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运动是一种信仰追求 纷乱中让运动净化心灵

登雪山 13年前

  乔布斯曾说:“我愿意用我所有的科技去换取和苏格拉底相处的一个下午。”试想这愿望当真能实现,又应安排在哪里最为合适?都市太过喧嚣,村落太过闭塞,海边又太过浪漫,似乎只有离天空更近一步的山巅最为恰当。更何况,古今中外,名家志士们大都对山峰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从奠定中华文化之髓的孔子到开创中国民主共和的先驱者孙中山,从英国陆军元帅简·斯马茨到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弗里特约夫·南森,从明代著名地理学家徐霞客到如今的搜狐CEO张朝阳与万科董事长王石,似乎无人能拒绝登山的魅力。

  在适宜登高的秋日,不妨备好行囊,披一身清闲,洒一路汗水,找一条曲径通幽的上山之路,在山野之巅畅快呼吸新鲜的空气。在这个连吃包子都讲究要吃有信仰的包子的年代,登山,无疑是一种最好的心灵净化。因为,每一座山都是一个神灵。

  因为山峰就在那里

  成长在南非的高山峻岭中的简·斯马茨曾说:“山峦不仅具有永久的雄伟和崇高,对于我们还具有伟大的历史意义和精神意义。它对于我们就是耸立的灵魂台阶,并以奇特方式成为宗教的起源。我们真的可以认为,最高境界的宗教就是山峦的宗教。”

  对于狂热的登山爱好者而言,有一张照片一定了熟于心。在这张照片上,尼泊尔向导丹增·诺尔盖站在峰顶手举一块冰,上面插着随风飞舞的旗子。给诺尔盖拍下这张照片的,正是世界上第一个登顶珠峰成功的新西兰登山家埃德蒙·希拉里。

  1953年,新西兰登山家埃德蒙·希拉里成功登上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轰动了整个世界。攀登珠峰凯旋后,山下的同伴亲眼目睹了希拉里返回大本营时的情景。同伴回忆说:“当时埃德蒙露出疲惫的笑容,然后一下子坐在冰上,用他一贯的语气说:‘行了,我们把那个家伙征服了。’”

  也许,只有你真的站在了白雪皑皑的山巅时,才能明白杜甫那句诗文舍我其谁的万丈胸怀。举目四望,俯拾即是的是跑车、名表、高尔夫的孜孜追逐者,搔首弄姿地彰显着他们的力量与品位,但在“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面前,这些似乎又都苍白得统统不堪一击。登山是男人的运动,是勇敢者的游戏,假如能像埃德蒙·希拉里那样轻描淡写地脱口而出一句“行了,我们把它征服了”,哪怕付出千辛万苦亦在所不惜。

  滑坠、雪崩、滚石、严寒、缺氧、高山病等预料之中或计划之外的危险,无时不刻不在考验着那些山峰征服者的英雄本色。时刻伴随登山者的是一个令人生畏的劲敌,藐视这项运动的专业性、技术性的后果,往往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想征服高山,玩转登山,就要从平时小的细节勤加练习。因为高山地带,空气稀薄,人体的机能会急速下降。所以,长跑、游泳、爬楼梯、骑车,这些以提高心肺功能为目的的训练不容小觑;登山者虽然只能依靠自己去克服艰难困苦,但团队精神却可以使人体会到无处不在的温暖与身体上的强力支援;当然,诸如服装、帐篷、背包、睡袋等各类装备也是万万不可或缺。当然,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秘诀:坚韧不拔的小宇宙。

  明知道是一件冒生命危险的苦事,却还是没有理由地爱上登山。这是很多登山者的宿命。1924年,英国人乔治·马洛里随英国登山队第三次来到珠峰的北坡。在营地,他留下了那句传世名言“Becauseitisthere”,然后掉头而去。随后不久,当一片云彩飘过,马洛里和他的队友欧文就永远消失在了海拔8600米的途中。“因为山就在那里”此后则被无数后来者奉为圭臬。然而,事实并不像多数人想象的那样:马洛里站在营地前指着要征服的山峰信誓旦旦。真相是那次登山的进程很不顺利,他在大本营被一群记者七嘴八舌的问题搅得心烦意乱,当记者不知道是第几次问他为什么还要进军珠峰时,马洛里终于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指着山甩出了那一绝世名句:“Becauseitisthere!”

  王石说:“登山实际上是痛苦的过程,在不断的‘放弃’和‘不放弃’之间抉择,但‘胜利往往产生于最后坚持一下’。登山是人生的浓缩,也是人生的延长。”

  人生无常,如果马洛里的登山旅程不像王石形容的那样荆棘丛生,也不会随手一指便道出如此令人信服崇拜的警言。王小波就很喜欢这个看似大白话一样的回答,他说,这里面包含着幽默感——明明是自己想要登山,却偏偏说是山在那里使他心里痒痒。

  当然,王小波还说过,整个人类文明的进步都与登山运动极为神似——没来由地往悬崖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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