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有一场盛大的日落宴席,我在河水四周的山丘里游荡了一天。
到达哈拉和林古都的前一站,就是鄂尔浑峡谷(Orkhon Valley),在峡谷尽头,可以看到一处规模还算可以的瀑布。
要亲近瀑布,需要沿着附近陡峭的石块往下20余米,站在谷底,就站在了这条巨大大地裂痕的中央,松树掩映,意趣盎然。不过在观赏了南部那么多壮观景象之后,从什么都没有的荒漠到这里住上有2g信号的Ger,已经有回归人类的感觉了,戈壁之行画上了句号,我的兴致却并没有很高。
以上这些不过是南部戈壁的浮光掠影,因为时间有限,我们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不过一天,并未做深度的挖掘。
那些茫茫戈壁不只是带给你简单景观上的震撼,上面残留的人类或者动物曾经生活的痕迹或遗迹,让人不禁感慨时间的飘渺无情以及人类的孤单渺小。
▲ 鄂尔浑峡谷。这里以绿色植物居多,少了戈壁的豪迈气息。
▲ 气势不足的瀑布,不过走到悬崖下边去,体验还不错。
公共澡堂、零信号和面朝茫茫戈壁的厕所
原本已经做好了九天不洗澡的准备,不过Shine(领队)告诉我们,每路过一个村镇的时候,可以到那里的公共澡堂去洗澡,真是最好的好消息!她说9天时间我们可以洗三次,但事实上,9天时间我只在第三天洗了一次,第二次因为村里的澡堂关门,第三次因为澡堂里只有冷水。两个德国人在冲完冷水澡之后,头发甩着水滴走出来,即便在艳阳下,我看了之后还是打了个哆嗦,只好忍忍,顶着油头在戈壁走了一周。
任何一个蒙古包都没有洗浴间,他们一两周去附近的村里洗一次澡,冬天的话时间甚至更久。
除此之外,洗漱是一件值得记录的事情:拿着每天1L的大瓶矿泉水(从城市买好带在车上的),蹲在地上,双眼望着前方山上的日落,或者荒原里的日出,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我含着满嘴的牙膏泡沫,觉得自己孤单而微不足道。刷牙一停止,周围就安静了下来,静得连风都找不到。吞一口水,漱口,世界又才跟着动起来。
上厕所也是一件值得记录的事情。
蒙古包边上都有厕所,一般都在包外十几米远的地方,举目望去,那个小棚子就是方便的地方了。养骆驼的那家人拥有戈壁里堪称的“五星级”的厕所:坐垫式,坑和你踩的地方完全隔绝,更重要的是,如厕的时候你可以享受180度无死角的荒漠景观。
▲ “五星级”厕所。
其他厕所大多是塑料或铁皮搭起来的,门朝向荒漠一边,一般来说都不用关门,因为远处根本不会有人,任凭外面的风多大,你窝在三面环绕的小地方里,也丝毫感受不到。
这里的一草一木,蒙古包里的一桌一椅,都没有过多的装饰,简陋至极的厕所兀自立在蒙古包外,人类活动在戈壁里似乎回归了该有的原始状态。条件是艰苦了点,我们寻求舒适之路,却越来越看不到尽头。
▲ 蒙古包内部。
简单粗暴的大餐:石头烧烤
在没有人烟的地方时间很漫长,由于没有灯和网络,我们每天都早早的爬上床。关上门之后,蒙古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没想就进入睡眠。
坐在车上的时候亦是如此,司机放着蒙古歌曲,窗外的草越来越少,逐渐进入真实枯黄的戈壁地区,脑子里也是空白的。
这样空白的时候,让我觉得离这个世界太远了,仿佛一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因为没有网络,我从各种社会关系里脱离出来。不用报平安,不用表达思念,不用完善自己的朋友圈。
此刻想起来,或许人压根儿没有自己,你需要将自己拆成无数角色,直到周围的人都舒适。
▲ 行驶路上,好不容易碰到同行的车。
蒙古南部有三座并立的山峰,当地人称其为“美人”,分别是东美人、中美人和西美人。第三晚,我们就住在东、中美人间的山谷里,周围山峦起伏,中美人就在身后,爬上山坡去看日落,晚上出来拍星星,美极了。
这个蒙古包旁边有一个当地人练习摔跤的房子,以及老年人疗养的场所,中间是一批中国进口的小区健身器械,这样写着中文的器械安置在茫茫荒漠中,真的是莫名的违和感。
▲ 戈壁里的中国进口健身器械。
除了我们,这些房子都空荡荡没有人。Shine决定给我们做了一次传统的蒙古烧烤,用当天路过的小镇市场里买的新鲜牛羊肉。我期待极了,几日在戈壁的奔波中,没有哪一天的食物缺少肉。蒙古所谓饺子,是约有拳头大小的“水饺”,入锅后用油煎,再放入锅里焖蒸,让它变得柔软;所谓炒饭,总是附加着油腻的拌料和毫不吝啬的大块羊肉;而所谓烧烤——后来我才发现——蒙古的barbecue跟“烧烤”是搭不上半点关系的。
Shine把我们从Ger里叫到了空地上,我满心欢喜,以为要搭架子撸串了。可是,没有烤架、没有竹签、没有丰富的食材拌料。
他们先在架起来的简易炉子下烧了一堆石头,等石头烧到滚烫时,再一块块夹到大锅里,铺上一层,接着把大块大块的肉直接铺在石头上,洒上盐,盖上锅,用石头的温度慢慢释放最终烤熟这些肉。草原上的人民,所谓大餐也是简单粗暴至极。
半个小时之后,出锅的肉出乎意料的鲜嫩,而且没有一丝膻味。
▲ 石头烧烤
▲ 蒙古最不缺的食物是什么:肉,肉,肉……
晚饭后,太阳隐没于山后,云彩在天边,天空的颜色由下往上呈红色、粉红色、淡黄色、淡蓝色、蓝色、深蓝,阵阵风吹来,我裹紧了冲锋衣,现在的风景就是画。
德国夫妇往山岗上走了过去,留下两个瘦高的背影,他们两人一般话很少,走在一起也是沉默着,渐渐消失在这片粉蓝中。
入夜后,银河挂上苍穹,直接蔓延至远处的天际,一闪一闪。江苏叔叔阿姨睡得很早,德国夫妇对星空没兴趣,就只有我和新加坡人摆弄着单反在这里拍了很久的照片。这是我唯一一个好好搬着小板凳、坐在荒漠中欣赏星空的夜晚,风很大,心却觉得辽阔。
▲ 德国夫妇。
▲ 夜晚的星空。
随时准备搬迁的蒙古包
无论在蒙古的城市或者周边乡村,你都能发现他们游牧生活的痕迹,蒙古人敬畏这片土地,同时尽情享受着土地带给他们自由的生活方式。
当我们畏畏缩缩坐在马背上,担心这位伙伴会不会突然飞奔起来失去控制时,Shine单手拉着马缰,一手挥舞着马鞭,带着自信的微笑,挺着胸膛“呼呼”向我而来,留下一句:“我们蒙古人天生就会骑马,在城市里也一样。”
除了乌兰巴托,你在其他号称城市的地方,几乎很难发现成规模的现代建筑,但总能在城市周边看到驻扎着连片聚集的蒙古包。
很多城市道路甚至未来得及铺设柏油沥青,风大的日子,汽车碾过扬起阵阵黄土,你会觉得这里和荒漠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不过是游牧的他们需要一个固定的场所,进行商品交换、子女教育、以及去公共澡堂洗澡,因为蒙古包里没有浴室。
它们像大草原里聚集的一批流动建筑,随时准备搬迁。
▲ 路过的戈壁小村庄。
一般来说,游牧民族一年需要随季节搬四次家。早些年没有汽车,骆驼就是搬家工具。而如今一辆小型卡车就能塞下一整个蒙古包。
在巴彦扎格附近的蒙古包住宿时,我就恰好碰到了一场搬家。
别以为这里的蒙古包和在内蒙体验的蒙古包酒店一样,这里简单至极,内里没有过多装饰,几根柱子和几块厚重的毯子就能搭建起来,顶部用一块厚布单独遮住,白天从外面掀开,既可通风又可光照。
蒙古包中央一般会有类似于国内的藏式火炉,用来烧水和取暖。所有用电都靠电瓶完成,条件艰苦一些的戈壁里,甚至连电瓶都没有,大多数情况我们没法充电,只有靠每天中午在村中用餐时赶紧为手机充电续航,更别提网络了,在南部戈壁地区能搜到2G信号你就谢天谢地吧。
日常生活中,他们不用床或者凳子,几乎一切都在地毯上完成,包括我所见到的擀面条、煮饭、吃饭等,稍富裕的家里会有柜子和简单的家电,但都是从简。当你知道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不会太长时,所有不必要的东西都不会有。也是那个时候,我才亲眼目睹到,我们所需要的东西真的很少。越少被物质束缚,就越觉得自由,这是草原游牧生活所给予他们的。如今的蒙古人吸收着外部世界带来的新鲜事物,建起了水泥墙房子,但这些取代不了那片辽阔的草原带给他们的东西:自由和独立。
一个蒙古包很快就被拆下来,打包好木板、毯子等物,再放到小卡车上。9月开始,小孙子要去附近的村里上学了,这家人需要一个家长去陪读。而搭起一个蒙古包,两个人只需要两个小时左右。
▲ 正在搬家的蒙古人。
也在这里,看到了此行最美的荒漠上的暴风雨。
天气骤变,狂风大作,原本搬家打包时湛蓝的天空被乌云密布取代,牛羊群被牧人赶着回家,不时传来几声闪电雷鸣,宣告暴风雨的来临。在不远的沙漠森林处,乌云堆在上空,压迫着底下的生灵,所有人忙活着收拾室外的东西,然而在森林与荒漠的接壤处,形成了一小段彩虹,宁静而毫无恐惧,勾勒出这风雨中最美丽的色彩。
我顶着风在草原里乱窜,观赏着喧嚣的日落,心里激动却如受惊吓的牛羊,草原荒漠不只是浪漫,更多是现实。传统的牧民需要看天吃饭。
▲ 日落晚归的羊群。
这场暴风雨来得猛烈去得也快,太阳还未落下,乌云就被狂风裹挟,奔向下一个目的地。阳光挣脱出云彩,露出不那么刺眼的夕阳柔光,天空中依旧有大片的云朵飘过,不过留下的是湿润与祥和。
蒙古包为游牧生活提供了便携的住所,而牲畜则是另一重要的家产,为其提供食物、交通工具、奶制品、粪便燃料等。
我所借宿过的八个蒙古包中,有的养骆驼,有的养马,有的养牛羊,或者都养。养马最方便了,因为它们一般都在外游荡奔跑,一周左右才回一次家,在一些特别干旱的地方,马匹会在每天清晨回到蒙古包,牧民用井水喂养它们后,它们又奔向广阔的草原上。牛羊和骆驼就不一样了,一般每天都要返回住处。在动物多的地方,细心的话,你会发现每个动物身上都有不同的颜色、形状的标示,用以区分各家的牲畜。——在中国也是如此。
而除了这些,游牧民族拥有的实在很少。他们占了蒙古整个国家人口的绝大部分,尽管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想要去城市生活,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生活方式对每一个蒙古人生活习性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政府也正在采取一些措施,如减轻税收和提高补贴等,来保护这种生活方式的延续。
▲ 戈壁的骆驼。
▲ 正在挤奶的当地人。
▲ 当地人正在喂马水。
▲ 在家中地板上擀面,切成面条。
▲ 这位小朋友正在赶骆驼回家。
▲ 戈壁中祈福的。
抵达乌兰巴托
“天啊,你竟然敢一个人去蒙古!”
这句话不断被听到,从我开始准备签证,到前往乌兰巴托的火车上,都有不同的人在对我重复这句话,甚至有朋友给我发来了那边流行什么疾病政局不稳的新闻。
登上出境火车之前,坐在二连浩特小小的火车站里,跟旁边一位长得已经像蒙古人的大姐聊天,她说她是内蒙人,会讲蒙古语,虽然口音和外蒙有差别,但他们基本能互相明白,她已经在外蒙做了超过十年的生意,即便如此,她在外蒙的圈子也仅限于生意往来的朋友,少和本地人打交道。她得知我自己去旅行之后,笑着说:“你别被骗走了啊。”
我也笑了笑,嘴上说还好,心下却一沉:难道真那么恐怖?
蒙古人排斥中国人,这个不仅是中国人的印象,普通蒙古人也确实如此,当然没有仇恨到一上来就揍你的程度。
火车上碰到另外一位在蒙古做生意的小兄弟,他一路甚是照顾,不断过来问我们签证什么有没有问题,旅行应该不需要黄色健康证,等等。还跟我说了很多自己在蒙古遇到的被仇视经历。蒙古人喜欢喝酒,半夜要是走在街上,很容易碰见醉鬼,这位小哥就碰见过一次,还发生了肢体冲突。他劝我应该去中国人聚集的酒店住,我问在哪儿,他说离市区有点距离,我想想还是算了。
听着他们的讲述,这个我正在一步步接近的国家,竟然又多了一丝神秘色彩来。
火车很快驶入深夜,银河开始架在空中,我们正穿行于蒙古南部的荒漠间。从车窗探出头去,缈缈星空下,火车仿佛一条巨兽在奔驰。
我想那些是带有“偏见”的话语。
或许又要被称作“不知者无畏”,不是那里真的那般不堪,普通人跟我们没有太多差别,更多是我们自己给自己设限,得到的被隔阂。语言是一个问题,文化背景也是一个问题,更重要的是长久不同的历史教育:我们一直以“主人翁”的心态看待外蒙,它曾是中国的,大元朝是中华断代史中不可分割的一长段辉煌;而蒙古人看来,就是他们的铁蹄踏遍亚欧,他们才是真正的征服者。我们可以用文化征服来解释,可这是否是一种诡辩呢?
想到在蒙古古都哈拉和林(Kharkhorin)参观喀喇昆仑博物馆(Karakorum Museum)时,里面讲述了蒙古国的历史,无比的熟悉感,熟悉的名字被诠释出另外一个故事,就成了不一样的民族记忆。
我跟导游Shine说中国的历史叙述不一样,她似乎很有深意而又极不认同的耸了耸肩。我不禁想:历史是什么?历史告诉我们从哪里来。不管是蒙古还是中国,你确定你接受到的教育,就是真正的历史?
▲ 二连浩特开往乌兰巴托的列车。
▲ 这里是中蒙国门,从蒙古眺望中国,离开了。
意料之外:传统与现代的交织
不过,抵达之前的这些种种耳闻,确实让我在乌兰巴托小心翼翼起来。
有一次我午餐时跑到一家泰国料理去吃饭,一进去点菜,服务员笑着问我说:“Are you Korean?(你是韩国人吗?)”我愣了一下,回了个“Ah?”服务员笑笑没有再接着说下去,我也没有接话,后来坐下来有点后悔和羞耻,觉得告诉她我是中国人又何妨。也许是独行的那种自我保护意识占了上风,或者是我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偏见”和恐惧。
“仇视”归“仇视”,蒙古却无不充满了中国的痕迹。
在荒芜人烟的戈壁中能发现中国进口的小区健身设备,在超市里带中文的食物屡见不鲜,酒店里热水器、灭火设备等,你通通能看到中文的痕迹。然而,这个表面上与中国联系紧密的国家,在我们眼里却是如此陌生。
Shine告诉我,她做了几年导游,带的中国人少之又少,而我们则是她今年带的第一个有中国人的团(当时已经9月,入冬就是蒙古旅游淡季。)绝大多数中国游客对蒙古的了解仅限于乌兰巴托和它周边的区域,并未对这个国家有过深度探索。我们对这个邻国更多的是充满了未知的恐惧,即使生活在那里的中国人。
我所看到的是:乌兰巴托的夜,并不静。
几百年前,成吉思汗带领的蒙古铁蹄踏遍了亚欧大陆三分之二的土地,而与当初马背上叱咤风云傲视世界的豪情不同,如今的蒙古少了输出,更多是吸收。乌兰巴托高楼林立,城郊的蒙古包正被逐渐改造为商住楼房,街上时髦的年轻人让人应接不暇,国立百货商场对面的甲壳虫广场充斥着轮滑青年和商贩艺人,越来越多的家庭富裕的蒙古青年选择出国读书,美国、澳洲、韩国、俄罗斯成了他们最常去的几个国家。——传统蒙古袍子下,蒙古人面对日新月异的现代外部世界,显得热切又不太能摸清自身的确切位置。
在传统行业以外,旅游服务成了归国的蒙古年轻人所从事的一大热门行业,他们大多操着流利的英文,熟练地与往来外国人做着生意。
我所住的青年旅舍的经理就刚从澳洲回来,在他看来这一行非常有前景,而且让他有着还不错的收入。担任旅行团导游的Shine则不同,她在读书期间曾去美国交流学习,于是毅然决定毕业后继续去美国深造,回不回来都还是个问题,她不想为自己设太多限制。
不光是年轻人,我在恐龙博物馆遇到的一位超过四十岁的讲解员,也毫不掩饰表达着自己对外部世界的探索与向往。她用还算可以的英文,向我讲述自己年轻时丰富的旅行经历,北京和上海让她感叹中国真的发展迅猛,她说自己旅行时喜欢把当地高、中、低端的住宿都尝试一遍,“生命就在于体验,不是吗?”
——这些是乌兰巴托带给我的活力。
▲ 甲壳虫广场。
傍晚时分,我站在城南山丘顶端的翟山纪念碑(Zaisan Memorial)前远眺这个城市:密密麻麻的高楼建筑拔地而起,一直蔓延至远处山腰上,大风呼呼地在耳边肆虐,若不是更远处起伏的山丘,我想不到自己此时实地踏在乌兰巴托的土地上。
返回城区的时候天色已晚,你依然能在马路边上偶见醉汉,不要搭理他们就好。左右两边均可的驾驶习惯让乌兰巴托的交通更为凌乱与随意,你可以将其视之为自由抑或缺乏统一管理,无论如何,上下班的堵车高峰期,鸣笛声不绝于耳,这里和任何一个大都市没有太多的区别。
▲ 从翟山远眺乌兰巴托,不禁感叹,这是个大城市……
奇怪的是,这里韩国人非常多,除了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韩国餐厅,还有来旅游交换的韩国人及学生。
我甚至在青旅里碰到了一位号称喜剧演员的韩国人,后来在豆瓣搜了一下,确实有人家演的戏,我赶紧找他签名合影,万一以后红了呢……作为他的第一个或许也是唯一一个中国粉丝,我感到很荣幸。
欧巴英语不是很好,常常答非所问,我问他为什么你们韩国人喜欢来蒙古。他说,“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我眼睛都瞪大了,“What?” 他煞有其事的说,“真的,我们的祖先是一样的,(他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真的是屁股……)这里有基因证明!” 我更懵了,总觉得他没有说明白,后来一查,网上还真有这种说法。
说在“蒙-韩建立联合国家国际学术大会上”,两国专家们一直认为,韩民族和蒙古民族,在外貌,语言,文化风俗(生活方式),人种,血统,情感等方面,有着惊人的相似性(同质性)。2004年,驻韩蒙古国大使,在韩国媒体采访中也说道:“蒙古人从来不把韩国人当成外国人来看待,韩国和蒙古国是不可分割的命运的关系。”
我眼睛都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