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幽幽环华骑行连载更新至--我见过伊犁的冬夏 - 骑行天下 - 8264户外手机版

  骑行天下
离开喀什这座城,既是启程也是归途

北京时间13点(新疆时间11点)收拾完行李,中饭是提前点的外卖猪脚饭,还没出门就感受到外边的炎热,于是坐在宾馆楼梯口吃饭。吃完准备行李绑车,此时快赶上附近小学中午放学,为保护祖国的花朵,两百米内警力部署,拉铁链,设警戒线,封路管制,于是我赶紧将行李草草上车先拉出管控范围。

路过喀什古城拍了张照片,直接去往阿图什方向。过了东大桥,看到道路右侧的老中西亚国际贸易市场和道路左侧正在修筑的新市场,这里曾是丝绸之路的商品集散地,我将近两个月没有再来,不知从何时起,老市场已被拆除,封禁了各个出入口,所有商铺撤走,已是一片废墟,失去了往日里商客熙熙攘攘这番景象。也许是因为老市场布置过于陈旧,马路对面高楼正拔地而起,开始商投。

一路驶离车水马龙的喀什城区,看到熟悉与不熟悉的场景,没有留恋,离开了这座待了四个月的城市。
路边卖干果的老人
上了县道430,道路两旁笔直的行道树长出了绿油油的新叶,南疆的花仿佛是在一夜之间盛开的。县道旁设有国家电网的电动汽车充电站,不知和我的小电电接口是否通用,应该是不行,把操作流程先记下来了。

我生活的地方基本以汉人为主,是旅行让我接触了许许多多的少数民族。


一路走来,各个由政府统一规划修建的村庄,都有自己独特的建筑风格。在新疆之前见到的村子大多是独栋而建,而这边都是共用一面墙户户紧挨,一扇大门朝向马路,里边是四方院子,门口搭建自家的葡萄藤架。


喀什是世界长寿之地,村里的“百岁老人之家”


村里葡萄种植基地的葡萄架有很多种搭建方式,有用木头或水泥桩垂直搭建和倾斜搭建的,也有三面土墙和木头倾斜搭建的。一眼望去,葡萄园周遭一片绿油油的防护林围绕,远处是荒凉的土林,很是壮观。



与县道并道而行的是南疆线,荒漠中的绿色生命线。


喀什驶往阿图什的5元列车

上海园林在这边做绿化,挖掘机师傅隔空喊话提醒我,前方的路似乎不通。施工人员辛勤地忙碌着,给这片荒芜增添绿色。在荒漠中取水需打很深的井,他们用洒水车从工地运水过来进行灌溉,修建围墙保护文物,打造旅游景区。



这里的建工是为了一座始建于1000多年前的莫尔佛塔,它存于公元3~9世纪,伊斯兰教正式传入喀什噶尔后,莫尔佛塔在战火中消失。新疆的宗教发展演变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不晚于新石器时期,新疆远古居民就产生了原始宗教观念,后佛教传入成为主要宗教,再有伊斯兰教与佛教并立成为主要宗教,至如今的伊斯兰教为主要宗教。由此可见,此遗址已有非常久远的历史,曾在这片土地上受万人敬仰的佛塔,如今孤独地伫立于此,只剩一片荒凉。


新疆时间下午四点过六分,温度计显示36摄氏度,但有微风徐来,戴着厚重的头盔也不觉得热,彼时已进入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阿图什地界,检查站因疫情为由不让通行,由防疫人员一路“护送”我离开。本想走边境地区阿合其、乌什进入阿克苏,既是如此也是天不让我走这条路,打道回府返回喀什,明日去伽师。



返回喀什城区是不可能的哈哈,走错路到了伯什克然木乡塔格阿格孜村,看见路边的广场空地,询问警务室是否可以在此扎营,工作人员说没有问题,但为了我的安全希望我能睡在村委的会议大厅里。我问他是否需要向领导汇报呢,他爽快说:“不用的,你要登记的话我晚上去找你做个登记。”我其实是希望直接找到领导的,以免事后出现突发反转情况,这也是常有的事。那就先给小电电充电,去村里觅食。村里还有一家维吾尔饭馆,只有拉面,很大一份,老板似乎懂我的心思,给我上了一小碗,说5元。



吃完晚饭后,天已经快完全黑了,回到村委会,警务室小哥还在欢乐地打乒乓球,他是个非常可爱的人,听说我从西藏过来,很是惊讶,问我是藏族人吗?觉得西藏好还是新疆好?在来新疆之前有没有听说过维吾尔族这个民族呢?



在黑夜中擦了个冷水澡,想不起来多久没有洗冷水了,可是却一点儿也不冷,在诺大的村委会议大厅中席地而睡,有些疲惫的一天。



2022.4.7
喀什·塔格阿格孜村

中国西级——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

在村委会借宿不能睡懒觉,北京时间早上八点半(新疆时间六点半)起床,虽不用收拾帐篷,也磨叽到快十一点才出发,在昨天那家拉面馆拿了9个韭菜包,装了壶开水,此时太阳虽已挂空,气温二十五六度,非常清凉。 2元店5双工地手套,便于触屏剪了开口

吃完早点想起昨天在进阿图什的卡点被拦,北上阿克苏怎么也要途径克州地区,防疫工作人员已是把我的照片发到他们的防控小组,除非我绕大一圈,不然处处受阻。
听天命是在尽人事之后,于是决定再次回到昨天的卡点。
村民在搭建葡萄架

因为昨天的前科,今天提前在阿扎克乡XX村交通安全劝导站被拦截,工作人员拒绝沟通,态度恶劣,不让通行。我只好拨打克州疫情防控指挥部电话请求帮助,指挥部了解情况后让这边的工作人员接听,而他们拒绝接听,指挥部试图拨打此卡点的防控组电话,屡遭拒接与挂断,除了“不让过”外,还听懂了“我们领导不让过”,他们口中的领导大概指的是这个村的防控领导吧。几经疏通无果,把克州指挥部那边惹毛了,指挥部将他们狠狠教训了一通,质问他们是否知道有克州防疫指挥部这个部门,为什么不接听电话,我这是正常通行为什么不放行,等等诸如此类的,他们态度瞬间端正,最终放行。


指挥部最后一句“工作放灵活点”深入我心。



做完登记后,我对其中一位工作人员说同志辛苦了,他满脸笑容跟我说慢走。其实大家都是奉命行事,谁都不想担责,可是一层层下来没人愿意去正面处理这个事情,一刀切或许就能避免一切意外发生,我能理解他们,这不代表我接受。我在喀什待了四个月,每天核酸嗓子都捅烂,一切信息递交给你,不能因为我是外地来的就禁行。


在外凡事不能与人正面冲突,能直接与领导沟通最好。

想想从2019年12月首次发现病毒性肺炎病例到现在,疫情反反复复,我虽在外不停奔走,却从未身处过有病例的城市,没有深刻体会过疫情的恐慌。绕开了一切有病例地区,而如今国内疫情再度袭来,前方的路我也将做相关调整。若真是到了一定地步,放弃旅行是必然的。


过了卡点后向克州指挥部表示感谢,对方很惊讶,问我特地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谢谢吗?事后反馈是我的态度,对他们工作的肯定应该会使心情愉悦吧。

中国西极当属克州,而克州知名度却不及喀什,克州首府阿图什,素有“无花果之乡”美誉,与吉尔吉斯斯坦接壤,我也算来过祖国最西边的城市了。城区很小,我没有进去,而是直接来到阿图什火车站打卡,警务人员让我出示身份证及各种盘问,催促我赶紧离开。站口遇到一个刚从乌鲁木齐考研回来的女孩儿,落榜了,准备明年再战,她说她想离开新疆去外省,她想考去杭州。

阿图什火车站


离开阿图什城区上了国道314,大货车特别多,几乎没有消停,一辆警车跟着我走了很长一段,上前询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绵亘于中国与吉尔吉斯斯坦边境的天山山脉 国道314与吐和高速、南疆铁路并行


发表回复 关闭 发送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复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