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故事——关于云南 - 广西 - 8264户外手机版
前言
开始的开始 是我们唱歌
最后的最后 是我们在走
最亲爱的你 像是梦中的风景
说梦醒后你会去 我相信
我这次用一首歌开始故事,《青春无悔》。这样的歌名在我这个年纪、在这个年代难免显得有些俗套和矫情,但是俗套和矫情也许本是我的状态之一。每次写下来,虽然很耗费时间,却已开始有了一种对往事盖棺定论的明确感和仪式感。“忘记”是人类保护自己的本能之一,我们的基因总是企图让自己记住好的,忘记不好的,偏偏很多不好事情的却总忘不了——也许只是时间不够长罢了,等到一切足够久远,你回来时,会发现只有这些文字在默默的闪着不起眼却坚定的光芒。虽然生活是不确定的,但是文字却总是向善的、美好的,就在我这宛如虚构的蒙面之城,谁又能确定这一生不是虚构呢?
那一年我去了4次云南,遇到不同的人,我不曾计算过有多少时光在云南的大地上度过,雪山、河流、湖泊、城镇…有时身披风雨,有时安然遐适,有时快乐,有时迷惘。自西藏、新疆之后,云南无疑成为了我深度探索过却又从不厌倦的土地,这里的神秘美好和广博,丝毫不落于大西北。生命恰似一列永不停歇的列车,而云南对我,是其中一座反复停靠的月台,每次推开门,都有不期而遇的风景,被酒浸染的故事,而生命之歌,从不曾停歇,——“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

雪山
命运总爱用荒诞的序章开启旅程。大年三十是出发的日期,头一夜不道吃了哪颗倒霉生蚝,半夜发烧了,边拉肚子边胃疼边旋转烧。尽管如此半夜睡不着时我还是打开了字帖,练字可能确实是比较养生的事,虽然身体抱恙,依然能感觉到笔尖有一种淡淡的流动性,像风也像时间,身体和灵魂随之融入其中,带着一种治愈。那些因病痛扭曲的神经,竟在横竖撇捺间悄然舒展。或许正如古人所言,字里有乾坤,墨中藏春秋,这方素纸竟成了对抗病魔的良药。第二天是否能出发的疑虑始终会存在,但是当天亮后打开车门的一瞬,一切的答案会浮现,宿命如此。启程时,已开始奔五的我把三十岁生日购入的琴郑重放进略显霉斑的琴包,再放到车厢里——这把琴曾随我穿越戈壁荒滩,琴颈在干燥而弯曲,回到岭南的梅雨季又倔强复原,琴弦上凝结着十万公里的风尘。当车轮碾过第一缕阳光时,我知道,这场带烧而行的冒险,早已超越了身体的桎梏。


年三十的大理。从晴朗走去雾霾中的夕阳,山谷之间的菜花已经盛开,城市里人们的烟花升上半空。