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藏巴厘岛:传统舞蹈后的人生百态 - 走出国门 - 8264户外手机版

  走出国门

巴厘岛 文化在 印度尼西亚 群岛中拥有其独特的气质与韧性。米格尔·考瓦卢比亚在《 巴厘岛 》一书中写道:“过去的 巴厘岛 人将它们的岛屿变成了一个诸神、人类与恶魔共处的世界”。这也是笔者眼中 巴厘岛 散发出的魅力。然而作为旅行者,想要打破异域文化的结界并不容易,除了知识储备,更需要感性的认知。舞蹈由人表演,展示传统服饰、民族音乐,历史文化,精神信仰、生活习俗等;每个动作中都密布着微小而重要的细节。 巴厘岛 的舞蹈演出类目众多,它将打开一扇门,引领我们走近 巴厘岛 文化的旖旎世界。

[日落寺庙之舞:卡恰舞里的《罗摩衍那》]

【在海神庙,我邂逅了一场神秘的祈福仪式后,决定开启以舞蹈为主题的 巴厘岛 人文之旅。在情人崖旁的乌鲁瓦图寺,卡恰舞舞者们身上散发的生命力与热情点燃了罗摩衍那传说中的澎湃又神秘的文明之光。跟着作家伊丽莎白的脚步,我来到乌布药师家中,交流何为 巴厘岛 人精神世界中的平衡之道。】

大海与信仰:邂逅一场神秘的祈福仪式

平静的海如潜伏在礁石后的刺客,忽然龇牙咧嘴地亮出比雪还冷的泡沫,卷起数十米的巨浪重重击打在悬崖上,发出雷霆万钧的咆哮声,巨浪冷笑着离开,等待下一次伏击,撞击处回荡着“呲呲”的闷哼。
“每年都有人在看似平缓的岸边消失,你前往别靠近悬崖,大海里有恶魔!”真诚的告诫来自一位肌肤黝黑的老人,他穿着短袖白衬衫,头部扎着一块由方形蜡染布折叠而成,两侧褶皱,前方拧成一个漂亮的结的头巾——这是典型的巴厘岛男子的头饰。

4个小时前才抵达的我被温热又潮湿的海风吹清醒了,赶紧感谢他的提醒。老人手上拿着一叠宣传资料,应该是从事旅行行业的工作人员。

“怪不得在巴厘岛的离岛蓝梦岛有座悬崖叫恶魔的眼泪,作为举世闻名的度假胜地,全世界的游客都热衷来巴厘岛的海边观光,你们自己为何把大海比作恶魔呢?”

“这是我们的信仰,就如同尊敬的火山中住着保护我们的神明!”见我充满好奇心,他塞给我一张宣传纸,继续说:“如果有时间,欢迎你来看傍晚的舞蹈演出,夕阳西下时乌鲁瓦图剧场有精彩的卡恰舞,当然如果你感兴趣,每天都有不同的舞蹈表演,每段舞蹈都隐藏着一段故事,能帮助你更快了解我们的文化。”老人的微笑中有着令人安宁的力量,仿佛我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年。

彼时,我并没有决定好晚上的行程,收好标明了演出信息的宣传单后,匆匆和他告别。赶去海神庙与等待我的当地导游碰面。没想到这场邂逅,将成为贯穿我整个巴厘岛 旅行主题的契机。

海神庙坐落在海边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正如整个 巴厘岛几乎都在火山之上。它是西南部大名鼎鼎的景点,以涨潮时遗世独立,退潮时与地面连接而闻名。我将海神庙作为行程第一站,是因为它是当地地位崇高的印度寺庙。在千岛之国印度尼西亚,大多数岛民都以伊斯兰教为信仰,而巴厘岛传承着从满者伯夷王国时期便盛行的印度教,并在岁月变迁中形成独特的“巴厘印度教”。
海神庙入口处的劈门(Candi Bentar)像一对守护神,对称的造型上雕有两只黑金色巨兽。从远处望去,巍峨的两扇门是站立在天地间的卫士。在传说中,巴厘岛的神祇为方便人们出行,劈开大山建造了第一个劈门,邪灵想通过它时会被夹住。而在人通过时,坏运气会被留在门外。进门后,一位中年华裔男子对我热情地挥手,他叫嘉宝,我此行的司机加导游。

嘉宝的高祖父从中国潮汕地区去印尼务工,在苏门答腊岛娶妻生子,繁衍后代。十年前他来到巴厘岛,发现这里很需要懂中文的司导,同时岛屿散发着安静祥和的气质又很吸引人,照他的话说:“在巴厘岛治安良好,能赚到钱,比苏门答腊 适合生活多了。而且这里的人和印尼其他岛的人都不一样。”

谈笑间,一阵阵清脆的铃声勾起我的注意,顺着声音的方向,我目睹了正在举行的宗教仪式。出身于婆罗门的佩丹达大祭司带着红色宝冠端坐在高处敲铃吟唱,一身白袍的佩芒古祭司依次为人群滴水送福。接受了圣水的民众纷纷起身走出寺庙,举着旌旗和宝伞走向弥漫着海水的浅滩。我连忙跟了过去,只见一位老者拿着水瓶赤脚走向海面弯腰盛满水。当他起身时,高兴地向家人展示水瓶,神情骄傲得像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我匪夷所思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在做啥?为什么要盛海水?嘉宝告诉我:“海神庙门口有一个泉眼,传说中设计寺庙的祭师感应到这里的灵气,撬开岩石后发现了清泉。清泉与海水泾渭分明,清甜可口且长久不断流,所以从海面上接泉水代表了接好运。”

渴求更多信息的念想涌上脑门。国际教育家迈克·伍尔夫说过:“很少有人旅行时不带行李,无论是提在手上还是装在脑海里”。出发前,对 巴厘岛 的刻板印象塞满了我的脑子——精美的寺庙建筑,传承 印度 教信仰,西方人口中的天堂岛屿,富人的婚礼举办地等。显然,我带的“行李”远远不够,以至于此刻我连当地人的行为都看不懂。

尽管许多旅行者来到此地的主要目的是轮流住世界上顶级的度假酒店,然而我还是想打破异域文化的结界,深入探索拥有特殊文化形态的 巴厘岛 。

我忽然想起了放在包里的舞蹈表演宣传单。舞蹈由人表演,展示传统服饰、民族音乐,历史文化,精神信仰、生活习俗等。它将打开一扇感性之门,引领我走近 巴厘岛 文化的旖旎世界。

卡恰舞:在舞蹈中阅读史诗

乌鲁瓦图寺建造在断崖上,能极目远眺波涛汹涌的 印度 洋。成群结队的猴子穿梭在圣殿间与悬崖旁,旁人不敢轻易惹它们,生怕帽子与眼镜不保。整座建筑狭窄细长,像马上要起航的帆船。在当地语言中,乌鲁代表“头”,瓦图的意思为悬崖,于是祖先、原始、超越等一系列标签让乌鲁瓦图寺在 巴厘岛 香火鼎盛。
一队头顶竹篮祭品,身姿婀娜的白衣妇女如同凝结在情人崖的白云,缓慢地向高高的参道移动,甘美兰乐器发出的叮咚声从崖顶飘然入耳。夕阳如熔金般绚烂,洒满天际,我凭票进入寺庙旁的露天剧场,等待卡恰舞(Kecak Dance)的开场。

工作人员敲铃示意大家安静,几十名赤裸上身,仅用红色腰带将黑白格子相间的沙龙布系在腰间的男舞者陆续进入,围坐成几圈。舞者耳边插了朵大红色朱槿——醒目又灿烂,与腰间的红腰带相呼应。一位神色严肃的白衣佩芒古缓步入场,点燃多枝油灯。他将圣水棒伸进银制容器,沾了清水后,均匀地撒向舞者,代表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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