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拜珠峰:行走在噶玛沟的日子 - 游记攻略 - 8264户外手机版

  游记攻略

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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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啊,人生是旷野啊。

最近这句话好火,火的一塌糊涂的火。阿朱细细思索,自觉这句话其实还是很有包容和开放性的哲学寓意在里面。

西藏回来后,阿朱和一位客户闲聊。说起国庆之旅,客户说等你结婚了你就不会这么浪了,阿朱晃了晃手上的戒指说已经结啦,客户又马上说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有多辛苦啦啦。阿朱意味深长的跟这位多年的客户说,哥你看我们这一生啊,等大学毕业、等工作有所成就、等找到良人结婚、等生完孩子、等孩子读书、等孩子工作、然后好像才能去做一些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才能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人们总是习惯性用未知的恐惧去阻止别人获取当下的幸福感受,似乎快乐和享受就天生带有原罪一样,只有购买赎罪券才让人有片刻的喘息。

但是阿朱从来就很排斥这种购买赎罪券才能短暂喘息的宗教式压迫。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如果什么都要等,而不是主动去追,那这一辈子都只能在忍耐和沉默中度过,暗淡无光,蹉跎岁月。

由于年岁逐渐增长的缘故,阿朱的年假也开始出现消耗不完的情况,再叠加家属没有年假的特殊情况,于是乎从年中开始,阿朱就开始和领队朋友汐颜商量走一条长线的计划,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咬定非噶玛沟不去的口吻,只不过想挑一条长线在山中放空自己。

然后心想着反正要出去,就先打包装备。很离谱的就出现了以下这一幕:还不知道去哪里,就开始往驼包里塞东西,冰爪冲锋衣睡袋帐篷,反正去哪里都要带着这些东西。打包装备的心情和出去流浪的心情是一样美好的。然后九月中下旬,终于把行程定在了噶玛沟徒步,机票和团费一交,就躺平掰着手指头倒数即将来到的旅途。

说起阿朱的领队朋友汐颜,我俩初识也是在户外论坛上(没记错的话),然后她就开始带阿朱爬四姑娘大峰,然后一晃就好多年了,大家慢慢变成了熟悉的老朋友。这一程要不是汐颜的美妙厨艺,阿朱就真的差点减肥成功了。她每天在营地做出来的营地餐,是阿朱户外这么多年,吃过最好吃的饭菜,没有之一。

你看,日子过得就是这么细碎。计划一件事情,然后一点点去准备。然后真正等到出发那一天,又还是忍不住兴奋起来,面对未知的旅途不知道应该是狂热还是假装轻车熟路。

而人生就是不断祛魅的过程,去西藏也是一样。

网上现在的声音都比较极端,一类觉得自己灵魂自西藏回来后就获得了净化,与周遭愚昧的众生拉开了天大的差距;一类觉得那些去西藏的文青只会矫揉造作无病呻吟,把时间精力浪费在这些看上去是人生无用功的事情上,而不是去抓紧结婚生子当牛马。两帮人互斥对方为发育不完全体,然后过自己的日子。

阿朱倒是觉得这个争议其实太片面,不够贴近实际。实际多复杂啊,哪里一句话说的清楚,比如有的人经济富裕但是就是不喜欢出门,在家打黑神话悟空打到四周目也可以很开心的跟朋友分享自己的成就;又比如有的人就算没有什么钱,但是就是喜欢背个包住青旅约伴租车AA车费,就是为了见到不同的风景。这真没什么可以指摘的,包容一点,人性那么复杂呢,哪能非黑即白。

以上就算是这篇东坡游记的前言部分,碎碎念了一大片,把阿朱不太正常的精神面貌描述了个七七八八,也将许久没有捡起来的笔杆子预热了一些。



(汤湘营地所摄)

入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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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号其实也写了有几年了,但是动笔的频率越来越低,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越写越繁杂、冗余。自是越来越不想动笔,视频作品也是一样,越剪越长。注重框架而不注重观感。作为一个长期主义者,这种趋势肯定是要扭转过来的,视频号那边已经开始做尝试改变,开始发一些短小的作品出来,公众号这边就从这篇开始,一改之前拖拉笨重的文体,写一些心里想说的话,少一些形式,多一些不同视角的理解。

写到这里的时候,阿朱还没列大纲。

对,这篇游记阿朱不打算写大纲,只是想看着相册的时间线,挑一些值得叙述的思绪片段衍生开来,反正实际上珠峰东坡已经是十多年的成熟路线了,具体的攻略,各色的天气都已经有无数的前人写过无数的流水账了,也不差阿朱这一篇。


这张照片拍自二十九号下午的八廓街,本来刚刚抵达拉萨的阿朱计划在朋友家里小睡一下以适应血氧见底的高原症候。朋友问阿朱去不去八廓街喝甜茶,二话不说穿鞋出门。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八廓街头,阿朱想起来很多熟悉的画面和老朋友,一恍惚已经过去好几年,可能人到中年就是这样,总是会重拾回忆,虽不至于嚎啕大哭,但总是会迟钝几分。

走到玛吉阿米咖啡馆的街头,阿朱和汐颜不约而同地举起相机,拍下来这张镜子里的八廓街瞬间,阿朱坐在楼顶的甜茶馆里,看着这张照片沉思了很久。想来是老友久别重逢的喜悦,又或者是灵魂重担的暂时卸下,让人变得松懈。至少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很舒坦的,路人是路人,阿朱是阿朱,可以暂时逃避所有的社会身份,陷在甜茶馆的沙发里,听着汐颜和朋友们的谈话,喝着甜甜的奶茶,感受缺氧和低血糖带来的窒息感。


最近网上有个说法挺有意思,说中国人旅游为什么累,因为那不叫放假,那只能称呼为追求完美的行程和打卡式的点亮地图,尤其是高德地图里的点亮多少个区域,更是揣摩国人心理到了极致。阿朱以前就是这种模式的重度受害者,哪怕其实行程已经非常松散,但仍想把每个行程都填满,只是没有二十多岁一天逛六个景点那么丧心病狂,一天一个景点已觉是最低要求。行前计划在拉萨逛一下甘丹寺和罗布林卡,三天逛两个,已经足够松散了。于是在抵达拉萨的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就在宇拓路,拉萨百货门口坐上了前往甘丹寺的大巴,价格五十一位,上图就是在甘丹寺所摄。

阿朱以前废过太多关于格鲁派、萨迦派的笔墨,如今已经对这类兴致大减,所以不打算再去赘述网上千篇一律的教门往事。甘丹寺作为格鲁教派六大寺之一,因为位置偏僻,来访者屈指可数,庙宇多半都在修缮,教区和生活区也不是很泾渭分明。不太能体现出宗门的严肃性。但是相比起大昭寺和色拉寺紧张的气氛,松弛感拉满的僧侣们和空荡荡的辨经场并不意味着末法时代就有什么不好。


甘丹寺最重要的应该就是宗喀巴大师的灵骨塔和它的大殿,阿朱在这里终于看到“严阵以待”的僧众和绝大部分来访者。有了一丝哲蚌寺和布达拉宫灵塔殿类似的庄严。对于先贤的遗迹,阿朱还是老老实实屈下自己的膝盖,结结实实地磕几个头。不世出的大成就者不论在哪里,不管是什么宗门什么民族,都值得后人献上他应得的敬仰。

阿朱逛完灵塔殿就算是浅显的把甘丹寺走了个小遍,剩下的宫门不是不开放,就是遥居山巅,实在是爬不动。索性阿朱就找个有阳光的台阶,晒晒背也看着来来往往的众人,他们身份不一,有的是僧众,有的是施工的工人,有的是向导讲解,有的是如阿朱一般的来访者,还有几个外国人掺杂其中。

阿朱抬起来看着金碧辉煌的殿顶,想着几百年来,它都是这么俯瞰着蝼蚁一般的众生,殿外或寒风凛冽或阳光明媚,殿内永远酥油灯照永远佛声低吟。想来自己短短一生也不过也就是佛爷几句吟唱就超度完毕,那也就没有什么好执念的了,想到此处阿朱就拍拍屁股起身,不带走一片云彩,准备返程。


本来第三天还打算去罗布林卡转悠转悠,但是朋友家实在是太好睡,昏睡一天,下午又有集合欢迎晚宴,便提前出发去布达拉宫广场,拍了一张装模做样的照片,当即返回赴宴,有了如下一张照片。


老实说阿朱不是那种脸红脖子粗的大嗓门,对于这个国家有着自己最质朴的情感。阿朱不管什么舆论环境什么旁人指摘,反正今生今世都永远不可能有二心。或好或坏,它都是阿朱的伟大母亲,用最普通的话抒发自己最朴实的情感,所以才会有这张照片。


晚上便是晚宴,见到了即将同行的队友们,即便空气中有丝丝尴尬,但是很快气氛就活络了起来,一餐毕便各自返回酒店。写到这里的时候阿朱就又想起来出山回到拉萨的时候,大家分别的时刻,从相见到相别的短短十来天。就好像这一生里陪伴你一程的朋友,只不过时间加速到短短一个山期。然后还来不及好好告别,就要挥手说珍重。


第四日出发日喀则,不知为何没有走高速,还是经过羊湖、卡若拉冰川、满拉水库这些常规景点。大家根本不做停留,直奔江孜白居寺,一行人把五层白居塔逛了个遍,基本是一个不拉的看完了,然后心满意足的直奔日喀则。到日喀则的时候已经是七八点,天色已晚,饥肠辘辘的众人在川菜和手抓肉之间毅然选择了后者,然后发现八宝茶真甜。手抓精品羊肉一百二一斤,三斤羊肉下肚,已然是心满意足。阿朱想着说后面进山可能伙食不会太好,所以一直都在尽力寻找好吃的,希望可以弥补山里的肠胃空虚,结果发现完全是多虑了。


而后第五天从日喀则出发,经过萨迦寺,恰逢萨迦法王八十五岁大寿,阿朱还有幸被高僧抚顶,也是多少沾点福缘。其实阿朱去年已经专门来过一次萨迦寺,所以这次就没有再去把萨迦寺各个角落扫荡一遍,逛完了吉祥幻化大殿就躺在大广场边边和僧众吹水,就像在甘丹寺一样,松弛的望着天上的乌鸦和白鸽飞来飞去,经幡卷起又散开。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每一个信众身上。不像在拉萨,游客比僧众多。在这藏地腹地的花教总寺,信众僧侣占绝对主流,游客反倒成了稀客。阿朱无意纠缠几个颇章世系的法王渊源如何,萨迦一系的传承兴旺与否。心思也不知道飞去了哪里,有一茬没一茬的旁众聊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然后按照约定时间上车去曲当乡,入住酒店。

曲当乡条件不好,也不能过多要求,不过海拔低下来了,毕竟已经进入传统噶玛沟的区域,三千几的海拔又有印度洋水汽的滋润,阿朱的高原反应症状终于彻底缓解。


阿朱到了曲当乡才知道。曲当乡和近在咫尺的陈塘镇还没有通公路, 只有山路可以下去,陈塘镇行政区划上是属于隔壁的定结乡。此行没有意外应该是不会去陈塘镇了,阿朱想着以后再来探寻,那里住着中国境内的夏尔巴人,而陈塘二字的含义指运输的路,当年萨迦寺修建所需要的木材就是从这里运输过来的。


第六日,也就是十月四号,终于进山了。朋友都在朋友圈里调侃国庆假期都已经过去大半阿朱还没有开始爬山。说来也是遗憾,国庆有个深圳发车偷摸进亚丁的团,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车,下车就开始徒步,然后不幸逝了一位驴友的悲剧事件。如果能够像阿朱这般,慢悠悠地在西藏适应好高原气候,再开始徒步,多少都能降低悲剧发生的概率。


可以看上图里队友们的状态,都已经适应好了高原的环境,精神抖擞准备开爬。按照汐颜的话来说,三个月离开高原就要重新适应,阿朱上次徒步还是一年多前的贡嘎环线和泸沽湖骑行,早点抵达拉萨适应气候不得不说是一个明智之举。

这里正好借上图介绍下日日都把阿朱拉到爆的优秀队友们,是的你没听错,日日都把阿朱拉爆,每天都是阿朱和汐颜在尾队不思进取,聊天吹水吃零食拖到最后一个到营地。

从左往右分别是:Luisa、盛姐、Michelle、Mazzy、Tom哥、Ice、小睡、龙哥、阿朱。

Luisa:和Michelle、龙哥都是福建同学,人狠话不多,不过后半程状态不是很好。每天尽心尽力赶着大家的节奏一起走。不像阿朱,完全是摆烂的姿态。

盛姐:狠人,每天铁打的第一梯队,大姐大风格,敢做敢说。

Michelle:装备拉满,步伐坚定,意志强大,表情管理非常到位。一点都看不出来爬坡的痛苦,日常在尾队和中队之间徘徊,是阿朱经常遇得到的良心队友。

Mazzy:喜欢拍花花草草的温柔碎嘴大姐姐,有时候拍花拍耽误了阿朱还能在路上碰上,殊为不易。

Tom哥:珠峰登顶选手+拍花选手,除非拍花耽误了,不然决计是阿朱碰不到的选手。

ICE:盛姐人生队友,不用多说,也是头部选手。

小睡:全队第一卷王,啥也不说就是猛爬。

龙哥:Michelle人生队友,电子设备最多,阅历拉满,每天和阿朱在尾队飞无人机。

阿朱:摆烂选手,每天和汐颜领队在尾队混吃等死,绝大多数体力分配在嘴上。

汐颜、曲培、多吉:领队+协作。噶玛沟哪头牦牛有了新欢都一清二楚的三位主儿。

队友们介绍完毕。


进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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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开始正式叙述山里的平凡故事

DAY Ⅰ

进山第一天,沾汐颜的光,村里的老哥开着皮卡把我们拖到徒步起点,又少走两个小时水泥路,窃喜之情溢于言表。然后就开始吭哧吭哧往上爬了,第一天的行程不难,七百多米的爬升,一口气爬到晓乌措海子旁边扎营就可以了。就是天气一般般,乌云越来越密,走的人气压也越来越低。


但是不得不说预期管理这个东西的确牛逼,出发前查询Windy和各种天气软件,气象条件的确不是很理想。不说天天暴雪,起码乌云笼罩是肯定的。所以在这种预期管理下,进山的头天能看到一时半会儿的太阳,心情就特别好,感觉每一分钟的太阳都是多赚的。

第一天的爬升是缓慢的,一个小坡加一个平台,然后一个小坡再加一个平台,如此像台阶一样,五十米一百米的慢腾腾往上挪,倒也不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情。写到这里的时候阿朱想起来出山的最后一天,那个十一公里的拉玛拉垭口长坡,五千三百米的垭口海拔,接近一千一百多米的海拔爬升。的确是要比正穿的难度高很多,路线设计的重要性在这一刻体现无虞。

不过天气并未有好转,一开始还有点阳光从云层中漏出来。越到后面越发阴沉。到最后泥土石头和海子都变成了黑色,让人毫无停留驻足拍照的欲望,匆匆赶往营地。

然后去到营地的路上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一名重装暂时solo的小姐姐,着急的在小路的上方石头堆里寻找她不慎从衣袋滑落的蓝色外套手机,我们的Tom哥自告奋勇帮她在山坡上找,找到最后自己变成了一个蓝色的小不点。最后还是幸运的汐颜,在小路往后二十米的地方发现了丢失的手机。在这个离不开手机的时代,丢了手机的确是一件不太能承受的代价。而后这个小姐姐就与我们几个商业队一起行动,直到俄噶营地等来她的其他重装小伙伴,结束了她短暂的solo行程,小姐姐小红书名字@康韶华。


继续往前走,会开始看到一系列海子。阿朱很高兴的以为马上就可以到营地了,结果事实证明是阿朱高兴的太早了,那只不过是旅途中的一些插曲。而且你还必须从这些海子旁边那些滑溜溜的石头上跳跃过去,刺激程度足以惊醒下午的瞌睡虫。

然后户外圈子的是真的小,阿朱在路上还碰到了熟人,后面汐颜在去俄噶的路上也是如此。阿朱瞅着前面那位穿紫色冲锋衣的小姐姐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名字,对方也发现阿朱在盯着看,场面一度很尴尬。然后小姐姐不一会儿说你是不是去年五月份跟徒步中国爬贡嘎的小哥哥,你在二队对不对,我在一队。哈哈哈,终于想起来了,而且聊过之后才知道小姐姐和阿朱是同一班次飞回广州。这是真的非常有缘分的一位朋友@肥嘟嘟。


然后不知道经过多少个海子之后(大概三四个大小不一),远远地看到一个基站,基站后面就是今天的晓乌措营地,果不其然阿朱第一天就是垫底选手,其他队友早早的都已经在营地帐篷里嗑瓜子泡茶了,阿朱才一脚水一脚泥的跋涉到营地,真是垫底天赋拉满。


不过阿朱并未像其他队友一样,也泡在营地帐篷里等饭吃。阿朱换好衣服就冲进了厨房帐篷,跟着汐颜身后帮厨搭把手,一开始汐颜还有点嫌弃碍手碍脚,协作曲培也不好意思驳了面子。不过当阿朱从口袋里掏出袖套的时候,他们还是惊呆了一会儿。

难道阿朱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的确是,而且想了很久都决定要这么干。其中历程且听阿朱娓娓道来:关于山里的一切,之所以会感受与众不同,是大山给的滤镜。不管是一草一木还是人与动物。但是滤镜只能蒙蔽双眼,它阻碍不了阿朱的其他交流方式,比如劳动。


阿朱在山里的表现的确迥然于其他队员。用正常人的逻辑来思维的话,人都是群分的,尤其是山里,协作领队们一撮,藏民牦牛工一撮,队员们又是一撮,大家分别呆在厨房帐、营地帐、石头房子里相安无事。偏偏阿朱自打雨崩开始高原徒步开始,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总是喜欢跳出原本默认应该蹲着的圈子,然后开始四处乱窜。

这次也不例外,阿朱在厨房帐篷里总能帮上点忙,本来在家里也是经常做饭的主,锅碗瓢盆并不陌生。于是乎从第一天开始,阿朱便跟在汐颜屁股后面,在厨房帐篷里进进出出,把一盆盆热乎的饭菜做好,留好自己和协作吃的份量,再端进营地帐篷。然后当阿朱一屁股坐在厨房帐篷里要和领队协作们一起吃的时候,他们也继续表现出诧异,希望阿朱去应该去的营地帐篷和队员一起吃。可是阿朱从来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啊,之前的长线更是经常和藏民一个篝火下吃饭。在几番坚持后,领队协作们也就默许了阿朱的所为。


第一天似乎就这么平静而疲惫的度过去了,躺在帐篷里的阿朱忽略惨不忍睹血氧指数,听着不远处的牛儿铃铛声很快陷入了梦乡,忘记了自己在大山的怀抱中。


DAY Ⅱ

第二天早上爬出帐篷的时候,回看其他队伍,早就炊烟渺渺了,然后一抬头,满天乌云都散个干干净净,朝霞满天,山里的日子简单的多,好一点的天气,好玩的朋友,没网的手机,可爱的牦牛都是可以让阿朱开心一整天的理由,甚至不需要理由,站在山里,就很开心。相比起在广州动不动就焦灼内耗的状态,大山真的太治愈人。


而远处的马卡鲁也露出了真容,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钟。虽然营地这边又刮起了鹅毛大雪,但是马卡鲁和珠穆朗卓的真容仿佛在暗示着大家,接下来的旅途一定会无比精彩。


今天的行程是先翻越五千米的晓乌措垭口,然后再下降到三千九百多米的卓湘营地。相较于昨天七百多的爬升,今天的爬升大约只有三百不到。然后就是无穷尽的下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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