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他翁大穿越,盐登线的长征(持续更新中……) - 游记攻略 - 8264户外手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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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17077227 于 2021-4-29 15:31 编辑


2020有一些黑暗的日子,街上无人,心里无落,仿佛空气都有毒。武汉之战一举成功,庆幸生活在一个伟大的国家,再次印证了人定胜天的精神力量。

6月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终于决定奔赴山海,横断山脉他念他翁。那儿有一个名为揉措的湖,蓝的让人魂牵梦绕,也许一辈子不会去,但它就在那里,怎能不心动。于是七人队伍霸气登场,组队下副本,撸一撸地球的小褶皱。


水煮白菜:(中登协中级领队,热爱户外探险)

蝴蝶:(人见人爱,队伍的开心果,气氛的调剂师)

药神:(执业药师,高山植物专家,有植物研究就够了)

阿巡:(职业摄影师,艺术雕琢过的灵魂,有马甲线)

太阳:(职业婚礼策划师,向往山河,渴望爱情)

小小巫:(天真萌萌哒,沉默中想着暴发)

蝶梦:(喜欢随拍,经常出大片)


每年的端午和国庆前后是他念他翁最漂亮的季节,端午草绿花多,国庆秋黄雪多,各有千秋,当然各种海子那是一样的清澈,一样的蓝。


重装穿越无疑艰苦卓绝,但自然条件所限,要想走全程盐登线,注定是一场长征。128公里的人迹罕至高原荒野,六个5000米级的垭口,变幻莫测的天气,复杂的地形。怎样才能安全的穿越,有经验的领队,强健听指挥的队员,细致详尽的规划,精良的装备,充足的补给,团队的协作,可行的备用下撤方案,勇气和信心,缺一不可。


我们要去寻找什么,其实就为了那一抹蓝,它在山里,也在心里。更多的可能为了一种超脱,为了一种自由,为了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再深层次,人本动物,与生俱来有探索的天性。


我们为什么走全线,不为什么,因为有人走了,因为想去看看,因为没走过。


盐登线全程值得吗,你说值就值,客观来说风景主要集中在前半程大米勇附近,后半程比较苦逼,也有众多湖泊,但都不及揉措。


有人出事了,是不是很危险,就在我们出山后的几天,XXX驴友长眠于他念他翁,经我个人分析,此乃人祸,并非天灾,户外本就有风险,当一个人独行、离队或不与队友合作时就会无限放大这种风险。纵观户外发生过的事故,多数是人祸,无组织无纪律无有经验领队,一旦突发情况,没有人做出正确的决策,只能各顾各了。


客观认识自己的能力,量力而行,下面图片大家只做个了解,更详尽的户外知识另外做分享。


他念他翁整个山脉有三座独立6000米以上山峰,主峰为大米勇雪山,是一座几乎垂直的尖峰。滇藏线翻越红拉山口时西边的山脉便是他念他翁,连绵百公里的尖峰高耸入云,大米勇雪山就在其中清晰可见。


6.27一辆豪华中巴奔驰在滇藏线上,车外流光飞逝,车内欢声笑语,众人激动而亢奋,充满了期待。


这一天非常顺利,晚饭前到达西藏盐井。随后入住豪华大酒店,珠穆朗玛大酒店。酒店大堂挂满了攀登珠峰的画幅,起个名就算了,还真的搞成登珠峰的主题酒店,盐井离珠峰十万八千里,这感觉有些不搭调。定睛一看才发现,攀登珠峰的竟然是老板本人,原来是这样,那~那~也行吧。


当天晚饭决定去吃有名的盐井加加面,突然发现这个小地方的人很富有创造力,可能源于古盐田带来的多种文明交融,把这么朴素的东西赋予文化内含以及娱乐性。每人30元不限量,当地小姐姐载歌载舞不停的加面,加了18次之后我再也吃不下了。面其实不怎么好吃,主要热闹好玩氛围愉快。可能我是北方人,对面条这种吃食要求比较高。临了让老板娘帮忙找个去拉岗村的车,抱着试试的心态,结果还真问对人了,9座面包车到位,出门看着对面那条曲折的之字型上山之路,心里轻松多了。听说有人是走上去的,啊!对,走了一天。


6.28妹子们要去看古盐田,汉子们在酒店睡大觉。中午酒店餐厅集合大吃一顿补补进山,闲谈中得知餐厅厨师在珠峰大本营做过饭,顿时肃然起敬,感觉菜的味道突然就上了一个档次。难道这是登珠峰的团队一起回家干酒店了?还是成建制的。走时找厨师买了5斤米,不知是米太好还是我技术太差,山上煮了几次都没煮熟,后来一气之下送给了放羊的藏民小哥。包车的师傅名叫顿珠,和善热情。饭后人货一车装满驶向了拉岗村,又是高手在民间,对此我已经习惯了,单手方向盘过弯,一档加离合冲坡。不料一个小坡没上去,全体下来推车,这早在预料之中,所有走过这条线的应该都推过车。


10公里开了一个小时,中间停下来让小面歇歇脚,我已经闻到了发动机的焦糊味,再不休息一下怕是要烂在路上。到达路的尽头废弃工棚正好是下午2点,天上飘来几朵黑云,噼里啪啦就下起了雨,顿珠也没急着走,说就在车里躲躲雨吧,刚要言谢,又递来一支烟,顿感亲切。


躲雨间有辆摩托车尾随而至,骑摩托的小伙脸型俊朗,眼睛闪烁着光芒。停下车就与司机顿珠攀谈起来,看样子很是相熟,讲得什么全然听不懂。雨渐渐小了,招呼大家下车卸包,我凑过去得知摩托小伙是拉岗村的。问他家可餐可宿?答可以。征求大家意见,一致同意留宿拉岗村。我已经能想象到那热情洋溢的藏家主人,温暖的火塘,一桌子未知的异域风味,还有酥油味的床铺。


怎料大家爬上沙堆看到拉岗村时都泄了气,村庄在下面山脊,海拔落差可能有200米,目测就已经累成狗,然后大家又一致决定不去了。小伙神采奕奕的眼神顿时没了光彩,他向上吹了吹自己的头发,又摸了摸绿油油的摩托车油箱,飞身下车主动给我们指路。确实是一位纯朴善良的小伙,下次来一定住他家。


一行七人顺着幽深的山谷走去,山顶的黑云不断涌来,雨像洒水车似的,时不时飘那么一阵儿。大家的雨衣穿了又脱,脱了又穿,药神干脆不穿了,光着个脑门儿穿着个短袖风雨无阻。开始的两三公里土路走得人呲牙咧嘴,刚出发时的背包最是沉重,准备了十多天的补给,估计有人还带了烤鸡,红牛,苹果香蕉,打算前面先给干掉。但刚刚在餐馆大吃了一顿的我们,什么也吃不下,只能像死狗一样开始这漫长的穿越。走着走着土路就到了尽头,取而代之的是山间的小路,旁边奔流而下的河水犹如猛兽般咆哮,水花洁白如玉,飞溅的水雾中隐约可见淡淡的彩虹。


逆流而上,不经意间已入深山老林,奔涌的河水一直伴随左右,直到下午5点,林间小道逐渐变缓,前方似乎安静了下来,听不到奔流的水声,以为到了水的源头。随之印入眼帘的是一个清澈碧绿的水潭,虽然小但却有名字,名为丁差措,由河水冲击而成,暂时放缓了流速,水潭底部堆积的石头与朽木树枝清晰可见,经过水面的折射呈现出斑斓的色彩,颇有韵律。看到这翻景象,第一反应就是想跳下去游个泳,但当我摸了摸水温之后,瞬间没了想法,河水冰凉刺骨,冰镇啤酒更加合适。


水潭边上扎营是个不错的选择,勘察之后发现附近空地实在有限,到水潭对面查看更是荆棘丛生。还好人员不算太多,凑一凑刚好搭下六个帐篷,搭的歪歪扭扭横七竖八,基本就搭在了那条山间的小路上。


这个纬度晚上八点半才会天黑,再走几个小时也不成问题,但考虑到队伍的情况并非都是强驴,最初几天应以适应海拔为主,海拔梯度不易上升太快,之后队伍才会有一个稳定的状态。出发时便抱着10-15天机动,不急不燥,稳步推进的心态。


扎好营天色尚早,大家各自忙碌着造饭,我也开始造饭。把从珠峰厨神那里买来的米用河水淘了淘,火腿下锅准备做个火腿焖饭,想想都美滋滋,可是这饭一直焖到天黑竟然没熟,真是让我伤透了心。后来只能煮成一锅稀饭,稀饭煮到晚上9点,打着头灯看里面还有夹生的米,真的不能再煮了,浪费了太多的燃料。看着皎洁的月光,含泪喝着这夹生的稀饭,这真是让我伤透了心。


其它人早已吃过晚饭,点起一堆篝火闲谈,四周安静无风,小小的火堆上烟雾直直的冲上夜空,三五人围座,祥和而恬静,人生不过如此。后来火光渐弱,雾气袭来,大家都爬回了自己的帐篷。


药神是位高山植物专家,尤其对药用植物很有研究,阿巡在出发时有些扁桃体发炎,在行进过程中药神发现了黄三七,有降火消炎的作用,采了一些晚上煮水给阿巡喝下,没想到竟有奇效,之后症状消失了,众人皆对药神之学识深信不疑。


未完待续……

本帖最后由 17077227 于 2021-5-22 18:21 编辑

半小时之后雨停了,两位女士在我帐篷里睡着了,睡得真香啊,竟然鼾声如雷。没办法必须把她们拍醒赶紧去搭帐篷,不然一会又下起大雨就麻烦了。可是后来再没下雨,山谷升腾起团团雾气,它们伏地而行,慢慢挂在山腰,北方天空居然还露出了晚霞,一场浩劫终于过去,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宁静,那些木屋冒烟的更多了,也许藏民大哥正在屋里烤着火喝着酥油茶,笑我们这帮傻子有木屋不住,非要去风雨中挣扎。人生何处无风雨,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虽然没得彩虹,见到晚霞也是不错的。



那夜我梦到我睡在软糥稀烂的牛屎上,很是舒服,但没睡踏实,因为一直担心牛屎会粘到身上,担心了一晚上。



未完待续……


本帖最后由 17077227 于 2021-5-22 18:20 编辑

四人率先抵达地称明营地,海拔4350米,观察一翻之后发现这地方不太理想,草坪无一处平整,均有较大坡度,而且牛屎密集,密集到找不出一块可容帐篷之地。那牛屎还都比较新鲜,经过雨水浸泡,一坨坨的软糯稀烂,连扣它的想法都没有了。正在这时,摩托大哥说要不要住木屋,四人欣喜若狂,可以呀,在哪里,在哪里,我们看看。大哥脸上笑容顿起,带至旁边一个新修建的木屋,外面看着有些豪华。凑到门口往里一瞅,瞬间大失所望。屋内杂草从生,堆积了各种杂物,走进去都无法下脚的感觉,左看右看,觉得无处容身。随即问大哥还有没有别的木屋,大哥又耐心的把我等领至另一处木屋,好家伙,这不就是个牛棚吗,还不如前面那个。大家看后均表示无法接受,一至决定另谋出路。



这个决定在接下来的一小时就让所有人悔青了肠子,此时山脉的另一侧大片黑云正悄悄的涌来,而我们却浑然不知。



最后把目标锁定在对面山坡的小平台,这也是明天的必经之地,远看还有那么一小块绿茵草地,只是不知是否有水。经过沟底时发现大石头的缝隙里有流动的水,水源问题得以解决,更加坚定了营地的选择。



后面的三人组离得不远,参观木屋时他们已经冒了头,小平台在山坳里非常显眼,一目了然。我们开始搭帐篷时,三人组放弃木屋方向直插了过来,动作缓慢,如蜗牛背了称坨。帐篷刚刚落地,天空突然暗淡,半边天的黑云越过山峰涌了过来,大颗的雨点随即落下,砸在帐篷上啪啪作响。心想坏了,三人组距离小平台还有一百多米,但已经来不及了。狂风裹挟着暴雨几乎瞬间而至,帐篷被吹的东倒西歪,感觉随时有可能解体,四人躲在帐篷里瑟瑟发抖。三人组只能在暴风骤雨中行进,犹如末日黄昏,跌跌撞撞的冲出暴雨迷雾,任狂风吹拂着那飘扬的雨衣,鼻涕眼泪与雨水混在一起顺着下巴直流,还未落地又被风吹散在空中。看到这翻景象真是好生后悔,还不如在木屋凑合一晚,好歹可以挡风遮雨。三人到达时风雨正在势头,我示意他们赶快把背包用雨衣裹起来丢在外面,都挤到我的帐篷来躲雨。蝶梦与小小巫被暴风雨摧残的脸色煞白,太阳小伙浑身湿透,他那件麻黑的哥伦比亚冲锋衣也没扛住。


雨一直未停,虽说不大,但小路上也慢慢积了水,走起来水花四溅,裤腿糊满了泥浆。有人内裤已湿透,有人鞋子直冒水,这些都不打紧,因为马上就要到营地了,地称明营地。又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看到山坳里许多蓝色屋顶的木头房子,好些还冒着烟火,坡下一条土路延申上去。

泥泞的小路慢慢与可以行车的土路汇在一起,距离木屋只有几百米。坡度进一步增大,我们东摇西晃的姿势尽显一身疲惫。绝望中屁股后突突来一辆摩托车,蝴蝶一看有摩托两眼放光,藏民大哥瞅了瞅,觉得这妹子还挺好看,就开心的载着她歪歪扭扭的骑了上去,排气筒的烟从蓝色变成了黑色。

大步流星过了桥,雨又稀稀拉拉的飘着,我那干燥粗糙的脸清爽了许多。眼前有岔路,一条向下沿河谷而去,一条向对面山坡横切过去,很明显我们要去的地方在高处。突然从下坡变成了上坡,感觉力不从心,轻快的步伐切换到蜗牛模式,回望那些大山,不禁怀疑这些人是怎么过来的。可路在脚下,不行便不达,闷头向前走去,林间的地面被雨打湿,杂草与枯叶上散发出光泽,清新的空气中满是原始森林的味道。走了许久,行至树木稀疏处,终于看见周围景观,不知不觉中已经切到一个山谷,谷里还有大片森林,最深处隐藏在林子之后。眼前一片火烧林,树干挺拔直立,但都已死亡,荒凉枯树组成一片没有树叶的林子,风格迥异。近看,枯树的枝叉上生出许多红色寄生植物,经药神鉴定为一种蕨类植物,与雪茶类似,俗名为红雪茶,泡水之后可以饮用,色泽如红茶一般,有蘑菇的惺味。
接下来的路钻入森林,烈日已经晒不到我们,小径上的新鲜牛粪散发出阵阵清香,那是纯天然的味道。走着走着听到前方哗哗流水声,看情况要过河了,到了河边毫无意外的有一座木桥,它结实稳健,内心无不是对修桥人的景仰之情。这条河也是奔流之势,上游便是大米勇雪山,他念他翁的最高峰,考虑时间问题,此行并无绕大米勇之计划。过桥时心里略感遗憾,但没有声张,队员对此也并不知情。大家对美景的热情那是无往而不胜的,对其它事情却一头雾水,从整体来看,队伍的补给与体能速度以及时间,必须放弃近距离欣赏大米勇,那么是不是就与其失之交臂了呢,不然,之后揉措垭口可暏其身影,只是特写镜头变成了中焦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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