,”Luks说到。
6月,英国PLOS One日志发表的另外一片关于高海拔区域使用药物的研究文章则从不同的角度进行调查,不过却得出了勃朗峰上使用药物颇为盛行的相似结论。Paul Robach,一位法国研究人员,他专门撰写关于运动兴奋剂方面的文章,他从勃朗峰一处茅屋内的卫生间收集尿液样本,就此分析用药情况。“两个洗手间内如同陪审团座位般排列的尿池随意自动选取黏液样本,”Luks说到,“无需冗述,如果你在夜间使用洗手间,使用这处厕所,那么这会收集你的尿液样本。”
Robach从两处不同茅屋获得430分样本之中,进行乙酰唑胺药物测试(Diamox),22.7%的尿液呈现阳性,而12.9%的样本显示含有辅助睡眠的唑吡坦,或是安必恩。“这个数字与我们所获得的结果区别不大,”Luks表示。
远不能就此得出结果,两项研究只是为了了解与(预防)高海拔病症相关药物如何在山峰进行使用提供了一个起点。Diamox,是在高海拔区域使用药物之中颇为热门的选择。其他药品,尽管很有可能出现在大多数探险队伍医生和向导的急救包中 - 显然仅在情况紧急的时刻使用,而且这也是这些药物适宜的使用方式。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一名登山向导,有责任照顾那些客户,”Luks说到,“你应该持有这些药品,并清楚地知道如何使用。”
作为说明,谈及登山者借助提升表现的用品到达顶峰,(人们)对于最强效力提升表现用品依然存在一些争议:辅助氧气。事实上,这才是几乎每一位珠穆朗玛峰攀登者必选的药品 - 而且丝毫没有减缓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