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2
第二天,是被别人叫醒。“河对岸已经拔营走掉了”,就这样我们匆匆起床,做早饭吃早饭,第一天的早餐已经忘记了是奶茶还是豆浆,只记得只是微笑给的半块馕没有吃完,剩了一口就扔掉了。
我还在帐篷的收拾的时候,听到四夕说“走不成了”。后来听蒲尔讲,四夕一夜都没有睡好,辗转反复,还不断念叨,不能为了自己拖累大家,最终决定下撤。
四夕将自己的部分吃的分给大家,大家除了支持他的决定和安全之类的话,再没有多余的话语。
大家在营地合影之后,我们继续狼塔之旅,四夕下撤。蒲尔站在那里一直目送着四夕,挥着手杖,直到看不到人影的时候,他才去追赶我们。这是一路上最沉痛的记忆,六人的狼塔变成了五人的狼塔,注定要留下遗憾。
分开后,大家低头前行,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对面山坡成群的北山羊打破了这般沉寂,我们也稍作休息。休息过后,我们一口气到了白杨沟达坂下,这次我们既看到了前路人的影子,也看到在我们后边攒动的人头。大家抓紧补充路粮,准备翻越白杨沟达坂。
就在我们向白杨沟进发的时候,遇到苏州队因为高反下撤的两人,多半是寒暄几句,祝福好运,继续前行。接下来,我们又超越了北京队的两人。
微笑哥是看到达坂就兴奋的人,自己一个人,手杖身后一背,一口气上到达坂顶。我跟着老刘的步子,爬达板,这是我认为最省力的办法,因为我这个人的节奏不好,所以必须跟着一个节奏好的人,狼塔全程9座达坂,我有6座都是这样上去的。
就在白杨沟达坂半中腰的地方,我没能跟住老刘,接下来只能按照自己的步伐走,也在此时我们遇到了在河对岸扎营的驴友。他们在等待我们刚才超过的那两个北京驴友,也准备劝退他们。
我也按照自己的节奏爬大板,走一段休息一阵,蒲尔也渐渐追上了我,两个人就结伴而行走了一阵。到达达坂顶的时候,老刘他们已经打完电话,联系小马哥安排四夕出山的事情。
白杨沟达坂顶望去,山峰座座,高高低低起伏着,蓝天白云,蓝白簇拥交错,那种美,只有达坂顶才能欣赏的到。
在达坂顶,我们遇到了曾经(女)领队的两人。我也抓紧跑上去和曾经合影,因为能走狼塔的女人很牛的。等浮云上来,大家合影,达坂顶没有久留,我们就开始下撤。
常识里,下山应该会比较容易一点,白杨沟达坂的下撤还是比较符合常规的。在微笑的带领下,我们开启了狂奔模式,又把老刘撂在了后边。下到一片稍平整的地方,我们坐下来休息,等待着挨老刘的批评,无组织无纪律,还敢不顾领队自己往前跑。休息间歇,也不时聊着四夕的心理感受,为他的退出的勇气称赞也为他惋惜。老刘追上来后,也稍作休息,我们继续下坡。
下坡中,我们看到半山坡的马鞍营地。不一会儿便达到了这个计划中的第二天营地。大家参观着这个营地,北山羊角、气罐……没有做过多停留,开始继续下坡,我们遇到一个骑马下撤的驴友,又是因为高反。
下坡的过程中,我看了别人撂在石头下的火腿肠和护腰;微笑捡到一盒酱,成为了我们美味午餐的一部分。下到,有水的地方,我们开始做午饭。因为四夕的退出,蒲尔、微笑,我们三个人搭伙。吃完午饭已经将近四点。
我们继续在半山腰行走,走马道、过险岸,老刘的眼睛就是好,远远的望到空中栈道。我们也稍作休息,我整理一下鞋子,这时发现我的手套忘到了中午吃饭的地方,这是我丢的第一件装备,装备虽小,可还是有点无奈。
空中栈道远远望去,似乎很凶险。我们还谋划着怎么拍照,怎么录像。我们走到空中栈道,觉得这儿是最安全的地方。反而过了空中栈道,一个角度较大的陡坡反而危险一点。下坡是一段碎石坡,让我们着实体验了一把下坡不易啊,其实这只是开始,还有八座达坂等待着我们那。
下完坡后,我们到达了传说中的台河五星营地。确实有五星营地的气势,场地平整,数不清的气罐,远处的羊皮,煮肉的锅……我们试着用气罐摆出“老翁”的字样,奈何能力有限,没能摆出来。
我原本以为要在此扎营,老刘看了看时间,觉得大家体力也可以,就继续沿台河而上。我在河道发现一些原本属于人间的锈迹斑斑的铁家伙。
令人闻风丧胆的台河水,如今已被季节驯服。台河我们总共过水两次。我们一路倾听台河水被压低的怒吼,控诉季节的无情。
今天我们扎营在台河五星营地前走三公里的一个树林里,虽然碎石遍地,但是因为前人的功劳还能收拾出三个帐篷的地方。因为刚刚过完河,我抓紧穿上衣服,搭帐篷。这边蒲尔已经开始烧水做饭,今晚的晚餐是豆奶粉,吃着馕就着榨菜,再喝点老刘的小酒,那叫一个美味。
就在做饭的时候,我和蒲尔四处找柴生火。不得不说蒲尔是生火的高手,干柴也好牛粪也罢都能给你燃起熊熊的烈火。就在找干柴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大包日本垃圾,虽然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但看出来了是北海道超市的超市袋,还不忘损一把。
今晚篝火,寒冷走开,只留下台河的低吟。因为我的帐篷处于偏下风向的地方,帐篷里烟味很浓,和微笑哥商量后,睡觉时打开帐篷的另一侧,就这样我们一晚也没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