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塘主峰认证及攀登路线暨南天门登山户外景区规划设想 - 山伍成群 - 8264户外手机版

  山伍成群
本帖最后由 独行马 于 2024-12-17 09:11 编辑

大雪塘主峰认证及攀登路线暨南天门登山户外景区规划设想

前几天在写关于比山更高一书中借当年我认证大雪塘主峰一事指责我而反击的网文,涉及06年下半年开始考察的南天门项目,我这里详细谈谈这个项目计划,因为当时只是和芦山县达成意向并开始考察,还没有来得及完成全部考察和实质签协议就因为刘喜男事件后,我出国了,而当时包括所有与芦山县交涉、考察、党结真拉事件等还不便公开的文件不知是误删了还是当时的笔记本电脑出了问题,都找不到了,这次我按以前刃脊公司主机里的有关大雪塘部分文件重新整理出当时的规划,供有需要的朋友参考。更有可能像我写四姑娘山幺峰东壁一样抛砖引玉,得到穿越去过南天门海子的山友的照片。

这张图是大雪塘位置及与周边各县的关系,地图是2003年刃脊公司刚成立我买到的30万比例1981年四川省测绘局出版的四川省地图册,据说成都大邑县争取到了红线所画从顶峰沿山脊到下面河谷的一片土地,使大雪塘也成了成都市的最高峰。据在山下大川镇考察食宿时酒店老板说,早年为争夺地盘曾发生过芦山县与大邑县之间有组织的械斗,是不是因为这里我记不清了,这一小片没有人烟,有可能是下面村子间有更多经济联系的地方。但百度地图上的芦山县境比这个要更大,一直是沿着山脊而不是此图中的黑水河,有可能当年所谓成都最高峰只是个伪命题,当然距离成都最近的5000米级山峰非它莫属。绿色路线则是户外穿越爱好者所说的大雪塘大小环线。实际上宝兴县的硗碛乡、硗碛乡的锅巴岩沟、卧龙特区邓生、邓生之前的梯子沟、都江堰市崇庆县的麻柳沟都是有路线可以分别靠近大雪塘的,但属地雅安市芦山县和旁边成都市大邑县因为距离公路太远反而没有靠近的路线只有极少的人走过。

这张图还是2003年春刘建给的,五万比例的地图右下角成都方向一直没有找到,以前都只是裁切主峰部分,这一次因为需要沿伸南天门进山路线,所以扩大到了下面主河道。绿色路线是穿越路线,红色路线是主峰的攀登路线,其中白水台BC4100米就是从邓生进山的传统路线,南天门BC4300米是我在首登后从顶峰上观察到的相对容易的攀登路线,传统BC4650米是以往多数登山队选择的营地。登山途中其它营地视队伍水平不同没有画出具体位置。

南天门BC台地有一个海子,景色绝美,四周一圈5000米左右的山峰围绕,只有朝南方向开了一扇门,几乎没有攀登者甚至当地人也未从这里上到这个台地,我是因为从顶峰向下看才看到这里。实际上南天门至宝兴县的硗碛乡、以及锅巴岩村等有公路地方都要更近一些,但都要翻山过垭口;而正南方向的小沟是一路向下(南)不用翻垭口,但到达公路比宝兴县那两个乡村远。小沟一直向南就是芦山县的大川镇。因属地问题谈景区项目也只能与芦山县接洽,当然如果玉龙雪山的级别可能就要和雅安市或更上级政-府谈了。

这是成都一家面向海外登山户外人士的登山旅游服务公司SMG发布的,目前能够找到从巴朗山方向关于大雪塘最清楚的图片请注意北峰西边有一条岩石沟槽是可以上攀到北峰西冰川的。

下面三张是登顶时的环拍图:

这一张有南峰 这一张是重点,在顶峰看到的南天门台地出口

这一张是之前有人攀登过的北峰


根据马一桦2003年4月视频拼出来的5354与5364之间的连接山脊,请注意南峰顶上特有的一个V型垭口。拍摄点位于传统BC上到县际分界线山脊上。下图是当时拍了扫描的老照片,因为现在在网上找不到这个方向的照片。

在分界线山脊上拍到的主峰与南峰之前的刃脊。我为写这篇文章,搜索了穿越者翻几个垭口拍大雪塘四周山峰的照片,发现大家都只是拍些花花䓍䓍、小路河流等等,几乎没有向上拍山峰的。所以我也估计基本没人上到南天门台地上面去看看有什么美景。

攀登路线:可参考第二张五万比例等高线地图

传统BC直上路线,首登后很少有人去登这座山,仅有的几个人好像是从这条路线攀登的主峰。

白水台通往宝兴县硗碛乡方向的垭口,也是穿越路线,向西不远即可看到直上北峰西冰川的岩石槽。

白水台西侧直上北峰西冰川路线白水台地部分


白水台西侧直上北峰西冰川路线岩石槽部分

红色路线是刃脊上观察到比较容易的冲顶路线,可通往北峰西冰川和南天门BC,北峰西冰川和主峰下方西侧都容易找到突击营地。蓝色路线为首登时实际攀登路线,这段雪檐还算容易,因为是从北峰沿着刃脊过去的,从小尖峰到图片中人站的地方雪很少非常危险。


登顶前最后一个难点,可能有雪的原因,韩国队攀登那几天是好天气周期,韩国队长就是在这里滑坠五、六米之后放弃了,但声称登顶。可能从刃脊上攀的起点接住了他,要是滑下两边都很危险。那位队长据说当时已经登顶过六座8000米,可能不愿意在这种小山上折戟而放弃下撤了。

下面谈谈户外登山景区的设想

比山更高作者采访时,因为已经过去十五年了,我也没有打算一直保守秘密,没想到作者会用它的潜藏的巨大商业利益为由,放到我2003年只为公司利益不顾朋友情面,写主峰认证报告推翻了2002年刘建首登北峰时认证是主峰的积案。具体我在第二次说明及回复那本书的帖子里表述详细,这里就不谈了。

在2005年我们首登后,成都市招集有关部门包括大邑县人员开过一次会,想打造成都第一峰的品牌效应,但当时并没有切实措施出台,只能算一个座谈会而已。而且真有什么措施与成都市大邑县也不沾边,我们进山通常是走邓生方向,我在山上看到了一条更容易登顶的路线却在西南方向,经查地理归属为芦山县大川镇,从大邑进山很远也没有路,登山是要带很多物资的,比起穿越要复杂的多。所以当时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我在04年去加拿大时考察过几个登山类国家公园,对里面露营区、房车营区、还有高山小屋都有很深刻的印象,2006年夏,与朋友见面聊到了户外产业未来的发展方向,我认为就是规范地提供类似服务,比如率先在成都这种千万人口大城市周边运作,做的好可以推广到其它地区。那时候国内很多企业挣了钱就想钱生钱,都在找有潜力的项目,主要看项目的质量。经过一番交谈后,朋友很看好国内发展迅猛的户外产业及庞大的向往户外的人口基数,愿意参与投资,起步大约两千万,如需更多再去找朋友一起做。而那时候国内房车还上不了牌照,上面正在讨论相应的政策法规。只有考虑在前,才会有开创性的投入与回报。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年前成都市zf曾经设想过的打造成都第一峰的品牌效应,这样做起来后也比较容易开展起来。自04年元旦我们考查冰川型山峰走进毕棚沟发现了半脊峰,从刚刚修好路到毕棚沟火爆起来,短短两年间,我们推广半脊峰在里面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包括毕棚沟管理公司也是非常认可我们在景区发展中的巨大作用。仅仅攀登一座山的经济效益并不是很大,但它在推广过程中使户外圈迅速记住它并想着参与一下,即使只是实地看一看如推广中的那些美景,按个人能力进景区徒步也一样吸引人。

大川镇在印象中海拔不到1000米(出国后具体数据文件等丢失,后同,网上查也只有坐标没有高程),大雪塘海拔五千三百米是成都盆地边沿突然拔高起来的,2006年时它到邛崃市之间的路不算差,但到上级芦山县之间的公路非常差,只能相当于矿山里的路。而从小沟进山的路上非常美,有一处水利发电厂,坝内的湖水有着冰川溶水的特质,清澈发绿。再往里有一个小矿,机耕道尽头是一处林场管理区,海拔大约2500米。有几个护林员在里面长期见不到人来,很是热情。这处房子还不小,门前也有很大的一片平地,下面的路修整一下,这里就是很好的营区或房车营地。这里紧邻卧龙保护区,有丰富的野生动植物资源,护林员告诉我们,这里多次见到过熊猫。我们在徒步进山路上就见到了盗猎者在石窝缝里的住地,草垫子下有不知什么动物的胆。由于这一条路几乎完全没有人烟,我们并没有穿透至南天门,考察进去已经是冬天,沿着山谷走要经常过小河,所以打算来年再深入考察。

这条沟我们去了多次,从大川镇开出二十多公里就进沟了,这里是汉族地区,没有人愿意生活在山里不像硗碛藏族乡那样有山民,所以沟口最后一个村子之后里面就没有住户了。除了那小矿有几十人,那些矿工每天忙的要命根本顾不上其它事。而发电厂只有两三个管理员。想起早年去双桥沟时,里面有村子,村民总是会有各种借口用车带人进村免门票,这比双桥沟要更容易落实管理,但相反也不容易找到人当背工协作。里面就有发电厂,对开发索道也是非常有利的。那时候景区自己开发索道几乎不可能,通常都是招标,与中标的索道公司合作,索道公司出资建设,最后要谈的就是赢利的分红,早在我还在黑水考察时期就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芦山县当时还算得上是贫困县,只是管辖一处狭长的山谷地带,旅游经济并没有涉及到这里。我做了完整的PPT,演示给主管县长看,包括成都原想打造成都第一峰的品牌效应,我们在半脊峰推广过程中对景区的作用,景区开发后设置一些基础景点和服务带动本地市场和工作岗位,以及索道进山不过多影响山区的生态环境等等。成都台陕西台等正规电视台播放的首登大雪塘的影片也有一定的说明力。这个规划对于一个贫困县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县--长、书--记也都听取了我们的规划讨论。这部分就不详细展开了,时间过去很多年了,当时的人和事也早已改变。

也有朋友对我这次转型提出过不同意见,因为我都是靠关系拉来的投资,自己的投入即使将刃脊公司估值很高,事情在还没有算成功打开规模之前我们就是出力的,一旦获得成功,极有可能最后会被人摘了桃子,当时好一些的企业被人使用手段夺取兼并的不少,就问我后台够不够硬?。我当时已经四十多了,要转型是肯定的,不能靠自己登山坚持到退休。我需要找专业的景区开发人才一起来做这件事,即使最终被人摘了桃子我也情愿,如果能够看到一个这样有登山特色的景区在我手里建设起来是满有自豪感的事。

但不久后就发生了刘喜男的事故,各方面的压力也导致这件事被搁置,加上当时老婆也劝我出国,后来适应了国外的生活,没有国内时刻要防范着什么。就像那本书中写的什么晕晕狼等人参加了什么什么培训,认为我不敢回来是不敢面对那些人的竞争。我可惜的是当年放弃了这个项目好不啦,这都不在一个平台上。


这张百度地图说明近些年,成都盆地边沿的冰川消亡的尤其利害。但这种情况全年只有夏季两三个月是这样,六月、九月都是会下雪的。图中红三角是5000米以上的卫峰,除了最左边一座4993米列到了五千米行列,其它都是五千米以上至主峰5364米。还有4900米以上的有好几座。除了这些山峰外,南天门是可以一眼望下去就能看到成都平原的观景台,除了登山者可以站到山顶上观看成都平原外,4300米的南天门索道修好后,这里就是观看成都的绝好观景台,


这张GE图右边是通往大川镇的小沟山谷。蓝色路线是穿越路线,注意在一个垭口边上有个4534米的制高点,开发景区这里就是最好的观景台看向整个成都平原。

这张图片是穿越者在白水台西侧去往宝兴县硗碛乡的垭口看到的错认为是大雪塘主峰,实际是北峰,由于北峰和南峰在两侧挡住了主峰的视线,一般情况看不到主峰,最好的观景点只有东西方向,如西边的南天门海子才能看到三峰同时进入画面。还有东南的大邑方向也能看到,只是比较远。

这是西边宝兴县硗碛乡方向某高处拍摄的三峰并列,可惜网上只能找到这个画质的照片。

这是东边大邑方向看到的最能体现三峰并列的图片,但主峰没有按等高线地图标示。

有心网友在飞机上拍摄的三峰并列

这张图片是四川登协早在2000年印行赠送的《蜀山行》小册子扫描的,当时并不知道主峰是哪座。上一张是传统BC视角只能看到北边二峰,下一张是从大邑方向拍摄的,前面整条山脊就是县际分界线山脊,当时拍摄者可能以为镜头正中间的是主峰(实为北峰),所以并没有注意左边应该被拍摄进去的南峰。当时的人们以为的三峰并列是图片中这种排列。

主峰的认证早在2003年4月我第一次在网上发帖引发讨论争吵,2005年5有山野杂志刊出大雪塘主峰认证报告,同年8月山野杂志刊出我们攀登北峰和主峰的攀登报告,以及日本队2003年攀登时的报告,我会在这个专题里以跟帖的形式陆续帖出来。

下面谈一下开发价值:

云南玉龙雪山是索道上到某处,再用步道至观景台。玉龙雪山也是类似海拔直接面向城市丽江,而大雪塘面向的是千万人口的大城市,不说外地游客,只是本地五分之一的人口来这里一趟,也不说成都第一峰,只是感受距离成都大城市最近的5000米以上雪山,难道不能吸引当地人做基本盘。山下来路上森林覆盖,景色优美,也是普通成都市民喜欢的休闲环境。配套建设一些老百姓喜欢的项目,先做好成都周边人们的生意,逐步扩大到全国甚至更广。它不仅是成都最近的雪山,芦山县属于雅安市,也是雅安市最近的雪山,这也是几百万人口的中大型城市。以此类推,旁边还有都江堰市、邛崃市等。成都人口流动量也大的惊人,来成都出差工作的人员利用一两天也是可以很方便的来休闲观景。相比丽江,成都的人口、交通、其它旅游资源都不可同日而语。在索道厢车内观景也是行走中无法感受到的。

一般索道分为上索道站、下索道站,中间也可以设立转运站等等。规范好站区管理,宾馆酒店食宿都是景区重要一环。登山者只是一小部分,主峰西侧海子附近建登山小屋,攀登者预约入住,我在美国加拿大都住过这种小屋,也方便对登山者的统计管理,索道也能成为方便救援的快捷一环。景区开发后也方便了对穿越行为的行为规范管理,比如穿越路线上露营区的建设,穿越者不需要进林区有利于防火,路线上可以按携带物品计算控制垃圾返回上交统一下运。目前很多穿越路线被禁止,经常有封路的情况,堵不如疏,穿越者是自虐并不是完全不愿意花钱,提供服务自然会有回报。比如在路线上像岗仁波齐一样设立饮茶点,顺便管理一下露营区,其它景区都堵这里是疏,加上绝美的景区,自然而然爱好者都到这里来了。

当然,景区建设需要规划取舍,不可能一下子全面完备,景区人流也是逐步积累人气才能发展起来。也有各方面需要协调的地方,比如景区内大雪塘主峰东西向山脊以南全归芦山县管辖,穿越到北边而归汶川县管辖,在汶川方面无力常设人员管理的情况下,协调由景区单方面代管。另外还要与登山、安全等方面协调。总之一个景区与一个小公司已经是天壤之别,需要有专门的管理人员来经营与策划,玉龙雪山能够建设三条索道,这里有一条上山就可以了,发展几年后再看情况进行下一步投资建设,或是否需要像玉龙雪山那样修建步道到观景台等等。索道公司会为了修建索道时运输方便而修一条简便公路,在此基础上修一条备用步道,一方面做索道故障情况下的备用通道,也是少数自虐人群的观景进山道。

比山更高那本书中也有我曾提出“让攀登者用一个周末即可完成一次登山之旅”的设想。指其它地区的登山者周五来到成都,飞机高铁都有可能请几小时假但相对五一、十一已经可以惠及很多人。当晚乘车至下索道站(2006年时估计是两三小时乘车现在应该更短时间)住附近酒店旅馆,第二天周六一早乘索道至南天门附近,如果是计划攀登主峰,当天从南天门向上推建立突击营地,第三天周日登顶后下撤,下午就可以乘索道下山再乘车返回成都,买比较晚的航班如红眼航班做到一个周末并不是没有可能。由于时间短,一些体能不同的登山者高山反应还没有度过潜伏期就已经在下山了。而一些潜伏期短的登山者则可以发现症状就快速回到南天门一带,一般高山反应在高度下降三四百米的情况下,身体就会恢复,实在不行,登山小屋和索道站都备有氧气可使人迅速恢复,再不行就乘索道下山。除主峰外,其它的山以岩石型为主,攀登的人还不会太多,也有十多座可供选择,总之如此交通便利性,即使岩石型登山也会有人愿意来这种接近性好的山峰,有索道也方便救助,上索道站由于运输优势,服务项目可以很多,在索道不运行的夜间可以提供氧气给有需要的出现高山病症状的人。这样对于户外产业的发展树立了标杆。也是立足户外,做大做强的立身之本。

以前登山要么远,要么没有合适的假期,通常只能利用五一或者十一长假,部分人可以请出来其它的假但大多数人做不到。能够利用一个周末规划好时间,几乎可以说是改变了一次登山五天以上的固有模式。这在国内中高海拔登山中可以算是革命性进步。这样算下来,全国基数人口也是很大的,加上固有的美景,人们随时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而不用只等着两个大假。

穿越也是同样情况,由于景区索道已经到了环山路线的附近,使人们以前的环山计划不再需要考虑如何进山之类的诸多变化,这条小环山穿越路线,适应好、体力好的两三天,差一点的四五天,加上进山出山一天,已经比起之前这条环线七天至十天节省了太多时间。时间短了受众就会扩大,加上规范管理危险变小,愿意来参与的人数也会迅速扩大。做好包括后勤的所有服务,景区四季变化也大,一样会有回头客。

由于现在四川如西岭雪山冬季积雪保存时间较短,不建议专门设滑雪项目,但南天门内台地以上坡度平缓,被一圈5000米山峰围绕无风,雪期能保持到四月,我们当时登顶时是6月,山上还有很多的雪,一些自助式滑雪还是可以尝试的,有索道雪板等装备也容易到台地再开始背负雪板上行。

以现在玉龙雪山的火爆程度,它的索道修建到海拔4600米,这里只需要修建到4300米,然后修步道至4500多米的观景台,如考察后有必要也可以将索道修建到观景台。对比两个景区的差别,玉龙雪山景区已经开发近三十年,各方面已经非常成熟,而大雪塘做景区还需要深入考察,由于面向的是成都和雅安这样的大中型城市,可以扩大到这个级别的景区规划就不是与芦山县而是更上级单位去谈了。要是按玉龙雪山的体量,现在这二十年后,投资几十亿上百亿都有可能,是一步到位还是先按小景区建设,要看投资者与zf间的谈判了,但真做大到玉龙雪山的级别又有可能看不上户外登山这方面的规划了。


本帖最后由 独行马 于 2024-12-17 03:26 编辑

早在2003年4月5日,请看下图的时间栏,我在考察后发了这个认证帖,当时没有想太多,给2002年五一左右被四川登协认证为首登的刘建造成了困扰。当时我在刃脊探险网站和新浪山野论坛上发了下面这个内容的帖子,骂刘建和骂我的都有。实际一些人是为2002年五一期间刘建在攀登中失踪事件引起的各地过来救援表达不满。
当时的认证帖在这里用图片方式帖出来,以证明没有改动过。当时的新浪山野论坛已经不可能找到了,只能用刃脊探险网站的内容。 我自己查看图片文字太小看不明白,好像这个论坛不支持点击图片放大功能,不得已把当时的文字发在下面:

    附图一是一张1:50000的大雪塘地区的等高线图,图中所标示的地名由于大家的说法不一而重新命名,以地形或俗称为主,因为我去的过程中有多人分别将白水台下营地、白水台上营地、X营地都被叫为大本营,弄的我不知所云,在本文最后我们可以规范一下这里的名称。
     图中1、2、3是北南斜向排列的三座高度几乎一样的山峰,高度分别是1-未标高、2-5364米、3-5354米。
     按照四川省登协公布的:

     大雪塘(苗基峰)--“成都第一峰”-大雪塘海拔5364米,位于成都市大邑县、芦山县和卧龙交界处,距成都市中心直线距离不到80公里,是世界千万人口大城市中海拔最高的雪山。诗人杜甫的“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中的西岭就是指的这座雪山。
     登山线路从大邑进去,穿过西岭雪山原始森林走4天可到达海拔4900米的大雪塘山下的大本营。
      从卧龙一侧走邓生道班两天徒步的路程可到山脚。

     从上述内容看,那么应该“2”是主峰,这一点也没有任何人提出疑义,这是在读等高线图的情况下。
     在有人告诉我白水台上面就是大本营,从大本营出发沿右边山脊走就是登山路线的时候,我并没有认真去判读等高线图,这就是人们登山的习惯--按照前人的指引--而产生的惰性。
     我们当时按照阿尔卑斯方式背着七八天的食品和技术装备绿色路线的尽头,这里是一个山脊,山脊的西边是向下的山谷,显然这样走是错误的,这使我开始仔细判读等高线图,按照有朋友所说等高线地图上X营地的营字所压的山脊就是白水台,那么我们从现在标示的白水台到这个山脊的一段比较复杂的弯路并没有走过,而我只是简单地将这个山脊认为是白水台显然是不对的,还有考虑有人所说4100米营地、4700米营地等几个高度的因素,这都重复了前面所说的登山的惰性。
     那么我们返回白水台,重新研究地图,发现白水台在地图上的正确位置就是现在标示的位置,登山的正确路线是向左转弯上去。向左的前方是一条很陡的山脊拦在前面,只有再向右转弯才是正确的路线,我们到了X营地的位置,看到了去年五一攀登大雪塘时拍的录像中的场景和一些照片上见过的画面。
     我们所走的路线和看到的环境与地图相吻合,也与去年五一队伍里拍摄的影像资料相吻合,这里能够看到两条冰川泄下来,而我们还是没有翻过X营地的“营”字所压的山脊,我决定翻过这个山脊看看山脊后是个什么样子,从地图上看也许会有类似的场面,我此时还是相信他们去年走的是翻过山脊后的路线。
     我们到的这几天都是上午天晴短暂的几小时,然后就在云雪中攀登,四月二号我们背上阿尔卑斯要用的全部物品,继续去翻那个山脊,翻山脊非常困难,翻过去后需要设保护下降才能下到谷地,我们没有看到去年队伍拍摄的倾泄的冰川,两个山峰间是锋利的刃脊,中间有一个直插云霄的尖山借以成为两山峰的连接,只有这种尖山才能形成等高线图上所画的“2”、“3”号峰中间的地形,而“1”、“2”号峰间的小凸起在地图上是形不成“2”、“3”号峰中间的地形描述的。“3”号峰能够看出来是一座东西走向的刃脊,这也与地图上的地形相吻合。
     我此时认定我所在山脊所连接的“2”号峰是地图上标高为5364米的主峰,接下来我开始观察攀登的路线:

     去年队伍的路线是我在地图中所画的兰色路线,红色路线是我认为可以考虑的正确路线。
     其中路线方案一:从白水台直接上攀的路线是我们错走绿色路线时观察到的,先上到“1”-“2”号峰间的冰雪台上(红色路线)再向“2”号主峰方向走,也要在此建营地,然后再攀登岩石类的主峰。
     路线方案二:沿去年的传统路线(兰色路线)上攀到“1”-“2”号峰间的冰雪台上再向“2”号主峰方向走(红色路线),也要在此建营地,然后再攀登岩石类的主峰。
     路线方案三:从X营地翻过山脊到“2”、“3”号峰中间的谷地建营(红色路线),然后从“2”号主峰南山脊向上攀登,这条路线绕的较远,但相对容易一些。

     接下来我来谈谈去年刘建所登的“1”号峰,其它发生的事我不做评论。我的这份地图是刘建提供的,他希望我去攀登和认证,我说如果我去的结果对你不利怎么办,他说大不了再去登一次,从我与他的接触来看他应该不是故意登错的,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从四川登协发行的小册子“蜀山行”来看,该手册中的图片就把“1”号峰认定为大雪塘主峰,此前的几乎所有攀登者也都认定“1”号峰就是大雪塘的主峰,这就又谈到了登山的惰性,去攀登过这座山的也不少于二十人了,难道没有人认真去读一下等高线地图吗,通常人们登山都是在有人带路或图片的指引下,而大雪塘地区有不少于五座5300米左右的山峰,仅凭肉眼是很难看出端倪来的。
     我要感谢这次没有人带路,否则我也只是被带到X营地的位置。而这次我们雇的两个民工连白水台都没有上过,我们上了白水台就将他们打发走了,下面的事就是按我曾听说的路线出现错误才认真研读地图的,惰性害人哪。
     我不希望此事对刘建有什么伤害,当时的攀登不只他一人认为“1”号峰是主峰,几乎当时同行的所有攀登者都一样认为“1”号峰是主峰,从刘建给我地图时所指来看,他没有认真读过地图,认为他们的营地是在“营”所压山脊的南侧,那么其它人也一样,自己同样也错了,没有必要再去指责别人。以后注意就是了,地图是给人读的。
     附图三张:      一是等高线图,兰色为传统路线,红色路线是我认为可以登顶的路线。      二是从白水台西行攀登方向看“1”-“2”号峰间的冰雪台,从这个雪槽看是可攀的。
     三是翻过“营”字压的山脊后看“2”-“3”峰,左边的“3”号峰如刀刃般东西向延伸,中间的小山尖就是“2”-“3”号峰之间山脊连接部的山尖,右边山脊连接至主峰顶,可以看出这条路线是可攀的。此照片是在所翻山脊上拍的,后面南北向山脊即尖山山脊实际较远。

     图片部分这里帖不上,请到刃脊探险论坛去看,下一步我们将在网站做一个专题链接更多的图片和相关影像。

因原图片看不清文字,以上是原网站图片里的内容,实际第二张图片中2并不是主峰,而是主峰与北峰之前的小尖峰。

下图是当时旗云网站关于大雪塘的专题,2002年五一期间旗云也组队在大雪塘与刘建队是同一时间。也是用图片方式,第二张是05年后旗云在那张图片下面加了一段话,说明并不认可或者叫怀疑2002年的首登。王滨画的那张手绘图可能当时资料不足,依据主要是孙平在上粒雪盆后的半环拍和BC一带的观察,把1、2、3、4、5所有点在进深方位都给拉近了。

2005年5月,因为当时我们与戈尔合作启动了未登峰计划,而之前没有什么已经考察过的山峰储备,所以这一年就选择了2003年已经考察过的大雪塘和雅拉,由于2003年已经发过一次大雪塘主峰认证报告,为配合这次的未登峰计划,山野杂志约我重写了这个报告,加了很多的内容包括图片,很多参考图片都是从刘建手中获得。在杂志刊出后,在8264上也做了专题至今仍然保留。

有兴趣者请至链接:2005大雪塘主峰认定报告(一) - 登山 - 8264户外https://www.8264.com/viewnews-12125-page-1.html

如无法查看请回复,我可以重新发出完整版。

本帖最后由 独行马 于 2024-12-17 04:35 编辑

红色部分是马一桦所写的注释,以区别原日本队的文章

登邛崃山(位于四川省)纪实

2003登大雪塘峰和2004活动

全称:日本松任风露山岳会

前言

中国四川省境内的山区地区几乎遍布无尽的4000到7千余米的高山。这是世界上最美的地区,熊猫生活在这些亚热带流域,各种各样的鲜花盛开在这些高原上,纯净而庄严的山峰上覆盖着冰川。这些山脉是由于地质剧变形成的,而且它们还在经历着各种气候环境的侵蚀。这些山峰都是锯齿状的,其中大部分的岩石壁和侧墙是易碎而陡峭的,不适于攀登。也正由于这些原因,它们当中的大部分都还保持着原始状态,未有人类涉足过。这些山脉的北部主要是属于阿坝藏羌自治区,而南部主要是属于甘孜藏族自治区。

1989年,我参加了日本喜马拉雅(HAJ)队,目标是仙乃日峰(6032米)。我登上了5500米的西侧峰,不过由于碎石不得不下山。这里的山峰还保持着它们原始的状态。

2002年,我进入理县的扑头沟,邛崃山的北部,做了全面的观察并试探性攀登一个大约6000米高的无名峰,可是冰崩使得我不得不中断,以致我无法看到它的全景。不过这些地方看起来非常有趣。这里6000米高的无名峰可能是指大黄峰,那里只有一座山接近6000米。)

2003年,我们的登山队成功地登上了坐落在邛崃山南麓的5025米的太姑娘山和5364米的大雪塘峰。

2004年,我的队友成功的登上了位于阿坝区黑水县境内的5210米的奥太娜峰(奥太娜只有4700米)。他们告诉我那里的大本营被壮丽的野花所围绕着。我自己曾经尝试攀登过一个6070米高的无人攀登过的山峰,它位于甘孜地区的康定北部。一个韩国登山队也曾经尝试攀登过,不过最终失败了。到达这些山峰并不困难,而且有很多登山队和旅行队都希望能在未来攀登这些山峰。有许多美丽的高山,比如仙乃日峰,贡嘎山等都坐落于甘孜地区。为了保护少数民族和他们的宗教信仰以及那里的自然环境,甘孜藏族自治州zf制定了甘孜州登山管理暂行规定。并于2004121日起生效。因此甘孜地区的登山活动事前都须征得那里的登山协会的批准。

以下记载了我们于2003年登大雪塘峰的经历:

大雪塘峰

如果天气晴好,从环绕成都的高速公路西南面就可以看到高5364米的大雪塘峰,这条高速公路是通向有名的巴朗山的一条高速公路。因为它的位置靠近成都市,(地处成都市行政区域内)所以成都市民都认为这座山是属于成都的。尽管成都市已经是一个拥有10,000,000人口的大都市,成都市民仍然以坐靠这样一个5000米的,有着冰川覆盖的高山而自豪。曾经有多只登山队,百名以上的登山者尝试过征服这座高山,却都没有成功,它至今仍是人类足迹未能到达的地方。

2002年夏天,我去四川省勘查扑头沟。我和我的队员计划登上那里的一座山峰以纪念我所属的登山俱乐部成立20周年。

我是和四川雪豹体育探险公司的李庆先生一起去那里做侦察的。李庆先生曾经尝试过攀登大雪塘峰,从他那里我了解了一些大雪塘峰的情况,并且对它产生了兴趣。我回到日本后,俱乐部的成员对他提供的信息进行了研究并最终作出了以下的决定。

我们计划于2003年秋天派遣登山队去大姑娘山和大雪塘峰。

攀登大雪塘峰将由包括李庆先生在内的中方登山队带领完成。


这个决定的目的,意义和结果:

5346米的大雪塘峰并非特别的高,不过它却令很多的登山队无功而返。因此如果我们能够成为第一支成功登上它的登山队,那将使我们的这次活动更具意义。日本方面提议组成联合登山队是考虑到以此来增进日中两国的友谊,特别是这是第一次这样的联合登山队尝试攀登这个成都人引以为荣的山峰。通过事前的高原适应性训练,这支登山队预计会很快开始攀登大雪塘峰。

2003年九月底,我们派遣了8名日本登山队员去攀登大雪塘峰,9月底我们与来自中国的5名队员会合开始一起登大雪塘峰。最终,中日联合登山队成功的登上了顶峰。

  

在大雪塘峰登顶途中我们发现了一些来自中国的登山队留下的冰锥等物品。所以我们发现我们并非第一只前来攀登大雪塘的登山队。但是我们所采取的路线是沿着一个7090多度角的冰川斜坡向上攀登的。这是一条没有人攀登过的新的线路,这条路线很可能会成为攀登这个山峰的一个标准路线,因此我们认为这次登山还是非常有意义的。

以往大部分的联合登山队都是由中国zf组织的。而我们这次却是由日本松任风露山岳会和中国四川雪豹探险公司两个民间登山组织联合进行的这次登山行动。这也是第一次所有的民间登山组织联合起来成功完成的一次登山活动,因此日本登山界也很赞赏这次的联合活动,并建议以后继续组织这样的活动。

现在越来越多的非专业的中国人认真地加入到登山这项运动中来。因此越来越多的著名的而且易于攀登的山会有中国人自己的足迹。所以,可能会越来越多的出现,即使一个外国登山队认为他们攀登的是一座从来没有人登上过的山峰,可最终却发现已经有某个中国登山队攀登过它了。基于此我们希望能由中国方面出版一个准确的,有条理的登山记录。

(这里日本队可能是以未登峰的名义注册的,所以有上当的感觉

中国-日本联合登大雪塘峰成员名单:

日本成员(日本松任风露登山俱乐部)

(联合登山队队长)西岛 练太郎

(联合登山队助理队长)干场

(登山队厨师)满仁奇 幸世(女)

(成员)田中 康典, 玉井 利明, 川春 正德, 安田 , 铃木

中方成员(四川雪豹体育探险公司)

(队长)李庆 (成员)何勤,冯义隆 后勤支援 高伟,唐宾(民工队长)


登山总结

2003917
干场.作为先遣队员去成都

921
主队6名成员到达成都

922
登山队驱车前往日隆,攀登大姑娘山的出发点。在到达4523米的巴朗山之前,我们看到了大雪塘峰的北麓并寻找攀登的路线。

924日到27日四姑娘山高山适应训练。

我们在海拔3600米的老牛园子扎下大本营。

926
日本队员和四川雪豹体育探险公司的登山队员到达四姑娘山高山适应训练。

928日到29
检查四姑娘山北麓。我们为登大雪塘峰调整队伍装备,给每个搬运夫搬运约20公斤的行李。

930
一个预计稍晚到达的日本队员到达日隆。另一个在巴朗山训练中受伤的队员在日隆接受了治疗,随后也返回了登山队。至此我们所有8名登山队员都到齐了。我们乘车经巴朗山返回成都方向,然后到达位于巴朗山和卧龙中间的邓生,那里的公路大多数都是弯向南面。在邓生,我们见到了4名要陪同我们一起攀登大雪塘峰的中国队员。我们互相作了自我介绍。由于邓生那里只有一个管理员使用的小屋,因此我们接受了他们的好意在那里留宿了一晚。


101日到11登大雪塘峰

101
我们雇佣了35名搬运工,这样我们一行总共48个人,包括我们8名日本队员和5名中国员,在大雾中我们离开了邓生。首先,我们下到了邓生下面的一个名叫野牛沟的山谷,穿过一个桥然后沿着流经大雪塘峰的河流左岸行进。一条生满苔藓的小径一直蜿蜒进森林,那里有野生的熊猫和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植物,比如松树,杜鹃花和竹子。很快我们到达了有曾经放牧牦牛的牛棚子。我们从这来到了河的右岸并且沿着一条人们踏出的小径前行。从出发点约走了6小时,来到了海3600米的白水台子下面。这里却是一个陡峭的斜坡,而显得名不副实。我们设法垫平了地面,然后在那里搭起了帐篷。由于被路上倒下的大树阻挡,搬运工比我们迟来了24小时。

傍晚,搬运工们的一个小头目,一个看起来不太面善的人,要求给他们增加搬运费。不过考虑到以后其他的登山队,我们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102  26名搬运工卸下行李离开了登山队。3个中国队员和1名日本代表去卧龙解决这个问题。另外9名留下的搬运工和我们其他7名成员重新打包被着行李出发去大本营。我作为联合登山队的队长和一名中国成员继续留守在白水台子。在白水台子上可以看到一个100多米高的大瀑布。在登上右岸的一个陡峭的斜坡后,7名队员到达了4200米高的干海子。这是一个又大又平坦,凹陷下去的干涸的池塘。他们还看到了可能是来自其他山谷的牦牛的粪便。就在这个地方上面,是大雪塘峰的北墙。那里的岩石看上去十分易碎。然后他们到达了黑海子,可以看到大雪塘峰的东面了。黑海子有4700米高,也是我们驻扎大本营的地方。还不能适应高原地区的搬运工们和两个登山队成员只好回到了白水台子。另外5名登山队员就留在黑海子度过了一个寒冷又装备不足的夜晚。


103
大本营的成员们观察了周围的路线,并决定取道正面的冰墙。一个来自白水台子的成员也来到了大本营。9名搬运工也把行李运上了大本营。4名先前去卧龙的登山队成员已回到了白水台子。他们说在当地zf(警察)的帮助下,他们拒绝了那些罢工的搬运工的无理要求,但是一些食品还是无故的失踪了。


104 4名日本和中国队员合作拟定了登山路线。冰墙的下半部形似一个漏斗的底部。那里堆积了很多从右面石墙上坠落下来的岩石,看上去十分危险。他们采取了一个尽量靠左的路线,固定了100米长带两个节点的绳索。5名登山队员包括联合登山队队长都从白水台子来到了大本营。至此所有的日本和中国登山队员都在这里集合了。

由于临近傍晚时开始下起了大雪,因此我们决定取消了第二天的探路。


105
大雪下了一整天。日方队员的装备在早些时候运抵了大本营。为了去取中方队员的装备,4名队员,包括2名日本队员和2名中方队员在暴风雪中去白水台子,并且于当天返回了大本营。在白水台子,所有9名搬运工都还在寒冷的岩床下等待着我们。


106
大本营天气晴好。温度:摄氏2度。探路工程重新开始。新下的雪堆积了30厘米厚。在这里不用担心有雪崩。堆积的雪层似乎阻挡了可能下坠的岩石。总体看起来是很平静的。4名队员在原来探出的点上延长了100米两个节点的绳索。在大本营,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正攀在岩石上固定绳索。当探路队里的一名出色的队员在穿过一个很难翻越的地方后从一个岩石后走出来时,把最后那批行李搬运上来的那些搬运工都欢呼了起来。

当探路的队员们在冰墙上攀登了200米返回后,联合登山队队长西岛,助理队长干场,攀岩长Kawamura,和中方队长李庆正式开始从他们的报告中讨论整个登山计划。

晚饭时间,所有登山队成员和工作人员都到齐了,我,Nishijima,告诉了大家接下来的计划。

队伍被分成了两只。

第一支由5名成员组成:开路员田中,铃木,何勤,支援:中方队长李庆和冯义隆。

一大早探路队就出发了。支援队伍固定了绳索和帐篷,一小时后也出发了。他们要到达一个高原地带的高处。在那里的一个开阔处固定绳索搭建一个临时帐篷C1。如果有剩余的时间和精力,他们还要继续尽量向前探路并留在那里。紧接着的第二天,他们要尝试在早上登上峰顶然后返回大本营。

第二天,第二队要用固定的绳索在下午登上峰顶。返回的时候,他们拆了帐篷和绳索并返回了大本营。如果不能按时完成,他们就在临时帐篷里停留一晚,然后于第二天返回。第一队将视第二队的情况而定是否需要提供支援而推迟下山。


107
大本营天气明朗。温度摄氏5度。无风,是这段时间以来天气最好的一天。

540分,探路作业队开亮了他们头灯出发了。740分,支援队也出发了。就当太阳升起,灿烂的阳光闪耀在大雪塘峰东侧的冰河上时,作业队也快到达冰河上一个最陡峭的斜坡的上部了。透过双筒望远镜,我们可以看到铃木只能把他的鞋底钉指尖处的钉子插在冰墙上。而我们在大本营都能看到他几乎整个鞋的后部都悬挂在冰墙外。他还在用一只手在冰墙上拧冰岩钉和固定绳索。在那样高的地方,缺氧会使得进行这些活动都异常的困难。我们都摒住了呼吸而为他感到担心,怕他会因为小腿疲劳,钢钉松脱而支撑不住从那里坠落下来。“已经固定保护绳了,你们可以上来了”,他的刺耳的声音通过无线电对讲机传到了大本营。这下我们感到了如释重负。何勤是第二个。当他到达铃木的地方时,同样令人恐惧的事情又发生了。田中拿掉了最后两个节点。

大约在下午1点,我在大本营里看到3个队员攀上冰墙后站在高地上,那里高出了400米,并且是70度的斜坡。

作业队用对讲机报告说:“这里有两个山峰。我们无法分辨哪个高些。因为我们还有时间,今天先登右边的山峰,明天我们再登左边的山峰。左边的山峰似乎需要更多的固定绳”

“好的。我们两个都攀吧”我回答道。

(从巴朗山看,右边山峰很可能是金字塔形,而左边是梯形的,它的左侧有些白雪覆盖着。两个山峰在地图上都标注的是同样的高度:5364米。我们给右侧的山峰命名为峰1,左侧为峰2。还有一个山峰由于被峰2挡住了无法看见,地图上标示为5354米,我们给它命名为峰3。峰3从巴朗山看原本应该是峰1右侧的冰峰。)(这一部分说明日本人是看明白了地图上有三峰并列现象,但不知他们用的什么地图,五万比例等高线地图中最北一座他们称为峰1的山峰,比峰2即真正的主峰少了两圈等高线并且没有标高。)


两个支援队员行进得非常缓慢,可能是由于他们的负担太重了。作业队都完成了攀岩,他们似乎还没有上来。中方队长李庆设法到达了高地。可过了好长时间冯义隆还呆在左侧岩墙的一个洞坑处。突然他好像开始往下走了!

我在大本营里用望远镜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他携带了一个帐篷和燃料。没有这些东西,上面的队员们将由于物资匮乏而无法继续攀登。“停下来,冯义隆!停下来,冯义隆!”随着他沿着墙慢慢向下走得时候,我们这些大本营里的队员们都使劲大声地朝他喊了起来。我用对讲机把这个严重情况告诉了上面队员们。上面的队员们似乎也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声音。这时中方队长李庆下到了一个他能看到冯并让他能听得到他的声音的地方。他了解了冯的情况,然后通知我们说冯已经把必要的装备留在了洞坑里,他自己却无法再继续向上了。李庆自己没有办法携带这些装备,所以田中下来协助搬运它们。

直到太阳西下,插在高地上的一面红色旗子开始在寒风中飘扬了起来,田中才回到那儿。他用对讲机告诉我们今天尝试攀顶的计划已经取消了。他们要在那5150米高处的地方搭建一个帐篷。“好的”,我回答说。我想原先计划的攀登两个峰顶的计划可能太过困难了。

1545分,冯义隆返回了大本营。他说他在那儿滑倒并摔了下去,由于精疲力尽所以不得不回来了。我代表我们大家向他作出的努力表示了感谢。

我们接着讨论了接下来几天第二队的活动计划。作出了以下的结论。

第二队还是按照计划的和第一队同样的时间出发。A组由组长川村和玉井,西岛。B组的组长是干场,还有安田和满仁奇。两组都是3人组成。


因为在每一点都只能有一个人使用固定绳,所以B组比A组晚出发一小时。如果安田情况不好被B组赶上了,那么他就必须撤离。如果冯义隆恢复了体力,那么他将被安排在A组,与安田担负同样的任务。

108
大本营天气明朗。气温:摄氏零下4度。由于携带的是轻装备没有垫子,前面帐篷里的4名成员一夜没能入睡。拂晓他们就开始尝试登顶了。

在大本营里,高伟和唐宾醒来后开始为第二队出发作准备。吃过他们做的早餐后,第二队的A组于530分出发,B组则于740分出发。

第一队的目标是峰1右侧。他们避开了很多裂缝的矿层,沿着矿层和冰河墙边行进。地面相对还比较平坦,没有使用固定绳。在穿越一个20米长,1.5米宽,与冰川成70度角的狭窄又陡峭河沟后,队伍来到一个垭口继续朝顶峰前进。西侧像是被刀切了一样的陡峭。

从这个垭口到峰顶,是一个倾斜了60度角,约100米长的细长山脊。那里没有雪,所有的岩石都是松散的,踩上去每一步都很容易倒,所以根本没有办法从那里打岩钉以固定绳索。第一队队员们脱下了他们的鞋底钉小心的向上爬去。一个中方队员何勤撤退了,他说“简直是疯了!”

936分,田中和第二队A组的川村赶上了第一队,成功地到达了山顶。紧接着铃木和中方队长李庆也成功登上来了。峰顶很小,只有1平方米,所以他们不能全都站在上面。可正因为这样,那里可以看到四周的风景。远处的四姑娘山和甘孜的一些山都尽收眼底。

他们在到达顶峰前的一处地方看到了一面中国的人留下的旗子。终于。在中午1215分到达了登峰,队员们在那里分别插了一面中国国旗和一面日本国旗,还有登山俱乐部的旗帜,并在那里拍照留念。

第二队A组到达了溪沟。由于这里无法固定岩钉,而没有固定的绳索,所以疲劳的玉井不能继续攀登了。幸好何勤还在垭口处等着他,借助于何勤给他的一根绳索,玉井终于设法登了上去。绳索是绕起来的,固定在西坡上的一个大石上,然后再垂到溪沟的。使用这个方法,B组的3名成员都上到了关口。

到达峰顶后,李庆和铃木下到山脊,可很可怕的是他们每一步都有大块的石头掉下去。

这之后,两个队员(我,A组的西岛和B组的干场)成功地登上了峰顶。其他队员,像何勤,由于路线不好而不得不放弃。第一组轮流下到C1并开始拔营。

从峰顶下到垭口时,我作为联合登山队的队长看到那些风景有了一种复杂的感觉。望上看左侧的峰2,被白雪覆盖着并且高高的耸立着像一个梯形。我想它可能还是没有人涉足过的。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证实了。我们带着对第二次从一个新的路线等上峰1的满意的心情下山了.

我们把一个固定绳接到了最短的15米,并留在了溪沟处。两个岩钉也留在了冰墙的顶部。用它连接的100米绳索我们起回了所有的岩钉和它们之间的绳索。虽然无法做到尽善尽美,但我们还是希望尽量保持大山的清洁。1730分,所以队员都安全的回到了大本营。


109
大本营天气晴朗。气温:摄氏零下1度。民工队长唐宾和冯义隆,何勤先行离开大本营去安排搬运工和其他事宜。


1010
大本营多云、有风。温度摄氏4度。我们清理了许多以前中国登山队遗留下的垃圾,并等待搬运工们的到来。临近中午队员们带着大量的行李下山,在牛棚子度过了一晚。


1011
我们与象唐宾一样的没有离开我们,而始终与我们艰苦工作的搬运工们举行了一个简短的告别仪式。一辆汽车来接我们去成都市。


101213
我们参观了成都市并整理了行李


1014
我们返回日本







这一张是主峰,日本队也本想攀登完北峰后再去攀登当时尚未认定的主峰。

实际日本队还有2002年飞亚粉漆队在大本营拍照都能够看出左边主峰更高一些,除非视角错位,而图片中二峰是并排并无错位的。只是当时所有队都已经认定北峰就是主峰而无人去质疑。



他们十月沿山脊攀登所以非常容易,2005年刃脊队去攀登时山脊下部是向东伸出的雪檐,无法翻上去只得攀岩耽误了非常多的时间。 日本队在登顶后向四姑娘山幺峰方向没有等高线地图上距离不到五百米的山峰即北峰横列面前。所以他们自己攀登的就是北峰

本帖最后由 独行马 于 2024-12-17 08:29 编辑

以下是2005年大雪塘登顶后为山野杂志写的攀登报告原文,实际刊出时可能会有删减。这次重新帖出来是网上已经找不到当年的这篇报告,我也没有重新修改。只是这篇报告的配图版找不到了,只是加配几张图,后一楼会用更多的篇幅配上我们队当年的照片和从网上找到的一些照片。地图可查看一楼主帖的内容。

大雪塘攀登报告书

一:引子

3月,《山野》约我写一篇关于大雪塘的认证报告,我把以前的文章找出来,又找和加了一些2002年飞亚粉漆队和2003年中日联队的图片及视频,主峰的正确位置等概念更加清晰了,唯一有人认为没有说服力的是说你们自己也没有登顶,凭什么说人家登的是错的?一方面我在写该文的过程中对大雪塘的难度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另一方面也担心难度较大,如果有人看了文章后冒然去登,出了事故我会感到内疚,所以决定文章登出后即前往攀登。我想这不是指责别人是否登的是主峰的问题,而是我们登山者要树立一个科学的主峰观念的问题,地图上显示在哪儿就攀登哪座山,而不能形成人眼看着在主峰区域内哪座山高就登哪座并称其为主峰。

正好戈尔公司正在与我们谈一个赞助攀登中国(尤其是四川)境内的未登峰项目,由于我对大雪塘的了解已经到了有相当把握的地步,正好以大雪塘作为未登峰计划的开端,于是我们“GORE-TEX®刃脊登山队”大雪塘攀登活动得以进入实施阶段。

GORE-TEX®刃脊登山队未登峰项目”的主体是马一桦、曾山,再加一位职业摄影师,主要是以纯阿尔卑斯方式攀登。刃脊探险公司的工作人员可以有两三人参与后勤工作。当年飞亚粉漆队的摄影师,前浙江电视台编导陈晨怀着对大雪塘的不甘心加入进来,他已经去过大雪塘三次,我在写主峰认证文章时就参考了一些他当时拍摄的影片,他希望这次完成首登而不需要再进大雪塘了。

《山野》出的大雪塘认证报告是在5月号,正好我们五一的半脊峰活动完后有一段时间有空的档期,所以决定五月下旬去攀登,我们也知道这个时候是四川山峰的雪崩高发期,考虑到箭在弦上,我们多注意规避雪崩风险就行了。在与陈晨商议好他从江浙办事返回的时间后,我们把出发的时间定在了五月二十一日星期六一早出发。

五月中旬,与搜狐户外频道的报道协议也开始启动,也做好了在攀登过程中每天向搜狐通过卫星电话发送图片和录音行程报道的准备。

二:变故

保险和许可证都办好了,食品也准备好了,赞助和我们订的装备也都到了。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十九号半夜,主力队员曾山感到腹部不适,到医院急诊,查出是阑尾炎,这是个看似不大却要命的小病,尤其是对我们登山者,我们要是十九号出发的话事儿可就大了,如果发现时在路上得不到及时救治那就有可能出大事。我们庆幸当时还在成都这个大都市,为了以后不出类似的问题,同意曾山手术切除阑尾的意见,但我们的攀登还要如期进行。

原计划中从“?峰”到5364主峰有一段看不到的地方,有可能是很难的刃脊,曾山和我负责攀登,如果太难摄影师陈晨也有可能只是在C1呆着,不能跟上去。现在曾山去不了了,我们的工作人员中阿苏懂的要稍多一些,决定由他补充为主力队员,上山后看情况,如实在太难也只能放弃。

二十日下午,曾山动手术。我将攀登计划做了一点改变,除曾山由阿苏替补外,原来装在曾山笔记本电脑里并已经设置好的最省电模式及发图片等报道方式一并取消,时间改为二十一日下午出发到卧龙住,二十二日一早进山。
三:成员介绍

队长:马一桦,国内知名登山教练,阿尔卑斯登山方式倡导者;

队员:苏荣钦,原厦门大学登山队成员,2004年元旦进入刃脊探险公司工作;

泽郎头,嘉绒藏族,2004年七月进入刃脊探险公司工作;

张俭,重庆人,2005年四月进入刃脊探险公司工作;

摄影:陈晨,原浙江电视台摄像、编导,2002年大雪塘“飞亚粉漆登山队”摄像,登山爱好者。

四:物质准备

既然叫“GORE-TEX®刃脊登山队”,戈尔公司协同始祖鸟、BD赞助了最新款的服装和装备。其它赞助刃脊探险公司的产品还有backpackerssmartwool,以及hbnature的登山鞋。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向backpackers要了一些防水袋,解决了在四川登山雨水多的大问题。

技术装备类有:

安全带、双绳用制动器、主锁若干、头盔、长冰镐、冰爪、头灯、菊绳、高山靴等,基本是以BD的为主(以上为个人)。个人用的背包、睡袋、帐篷、防潮垫等也都是质量好重量轻的产品。

结组绳两根(4860米各一,第二次将60米改为50米),冰锥6只(第二次进山为2只)、冰洞勾2只(后为1只)、岩锥6只、岩塞一套10只、中至小号机械塞4只(后为5只)、雪锥1支、雪铲1支、0形锁14只、60CM扁带6条、120CM扁带2条、短冰镐两对(后改为3只锤头镐)、第二次进山时加了1只雪锥和一个启塞勾。吊锅炉头气罐等。

医疗包两个,第二次进山时改为一个(减量不减类),包括高山病类、消炎类、创伤类、肠胃类、感冒及维生素补充类。

电脑不带了,电子类的物品还是不少,两台摄像机(后减为一台小巧的)、三台照相机(后减为两只小的)、为数码相机配的数码伴侣、卫星电话及备用电池(后减去备用电池)、GPS两只(后减为一只)、其它备用电池若干, 散扁带、绳套少许用于下降放弃。

食品丰富,主要有速食米、方便面、方便米粉,还有蔬菜、肉食等,powerbar和饮料等一样都不少。

五:第一次冲击

21日下午,我们等到了戈尔寄来的旗子,当天赶到阿坝州的卧龙镇,现在邓生保护站的食宿还是自助性质,而卧龙在各方面都要好的多,费用相同的情况下还可以洗澡,可以吃到多种蔬菜。

22日一早,我们离开卧龙,在邓生保护站(2730米)与站长交谈几句,立即出发进山。我们希望第一天就能够上到白水台上营地,但由于背负的物资较重,只是到了白水台下营地(3600米),即“飞亚粉漆队”的传统大本营。这一天白天的天气还行,下午三点多钟天阴下来,并且很快下起了冰雹,这时候想上白水台都不可能了,仓促中迅速搭好帐篷,并考虑对策。

邓生保护站站长告诉我们,最近都是白天天晴,晚上下雨,这不能算是一个坏消息,我们阿尔卑斯攀登时,正好是较早出发,也会很早就宿营,但这一天下的冰雹还是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帐篷搭在前人用石头铺的一个石台上,当然不平,我们用的高山帐底布较薄,为防被石头和權木划破,垫了一层彩条布,彩条布本身防水,帐篷上流下来的水都存在了帐篷下彩条布上,帐篷底面就漂在水面上,我们用刀把彩条布上弄了一些孔放水才好一些。还好我们早有准备,睡袋、电子用品等都放在了防水袋里,要不第一天就会因防水问题而下撤。

我们没能按计划到白水台上面宿营,一个主要的原因是背负过重,适应也不是很好,穿權木林也非常辛苦,这一天对我们的打击很重,不得不修改计划:后勤组泽郎头、张俭明天不拆帐篷,分担我们一些物资明天上BC并当天撤回现在的营地,然后后天再去邓生保护站我们的车里取备用的食品、GAS气等。

238点我们继续上攀,这一天的坡度开始陡起来,还要在權木林里穿行,使速度根本上不去,翻上白水台后,感觉雪比20034月初我来的时候还要多,原以为看了“飞亚粉漆登山队”图片后,认为五一后“保龄球道”以下都会没有雪,而此时白水台以上第一个大坡一过就开始有雪了,而且雪要么很深,要么较浅的地方下面就是湿泥,也是行走困难。这一天走到常说的4700BC营地(实际测得4668米)已经是下午5点多。这两天我们上升了近2000米高度,体力也消耗较大,前方的路雪很厚,看样子是新雪,雪崩的痕迹很少,而从坡度上看,这时的新雪是很容易雪崩的,我们只能先休整两天,看看雪崩等危害出现的时间和频度。

这一天照例还是晚上下雪。这与我们了解的“飞亚粉漆登山队”和中日联队攀登时的雪况真是天壤之别,他们的雪线至少与我们相差一半以上。

2425日,我和阿苏、陈晨在BC等待,将打湿的衣物和鞋晾干,也等着山上的雪崩下来,以免在我们攀登的时候雪崩把我们冲下来。雪崩还有滾石从上午9点就开始了,1点左右最为频繁,晚上除了营地不远那个碎石坡总有滾石下来,没听到其它的异常。在白天天晴和能见度好一些的时候,我们也观察了路线上的情况,“保龄球道”并列有三个类似的沟槽,“保龄球道”是其中开口最高的一个。

我们25日没敢上,但发现早晨雪层已经结了一层硬壳,决定白天休息,半夜出发,预计后勤组25日就会上来,我们正好还能挑一些适合的食品。他们到后,我们将上面会用的收拾好,早早就进帐篷休息。

26日半夜一点多,我们就起来准备,拆帐篷时发现并不冷,根本用不着穿羽绒服。果然出发后,半夜的雪层也是软的,每一脚都会陷的很深,但我们已经顾不了这些了,要是再等一天,我们就成了到山里来消耗食品的了。

夜幕中一直下着的小雪使能见度极低,加上雪深,我们进度也非常慢。到“保龄球道”下的沟口已经天快亮了。我们在一个沟口休息一阵子,上攀时担心走错沟口,又向左找下一个沟口,上攀了一段,唯一来过的陈晨说是也不象,进沟后应该很窄,我又向下走,看看左边还有没有沟口,这时我看到一个沿着岩壁向下的雪坡,这是向左侧冰川分界的岩壁特征,我赶紧用对讲机叫住他们“我们走错了”,我们返回到第一次尝试的沟口,沿着上攀,这时的坡度大约50度了,下面是200米的冲积扇,天也开始有了一点亮光,还好雪层厚,可以一步一个脚坑的向上走,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单兵前进,没有设保护或结组。

过了“保龄球道”是陈晨说的雪坎,坡度也是大约50度,但内层是光滑的岩石,浮雪踩一脚就往下滑,在前面开路的阿苏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翻上去。我把包放在踩出的较平的位置,让陈晨给我做保护,我从岩壁旁边的混合路线翻上去,然后让他俩沿着绳子上来,再将我的包接力似的拉上来。这时候阳光已经晒过来,我们已经可以取出照相机拍照和必须处理防晒的事情了。

再翻了两个坡就到了冰川的边缘,我们在休息时看到了岩壁下方当年“飞亚粉漆登山队”打的两个岩锥,上面还有三条60CM的扁带,连接的8MM直径60米长的干绳(露出绳头)。我取下岩锥和扁带,以备我们需要下降时放弃。

冰川坡度超过40度且表面有雪,我们不敢走,只能象“飞亚粉漆登山队”一样走冰川右侧边缘与山体岩壁结合部的沟,这种路线稍缓且可以在岩壁上设置锚点,但岩壁上方已经开始有飞石落下,我们必须快速通过。我们是一直向上,所以基本没有横切导致雪崩的可能,但坡度一直在50度左右,上到一定高度后,我担心一旦不慎或躲飞石而滑下去,将一直滑到几百米以下的BC平台,只好开始结组并在岩壁上设置锚点。

沟里雪很软,体力好的阿苏在前面开路,他对岩石操作很不熟悉,加上沟通不畅,我们行进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有一段他的背包需要两人拉一人推才弄上去,因为背包还有很多的外挂在有脚坑的路上拖很容易被卡住。

在快要上到冰川台地前,一处岩壁边上视乎很象刘建当年露宿的地方,他拍摄的DV上有当时登顶和露宿的场景。

翻上冰川台地后,我们被眼前的景色镇住了,蓝天白云自不必说,冰川台地(粒雪盆)有不少于十个篮球场大,洁白无暇,我们右边的山体通过前方一条横向的山脊一直连向左边的一个圆顶的山峰,这个圆顶的山峰就是我曾经写过文章并按刘建的DV手绘过的5364主峰了,而在BC看这个峰是尖顶的。中间连接的山脊基本都是刃脊,可以看到脊上多数都有朝向我们一侧(东侧)的雪檐。

由于半夜240就出发了,晚上基本没有睡觉,当时已经4点钟我们感觉倒头就能够睡着,我们找了一处稍平的地方挖了一个大雪坑并踩平,搭好帐篷就进去休息。

我们犯了一个错误是致命的,这个营地虽然距离山体岩壁有十多米,而且这个山体也只有不到100米高,但还是太近,顶上的石块是会在下落过程中碰撞飞向我们的。

这里是我们建的C1营地,高度是5250米。与2002年队伍说的是5050差距很大,而且我们今天走了12个小时以上,中间也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不可能只上升了300米,而且我们用的这个GPS一直是很准的,今天上升了500多米与我们的实际情况才相附。

27日,上午天气出奇的好,阳光普照,前方山脊上产生了多次雪崩,粒雪盆上方到处是堆积物,计算着刘建当时只用了两个小时就登顶的“?峰”我们下午去登,然后明天去登5364主峰,所以我们下午2点才出发,在粒雪盆雪原上走了一段,发现根本没有能够上山脊的路。(当天下来后分析,刘建和中日联队上山脊的垭口这次存了达五米跨度的雪檐,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钻进去的,他们攀登的时候几乎没雪。)

要上山脊,冰川附近都是平均高度在30米的岩壁,我找了一处670度的似乎相对容易的地方,让阿苏保护我先上去,这一段岩石很破碎,不好设保护,勉强放了两个可能承受不了冲坠的塞子,小心翼翼的上到上面的台地,设了个保护站让他们上来。再看到顶峰的路,我知道这不是两三个小时就能够完成的了。

我开始向上攀登,本想行进保护,但他们不熟悉跟进的方式,只能我先上后再保护他们上来的交替保护方式,这样很耽误时间。

我看到顶峰就在不远处,我翻上一个石脊,发现对面是万丈深渊,虽然有云看不到太远,但很清楚下面就是白水台,我沿着刃脊到一个小尖上,看到我认为是顶峰的尖后面还有一个更高的尖,而且这个尖有一条连往5364峰的山脊。早知不是眼前这个尖,我是可以走稍下一点的雪岩接合部的,那就要安全的多,我在上面鼓励跟上来的陈晨和阿苏,说这是明天走刃脊的练兵,这一小段刃脊确实太险,窄而陡,胆小的人是不敢通过的。

再通过一段雪脊就到了峰顶下方,我在这里设好保护站后喝了点水吃点东西,这时天色已晚,我赶紧接着去登顶,我是从峰顶的东山脊即BC方向的山脊上攀的,岩石陡还有一些雪覆盖,我先设了一个锚点,快要到顶时那些石头都是一碰就动,要找一下才能有可以放心抓和踩的点,但不方便放锚点。


在北峰上观察的刃脊路线,靠近北峰这边的山脊比较宽相对容易一些
登顶北峰时天已经近黑了,拍出来的照片色温偏差太多,当时只带了一只卡片机,28mm广角出来的反转片,在反转片的严格要求和广角变形情况下,环拍片成了这样。

顶部是稍向我一侧的雪檐,我打开一个缺口上去,顶很尖,我只能跪在上面,想起中日联队是有三个人站在上面的合影,也许没雪时顶上大一些吧。这时陈晨在下面喊,让我赶紧拍环拍和测高度,说他们上不上无所谓,他们的目标是5364的主峰。我取出GPS测得高度为5354米,怎么会这么巧与主峰地图南侧的标示相同,但这里与我们的C1营地相差大约100米与我们实际攀登的情况吻合。我赶紧拍照片,发现闪光灯都在亮,原来现在的光线已经不能满足正常的曝光需要了。

山顶向下延伸三条山脊:一条向南与5364主峰相连,中间有一个小尖山和被它挡住的部分是明天冲顶时难度的未知部分,有可能很难,这条山脊的小尖山能够看到的东侧有一个垭口也许可以从山脊西侧通过;一条向东即BC方向,这条山脊是逐渐下降并且不与任何山峰连接;一条向西北也就是我从芦山方向那条路往回看能够攀登的那条路线,就是沿这条山脊的西侧攀登的,山顶的西边还能够看到很大的一个雪原,应该也是我从那条路线沿线看到的。

我回到他们呆的保护站,天渐渐黑了下来。我在一个笋状大石头上套了一条扁带做主下降点,又在后面打了个岩锥做付下降点,打算最后我下的时候把绳子套在石头上就不用丢弃任何装备了。这个大石头是方的,向下的方向很稳,但不能横向拉动。

陈晨先下去了,那里是一处相对平缓的坡地,接着阿苏从我后面移过去,但他的重量太早落到石头上,石头被一下子斜向拉了出来,我用腿顶了一下石头向下滑了大约一米(我自己站的很稳并固定在付保护点上),我的裤子也被石头顶破了。阿苏吓的胆颤,但他的重心已经落到了付保护点上。这个付保护点打的岩锥非常稳定,用大石头主要是不想在最后留这个岩锥,现在时间已经不允许我也没有心事再找笋状石头了。

我在上面留了一个岩锥和一把O型锁,以不让绳子直接磨在岩石边上。我到了那个坡地打个岩锥又继续下,我先下主要是找下方岩壁的下降点,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看不见了,而且下起了大雪。我找到一个地方,保护他俩到我身边,然后让阿苏理好绳子第一个下,这段岩石锋利而光滑并且在90度左右,可能因为看不见,他把绳子扔下去并开始下降,但下了一段发现绳子还有部分被上面锋利的小石尖挂着,他自己站在崖边一个小石台上,我又让陈晨下到他上面的小石台上帮着理挂着的绳子,他们同时挂在下降的双绳上,我让陈晨身体贴近绳子并让下降的绳子顺直,他认为没事而站立靠在石头上,阿苏整理好绳子后试一下下降绳受力,一下就把陈晨从靠的石头拉向了另一侧的石头,幸好有头盔没让他撞到石头上并且阿苏只是试一下受力。

他们下降到冲积扇后,我把几个岩锥都拆掉,把绳子挂在一个石墩上降下去,我在下时才发现下面有些地方是悬空的,落地后,抽出绳子,岩壁上方没有留任何扁带什么的装备。

冒着雪回到营地,已经是晚上11点多,原以为轻松的一天又变为劳累的一天,明天只好先休息,然后到我已经观察好的垭口看看后面是不是容易通过并走到通往主峰方向的山脊上去。

28日,上午还是和前几天一样的大晴天,我们照样看着山下的云海,晒着昨天被打湿的物品,打算下午去昨天看好的那个垭口观察路线,并且踩出脚印来以便明天一早出发。

上午,吃饭,也聊着山上唯一的精神支持:计划下山后吃什么。有小石子飞到我们帐篷上都被弹飞了,这并没有引起我们的足够关注。中午,我们穿好衣服准备出发,正在涂沫防晒霜时,“朴”----几乎是同时,两块大石头击穿了我们的帐篷,可以说是在陈晨身边的一左一右,靠门一边的石头还打坏了他的MARMOT睡袋,立时整个帐篷就被飘满了很高档的羽绒,门口正在穿鞋的阿苏跳了出去,陈晨没穿鞋也跳了出去。

阿苏第一个反应是从帐篷拿出对讲机与BC联系:“赶紧收拾东西,今天回邓生。”陈晨也胆颤心惊和阿苏在外面观察上面还会不会有石头飞下来。


打坏的帐篷
可以看见向东方向的雪檐

我看到帐篷和睡袋的损失,这并不能让我们下撤,但一旦军心动摇了,我要求留下来明天冲顶也是不合适的了。我还是决定下撤,陈晨提着机器采访时我说是因为我们住不方便了,尽管我考虑到每天晚上下雪的因素,但我们一直没有用过的羽绒服是完全可以弥补这个损失的。

拆帐篷前我还是谈了我自己的意见,我们可以移一下帐篷的位置,其它方面都不是很大的问题,但如果攀登的最好的心态破坏了,军心动摇了,后面的攀登还是暂时截止为好。陈晨这时候也回过味来,知道我们前几天受的累,尤其是BC以前的那2000米高差,实在是不想再走一趟。阿苏这时也感到自己太过草率,我说军心是第一位的,还是下撤吧,但现在这种时间下降也是危险的,一样有岩崩雪崩的可能,今天能够回到BC就不错了,要想回到邓生是不可能的。

这种情况下撤的心情是不好受的,很多地方都要设保护下降,这时候也不需要节省装备了,我一共留了三个岩锥和一个块塞,从“保龄球道”南侧的一条沟抄近路下降了,而这条沟里面都是水,下时与溪降差不多。降到“保龄球道”下面的冲积扇时已经快天黑了,泽郎头上来接应我们。

回到BC,在头灯下搭帐篷,断了的帐篷杆用胶布缠一下勉强能用,泽郎头把帐篷内外帐换一个方向,也就解决了防止雪从破洞中钻入的问题。我们把羽绒服都给陈晨,他除了惊魂未定,似乎并不感到冷。

攀登北峰的路线和二次不同的C1营地

29日,沮丧的队伍收拾好帐篷装备继续下撤,走到白水台时还在商量是过多久再来,我们不甘心这次只是登顶一个“?峰”,这没有达到认证的目的,我想六月中上旬还有空的档期,然后就会开始忙起来,再往后九、十月太久了就有可能夜长梦多,我们也确实不好向关注搜狐报道的网友们交代。

回到邓生保护站已经是下午七点多了,保护站的人说63号有一支韩国队要来攀登大雪塘,而且要了二三十位民工负责运送物资,应该是一支不少于十人的登山队。韩国登山者素来有在中国攀登未登峰的追求风尚,这一次看规模极有可能是来首登的,另外我写的大雪塘认证正好刚刊出不久,我们更加沮丧这次下来的不是时候。

到了卧龙晚餐的时候,我与曾山通话知道了G1队仁那出事的消息,我们在叹息老天不公的同时,也在庆幸我们石块擦身而过而无严重损失。我与仁那关系很好,他比我小一点而叫我“马哥”,前不久他们从成都飞乌鲁木齐还是我去送到机场。登山之无常在今年似乎与我们更近了,今年出事的四位我都认识,这种沉痛也使我在晚餐时的心情降到了冰点。

当晚我们开车回到成都,这几天我们稍做休整,补充好装备就再次进山。

曾山刚做完手术,伤口不能受力,所以并不能回来补充我们的实力。

30日休息一天,31日上午开会,总结第一次攀登的不足和解决的办法,我还详细讲解了行进保护方式应该注意的细节以及再次攀登计划的落实方案。下午采购食品,这次增加了些蔬菜。装备方面减少了一些没什么用的物品(比如冰锥),尤其是陈晨的专业摄像机我让他不要带了,只用我的掌中宝型DV,羽绒服用不上也不带了,改变的部分就是篇首装备中“后”所指的数量,这样减少了大量的重量。

五:第二次冲击

61日下午,我们仍然按计划赶到卧龙,这一次请了两位民工帮我们运送物资,这样所有的攀登就不再分后勤组了,我们打算全部一起行动。以最快的节奏向上冲。

2日,我们到邓生保护站后停下车就出发进山(9点),今天计划一定要到白水台上扎营。到白水台下营地时民工说不想走了,我们从他们的包里取出帐篷和炉具先走,让他们远远的跟着,不管多晚都要上到白水台上扎营。

下午18点,我们到达白水台上扎营,第一个帐篷刚搭好就下起了雨夹雪,不久民工也上来了,他们常随登山团,所以也都有帐篷睡袋。这一天我们上升了1400米。当天一直是阴天,好在白天没下雨,阴天走路少流汗倒是非常好。

3日,原以为这一天上BC是最轻松的,民工不愿意在前面走,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我们下午14点半才到达新的BC,这里比原BC往前推了大约两百多米,新测的高度是4740米,正好比邓生高2000米。这个位置距“保龄球道”下的冲积扇还有大约100米的距离,我们也不想明天一早在此前浪费时间。整个BC平台四周都是雪崩的痕迹,原来厚厚的雪层下的碎石都露出了灰白的层面。

这里风很大,搭帐篷时必须一个人拉住帐篷,然后其它人给它固定风绳。我们钻进帐篷休息了一会儿,风渐渐小了才出来收拾分配明天上C1要带的物资。

4日,早上4点进来准备,6点出发时天已经亮了,我们不想再在天黑的情况下找路,但这一天即使天亮了由于阴云密布还是能见度很差。

这次路熟,我们的攀登还是快了很多,“保龄球道”已经变了样,由于雪崩流过已经擦出一条深沟,除了有一段小冰壁我用一条8米的向导绳拉他们上来外,其它都不用保护很顺利的通过。深沟也露出了以前“飞亚粉漆登山队”留下的岩锥等物,我们都一一取出以备后面可用,他们的绳子都是用的8MM结组绳,可惜早就被岩崩打断了。看着那些丢弃的装备,当时他们有赞助确实不一样。

短短几天变化还是很大的,过雪坎时现在可以踩出很好的脚印翻过去。

上冰川与山体岩壁结合部的那条沟时,还是有很多松碎的石头感到很危险,尤其是一处近一米宽,三米长的大沟槽,估计是上面一块大石头掉下来,砸进雪层又沿着50度的冰层向下滑动并被雪层档住了,这要是砸到人不得分成多段啊。

我们一路上行进保护上攀,路上还拆了上次留的几个锚点,到达C1冰原时才下午14点。我们将营地向前推了一百多米,也是为了远离上次那种危险。向前推时在阴云中看不出方向,但这一天不下雪不曝晒老天对我们也算照顾了。

5日,仍然是6点前拆好帐篷出发,这一天是我们这次攀登唯一的未知部分,由于刃脊难度很大会耽误时间,我让他们带一顶帐篷,吊锅和两个GAS应急。我们一共背了两个防潮垫,四个较空的背包。只有我没有背背包,但身上挂满了全部的技术装备。

风很大,我们在阴云中找到了垭口,我让他们休息,自己翻过垭口看能不能找到路渡到小尖山山脊的另一侧去。石头上都斜着生出很多的冰溜子,很显然是冰吹成的,这两天真的比上一次上来冷多了。

我第一次下去发现小尖山的西侧是很陡且光滑的岩壁,横移过去几乎不可能,那么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下降大约100米,从下面好象有路可以渡过去;二是翻上小尖山,直接到小尖山另一侧的山脊上。

小尖山后面的主峰仍然若隐若现

我选择了后者,因为我担心下去容易,再上去或者返回时再上来都会很困难。

接着尝试翻小尖山的路线,由于绳子经常在石缝中卡住拖不动,最后只能直接沿着山脊上去。我到了尖顶下大约两三米,有一处空间可以勉强容下他们上来。我做好保护站后,他们一一跟上来,然后我再到尖上却发现另一侧是一条直壁的槽,并不能渡到山脊上去。只好再下来,从东侧即我们C1这一侧向主峰方向渡。因为从我所站的尖上可以看到,这一侧有渡过去的可能。

小尖山翻上山脊

下降四五米后再横切十多米,让一人跟过来,再保护我上到小尖山南侧的山脊上,在山脊上打好岩锥设置好下降点,再沿着山脊下降到下面的垭口,这一段山脊有一米多宽,岩石还算完整。在垭口我才看到,幸好我没有直接横切而是先上一段再下降,因为如果直接横切那边是光溜溜的岩壁,根本不可能过人。

这个垭口也勉强可以呆五六个人,他们下来后,真正的困难才开始。

从这里向主峰方向我能够看见的是一段刃脊,两边都是70度左右的陡坡,且岩石破碎无法设置锚点,刃脊中间是松软的雪,如果没有保护点,稍有不慎就会直接滑坠几百米,甚至直接回到BC。而且这时候是下降,控制重心不象上升时手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

我走了一段后开始犹豫,到底下不下,这样做值吗?我走的这一段还是相对容易的,两边有大的石头,出现滑坠刚才垭口的保护站加上大石头不会让我滑多远,我找了一处可以下降一米多的地方,在那里设了一个保护站,也只是一个大石头上挂一条120的扁带,再在旁边找了条缝放了一个小号的块塞,这在我心里已经是非常好的保护站了。

我定定神,让泽郎头过来保护我再往下,我不能让他们在看不见的地方保护我,一是给绳不方便,另外绳子转弯多阻力大,我根本拉不动绳子。

泽郎头过来后,我爬回刃脊继续下,这时候我感觉稳的地方只有不到50公分宽,靠边一点就会压跨雪层并形成小型雪崩向下流去,我只得坐下,用脚把脊上的雪踩实了再向下挪动,这样这条刃脊就被我硬是踩成了一级一级的台阶,我看西侧有几块可以站人的小石块,又站上去找了个地方打了个岩锥,在雪里找这种地方不容易,而且多数都是松动的无法设锚点。而这个锚点由于离刃脊顶部太近,而且石块又过于破碎,只能算是一个心理锚点。


天气一直不好,能见度都很差。

再往下更窄了,不再有可以下一点站立的地方,我下了十多米遇到一块稍大的石头,只能转过身来,在这块石头的后面找到条缝,放置了一个小号的机械塞,这个锚点照样只能算是心理锚点。

这种碎石脊设置的锚点只能看心理安慰了

又走了十多米,可以稍向下走到刃脊的侧边,而这部分刃脊的顶部好象是雪檐,我不敢让它受力,稍借力还可以走的平稳一些。过了这一段,就是一处达两米多宽的雪檐,这对于刚走过刃脊的我已经是开阔的广场了。我松一口气,后面对于刚走过的刃脊来说都是坦途。

我用冰镐设好保护站,让他们一一过来,这三个保护站之间一共约60多米,我已经让他们用上了另一根绳子,中间那个保护站只能站两个人,刚才陈晨在哪儿挂着已经快要睡着了,这一段我竟然用了一个半小时。而他们沿着我已经踩成的台阶坐着过来也达到每人半小时。

这后面的山脊到主峰山体下,虽然两边也很陡,但中间较宽都在两米左右,脊顶部有的部分是向东的雪檐,只须沿着西侧一点走还是很安全的。阿苏要求在前面开路,我就保护他向前走,这样走了两段就到了主峰山体下。

从这儿似乎可以看到从西侧即芦山方向是可以有路线攀上来的,这一条路应该说是最容易上顶的路线,但从什么地方能够走到这里来就不得而知了,从刚才小尖山前的垭口下降的方式也是可以绕到这里来的。这个垭口从我们的BC方向也是应该可行的,但此时这里是雪檐,而且从我们BC直上的话坡上的雪容易产生雪崩或滑坠很危险,也无处可以宿营。

再向上是约50度的坡,不再走山脊已经很幸福了,还是阿苏先上,原以为两段到峰顶横向山脊,一段就几乎到了,最后一段我先上,看到底哪儿是峰顶,结果原以为顶上是一个大平台的我发现又是一个半脊,即我们上的是一个大坡,坡后面却是悬崖,与我们开发的半脊峰类似。顶上是一条东西向的山脊,向东连接BC南边的分界线山脊,向西没多远却嘎然而止,形成一个陡崖。除了我们上来的山脊从北边上来与坡面相接外,南边还有一条山脊连往另一座“5354峰”,但这条山脊要低矮的多,与主峰的连接与悬崖相似。南边的“5354峰”从这里看似一扇屏风,几乎与我们所站的山峰同高,也是东西方向横在我们的南边。


我沿着山脊向西走,那儿显然是最高顶,顶的下方一点有一处分岔的山脊,分岔处有一处不错的平台,可以容纳两个帐篷,我让他们沿着绳子上来,由于此时阴云遮日,我们看不到远处的景色。一方面我不想返回C1时天黑了翻刚才很危险的刃脊,另一方面我们在顶上如拍不到周边的景象会非常遗憾,我所说的认证也还是不足以说服所有人,我们开始在这个平台搭帐篷,这时天又下起了雪。

我们将防潮垫放在帐篷中间,背包誊空放在两侧,这样大家都可以不直接与雪地接触。五个人把带的所有东西共享出来,也没什么吃的心情,都为今天路线的艰难感叹。大家都喝了一些水,将吊锅开的小一些取暖,大家陆续东倒西歪地睡去。

进帐篷后我测得的数据是5360米,这里离顶峰只有很近的一段,就算顶峰是5364米吧。今天我们实际上只是在52505364高差间不断的上下,直线距离从地图和目测看了只有500米左右,这一天却用掉了12个小时才攀登到顶峰。

在顶峰少有看到的天晴瞬间看到的南天门台地

环拍在本专题首帖已经帖出

6日,这一夜当然睡不好,5点大家就习惯性的醒了,这几天每天都起的非常早,陈晨最大的收获是再怎么累,无论如何也要把睡袋带上。天亮了,门口的人先出去,看到的是还算清晰的小尖山,今天又是阴天,但能见度还不错。



我们起来一通狂拍,“?峰”方向偏右一点看到了挺拔的幺峰,尤其是顶峰往西方向,山峦叠幛,气势滂渤。从顶峰直接向下有一条沟通往芦山县,也有一处类似白水台的台地,有两个高山湖如两颗碧绿的宝石点缀于群山之间。只可惜成都方向是一片云海,看的不甚清楚。

我们开始下撤,从昨天设好的下降点直接下降到通往小尖山的山脊上,这里我们留弃了一个岩锥和一节绳套。

到了上顶峰的垭口,已经是10点多,从这里可以看到BC有人移动,我们猜是韩国队上来了,但没想到他们才到BC。而且BC没有帐篷,那些人有可能是从白水台上来的。

返回时感觉容易许多

虽然昨晚的雪使我们仍是非常小心,但那段最危险的刃脊我还是很容易找到了昨天设锚点的位置,整个通过也非常顺利,我在前面修路,阿苏保护并设好另一根绳子,后面三人跟过来并拆掉所有的锚点。这样我们各司其职,不用等绳子,当然也就快多了。

过了小尖山,没有设锚点的锁了,我在顶旁边的小台地等他们的时候,象是突然被叫醒了磕睡虫一样,我感觉头粘什么就能睡着,我勉强提醒自己还有最后一段,千万不要放松警惕。我下完最后一段至连接C1平台的垭口,保护第二个人下来就把绳子交给他,自己坐在雪地上打起了磕睡。

大家一一下到垭口,还是由阿苏开路,200多米就到了C1,我什么也干不了,钻进帐篷先睡一觉,可能是这次冲顶对我的心理压力太大,回到营地一放松就控制不了自己。其实,再往下回BC还有一段危险路段呢。

从顶峰返回只用了不到六个小时。

7日,四点多,照例大家都醒了,吃喝点东西,天就开始亮起来,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进山以来最好的天气,看来韩国人遇上了好天气周期。

先出去的人吵吵着看日出,果然日出非常的美,今天成都方向也看的很清楚,一片云海。


我们拆了帐篷下撤,照例还是有小飞石袭击我们,好在都没有安瞄准器。我尽快的安锚点,阿苏尽快的拆锚点,我们行进保护方式下撤,整个冰川段没有丢弃一个岩锥甚至散扁带什么的。我们还是从上次下的那条小沟下降,不走容易受打击的“保龄球道”,但在小沟上部留弃了一个岩锥和几截散扁带。回到我们BC,取了我们留在BC的食品和垃圾,继续下撤,我先到传统BC,去问韩国人上来的情况,也向他们介绍登顶的路线和规避雪崩岩崩的方法,得知他们是一家旅行社负责接待的,韩国人的队长有着68000米的经历,由于传统BC没有翻译,我又到白水台上营地他们的BC向他们的翻译讲,并画了草图。

到达白水台下营地时,营地周围成片的垃圾让我们气愤,仔细看了都是民工的生活垃圾,他们还砍了一些權木生火,二三十个民工的营地,可以说是一片狼迹,当地民工的劣迹早有耳闻,但作为雇佣他们的韩国队,也有着管理督促的责任,他们有义务让由于自己进山攀登产生的不良后果降到最低,哪怕出一个人的费用将垃圾收集并背回邓生。由此我们后悔不应该

这一次下山,登顶了心情也不一样,大家走的似乎很轻快,7点钟就回到了邓生,也就是说我们用了十二小时徒步下降了2500米左右。我们赶在韩国人之前完成了这条很难的攀登路线,而且我们预测韩国队有可能上不去。

当晚23点,我们已经回到了成都,这一天我们下降了将近5000米。

六、后记

下山后成都日报报道了我们攀登“成都第一峰”的消息,成都市zf很重视,专门组织了体育部门和大雪塘所在大邑县的宣传、旅游部门的座谈会,讨论登山作为全民健身项目的开展问题和树立“成都第一峰”旅游品牌的问题。

据参与韩国队攀登活动的成都爱好者说,韩国队用两天的时间修通了通往C1的路,在一次运输中韩国队的一个装帐篷的背包滾落到了冰川下,使他得以在第二天背这个包进入第一组,那几天没有下过雪,我们的脚印非常清楚,他们沿我们的脚印到了主峰顶下方,据说还有十多米就到了主峰山脊,走在前面最有经验的队长(68000米)滑坠56米,因此放弃并声称登顶,实际上上了山脊后还要沿山脊右行一段才是峰顶,也就是说他们最少还有60米没有完成,这是违背登山精神的声称登顶,也许登过六座8000米不愿意在这种5000米的山上出事,但也不能没登顶而声称登顶啊。不过他们多人被飞石砸伤(轻伤),成都的两个小伙子一个胳膊一个膝盖仍有青肿淤伤。


七、总结

这次攀登的难度总的来说比雀儿山要难,尤其是最后一段刃脊,过于危险不适合带客人登山。如果能够找到其它比较容易的路线,比如我在登顶前最后一个垭口看到的芦山方向那条路线,也许可以开辟成普及性山峰攀登路线。从BCC1在无雪的季节从中日联队的冰川直上路线要安全得多,可以防止岩崩的伤害。这是一个规避雪崩、岩崩伤害的大课题,包括我们半夜攀登等,大雪塘这条传统路线人多的话,隐患非常严重。我们这一次只能说是从石雨中穿了出来,没有出事故是老天的恩惠。

作为一家专门从事登山探险的公司,在组织社会人士进行登山活动时,攀登的难度也是有限的,其从业人员也需要选择更多的难度路线尝试攀登,以熟悉不同路线种类的通过方式。另一方面,通过不同路线的技术处理方法也是从业人员应该掌握的,这在平时只是纸上谈兵是不够的,也需要尝试、掌握和熟悉多种有效的通过方式。

这一次相当于是我一个人带着四位有初级经验的登山者攀登中级难度的山峰,好在他们的体力超强。实践出真知,这一次下来,他们感触良多,可以说掌握了以前只是谈论但真操作起来还是有些抓瞎的“行进保护方式”,而这个方式使我们的行进速度提高了一倍以上,这在第二次进山时,大家感受到的最大变化,而这个变化是第一次进山的配合不合谐,下山休整时我详细总结讲解后产生的。

在阿尔卑斯方式的尝试中第二次进山变的更为纯粹,主要原因是第一次进山时通过休整的时间已经了解了雪崩、岩崩的发生时间及频率,第二次可以完全按计划攀登,在物资控制和背负分配也更加合理,所以得以在进山第四天即登顶成功,全程六天完成了高差达2500多米的雪山攀登,如果说冲顶部分有更详细的资料的话,整个攀登应该还可以再减一天,当然这种更详细的资料作为首登是不可能的。

本次攀登共拆除前人设置的岩锥等近10个,下降途中两个山峰共留弃3个岩锥、1O型锁、1条短绳套、3条散扁带。带回了我们产生的全部生活垃圾,这在同等难度的阿尔卑斯攀登中已经相当完美了。

本次攀登值得我们注意的是攀登者要专注,相互间的交流一定要到位。第一次是担心电池不够,第二次电池带够了但低温仍然不能指望对讲机,我不敢距离后面的队员太远,因为“通讯基本靠吼”了。


本帖最后由 独行马 于 2024-12-18 14:36 编辑

这是在搜索主峰及南天门一带图片时发现的新事件,现在登协都这么配合商业活动的吗?在成都最高的大雪塘峰顶,一个城市的梦想随风飘扬    https://www.sohu.com/a/199091895_404896
冰川时代2017年秋去攀登了大雪塘,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我在其中发现了熟悉的身影,原中登协副主---席、原登山队长王勇峰、四川登协副主--席刘建、原四川登协副秘书长高敏等出席参加了推广活动。这是2002年5月四川登协宣布刘建为首登后的十五周年纪念活动,与冰川时代合作,刘建按当年的承诺又去攀登了一次,但文中看不出攀登的是哪一座山,除了宣传文外,没有在登山圈子搜到这次活动。按文中介绍,刘建说比珠峰还难,带领二十名队员全员登顶,但这些人没有自己在网上嗮照片的。宣传文中没有登山过程的照片,只有大量路上行军的图片。并说登顶大雪塘后下一个目标就是珠峰,尽管宣传文不可信,这次活动也没有人发图片,但大量引用了刘建的身份和说的话。 这是05年我们首登后在当时的论坛上出现争吵,刘建亲自写的一段话。可能他也没有想到我还会保存当年的所有资料。
我感觉王勇峰只是被利用了,以他的身份被邀请来参加一次商业活动的仪式,毕竟早年与刘建是一起登七大洲最高峰的队友。2002年乌龙事件他也是被惊动的来四川的人物之一,只是不着重提早该忘了。高敏一直在四川登协,那件事可忘不了,参加这件事就有好多种可能了。还好他们现在已经都退休了,新人照顾老同志的面子但不一定所有人都认可。

如果是按我们首登时的路线,二十人全员登顶不太可能,如果是从传统BC直上路线,二十人全员登顶也不太可能,文中刘建一再谈到当年的首登壮举,那么只能还是攀登的北峰。在国内科学认证就那么难么,2005年已经通过攀登达到认证并已经被登山圈认可的主峰,在2017年能够再去纪念之前错误的首登?我之所以感到吃惊,是这些领导或者参加的队员,好些是2002年五一救援乌龙事件的参与者,尽然不顾自己领导的身份,出现在这种为错误站台的商业场合。

难怪比山更高的作者在书中虽然认可我当年确实攀登了主峰,但质疑我只顾公司利益,不留一丝情面,让川登协和首登者无地自容”看来作者在书中是有所指向的,可能就是这次刘建的十五年纪念登山。

就与比山更高的作者的讨论在--户外大厅--就《比山更高》一书中关于刃脊探险的第三次说明及回复作者(新图片证据)--的讨论中第9楼有具体谈到,有兴趣者请移步观看。

在登山者眼里,实事求是攀登一座山,管他是主峰还是北峰,比如阿左在攀登北峰时就沿用了早年我认证的说法,没说是主峰,他们攀登新路线,是不是主峰也无所谓。这座山有些难度,所以我这一次首帖第一楼写出当年看到的相对容易的路线,目的是让这座山被更多的登山者接受、尝试。

先放一些网上找到的图片和自己用百度或者google地图作的分析图:都与认证主峰有关,证明是中间的为主峰,其它分别为北峰和南峰。上边各楼也都与主峰的认证有关。 这张图我在首帖里也用了,这里只是方便对比。 这是用百度地图标出的区域图,按五万比例等高线地图绘制亮绿色分界线,以及主峰附近的黄色山脊线,可以看到南天门台地被三面山脊包围。 这是用GE地图制作的山峰示意图,山峰高度按五万比例等高线地图列出。可惜我制作的高分辨率图片,论坛只能显示低分辨率。

以上两张可以看出是东南方向拍到的三峰并列可对比
这里能看到南天门台地被山脊包围只有一个出口,以及观景台和面向成都平原。蓝色路线为穿越小环线。
这一张可以看到南天门台地云海流出的地方,一圈山脊围着只有一个出口。慰为壮观。主要看南峰的标志性小V型垭口,主峰和北峰依稀可辨。
这一张图片可以看到南峰上面标志性小V型垭口,这张是在分界线垭口上拍的,即从东北向西南方向拍的。与上一张图从南向北的照片可以镜像印证。
天气不好,这是主峰上拍摄的南峰,有标志性小V型垭口。

好详实的资料。大雪塘环线是一条徒步圈知名的虐线,前几年重庆女驴友江城子徒步遇难在这条线路上引发了很大的轰动
本帖最后由 独行马 于 2024-12-17 19:20 编辑

穿越路线一旦海拔高,时间长就相当于没有后援,一点小事就会是失去生命的后果,同伴大多无能为力。而我说的景区,可以说为转山缩短了进山的时间,重点全在内圈上,由于后援相对近,挽救生命才有了可能。

另外建议,将大雪塘做成山峰备选一栏,它距离城市近,之前难度高危险大,这次按当年观察到的比较容易的新路线公布后,也算是让更多的人了解这座山,使选择它去攀登成为可能。这座山在2002年的时候与雪宝顶一样的关注程度,那一年的五一更是把它的知名度推向了高峰。

回头等帖子多了搞上
老马才是真正纯粹的、专业的登山家,稍微了解点登山的都知道峰顶争议及确认是再正常不过的,确成了某些人眼里的“只顾公司利益,不留一丝情面,让川登协和首登者无地自容”。其实各行各业都一样,改变软环境比改变硬环境更难也更重要,我想这也是老马出走的原因,老马你已经贡献了自己的力量了问心无愧,respect!
四姑娘山仗着是个著名景区没,啥竞争对手大搞垄断,而且还禁止别人攀登巴郎山。四川这么多雪山资源,这两年户外徒步登山火爆异常,大部分爬的都是没人管的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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